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學青,陳亞顰,郭向陽
(云南師范大學 旅游與地理科學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基于耦合模型的旅游業與城市化協調發展研究
——以云南省為例
穆學青,陳亞顰*,郭向陽
(云南師范大學 旅游與地理科學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通過構建旅游業與城市化測度指標體系,選定云南省為研究區域,利用耦合評價模型,對云南省旅游業與城市化兩個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和耦合協調關系進行分析。結果如下:(1)在綜合發展水平方面,城市化發展水平最高值為昆明,其次為紅河、曲靖兩市(州),其他市(州)較低。旅游業發展水平呈現出以昆明、麗江為最高值,迪慶、大理和版納為中等水平,其他市(州)為低水平發展態勢。(2)從耦合協調度等級看,昆明為優質協調;麗江、大理、迪慶為初級協調;版納、德宏、紅河為勉強協調;其他市(州)為瀕臨失調、輕度失調、中度失調和嚴重失調;按耦合協調度類型可以劃分為旅游業相對滯后型和城市化相對滯后型。(3)從空間格局來看,整體上協調層級為滇中>滇西北>滇西>滇西南>滇東南>滇東北。
耦合模型;旅游業;城市化;協調發展;云南省
城市是國家構成中的重要組成單元,承載著諸多功能,是旅游活動得以展開的空間載體。因城市與旅游之間存有密不可分的關系,使得旅游目的地與旅游客源地之間存在著雙重空間特征,旅游活動與城市的共性功能不斷凸顯[1],旅游業已成為推動國民經濟和新時期城市化發展的重要產業形態[2]。“旅游城市化”是社會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而出現的現象,是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發展融合的產物[3]。澳大利亞馬林斯(Mullins)是最早提出“旅游城市化”概念的學者,并構建出了“旅游城市化”理論框架[4]。格拉斯通(Gladstone)對美國“旅游城市化”定義進行了界定。國內學者王少劍[5]、陸林[6]、劉耀彬[7]、高楠[8]、梁留科[9]、沈國俊[10]等就城市化與生態環境、旅游業與城鎮化以及旅游業與城鎮化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但是在研究范圍上多是單一城市尺度或國家單元尺度,省域尺度的研究較為少見。隨著研究不斷深入,利用客觀、科學的耦合評價模型進行耦合協調分析成為研究熱點,該方法能夠較好地分析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程度和二者的綜合發展水平。
云南省城市化率由1978年改革開放時的12.2%上升到2016年44.33%。根據美國城市地理學家Ray.M.Northam對城市化階段的劃分,當城市化率達到50%時,旅游業和城市化均開始加速發展,旅游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比重穩定增加[11]。云南省作為面向南亞、東南亞開放的輻射中心,是“絲綢之路經濟帶”上的重要節點,對旅游業發展驅動作用顯著,促進了旅游業、城市化水平的持續發展和提高,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和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亦為旅游業的發展提供了物質保障。雖然云南的旅游業與城市化之間存在著明顯交互作用,但對市(州)間兩個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和協調程度差異研究也不可或缺。本文在綜合性、可操作性原則指導下,構建了旅游業與城市化系統指標體系,選取云南省作為研究區域,并綜合運用耦合度模型實證分析了云南省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的綜合發展水平和耦合協調程度,以期在把握云南省各市(州)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發展水平及二者的協調程度的基礎上為云南省旅游業與城市化交互驅動發展提供科學依據。
