談微姣
(武昌職業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2)
鄂州方言里程度語義的表達形式考查
談微姣
(武昌職業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2)
在以往的鄂州方言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通過實地調查與研究,總結出了:鄂州方言里表示有“程度加深(或較少)”語義的表達形式有三種,即:添加詞綴、詞語重疊以及鄂州方言里特有的表程度的副詞“蠻”“乜”“幾”等,并分別列舉加以說明,繼而進一步了解鄂州方言的語法特點。
鄂州方言;詞綴;重疊;程度副詞
1.地理概況
鄂州市地處長江中下游,西接湖北省會城市武漢洪山區,北與古城黃州隔江相望,東與“冶金之城”黃石市接壤,南與贛方言區的咸寧市相連,面積1 500多平方公里。湖北省的簡稱“鄂”就是源自這里。鄂州市物產豐富,山清水秀,交通發達,是馳名中外的“武昌魚”故里,也是“古銅鏡之鄉”,還是三國時期吳王行都。
2.方言概述
湖北省有三種漢語方言:西南官話、江淮官話、贛語。鄂州的地理位置正處于這三種方言交匯處,可劃分為三大片。其中東部、西部屬江淮官話區,它包括鄂州城區、石山、長港、等十六個鄉鎮、管理區及辦事處;其西北部比鄰武漢,屬西南官話區,它包括華容、葛店等五個鄉鎮以及鄂城鋼鐵廠和程潮鐵礦兩個方言島;其東南和西南部地區屬贛語區,它包括澤林、碧石、梁子等九個鄉鎮。
3.鄂州方言研究現狀
趙元任等的《湖北方言調查報告》(1938年)曾對鄂州方言作過調查。但限于當時條件,調查只選定鄂州西部的段店鎮和華容鎮作為調查點,對鄂州方言語音及詞匯進行描述,段店鎮雖距鄂州城區不遠,但語音更接近葛店口音(即西南官話),與鄂州城區語音存在許多不同。
詹伯慧等的《湖北方言概況》(1960年)里雖然有對鄂州方言音系的描寫,但很簡單,只是一個概況。
鄂州方言(城區話)屬江淮官話“黃孝片”。陳淑梅《鄂東方言語法研究》(2001年)、《英山方言志》,以及汪化云《鄂東方言研究》(2004年)中都有提及,雖說同屬江淮官話“黃孝片”,但鄂州方言語音與這兩位研究的黃岡地區方言語音存在很大區別。
萬幼斌《鄂州方言詞舉例》(1987年)里,對鄂州城區方言聲母、韻母、聲調有簡單的描寫,該文主要是對鄂州方言詞在鄂州方言意外的通俗白話小說出現情況進行了考證,并對方言詞注音。《鄂州方言的兒化》(1990年)里,研究的是鄂州新廟鄉方言的兒化,和鄂州城區方言比較接近。萬幼斌《鄂州方言析異》(1996年)對鄂州方言片的劃分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并對內部方言片區語音進行比較。
周文《鄂州方言腳部動詞輯考》(2005年)舉例分析了鄂州方言中涉及到腳部的詞語。
童琴《<說文解字>和鄂州方言本字考》(2007年)舉例分析一些鄂州方言字的本字。
本人的《鄂州方言語音研究》(2008年碩士論文)中,對鄂州城區方言的語音系統進行了詳細的描寫,并概括了鄂州方言語音特點。
柳翠《鄂州方言典型語匯表達淺析》(2010年)中,舉例分析了鄂州方言中幾個典型詞語的用法。
劉文攀 《湖北鄂州市區方言詞匯調查》(2014年)里,對鄂州城區方言特色詞匯進行收集,并與普通話做了對比。
總之,之前關于鄂州方言的研究不是很多,涉及到鄂州城區方言更少。
本文是以屬江淮官話的鄂州市城區方言為例,考查鄂州方言中表示有程度加深意義的表達形式。(有音無字的用“□”表示。)
鄂州方言里有很多詞,通過前后附加不同的詞綴,來表示程度加深的語義的。
1.鄂州方言里表示性質和狀態的形容詞(實詞),如“冷、淡、香、甜、酸、硬、輕、臭、圓、齊、亮、生、滿、緊、松、軟、爛、濃、重、干、濕、黃、紅”等,都可以附加一個較為固定的詞綴,這個附加詞綴沒有實在意義,不能獨立成詞,只是附著形容詞,起到修飾和限制的作用,表示程度加深(或減少),有“很、特別、 格外”等意思。這些用來修飾形容詞的詞綴,既可以放在形容詞的前面,也可以放到形容詞的后面。放在形容詞后面的還要加上語氣助詞“了”、“的”或者“了的”等。這個特定詞綴不論是放在形容詞前或后,所表達的意義都是一樣的。例如“梆硬”和“硬梆了”都表示非常堅硬的意思。
