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
摘 要:本文選取CHIP2002年和2007年的調查數據,研究了最低工資制度對我國農民工收入分配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控制其他因素不變的情況下,最低工資每上漲1%,受政策影響的群體工資平均提高了6.1%,且女性勞動者受政策影響的程度更高,平均收入比男性上漲增幅約為1.8%,不僅如此,在勞動力市場上,教育水平的提高、工作經驗的積累也能夠顯著提高流動人口的工資。
關鍵詞:最低工資;農民工;收入分配
1引言
自2004年《最低工資規定》出臺以來,最低工資的影響就一直受學界普遍關注,然而,有關最低工資影響收入的理論并不清晰。在這個群體中,對女性農民工的就業情況也鮮有研究。在學術領域,支持最低工資政策的研究者認為,由于私人經濟部門和外資企業增長強勁,市場競爭不斷增強,最低工資能約束企業行為,提升低收入工人的收入水平[1-3]。但也有一些研究者認為最低工資標準造成的工資剛性會減少就業機會,從而加劇失業和貧困現象[4,5]。而且,最低工資對工資收入的影響,對于不同國家,即便同一國家不同的發展階段影響也是不同的[6]。因此,對最低工資的收入和就業效應的實證研究對于了解其實際效果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國內大部分學者對最低工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就業的影響方面,薛兆豐認為勞動力價格的唯一影響因素是市場的供需,用法律這種硬性要求來規定工資和福利會造成底薪工人失業[7]。李梅運用格蘭杰因果檢驗的實證分析方法對31各省份(直轄市)的11年面板數據對我國實行最低工資標準的效果進行分析得出:提高最低工資標準可以影響第三產業的就業人數占比,優化產業結構,但是最低工資標準與失業率無直接的因果聯系,并且增加最低工資標準不會增加人均工資,所以應加快提高最低工資標準的步伐[8]。
2模型設定與數據
2.1數據說明
本文使用的是中國家庭收入調查2002年和2007年的調查數據,根據現已查閱的相關文獻,宏觀特征主要包括個體所在的省份、城市、當地最低工資、平均工資;微觀變量包括性別、年齡、婚姻狀況、受教育年限、健康水平、工作經驗、工作行業、職業培訓時間等。
2.2模型設定
由于在最低工資的實證研究中,往往運用面板數據,因此在以往實證分析中,研究最低工資對收入的影響的模型主要是雙重差分法。
首先,定義G為2002年的 ,從而將最低工資對數與平均工資對數的差作為倍差估計量衡量一個地方受政策影響的強度。T為一個表明時間的變量,如果year=2007,T=1,如果year=2002,T=0。 為其他影響個體工資收入的控制變量,如個體的年齡、性別、工作經歷、職業培訓時間等。交互項為我們的關注變量,表明政策影響程度不同對農民工收入的影響。
3實證分析
表3給出了上述模型 最低工資制度對流動人口收入的回歸結果。其中,參數 概括了平均收入從2002年到2007年間受政策影響的變化,本文重點關注的參數是交互項的系數:如果不考慮平均收入本身隨年度的變化效應,那么便說明了最低工資制度本身對不同群體收入的影響。模型的估計值見下表:
表3中(1)列僅報告了最低工資對流動人口收入的基準回歸,未加入控制變量。(2)列則為加入控制變量后的全樣本回歸結果。(3)、(4)列分別為女性分樣本與男性分樣本回歸結果。從表中可以看出,在總樣本中,最低工資政策的頒布對平均收入的提高是存在影響的,在1%顯著水平上,最低工資每上漲1%,受政策影響的群體工資平均提高了6.1%,女性流動人口的收入上漲比男性要更快,大約為1.8%。
4結論
本文借助CHIP2002年和2007年的調查數據,在傳統DID模型的基礎上,構建新的DID模型,從農民工個體微觀角度出發,研究最低工資制度對農民工收入分配的影響,結果顯示:在1%顯著水平上,最低工資每上漲1%,受政策影響的群體工資平均提高了6.1%,且女性勞動者受政策影響的程度更高,平均收入比男性上漲增幅約為1.8%,不僅如此,在勞動力市場上,教育水平的提高、工作經驗的積累也能夠顯著提高流動人口的工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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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薛兆豐. 最低工資法不可取 [M]. 2004:1-18.
[8]李梅. 中國的最低工資標準研究[D]:天津師范大學,2015.
(作者單位:中央民族大學 經濟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