耦合是物理學中的一個概念,指的是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及系統要素之間相互作用、交互影響協調發展的現象[12]。耦合度可以用來表示系統間的作用程度,協調為多個系統或系統要素之間的相互關聯程度,是系統之間或系統內部要素之間配合和諧、循環良好的關系,是系統或系統要素保持健康發展的重要保證。耦合協調度表示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好壞程度,耦合度只能說明作用程度強弱,無好壞之分,而耦合協調度則可以衡量系統要素之間的協調程度。
旅游業與城市化兩大系統耦合協調度顯著與否主要體現在以下兩點:(1)旅游業系統內部要素發展推動著城市化系統發展。旅游業發展會影響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比重并對城市人均擁有道路面積等提出要求,從而影響到旅游目的地的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客流量變化對城市規模、人流量變動等具有強相關性,旅游人數變動對城市化系統發展起到了驅動作用。(2)城市化系統的發展反哺旅游業發展。城市是旅游產業發展的重要空間載體,旅游目的地城市化進程速率更能為旅游產業的發展提供充分保障。旅游業是帶動性較強的產業,推動著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有助于增強旅游目的地的接待能力,對旅游目的地形象和滿意度的提升具有正向作用。城市化水平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旅游者的選擇偏好和旅游空間結構的優化,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反映出旅游業的接待能力和接待質量的高低,為旅游者行為偏好的產生提供了基礎和保障[12]。旅游業發展驅動著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反哺著旅游業的發展,并為旅游業發展提供充分的條件和保障,兩者相互聯系,交互影響,推動發展[2]。
旅游業與城市化兩大系統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對兩個系統進行測度,需要選取全面性的指標進行科學測評。根據科學性與可操作的原則,通過檢索CNKI文獻數據庫的“旅游產業與城市化耦合度”關鍵詞,將引用頻率最高的前10篇文章中的指標作為參考,并向10名相關領域專家征求意見,遵循綜合性、客觀性、可比性、可操作性原則[13],在旅游業與城市化兩大系統耦合作用機理下,構建了旅游產業系統下旅游效益、接待能力、產業地位3個一級指標和旅游外匯收入、國內旅游收入、入境旅游人次等9個二級指標表征變量。城市化系統下包括人口城市化、經濟城市化、空間城市化、社會城市化4個一級指標和城鎮人口比重、城市人口密度、人流量變動等12個二級指標表征變量(表1)。

表1 旅游業與城市化耦合協調系統指標體系及權重
耦合度模型建立需要對函數關系進行優先設定。根據客觀科學反映旅游產業和城市化兩個系統協調度的原則,構造了云南省m個市(州)的n個指標的原始值矩陣X=(xij)m×n耦合評價模型。由于數據統計口徑不同而造成的量綱影響,運用極差標準化方法對所涉及的原始值進行標準化處理。

根據已建指標體系,xij表示第i個系統的第j項指標,max(xij)、min(xij)分別表示原始數值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Y′ij是經過標準化后的值,因其值有為“0”的可能性,為使標準化之后的值有意義,可將標準化之后的值整體向右平移為Yij=Y′ij+1[16]。
因旅游產業系統與城市化系統是兩個交互影響、相互獨立的系統,所以本文采用線性加權方法來計算各項指標對兩個系統的貢獻程度。公式(2)如下:

式(2)中,u1、u2分別代表旅游產業系統與城市化系統的綜合評價函數;ωij表示各指標的權重[17]。
因層次分析法(AHP)、主成分分析法、特爾菲法等方法確定權重主觀影響較大,會導致數據計算結果客觀性不強,為規避此類方法導致分析結果不準確、不合理的現象的出現,本研究選取熵值賦權法來確定指標權重。此方法在構建信息熵所提供數據基礎上來確定權重,較以上方法更為科學合理[18]。其計算方法如公式(3)所示:

式(3)中,ej表示第j項指標的熵;k為波爾茨曼常量;ωj表征第j項指標的熵權重值[16]。
(1)耦合度評價方法
借鑒物理學耦合系統模型概念,擴展出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的耦合度模型公式如下:

其中,C表示耦合度,其取值范圍一般為[0~1],C值大小表明耦合度的高低;σ、ρ為權重固定值,考慮到旅游業與城市化是相互關聯,相互促進的關系,故取兩者固定值σ=ρ=1/2。θ為調節系數,根據學者已有研究[19],本文取θ為常數值2。
(2)耦合協調度評價方法及標準
