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婷婷
摘要:采用文獻資料法和邏輯分析法,探究體育鍛煉與抑郁癥的關系。作為促進健康的直接手段,體育鍛煉是一種能有效預防、減緩及治療抑郁癥的方式。體育鍛煉抑制抑郁癥的可能機制有內啡肽假說、單胺假說、任務掌握假說。具有抑郁情緒或已經發展為抑郁癥的人群,應選擇自己喜歡的體育鍛煉項目,一周保持中等強度的體育鍛煉3-5次,每次鍛煉時間保持40min-90min。未來研究需關注體育鍛煉和抑郁癥減緩的劑量效應,發揮體育鍛煉和其他健康資源(心理韌性、自尊、主觀幸福感、社會支持等)的交互作用對抑郁癥的抑制功能。
關鍵詞:體育鍛煉;抑郁癥;鍛煉次數;鍛煉時間;鍛煉強度
抑郁會造成人持續性的情緒低落。抑郁得不到及時緩解,持續時間過長會惡化為素有“頭號心理殺手”之稱的抑郁癥。現代社會生活節奏的快速化導致越來越多的人面臨抑郁癥的困擾。據調查,我國已經有超過4000萬人患有抑郁癥。治療抑郁癥的傳統方式主要包括藥物治療與心理治療。隨著科技進步,如今也出現了改良電休克治療、重復經顱磁刺激等各種物理治療方式。由于上述治療手段通常治療費昂貴,費時費力,許多人未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此外,還由于人們常將抑郁癥當作是一種精神不正常的體現,多數抑郁癥患者拒絕承認自己是精神疾病患者,拒絕就診。心理、物理治療及部分藥物治療的高價治療費使得中低階層的抑郁癥患者常常望而生畏,而廉價藥物治療的各種副作用或后遺癥又讓他們苦口難言,致使部分患者接受效果并不十分理想的治療,或是直接放棄治療。因此,探尋一種能適用于絕大多數抑郁癥患者的治療方式具有重要價值。體育鍛煉減緩抑郁癥狀是鍛煉心理效益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前人研究采用了不相一致的方法,所實施的鍛煉干預項目、時間及強度等也具有差異性。因此,本研究梳理國內外體育鍛煉與抑郁癥關系研究文獻,用宏觀和客觀的視角進行綜述,具有重要的學術和實踐應用價值。
1體育鍛煉對抑郁癥的預防作用
國外發達國家研究體育鍛煉預防、調節、治療抑郁癥的時間較早。早期研究大多通過分析調查的數據來初步探究體育鍛煉與抑郁癥的關系。Stephens(1988)調查了美國和加拿大四個不同地區青少年鍛煉水平與心理健康狀況。研究發現,自我報告出的鍛煉水平與心理健康(包括焦慮和抑郁)相關。Hassmen(2000)使用貝克抑郁問卷調查了芬蘭青少年抑郁現狀。調查結果發現,與報告出高鍛煉頻率的青少年相比而言,報告出低鍛煉頻率(每周少于2~3次)的青少年報告出各種抑郁癥狀的比例更高。何穎和徐明(2002)研究認為,平時不積極參與體育鍛煉的男、女大學生抑郁水平顯著高于積極鍛煉的男女大學生,身體自尊有可能是鍛煉調節抑郁的中介變量。
追蹤研究為我們了解體育鍛煉預防抑郁提供了更多信息。Lampinen(2000)使用貝克抑郁問卷對663名芬蘭青少年1988到1996年之間的鍛煉水平和抑郁狀況進行了跟蹤調查。研究發現,停止鍛煉的人群更可能出現抑郁。Motl(2004)對4594名青少年進行了跟蹤兩年的縱向研究,研究發現,跟蹤前鍛煉水平和跟蹤期間鍛煉水平的變化與抑郁程度存在相關,跟蹤前高鍛煉水平者具有較低的抑郁程度,在跟蹤期間不再保持長期鍛煉的個體抑郁程度加深,而在跟蹤期間鍛煉水平升高者,其抑郁程度出現減輕現象。這就為鍛煉預防抑郁癥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
