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伴隨著全球經濟的不斷發展,各個國家之間的往來交易日益密切和頻繁。但是在促進世界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棘手解決的問題,這些問題大多數都牽涉到各個國家之間的核心地位。如何有效的解決這些問題以及有效的選擇國家間協議解決爭端方式,是當前各個國家的專家學者所研究的主要熱點之一。本文首先闡述了國家間協議選擇爭端解決方式在和平爭端解決機制中的優先地位,然后是從三個方面來對和平解決爭端機制中國家間協議方式優于其他方式的理論論證進行描述。最后是通過對和平解決爭端機制中國家間協議選擇的方式優于其他方式的實踐支持來進行理論的論證。從而更好的提出對各個國家間協議選擇解決爭端方式的選擇。
關鍵詞 國家協議 主權 爭端方式
作者簡介:徐曉瑜,福州大學法學本科生。
中圖分類號:D815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09.050
2013年1月22日,菲律賓外交部突然照會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稱,菲律賓依據1982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以下簡稱《公約》)第287條和附件七的規定,就中菲有關南海“海洋管轄權” 的爭端單方面遞交仲裁通知,提起強制仲裁。2014年3月30日,菲律賓提交訴狀,要求仲裁庭就15項訴求作出裁斷。2014年12月7日中國外交部授權發表《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關于菲律賓共和國所提南海仲裁案管轄權問題的立場文件》,重申中國不接受、不參與該仲裁的嚴正立場, 然而,仲裁庭全盤否定了中國政府立場文件的觀點和理據 ,并于2015年10月29日仲裁庭宣布對菲律賓提出的15項仲裁請求中的7項具有管轄權。仲裁裁決出來后,國際社會嘩然,俄羅斯、巴基斯坦、捷克、匈牙利、黑山、埃塞俄比亞等許多國家公開表態明確支持中方在南海問題上的有關立場,不少國際組織也發表公告或聲明,撇清與南海仲裁案仲裁庭或其裁決的關系,聯合國、國際法院、國際海洋法法庭等都相繼澄清“南海仲裁案”與其無關,公開與該仲裁庭及其裁決切割。從法律和事實上來看,無論是程序方面還是實體方面仲裁庭的裁決都存在嚴重謬誤,在國際法上開啟惡劣先例。而最首當其沖的,是仲裁庭爭明顯違反了《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以下簡稱《公約》)確立的優先適用當事方自愿選擇程序原則,侵犯了中國依據協議選擇通過談判協商解決爭端的權利。實體問題裁決出臺當天,中國外交部發表了《關于應菲律賓共和國請求建立的南海仲裁案仲裁庭所作裁決的聲明》和《關于在南海的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的聲明》兩份文件,強調該裁決是無效的,沒有拘束力,中國不接受、不承認。
從該案件爭端處理的后續結果來看,菲律賓直接跳過兩國協商階段而直接單方請求強制解決的做法并未真正起到和平解決兩國南海爭端,甚至是激化了兩國間的矛盾,削弱了國際司法機構的公信力。那么,在《聯合國憲章》所確立下的和平解決爭端機制中,是否有更好的方式來處理類似案件呢?本文首先將闡述國家間協議選擇爭端解決方式在《公約》條文所構建的爭端解決機制中的優先地位,進而通過理論論證和爭端解決的實踐支持進一步明確和平解決爭端機制中國家協議方式優于其他方式,進而得出國家協議解決爭端方式的在類似爭端解決中的優先性。
一、國家間協議選擇爭端解決方式在和平爭端解決機制中的優先地位
著名的《公約》第十五部分規定的爭端解決程序,向來被視為解決海洋爭端的重要方法,被稱為“現代海洋秩序的支柱之一”,是“和平解決國際爭端制度的集大成者” 。該部分共分為三節,其中第一節規定了當事方自愿選擇程序(第279-285條),第二節確立了第三方強制程序(第286-296條),第三節處理第三方強制程序的限制和例外(第297-299條)。根據《公約》,當事方自選程序可供選擇的爭端解決辦法包括:《聯合國憲章》第33條規定的爭端各方選擇的和平辦法來解決爭端(第280條)、當事方協議自行選擇并排除任何其他程序的爭端解決辦法(第281條)、當事方事先通過條約選擇的將爭端提交有拘束力裁判的方法(第282條)等。但無論是爭端各方自行選擇,或是當事方協議選擇,再或是雙方通過條約事先選擇,在無政府狀態下,主權國家往往出于本國國家利益的考慮,結合爭端本身的特點選擇最適宜的爭端解決方式,但是,如果爭端國家雙方都試圖實現本國利益的最大化,那難免陷入囚徒困境和避免失利困境(Dilemma of common aversion)。