這些詞綴與形容詞的搭配也是相對較固定,不能隨意組合,如:不能說“飄硬”、“梆輕”。但是,有個別字如“昂”和“切”是個例外,“昂”可與表示“不好味道或不好氣味” 的形容詞都能搭配的,其組合功能和使用頻率較高。例如:“臭”“腥”“酸”“苦”都可與“昂”搭配,組成“昂臭”“昂腥”“昂酸”“昂苦”等;“切”的組合功能也是較高的,可以與“生冷濕”等詞搭配,組成“切生”“切冷”“切濕”等。
這些附加成分的詞雖然有“很、特別、格外”等意思,但是它們的修飾范圍遠遠不能和普通話里的“很、特別、格外”相比,即使是“昂”和“切”這種使用頻率和組合功能較強的詞來說,除了以上舉例中的組合搭配外,再不能與其他別的詞搭配了。
而且,這些詞還可以重疊,形成“BBA和ABB”這兩種形式,重疊后所表示意義也是表程度加深,表示“很、特別、格外”等意思。這個格式中的“A”是表示性質和狀態單音形容詞,“BB”是疊音字,是附著在“A”前或后的詞綴。如“冰冰冷”、“梆梆硬”的“冰冰”和“梆梆”都是表示“冷”和“硬”的程度的。“BB”大部分有確定的書寫形式,少數是有音無字的。(用“□”,并標注國際音標,或者用同音字表示。)“BB”重疊后的意義不變,還是表示程度加強,第一字讀本調,第二字讀輕聲。
下面列舉此類詞語,下劃線的為附加成分的詞。
梆硬(梆梆硬)——硬梆(硬梆梆) 特別硬
冰冷(冰冰冷)——冷冰(冷冰冰) 特別冷
飄輕(飄飄輕)——輕飄(輕飄飄) 特別輕
抿[min44]甜(抿抿甜)——甜[抿抿] 特別甜
□[pia42]淡([pia42][pia42]淡)——淡[pia42](淡[pia42][pia42]) 特別淡
□[k‘u13]緊([k‘u13] [k‘u13]緊)——緊[k‘u13](緊[k‘u13] [k‘u13]) 特別緊
丁[tin44]咸(丁丁咸)——咸丁[tin44](咸丁丁) 特別咸
斬齊(斬斬齊)——齊斬(齊斬斬) 很整齊
蒙細(蒙蒙細)——細蒙(細蒙蒙) 很細小
切濕(切切濕)——濕切(濕切切) 特別濕
2.鄂州方言里有一種單音節形容味道、面貌或者是氣味(不好的,有嫌棄貶義之意)的形容詞,其后可以附加“不XY”成“A不XY”式。最常見的就是:“A不拉嘰”式,其語義也有加深加重的意味,(可以說“丑不拉嘰”,但是不能說“美不拉嘰”);還有一種不常見的,個別“A不XY”式如:直不隆冬 (說話直,不善辭令 ),黑不溜秋(形容很黑)。這也是鄂州方言里較為普遍的附加詞綴來表程度語義的表達形式 。
如 :酸不拉嘰 (味道酸溜溜的 ) 臟不拉嘰(形容很臟)
丑不拉嘰(形容很丑的) 臭不拉嘰(形容很臭)
苦不拉嘰(形容很苦) 咸不拉嘰(形容很咸)
3.名詞、形容詞(表不好情況的)后加詞綴“巴煞”,也是鄂州方言較普遍的表達形式,表示不好情況的程度加強,這類詞不多。
如:眼淚巴煞、鼻涕巴煞、費力巴煞、可憐巴煞、遭孽巴煞、兇神巴煞、痛苦巴煞、苦心巴煞、啰嗦巴煞、糊涂巴煞
4.形容詞后加詞綴“傷”和“流”,表示程度加深。在形容詞后加詞綴“傷”或者“流”,是形容詞的一種高級形式,只限于形容詞,這兩個詞可以互換,是通用的。相當于普通話里形容詞后面附著程度副詞“很”或“極”,作形容詞的補語,描寫一種境況。如:
“客氣傷了”或者“他客氣流了”,表示客氣得很;
“神氣傷了”或者“神氣流了”,表示神氣得不得了;
“體面傷了”或者“體面流了”,表示長得很漂亮;
“干凈傷了”或者“干凈流了”,表示非常干凈;
“靈光傷了”或者“靈光流了”,表示非常聰明伶俐;
“快活傷了”或者“快活流了”,表示非常快活;
“親熱流了”或者“親熱傷了”,表示非常親熱。
5.動詞、形容詞(A/V)后加“死了”或者“的(得)要死”、“的(得)要命”等后綴詞,表示程度加深。單詞、雙音動詞、形容詞后加“死了”或者“的(得)要死”、“的(得)要命”,后加詞的意義虛化了,只表示程度高、深,有強烈的夸張色彩,“死了”、“的(得)要死”、“的(得)要命”的語法分布是一樣的,語義選擇也基本相同,因此在同一語境中,它們常常可以互換。