隨著現代調查方式的改進,研究者開始嘗試使用官方機構的調查數據來分析鍛煉與抑郁癥的關系。Goodwin(2003)曾借用美國疾病調查中心的6000名青少年健康狀況相關數據進行了一項研究,調查發現憂郁癥、心境惡劣癥及躁郁癥與鍛煉水平存在相關關系,且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劑量反應,隨著體驗到上述各種抑郁癥嚴重程度的增加,個體報告出的鍛煉水平逐漸下降。在另一項大樣本的調查中,Galper(2006)探究了鍛煉水平、有氧適能與抑郁癥患者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研究發現,鍛煉水平與有氧適能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而有氧適能與抑郁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高有氧適能者通常報告出低焦慮程度,低有氧適能者常報告出高焦慮程度,中等有氧適能者則往往報告出中等程度的抑郁狀況。此外,鍛煉水平與抑郁程度也存在負相關關系,鍛煉水平較高者往往顯示出較低的抑郁程度。
總體而言,鍛煉心理學界有許多橫向、縱向及追蹤研究結果表明,體育鍛煉具有預防抑郁癥的效果。因此,體育鍛煉似乎為人類抵抗抑郁癥提供了防御武器。西方鍛煉心理研究者早就關注了鍛煉對抑郁癥的預防功效,并已積累豐富研究成果。
2體育鍛煉對抑郁癥的緩解作用
伴隨準實驗研究、實驗研究及統計軟件的發展,后期涌現了許多實驗干預研究,以期望進一步探究鍛煉緩解抑郁癥的效果。鍛煉心理學研究者也不斷將研究焦點聚焦于鍛煉對抑郁癥的治療功效上。與以臨床抑郁人群為研究對象的研究相比,以大眾人群為研究對象的研究數量相對更多。因此,有關鍛煉緩解大眾人群抑郁的綜述性研究和元分析研究成果也相對較多。North(1990)最先進行了該課題的元分析研究,對72項有關鍛煉緩解抑郁的研究進行元分析后得出結論:(1)鍛煉可以緩解抑郁癥程度;(2)鍛煉緩解抑郁癥的關系中可能存在某些調節變量;(3)與傳統治療抑郁的方式(冥想、休息及心理干預等)相比,鍛煉治療抑郁癥的效果量相似,部分研究發現鍛煉治療抑郁癥的效果更好些。之后進行的幾項綜述性研究或元分析研究也得出了相似的結論。這些元分析結果都指出,鍛煉可以降低抑郁癥,且存在調節變量的作用。
從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看,調節鍛煉緩解抑郁癥的變量主要分為兩大類:鍛煉因素和個人因素。不管是有氧鍛煉,還是進行抗阻力量鍛煉往往都能取得相似的抑郁癥水平降低效果,且個人項目和集體項目也并不存在差異。Lawlor(2001)指出,超過8周和未超過8周的鍛煉干預對抑郁癥的降低效果并不存在差異。但是,North(1990)、Craft(1998)及Rethorst(2009)的元分析指出,隨著鍛煉干預時間的延長,抑郁程度的緩解效果越來越好,尤其是臨床抑郁人群。因此,鍛煉干預時間對抑郁降低的調節還需要學者們進一步驗證探究。此外,鍛煉強度是任何一項鍛煉干預計劃的重要構成要素。Chu(2009)驗證了女性進行持續10周不同鍛煉強度后的抑郁緩解情況。被試被隨機分到控制組、低強度鍛煉組(40%~55%V02)、中等強度鍛煉組(56%~60%V0)及高等強度鍛煉組(65%~75%V0)。研究結果指出,三個鍛煉組被試的抑郁水平在鍛煉后都出現了下降,低強度和中等鍛煉強度組抑郁水平的下降無差異,高等鍛煉強度組抑郁水平的下降效果最好,但高等鍛煉強度組被試的體質水平的提高卻并不是最好。endprint
3體育鍛煉對抑郁癥的治療作用
雖然鍛煉治療臨床抑郁癥的效果正逐漸成為鍛煉心理學界的熱點,然而與鍛煉緩解大眾人群抑郁研究相比,鍛煉治療臨床抑郁癥的研究成果還并不豐富。Singh(2001)隨后又探究了10周無監督和指導的力量鍛煉對臨床抑郁的影響作用,最終實驗得出了與之前研究相似的結論。國內學者何穎(2005)對男女大學生體育鍛煉與抑郁的研究表明,平時不積極參與鍛煉的男女大學生其抑郁水平顯著高于積極參與體育鍛煉的男女大學生,力量練習有助于男大學生抑郁水平的下降,健美操練習有助于降低女大學生的抑郁水平,且體育鍛煉的持續時間對男女大學生抑郁水平的影響存在差異。
鍛煉可以降低抑郁已被上述諸多研究所證實,那么鍛煉降低抑郁癥是否存在劑量反應呢?該專題研究的終極目標也是為了弄清究竟是什么樣的鍛煉最能有效地降低抑郁水平或治療抑郁癥。Dunn(2005)通過實驗操作對此問題進行了探究,研究者將80名被試(20~45歲)隨機分配到四個不同形式的鍛煉實驗組和鍛煉安慰劑控制組(被試進行拉伸)中。實驗組被試和安慰劑控制組被試的抑郁水平在干預后都出現了下降,但三組被試抑郁的下降并不存在差異性。研究者們最后得出鍛煉緩解抑郁癥并不存在劑量反應的結論。