最終為了爭端的解決,當事方都不可避免地必須達成一個共識,即就最終的爭端解決方式達成合意。因此,筆者認為第一節的當事雙方自愿程序的本質是國家間協議(或合意)選擇。而關于第二節的適用,根據《公約》第286條規定,有關《公約》的解釋或適用的任何爭端。即對任何有關《公約》解釋或適用的爭端,作為第一步,當事方首先應該通過自愿協商選擇的和平方法來謀求解決。只有當事協商未成的情況下, 或者在通過的方法不能解決爭端時,才能在滿足一定條件的情況下將爭端提交第三方強制程序。這實際上確立了當事方協議選擇優先、第三方強制程序補充的“雙層”體系(a two-tier system)。美國著名國際海洋法學家宋恩(Louis B.Sohn)指出:“《公約》所規定的爭端解決機制是建立在爭端當事方可以通過協議自由選擇任何其希望采用的爭端解決程序這個國際法基本原則基礎之上的”。英國國際法學者丘吉爾(Robin Churchil1)和洛(Vaughan Lowe)也指出,“只有在當事方通過自主選擇的解決方式不能解決爭端的情況下, 《公約》關于爭端解決的其他精巧條款才能發揮作用”。
二、和平解決爭端機制中國家間協議方式優于其他方式的理論論證
(一)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基本特征決定了國家間協議方式的優先性
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亞和會不僅結束了歐洲三十年戰爭,更是形成了以國家主權為基礎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標志著一個由眾多主權國家組成的實際的國際社會的存在。任何一個主權國家享有不受任何束縛且不屈服于任何世俗的權威,進而我們可以得出:首先,主權是獨立的,既不受其他國家支配,也不該支配別國;其次,主權的關系是平等的,既不凌駕于別國之上,也不依附于別國。這就是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基本特征。endprint
不可否認,爭端追求的永遠是和平解決,但是爭端解決方式起到的僅僅是明確雙方權利義務的作用,無論哪種爭端解決方式最終都需要有效的拘束力保證義務得到履行,權利得到實現,才能真正實現“化干戈為玉帛”。在國內司法環境中,國家司法機關和國家暴力機關提供了最有效的約束力,往往成為確保爭端解決的中堅力量。然而如上文提到的,現實的國際社會并沒有凌駕于主權之上的權威,那么主權國家之間永遠并不存在一個超越國家的權利機關,即使是國際法院,雖然有著“世界法院”的美譽,但并不是超越國家之上的司法機關,并不能強制執行。換句話說,在國際社會的無政府狀態下,國際司法環境對于當事國的約束力較低,因而,主權國家參與國際司法程序的自愿性大于強制性,國家間爭端的解決,并不能倚靠外在的強制力來保證解決方式的實現,最終主要是依賴當事國的自愿履行。而要達到自愿的效果,最重要的前提是必須尊重爭端當事方的主權,承認當事方不僅有權要求與其存有分歧或爭端的國家以和平方法解決它們之間的爭端,而且還有權自由選擇和平解決爭端的具體方法,具體國家有權根據自己的意愿,根據爭端的性質,通過與另一方的協議,選擇和決定自己認為合適的爭端解決方法。在確認爭端雙方選擇的自由權得到承認和尊重的基礎后,我們可以發現這似乎接近于國內的民法權利:雙方都擁有合法的權利,然而雙方行使權力都必須以對方權利為限,任何一方的選擇都要受到爭端另一方意志的限制。在這樣的前提下,解決問題最好的途徑是主權雙方自愿通過平等協議來確定爭端解決的方式,承諾對未來爭端解決的結果服從并履行。這種合意方式不僅是爭端雙方對于和平解決爭端的最積極的態度,更重要的爭端當事國的內在的契約精神和自我的利益考量為爭端解決提供了一定的約束力,雖然有限,但不可否認的是,對于一些難以通過談判解決的領土爭端,還是具有一定的推動力。從個人而言,有效的自我的約束力永遠是強過強勢的外在強制力,而作為國際社會中的“個人”的國家其實也同樣適用一點,因而無論是仲裁、訴訟抑或是其他手段,都不足以與國家間協議的優勢相提并論。而在《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中的第279條、第280條、第281條三條的排序也隱含著一個事實,即在解決爭端時,爭端方合意地選擇方法最為優先。