如:累死了、想死了、凍死了、苦死了、笑死了、哭死了、痛死了、氣死了;高興死了、快活死了、討厭死了、啰嗦死了、□□[lai21sai21](臟)死了;氣的(得)要死、疼的(得)要命、好的(得)要命、結艮的(得)要死。
6.有些動詞的后面加“一下[ka21]”、“下[ka21]子”、“一下[ka21]子”、“下[ka21]”等后綴詞,表示程度減少或減弱等語義。普通話里表示“稍微、一下”的語義的單音節或雙音節動詞的重疊式,如:“看看、玩玩、想想、研究研究、討論討論”等,在鄂州方言里沒有這種重疊形式,一般是在這些動詞的后面加“一下[ka21]”、“下[ka21]子”、“一下[ka21]子”、“下[ka21]”等后綴詞來替代,成“V一下子”等,表示“稍微”怎樣,語義表達上表示“V”的程度有所減弱。

普通話鄂州方言如:看看看一下子(看一下、看下子、看下)玩玩玩一下子(玩一下、玩下子、玩下)說說說一下子(說一下、說下子、說下)跳跳跳一下子(跳一下、跳下子、跳下)唱唱唱一下子(唱一下、唱下子、唱下)研究研究研究一下子(研究一下、研究下子、研究下)修改修改修改一下子(修改一下、修改下子、修改下)討論討論討論一下子(討論一下、討論下子、討論下)商量商量商量一下子(商量一下、商量下子、商量下)
前面有一種重疊表示程度加深的語義,已經在添加詞綴(第一部分)做了考查,這里不再贅述,下面將其余的幾種形式加以說明。
1.AA式/VV式。鄂州方言里有一種單音節形容詞和動詞,重疊后加后綴“式”字,表示“稍微、有些”等程度加深語義。
如:AA式:彎彎式、餓餓式、歪歪式、尖尖式、苦苦式、厚厚式; VV式:晃晃式、倒倒式、搖搖式、苦苦式、動動式、笑笑式。
2.AABB式。這里的A和B都是形容詞,AB組成形容詞詞組,這種重迭通常用以表示形容詞的最高級,表示“非常的A B”。
如:白白凈凈、瘦瘦嘰嘰、客客氣氣、熱熱鬧鬧、體體面面、方方正正、 大大方方、矮矮墩墩[tn35]、結結巴巴、苦苦幽幽、光光滴滴、紅紅綠綠、 團團圓圓、密密麻麻、安安靜靜、哼哼唧唧、安安穩穩、大大咧咧、 破破爛爛、迷迷糊糊、偷偷摸摸、甜甜蜜蜜、大大小小、搖搖擺擺
3.還有一種“AABB式”是A和B都是名詞、重疊后有“小稱”意味,表示程度輕微的語義。
如:壇壇罐罐、老老小小、家家戶戶、男男女女、湯湯水水、口口聲聲、 婆婆媽媽、棍棍棒棒、邊邊角角、花花草草、子子孫孫、日日夜夜、 病病歪歪、七七八八、風風火火、三三兩兩、生生世世、風風雨雨
4.A里A氣式,這種格式都帶有明顯的貶義,A的這種重疊有程度加深的語義。
如:苕里苕氣、哈里哈氣、土里土氣、流里流氣、妖里妖氣、鬼里鬼氣、 怪里怪氣、嬌里嬌氣、□[‘yei24]里[‘yei24]氣(蠻憨)、細里細氣、 痞里痞氣、猛里猛氣、糊里糊氣、匪里匪氣、屁里屁氣、俗里俗氣、 斧里斧氣、粗里粗氣、笨里笨氣、惡里惡氣、小里小氣、蠻里蠻氣
5.A里AB式,這種重疊式中“AB”是一個詞組,A重疊后語義有加深之意。
如:糊里糊涂、黑里黑巴、蠻里蠻□[k‘ei35](野蠻)、古里古怪、 懶里懶散、慌里慌張、啰里啰嗦、慌里慌張、懵里懵懂
6.“VVB”式,雙音節不完全重疊。鄂州方言里有一種特殊的雙音節動詞不完全重疊“VVB”式,這種重疊既有表示動作“短暫、一下子”的意思,又帶有強化、加深的意味。
如:唱歌—唱唱歌、玩球—玩玩球、商量—商商量、展覽—展展覽、 參觀—參參觀、款話—款款話、見面—見見面、游行—游游行、 選舉—選選舉、跳繩—跳跳繩、看書—看看書、散步—散散步
1.程度副詞“蠻”和“乜”
“蠻”和“乜”是鄂州方言里特有的表程度的副詞,使用頻率很高。相當于普通話里的“很”“非常”,通常放在形容詞或者動詞前面,表示程度加深。“蠻”和“乜”在句子中通常可以互換。它一般和形容詞或動賓性質的短語相結合,也可以和否定詞“不”搭配,形成“乜不+A/V”的結構。
如:乜(蠻)靈醒 乜(蠻)干凈 乜(蠻)緊 乜(蠻)好 乜(蠻)怕 乜(蠻)懂事 乜(蠻)愛哭 乜(蠻)講道理、 乜(蠻)不靈醒 乜(蠻)不干凈 乜(蠻)不緊 乜(蠻)不好 乜(蠻)不怕 乜(蠻)不懂事 乜(蠻)不愛哭 乜(蠻)不講道理