總體而言,通過鍛煉能夠獲得抑郁水平下降的心理效益已被諸多研究證實。不管是有氧鍛煉、無氧鍛煉,還是個人項目或集體項目運動,都可以降低臨床抑郁水平。至于鍛煉降低臨床抑郁的劑量反應問題,雖有研究得出不存在劑量反應的結論。鍛煉心理學界對鍛煉與抑郁的關系已達成較為一致的觀點有:(1)鍛煉可作為小到中等程度抑郁癥的主要治療手段之一;(2)鍛煉可作為治療嚴重抑郁癥的一種輔助手段;(3)防治抑郁癥的最佳鍛煉類型、強度及持續時間目前還不明確。
4體育鍛煉和其他手段預防或治療抑郁癥的效果比較
自上世紀60年代起,就有學者通過實證研究比較了鍛煉和其它傳統手段防治抑郁癥的效果。體育鍛煉常被認為是傳統治療抑郁癥方式的一種輔助手段,少部分學者認為鍛煉其實也可以作為一種有效治療抑郁癥的主要手段。Ryan(1983)在對1750名心理醫生的調查報告中指出,有80%的心理醫生認為體育鍛煉是治療抑郁癥的有效輔助手段,有60%的心理醫生認為可以將體育鍛煉作為治療抑郁癥的主要手段。
從已有的研究結果看,肯定鍛煉可以作為有效治療抑郁癥主要手段的研究主要認為:(1)與控制組相比,鍛煉治療抑郁癥的效果較好;(2)與傳統治療抑郁的方式(如心理治療、冥想、藥物治療等)相比,鍛煉具有相似的治療效果。Blumenthal(1999)比較了藥物治療、鍛煉及兩者結合治療抑郁的效果。研究者將156名抑郁癥患者隨機分配到三個實驗組中,進行持續16周的治療:(1)鍛煉實驗組:每周以70%~85%最大心率的強度進行鍛煉3次;(2)藥物治療組:采用抗抑郁藥物鹽酸舍曲林治療;(3)綜合組:鍛煉和藥物相結合治療。
Blumenthal的這項實驗結果發現,三組被試的抑郁水平在16周的實驗干預后都出現顯著的下降。有60%鍛煉實驗組被試、有66%鍛煉和藥物相結合治療組被試、69%的藥物治療組被試在16周干預后不再被診斷為抑郁癥患者(通過DSM一Ⅳ診斷,且診斷臨床醫師在診斷前并不知道被試所屬干預的組別)。進一步的統計分析結果表明,各治療組被試抑郁的下降水平并不存在差異。這項研究結論認為,鍛煉具有與藥物治療和藥物結合鍛煉治療方式相似的治療效果。Blumenthal同時還指出,不同治療組被試抑郁癥的下降水平在不同時間段內存在差異。具體而言,藥物治療組被試抑郁水平在前4周出現最快速的下降,但到實驗干預期16周結束時,三個治療組被試抑郁癥水平下降的幅度相似,并不存在差異。此外,抑郁水平就相對較低的被試在干預的前幾周出現較快的抑郁水平下降現象,但16周實驗干預期結束后,三個治療組被試抑郁水平下降的幅度也相似。隨后,Babyak,Blumenthal,Herman(2000)又以156名臨床抑郁癥患者為被試(23名被試中途退出),進行持續時間更長的6個月實驗干預。三種干預方式與上述實驗相一致,最終研究得出了與上述實驗研究相似的結果。
盡管Blumenthal(1999)和Babyak(2000)的實驗結果得出鍛煉具有和其它傳統治療抑郁癥相似的積極效應的結論,但他們的研究存在缺少實驗對照組的缺陷。為了彌補這一缺陷,Blumenthal(2007)將202名患有抑郁癥的被試隨機分配到四個實驗組中:(1)有監督鍛煉組:該組被試每周進行3次,強度為70%~85%心率儲備,持續時間為45min(包括10分鐘熱身練習和5min放松練習)的鍛煉;(2)在家中進行的鍛煉組:部分被試受到研究者監督,其他被試在實驗期間與研究者較少接觸;(3)抗抑郁藥物治療組:根據被試的病癥需要進行適量的藥物治療;(4)安慰劑組:研究者給被試分配無實質性治療抑郁的膠囊藥物,以排除社會期待效應對實驗結果的影響;(5)控制組:不做任何干預。
在這項實驗中,抗抑郁藥物治療組和安慰劑組采用的是雙盲實驗。最終的實驗結果表明,鍛煉具有與藥物相似的抵抗抑郁效果,兩組鍛煉實驗組和藥物治療組被試抑郁水平下降的效果優于安慰劑組。Blumenthal同時還指出,安慰劑組被試的抑郁水平在安慰劑干預后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下降。因此,研究者認為藥物對抑郁癥的治療效果可能會受到安慰劑效應或社會期待效應的影響。