耦合度模型雖可以側度旅游產業和城市化兩個系統關聯程度,但是對兩個系統發展優劣測評精度不足,在實際計算中,容易出現兩者關聯程度很低,但其協調狀況良好的情況,顯然有悖于協調度的內涵。為了側度不同區域旅游業與城市化關聯協調程度,借鑒已往學者的研究[15-16,20]構建出兩大系統的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D為關聯協調度,C為關聯度,T為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的綜合調和指數,它反映兩大系統的協同貢獻度;α、β為待定系數,一般地,α+β=1,本文取α=β=0.5,為了更加直觀的反映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系統的協同發展狀況,對系統間的耦合協調度等級進行了劃分[21](表2)。

表2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
選定云南省16個市(州)為研究單元,并對其旅游產業和城市化系統進行耦合協調性和綜合發展水平進行測評。研究數據通過查閱2015年《云南統計年鑒》和2014年《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獲得,數據以年鑒數據為準,缺失的數據根據各市(州)旅游管理部門的官方網站進行補全,可見,本研究數據來源的科學性與權威性特征。
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2014年云南省旅游業與城市化系統的耦合協調度進行計算,得出旅游業與城市化兩大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指數U1和U2、耦合度C以及耦合協調度D(表3)。
因旅游業與城市化發展水平具有非同步性特征,可將耦合協調度的類型劃分為3類:當U1>U2時,為城市化發展相對滯后型;U1=U2時,為旅游業與城市化同步發展型;U1 表3 2014年云南省旅游業與城市化綜合發展指數、耦合協調指數及產業類型 根據2014年云南省16個市(州)旅游業與城市化綜合發展水平差異(圖1),從整體上來看,樣本城市中兩大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普遍存在較大差異。旅游業發展水平較高的有旅游資源豐富的昆明(0.832 4)、麗江(0.707 3)、大理(0.544 6)、迪慶(0.538 6),其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均在0.5以上,分別居于全省第二、第四和第三位。版納(0.339 9)和紅河(0.279 0)的旅游業發展水平在全省處于較為突出地位,其余各市(州)的旅游業發展水平指數均低于0.2。從城市化發展水平指數來看,樣本城市中昆明(0.791 1)“一區獨大”,高居首位,優勢盡顯。曲靖(0.454 1)和紅河(0.405 8)的城市化發展水平居于領先地位,分列第二和第三位,其他市(州)普遍低于0.4且差異不顯著。 圖1 云南省旅游業與城市化綜合發展水平差異 從空間分布上來看(圖2),旅游業和城市化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在空間上主要呈現“線面狀”“集聚面狀”和“散面狀”分布。從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來看(圖2A),昆明和麗江的旅游業發展水平處于高值區第1集團,綜合發展指數高達0.832 4和0.707 3,昆明、麗江主要依托于區位條件和優越的資源條件成為國際知名旅游區,呈“散面狀”空間分布布局。迪慶、版納和大理為第2集團,旅游業發展水平分別為0.538 6、0.339 9和0.544 6,其發展驅動力類似于第1集團,呈“散面狀”分布。第3集團有紅河、德宏、保山、玉溪、楚雄、普洱等6市(州),其呈“集聚面狀”分布,發展水平較低。低值區第4集團主要有曲靖、文山、臨滄、昭通和怒江,整體上呈“散面狀”空間分布格局,昭通、曲靖和文山呈“連續面狀”分布。從城市化綜合發展水平來看(圖2B),城市化綜合發展水平高值區主要集中在滇中城市群,大體上呈現自東至西由高階層向低階層過渡的階梯狀分布。云南省城市化發展水平在空間上主要呈“線面狀”“趨同俱樂部”和“散面狀”分布,昆明這一城市化綜合發展水平峰值地區領先于各市(州),城市化發展水平為高值區第1集團,這與其政治、經濟、文化、交通運輸中心的區位條件密不可分;第2集團為緊鄰昆明東部和南部呈“線面狀”分布的曲靖和紅河,受昆明“涓滴效應”的影響,城市化進程具有較強推動力,處于第二階層;第3集團除文山外,其余市(州)連成“趨同俱樂部”分布,均處于第三階層;第4集團包括臨滄、昭通和怒江,主要分布在云南省的邊緣地帶,呈“散面狀”分布,處于城市化綜合發展低水平的外圍階層。 