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駱駝”

彭圣烜

“招手即停送君去，隨時恭候迎客來。寒暑何懼路途險，節假從來不悠閑。今朝有酒豈敢飲，往昔苦經與誰談？行車坐愛嘮叨客，或可結伴聊聊天。”這首詩描寫的就是出租車司機，看似平凡的職業，卻是城市不可缺少的一員。

那一天，我和媽媽一起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一會兒，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個小水坑。我和媽媽走在路上，有點著急，也有點緊張，這要是一不小心踩到坑里，非得弄一身水。這時，由遠及近的一匹“鋼鐵駱駝”仿佛“救命稻草”般出現了，我們急忙向他招手，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了我們面前。上車后，司機問：“去哪？”“去清源山的慢山莊。”車發動了，在路上平穩地行駛起來，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這雨下得真大！”司機說。“是啊，太大了！”沉默了一會兒，媽媽又問，“你是外地人吧！”“是啊。”他說。他們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經過一番仔細的聆聽，我了解到這位司機叔叔的家在浙江，為了養家糊口才來泉州當出租車司機，妻子兒子都在浙江老家。“我每天都要走十幾趟車，”他說，“現在出租車不像以前那么好賺了，只能通過多拉幾趟客，還有節假日不休息多掙點，一般節假日生意比較好。”正說著，車駛到慢山莊門口，我們下了車。趁著媽媽付錢的空隙，我看了看這名司機叔叔。他相貌平平，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那一雙握方向盤的手布滿了皺紋和老繭。望著雨幕中漸漸遠去的車影，我腦海中浮現出有“沙漠之舟”美稱的駱駝，那鋼鐵鑄造的車子不正像駱駝堅實的駝峰？司機叔叔吃苦耐勞的品質也像極了駱駝的堅毅。

出租車司機，一群城市的“駱駝”，他們早出晚歸，駕駛著車在路上奔波著，只要路人一招手，車就會停下。他們的存在，方便了我們的出行，但他們卻很辛苦，歸家團圓的旅途上，他們載我們一程，自己卻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