(二)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變化是否能否定國家間協議方式的優先性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國際體系能不能存在曾經擺在整個國際法學的面前,但是,隨著一戰的結束,站前的許多國際體乏原則規則和規章制度被沿用了,雖然有些略作修改但國際體系的基本并沒有改變。不能否認的是,在過去的七十多年里,戰后的國際關系有新的變化,出現了新的因素和特征。導致了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變化,而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主權國家關系的變化。
關于主權國家的政治實踐,首當其沖的是歐洲一體化,其結果是導致了一個超國家組織——歐洲聯盟——的形成。可以說歐洲一體化創造了新的國際行為體,即一個由多個主權國家組成的聯合體,而這使得傳統國家間關系發生了變化,甚至有些人認為動搖了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的基石,國際體系中的單位不再是單一的主權國家,也可以是若干國家合營主權的“國家集”。歐盟不僅改變了構成了國際體系的單位特性,也改變了成員國主權的傳統特性。原屬國家的主權開始分解出了超國家層面上的操作,即它有類似于國家憲法的聯盟條約,擁有成員國所轉讓的集合主權。
對于主權聯合體來講其自身并不存在著超過國家的功能。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首先是要保證各個國家之間有著良好的相處秩序。這些是作為各個國家在國際社會上生存的前提條件。其次是要保證各個成員國家的外部安全。也就是要保證好整個國際方面的安全以及穩定。主要目的是要降低因為外部環境的威脅而破壞其他國家的良好行為。國家是構成整個國際體系方面的最根本因素。上升到國家級別來講,歐洲各個聯盟國家仍舊有著自己國家的主權,并不是說將自己國家的主權交與給這個組織。意識是對于歐盟所作出的一切要求和決定,各個組成國家都是有能力表示拒絕和抗議的,但是通常情況下都是接受的。并且歐盟組織的要求以及決定是需要通過各個成員國家來進行實施。
經濟全球化引起了主權國家改變的另一實踐——經濟實踐。當前我們所處的社會是一個全球化較高的社會,各個國家之間的貿易以及資金往來比較頻繁。在這些活動當中也存在著一些問題,尤其是在對于一些定義不明確的國家領土問題,導致國家的主權受到嚴重的侵犯。在經濟全球化發展過程當中,全球的經濟以及技術交流更加的頻繁。大型企業跨國投資越來越成為常態,早已經擺脫了各種國界上面的約束。土地所產生的經濟價值占比越來越低,一些技術以及信息要素所帶來的作用越來越大。這些都會導致各個國家的主權在行使的時候受到一定的影響以及變化。以往完全獨立建設以及排擠外來經濟和文化的國家開始審視當前的政策是否適用當前社會形勢。從而做出一定的變革,慢慢的去遵守以及學習更多的國外的原則以及經驗。當前許多的專家研究認為,由于存在著市場力量方面的作用,國家以及社會慢慢的失去了對資本的控制。很多國家的命運由于全球化的變革而無法掌握自己國家今后的發展走向。以至于市場不是各個國家之間的競爭而是屬于公司之間的競爭,民族經濟以及國家的主權都已經失去了過去的光環,而市場主權慢慢的占據了主要的地位。
毫無疑問的是在當前全球化速度日益增加的前提下,各個國家之間的利益聯系將會更加的緊密,唇亡齒寒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大。這也要求每個國家都需要對自己的國家主權加以管控。這里強調的是約束主權,而不是說對國家主權的放棄。主要原因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參與到整個市場經濟的規權的制定,最終達到對全球化所出現的問題進行有效的管理和解決。所以說這種限制以及加強對國家主權的控制應該是每個國家自發行動所產生的結果。這種行動是可以根據每個國家在經濟發展中的實際情況而進行撤銷的。在這之外,將對國家主權的控制要限制在一定的標準之內,既不影響各個國家自身的統治以及國家主權的獨立性,又能夠讓國家的利益得到最大化的發展。
所以說從上面的這些理論中我們可以總結出:雖然影響著各個國家之間關系的要素在隨著時間的增加而不斷的提高,并且每個影響因素所帶的作用日益加強。各個國家的地位以及主權所受到的挑戰成都越來越大,但是不能夠否決的是,國家的主權在國家關系當中也是扮演著不可消除的重要前提條件。endprint
首先是,主權任然是扮演著國際關系的最根本前提。雖然說一些國家的主權正在遭遇到國際關系等因素的挑戰,但是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其他任何國家關系都不能夠完全性的替換國家主權來行使保護人民的作用。主權是一個國家的象征,不但是各個國家自身的認可,也是國家關系上承認的屬性。