圖2 云南省旅游產業(A)與城市化(B)發展水平空間分異 昆明的耦合協調度指數高達0.900 7,屬于優質協調型,促成其耦合協調指數高的原因主要有其良好的區位條件和較高的知名度。從交通方面考慮,隨著云南省“七出省五出境”高速公路主骨架網和“八出省五出境”鐵路骨架網的完善,促使昆明逐步形成完善的立體式交通網絡;從客源市場來看,昆明是云南省面向南亞、東南亞的交通輻射中心,可以從陸上直接溝通南亞、東南亞國家,擁有著面向“三亞”、肩挑“兩洋”的獨特區位優勢,便利的交通和高質量的旅游資源共同成就了昆明國際著名旅游城市的地位。 圖3 云南省16市(州)耦合協調等級空間分異 初級協調的市(州)有麗江、大理和迪慶,協調度分別為0.690 6、0.656 4、0.632 1。此三市(州)均分布于滇西北地區,是世界知名的旅游區,其高品位旅游資源具有獨特的異域民族風情,香格里拉更是其旅游業的品牌支柱,因其獨特的資源優勢,旅游業成為其主導產業,旅游業的發展促進了基礎設施超常規發展,為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奠定了基石。旅游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水平的提高反過來推動著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兩者交互驅動發展,最終達到兩者耦合發展的良性循環;版納、紅河和德宏為勉強協調型,耦合協調度分別為0.588 7、0.575 0、0.505 0,版納擁有國內唯一的熱帶雨林自然保護區,有著獨特的動植物資源,植物景觀層次分明。紅河的世界遺產哈尼梯田為其旅游業發展提供了新生助推力。德宏畹町和瑞麗兩個重要的口岸不僅發展了貿易、還有效拓展了客源市場,加快了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和旅游業的發展,但是公共服務水平、生態旅游環境建設不足明顯制約了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和旅游業的長足發展。瀕臨失調的市(州)包括玉溪、楚雄、保山和普洱,協調度分別為0.450 5、0.433 6、0.473 5、0.428 9。玉溪和楚雄處于滇中城市群中,城市化發展水平指數均在0.3以上,但是旅游業發展勢頭不佳,旅游發展水平指數尚不能達到0.2,加之受到麗江、大理、紅河和版納等資源優勢地區的“屏蔽效應”影響,導致旅游客源不足,旅游地開發價值較小,造成資源浪費以及城市化發展動力不足現象。輕度失調的市(州)包括曲靖、文山和臨滄,協調度分別為0.380 8、0.352 2和0.343 8,此三市(州)的資源特色不足以吸引大量的游客涌入,且處于昆明、紅河、大理、麗江、迪慶等著名旅游城市的陰影區范圍內,致其旅游資源開發利用價值減小,旅游物吸引力不足[22]。昭通(0.271 6)屬于中度失調范圍,主要原因在于昭通位于滇中城市群的外圍區,旅游吸引物少,知名度不高,交通線路不發達。怒江(0.199 6)屬于嚴重失調范圍,其旅游業發展動力明顯不足,著名旅游目的地迪慶、麗江、大理對其半包圍阻隔,嚴重制約了本地區旅游業發展,加之地理環境惡劣、交通不便、公共服務質量低和基礎設施建設落后,阻礙了城市化水平的提高,進而影響旅游業與城市化發展的良性互動,導致其耦合協調程度處于嚴重失調的狀態。 由圖3可以看出,云南省16個市(州)的耦合協調等級的空間分異大致呈“川”字型相間分布。從各個協調度類型來看,昆明是唯一優質協調市(州),協調度空間格局呈“單極面狀分布”。初級協調的迪慶、麗江和大理呈“連續面狀”分布。勉強協調的版納、紅河和德宏,呈“散面狀”空間分布形態。瀕臨失調的保山、玉溪、普洱和楚雄,除保山外整體上呈“面狀”集聚。輕度失調的曲靖、文山和臨滄,為“散面狀”分布。中度失調的僅昭通這一市(州),呈“單一面狀”分布格局。嚴重失調的僅有德宏州,協調度空間格局同昭通大體相同。 從整體空間格局維度來看,云南省六大旅游片區的協調程度為滇中“大昆明國際旅游區”>滇西北“香格里拉生態旅游區”>滇西“火山熱海邊境旅游區”>滇西南“瀾滄江-湄公河國際旅游區”>滇東南“喀斯特山水文化旅游區”>滇東北“紅土高原旅游區”。