從句類上講,有程度副詞“蠻”和“乜”的句子多為陳述句,表示對事態的確認,起到突出和強調的作用,一般不用于疑問句或感嘆句中。
(2)他這個人乜(蠻)講道理(他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3)這伢小時候乜(蠻)不懂事(這個孩子小時候很不懂事)。
(4)小張做事乜(蠻)不靈光(小張做事情很不機靈)。
2.程度副詞“幾”
程度副詞“幾”是鄂州方言中另一個使用頻率較高的詞。它和“乜、蠻”相同之處是:“幾”也能修飾形容詞和動賓短語,有加深語義程度的語義,表達說話人的強烈的情感色彩,句尾常帶有鄂州人常用的“啰”“喲”“啦”“哦”“嘞”等語氣詞。如:
(1)她屋子那個伢幾靈醒啰!
(2)這只筆幾好寫喲!
(3)小張幾懂事哦!每個月都寄錢給屋里用。
(4)他幾講理性啦!來的人都發禮品了。
(5)那個細伢幾苕嘞!
“幾”可以在句前加上“不曉得”,組成“不曉得+幾+形容詞/動賓短語”,表示語氣加強、語義程度加深。
(1)她屋子那個伢不曉得幾靈醒啰!
(2)這只筆不曉得幾好寫喲!
(3)小張不曉得幾懂事哦!每個月都寄錢給屋里用。
(4)他不曉得幾講理性啦!來的人都發禮品了。
(5)那個細伢不曉得幾苕嘞!
“幾”還能和“不”搭配,組成“幾不+形容詞/動賓短語”結構,如例句
(1)他兒子幾不懂事哦,當倒那多人罵他。
(2)那伢幾不靈光哦,這簡單的事又辦砸了!
(3)她幾不愛笑喲!整天皺那個眉頭。
(4)他這個人幾不講道理喲,一點小事就跟人吵。
“幾”與“乜、蠻”的不同之處是:(1)情感色彩方面,“幾”的語義程度不及“乜”深;(2)句類方面,程度副詞“幾”多用于感嘆句中,“蠻”和“乜”的句子多為陳述句。
另外,“幾”可以和“多”搭配應用于疑問句中,少數也可用于陳述句,相當于普通話中的“多少”,語義上也有加深之意。如:
(1)這肉幾多錢一斤啦?
(2)今天來了幾多人啊?
(3)他走幾多山路,才來到這里的。
(4)他幫她家幾多的忙哦。
從現有的文獻資料看,有關鄂州方言的研究成果較少。本文就是通過實地調查與研究,總結出了:鄂州方言里表示有“程度加深(或較少)”語義的表達形式有三種,即:添加詞綴、詞語重疊以及鄂州方言里特有的表程度的副詞“蠻”“乜”“幾”等,并分別列舉加以說明,為進一步探究鄂州方言的語法特點打下基礎。
[1] 趙元任,等.湖北方言調查報告[M].上海:商務印書館,1938.
[2] 詹伯慧,等.湖北方言概況[Z].武漢:華中師范大學油印本,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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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萬幼斌.鄂州方言析異[J].鄂州大學學報,1996,(2).
[7] 萬幼斌.鄂州方言詞語舉例[J].方言,1987,(2).
[8] 盛銀花.安陸方言的程度補語考察[J].語言研究,2006,(9).
[9] 陳淑梅.湖北英山方言形容詞的重疊式[J].方言,1994,(1).
[10] 柳翠.鄂州方言典型語匯表達淺析[J].大眾文藝,2010,(18).
[11] 周文.鄂州方言本字考略[J].鄂州大學學報,2004,(4).
[12] 劉文攀.湖北鄂州市區方言詞匯調查[J].文學教育,2014,(3).
責任編輯:彭茜珍
2017-02-15
2016年度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指導性項目“鄂州方言語音及語法研究”(16G334);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薩特的大眾傳播思想和媒體實踐文學研究”(15BWW004)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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