其次是在經濟領域下,主權也是扮演著積極推動的主要力量。雖然說一些國際運營公司會被看作是全球經濟推動的主要動力,國家主權被當作經濟發展的主要絆腳石。但是實際情況并不是這樣的,在全球經濟的發展過程中,國家主權依舊扮演著主要的作用。在一些權威性的國際組織當中都是由國家主權所組成的。國際聯盟在對全球經濟做出貢獻的必然條件是要受到各個國家的主權支持。而一些跨國公司需要受到各個國家的主權的約束,大多數國家的主權法律要將一些跨國性公司規定在一些經營領域之內。伴隨著經濟的發展,國家主權是一些世界性的規則以及制度構建的主體。大部分的規則制度的制定必須要得到主權國家相關認可后才能夠在社會上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也就是說不管是作為國際聯盟還是國際公司在為全球經濟發展做出貢獻的同時,必須要得到主權國家的承認作為基礎性條件。
既然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變化仍未改變主權國家這一基礎,那么,必然也不會否定國家間協議解決爭端方式的優先性。
(三)小結
國際爭端往往涉及國家和人民的重大利益,起因包含有各種政治、法律甚至是事實因素,往往比其他任何爭端都要復雜和難以解決,因而在當今主權國家社會之中,沖突當事各方直接接觸,充分尊重各當事方的自助意愿,自始自終把握談判的全過程,避免第三方勢力乃至是國際政治環境的介入,可以說是解決爭端最有效的辦法。同時,雙方基于合意所作出的協議結果也更具有約束性,利于促進爭端的解決,還有效維護了對當事方的國際聲譽造成消極影響。近些年來,維護集體安全、執行司法判決頻頻成為某些強國、大國干涉他國內政的合法理由,甚至頻繁以此為借口發動區域性戰爭,國家間協議解決爭端有能力將這種“合法干涉”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讓爭端僅僅成為爭端當事各方之間待處理的問題,從另一個方面也起到了維護國際秩序,營造和諧國際社會的作用。因此,國家間協議方式解決爭端無論是在近代國際法創立之初, 亦或是全球化快速發展、各國間不斷加深羈絆的當代,都以其無可替代的優勢地位成為各國解決國際爭端方式的首選。
三、和平解決爭端機制中國家間協議選擇的方式優于其他方式的實踐支持
(一)國家間通過協議選擇的實踐
從表1我們可以發現:第一,在國際法院實踐中優先采取國家協議確定法院管轄權的當事國并不在少數,甚至在國際法院的歷年判例中占了相當大比例。說明,比起其他的和平爭端解決方式,國家間協議方式更受到爭端當事國的推崇與優先適用。第二,多數國家對法院管轄權事項上達成合意后,往往緊跟著就提出了實質問題和雙方的訴訟主張,雙方更快進入實體問題的討論中去無疑極大地促進了整個爭端解決的進程,這點也是其他方式難以比肩的。事實上,據不完全統計,全球范圍內現約有超過4000個雙邊或多邊條約中規定了將爭端訴諸仲裁或司法解決的條款,此外有100多個國際司法機構專門設立為了處理國家間的爭端,其中包括國際法院(ICJ)、國際常設法院(PCIJ)、常設仲裁法院(PCA)等常設國際司法機構約200個,而這個數量還在逐年增加。
(二)國家間通過非協議解決方式的實踐
從表2的案件判決可以看出:首先,雖然非由雙方共同賦予法院管轄權的案件不多,但由于當事雙方無法達成一致而導致法院缺乏管轄權的案例卻在少數,更多的是即使當時一方拒絕參加國際法院的訴訟程序,仍然并不妨礙法院程序的正常運行,法院仍然可以做出有效的判決;此外,對于法院管轄權無法達成一致并不必然意味著參與訴訟一方的勝訴,國際法院仍是有義務確定對案件是否具有管轄權,并且保證裁決具有充分的法律和事實依據。似乎,通過非合意選擇方式也順利處理當事國間的爭端。然而當我們針對幾例在明顯缺乏合意選擇的情況下做出爭端處理解決的案件進行后續的追蹤之后,卻發現最終的處理效果與最初的預期相去甚遠。
1.在德黑蘭的美國外交和領使人員案
1979年11月29日,美國因其駐德黑蘭使館人員被扣留一事單方向國際法院起訴伊朗,伊朗隨即致信法院反對其管轄權。國際法院駁回了伊朗的主張,并在伊朗全程缺席的情況下,判決伊朗敗訴。但是,法院判決并為得到伊朗的承認,扣押于美國大使館的六十二名美國外交人員并未得到釋放,美國秘密進行的人質營救行動失敗;在長達10多年的經濟封鎖后,美伊爭端最終還是通過政治方法加以解決。
2.科孚海峽案
在1949年4月9日的判決中,法院斷定它由權估定賠償的數額,而阿尼巴尼亞認為這超出了當事雙方特別協定的條款規定的范圍,決定不再參加下一階段的任何訴訟。法院最終做出缺席判決,判處阿爾巴尼亞向聯合王國支付總數為843,957英鎊的賠償。阿爾巴尼亞不承認也不執行法院的判決,至今仍未向聯合王國履行支付賠償的義務。
3.1972年漁業管轄權案
英、德兩國分別于1972年4月14日和6月5日向國際法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