其中,昆明—紅河—版納—線與迪慶—麗江—大理—保山—德宏一線的耦合協調等級較高,由于這兩條線路輻射區內的旅游資源稟賦較高且開發狀況良好,為旅游業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資源基礎,而旅游業的持續快速發展又加快了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兩者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兩條線區以外區域的旅游業與城市化水平的耦合協調等級較低,究其原因主要為旅游業的發展需求與城市化的軟硬件設施發展的不匹配,進而延滯了兩者的耦合協調發展,因此在推動旅游業發展的同時必需加快城市化進程的推進,或者在推進城市化發展的進程中,要適度的發展旅游業,以便促進兩者耦合協調發展。 以云南省16個市(州)為研究對象,構建了旅游產業和城市化兩個系統指標體系,并以2014年的數據樣本為支撐,引用物理學中的耦合概念,運用熵權法和耦合評價模型對其綜合發展水平以及協調程度進行客觀、科學的實證研究。基本結論如下: 1)從發展水平來看,旅游產業發展水平高低區域差距較大,城市化則相差不大,可見,旅游產業的發展水平滯后于城市化。旅游業和城市化按照綜合發展水平各劃分為4個等級。就發展類型而言,屬于城市化發展相對滯后型的市(州)有滇西北旅游區的迪慶、大理和麗江,旅游業發展相對滯后型的市(州)包括滇中的曲靖,滇西北的怒江,滇西的保山、德宏,滇西南的版納、普洱、臨滄,滇東南的紅河、文山和滇東北的昭通。 2)在旅游業與城市化發展水平格局上,整體來說,旅游業大體上呈自西向東由高層次向低層次發展的階梯狀分布格局,城市化呈自東向西高層級向低層級轉變的格局。就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格局劃分為4個集團,即第1集團的昆明、麗江,呈“散面狀”分布;第2集團包括迪慶、版納、大理,呈“散面狀”分布;第3集團有紅河、德宏、保山、玉溪、楚雄、普洱,呈“集聚面狀”分布;第4集團包括曲靖、文山、臨滄、昭通、怒江,空間格局為“散面狀”分布。從城市化綜合發展水平格局來看,第1集團僅有昆明,呈“單極面狀”格局;第2集團包括曲靖、紅河,兩市(州)連成“線面狀”分布;第3集團有文山、普洱、版納、玉溪、楚雄、迪慶、麗江、大理、保山、德宏,除文山外出現“趨同俱樂部”現象,呈“集聚面狀”分布格局;第4集團包括臨滄、昭通、怒江,分布格局為“散面狀”。 3)從耦合度等級來看,云南旅游業與城市化系統存在顯著耦合互動發展特征,16個市(州)耦合度等級中,除怒江(0.3026)和昭通(0.4756)處于較低水平外,其余市(州)均在0.5以上,整體上旅游產業和城市化的耦合度處于較高水平。 4)就耦合協調度等級及空間分布格局而言,昆明為僅有的優質協調等級市(州),呈“單極面狀”分布格局;初級協調的迪慶、麗江、大理呈“集團面狀”分布;勉強協調的包括版納、紅河、德宏,分布于邊緣地帶,呈“散面狀”格局;屬瀕臨失調的有玉溪、楚雄、保山、普洱,除保山外呈“集團面狀”分布格局;輕度失調的包括曲靖、文山、臨滄,呈局部“連面狀”整體“散面狀”分布格局,中度失調的昭通和嚴重失調的怒江,均呈“單一面狀”分布。且旅游業與城市化的耦合協調度空間分布為滇中>滇西北>滇西>滇西南>滇東南>滇東北“西高北低”的格局。 綜上可知,云南省各市(州)旅游產業與城市化協調程度整體上存在較大差異,在未來的發展中,堅持旅游業規劃和城市化規劃協調統一的發展方針,充分挖掘各區域旅游資源稟賦和特色價值,進一步優化旅游發展環境,發揮旅游業對城市化的驅動貢獻作用,同時,加強中心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積極深入調整優化城市產業結構,增加城市內部發展活力,加快城市化對旅游產業的反哺作用,促使區域旅游發展走上旅游驅動城市化,城市化反哺旅游產業的良性發展軌道上來。旅游業與城市化耦合協調作用影響程度與二者內部發展要素的配置密不可分,與外部宏觀發展環境也有很大關聯,強化二者內外部環境作用機理綜合研究與分析值得今后深入探討。 [1]魏小安.旅游城市與城市旅游:另一種眼光看城市[J].旅游學刊,2001,1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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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nd Urbanization Based on Coupling Model——Taking Yunnan Province as an Example MU Xueqinɡ,CHEN Yɑpinɡ,GUO Xiɑnɡyɑnɡ Based on the construct ion of tourism and urbanization index system,Yunnan Province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area in this paper.In this case,the coupling development model was chosen to analyz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and urbanization in Yunnan Province.The results are shown as follows:(1)In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the highest level of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is Kunming,followed by the Red River,two cities of Qujing(prefecture),other lower-level cities(prefectures).Meanwhile,the level of development in tourism industry ranks the highest in Kunming and Lijiang;the level of Diqing,Dali and Xishuangbanna(Dai Autonomous Prefecture)is moderate,yet the other cities(prefectures)are developing at a low level.(2)Judging from the level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Kunming is in the high-level of coordination while Lijiang,Dali and Diqing are in primary-level of coordination.Beside,the Xishuangbanna,Dehong,Honghe are in basic-level of coordination.Yet,other municipalities(prefectures)are on the verge of disorders,mild disorders,moderate disorders,and even severe disorders.According to the type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tourism can be divided into relative hysteresis in tourism and relative hysteresis in urbanization. (3)In the perspective of spatial pattern,the overall coordination level include Yunnan,Northwest Yunnan,West Yunnan,Southwest Yunnan,Southeast Yunnan,and Northeast Yunnan. Coupled Model;Tourism;Urbanization;Coordinated Development;Yunnan Province F590 A 1009-8666(2017)08-0061-10 [責任編輯、校對:方忠] 10.16069/j.cnki.51-1610/g4.2017.08.011 2017-03-31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邊境少數民族在社會空間建構過程中的情感喚醒機制研究”(41561034) 穆學青(1993—),女,河南新鄉人。云南師范大學旅游與地理科學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規劃與區域管理。 *通信作者:陳亞顰(1965—),女,云南昆明人。云南師范大學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民族文化地理學。
4.1 旅游業和城市化產業發展水平差異


4.2 旅游業與城市化的耦合協調度劃分及空間分異
4.2.1 旅游業與城市化耦合協調度劃分

4.2.2 協調度空間格局
5 結論與討論
(School of Tourism and Geographical Science,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 Yunnan 650500,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