Tkachuk(1999)通過綜述文獻后指出,產生顯著抗抑郁效果的鍛煉通常應達到:(1)至少五周的鍛煉;(2)每周進行有監督的有氧或無氧鍛煉三次;(3)小到中等的鍛煉強度(50%的最大心率);(4)每次鍛煉持續時間為20~60min。但是,也有一些學者(Blumenthal,1999;符明秋,2004;pin-quaa,2007)認為現實情況并非如Tkachuk和Mar-tin所描述的那樣。因為,一些臨床經驗或治療結果表明,鍛煉治療抑郁的價值其實是比較有限的,嚴重的抑郁癥還是必須通過專業的治療方式和三種傳統治療方式的組合治療,體育鍛煉只能作為傳統治療方式的一種輔助手段。符明秋和周喜華(2004)研究發現,體育鍛煉與大學生的抑郁情緒不呈相關,而父母教養方式與大學生的抑郁情緒有關。Pinquaa(2007)通過對有關鍛煉治療老年人抑郁的研究進行元分析后認為,鍛煉治療抑郁的效果量中等,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抑郁的效果通常比鍛煉要好。endprint
5體育鍛煉預防或治療抑郁癥的可能機制
抑郁癥通常持續時間更長、病癥更為頑固、危害性更大,給患者本人及其家人帶去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在精神和軀體方面會有多種不同形式和強度的病癥表現,可由輕度的憂愁惡化到嚴重的自閉,甚至是自殺。研究表明,鍛煉能夠有效治療小到中等程度的抑郁癥,也可作為治療嚴重程度抑郁癥的一種輔助手段。那么,鍛煉是如何對抑郁癥產生治療效果的呢?鍛煉防治抑郁癥的機制是怎么樣的呢?
5.1內啡肽假說
在介紹鍛煉防治抑郁癥的可能機制問題時,幾乎每篇綜述性研究都會提及內啡肽假說。人類大腦中存在20多種嗎啡樣物質,為了與天然嗎啡相區別,醫學家把人類大腦內合成的嗎啡家族稱為內啡肽。內啡肽主要由人腦下丘腦垂體所分泌,能夠與嗎啡受體相結合。內啡肽假說主要認為,鍛煉可引促進人體內啡肽的釋放,使鍛煉者能夠精神振作、心情愉悅,從而起到預防或治療抑郁的作用。
Boecker(2008)采用正電子放射斷層造影術來跟蹤腦內新陳代謝活躍區域生物化學合成物的變化,使內啡肽與鍛煉關系的研究又向前邁進了一步。Boecker等研究發現,被試自我報告出的欣快感與內啡肽受體數量呈負相關關系,欣快感較強的被試體內具有較少的內啡肽受體。內啡肽受體數量的減少說明人體內正在不斷釋放內啡肽,內啡肽也不斷地通過與內啡肽受體相結合發揮影響作用。這項實驗是為內啡肽假說提供證明的第一項實證研究。
5.2單胺假說
單胺假說是另一種解釋鍛煉如何防治抑郁癥的假說。由于這類遞質分別屬于中樞和外周神經系統中,所以人類大腦必須攝取血漿中的芳香族氨基酸才能合成此類遞質。單胺類遞質通常具有調節情緒、促進積極情緒產生、抑制消極情緒出現的功能,而且鍛煉會對人體內單胺類遞質的數量產生影響。單胺類假說認為,鍛煉可以增加人體內單胺類遞質的釋放速率,促進單胺類遞質在神經元之間的傳遞,加快神經元對單胺類遞質的吸收,從而改善鍛煉者的情緒,降低鍛煉者的抑郁程度。近年來,單胺假說被進一步細分為更為微觀的假說,如血清基假說、去甲腎上腺假說。不管如何細分,此類假說都是通過比較鍛煉前、鍛煉中及鍛煉后人體內胺類遞質(如多巴胺、去腎上腺素等)的變化,去解釋鍛煉如何預防和治療抑郁。
對單胺假說的證明大多來源于動物實驗研究。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是很難在完整的人體內評估單胺類神經遞質數量的變化。單胺假說為我們解釋鍛煉防治抑郁的機制問題提供了一種不可或缺的思路,但仍然還需要學界做更深入的研究去實證假說的真實性。
5.3任務掌握假說
任務掌握假說是心理學界提出的鍛煉防治抑郁的可能機制。任務掌握假說主要認為,鍛煉防治抑郁癥的心理效益主要來源于鍛煉者完成鍛煉任務時的成就感和所獲得的控制感。在鍛煉過程中或完成鍛煉任務后,他(她)們的自我價值感、成就感以及對外在環境的控制感都會得到增強,這對于抑郁水平的緩解發揮著重要的促進作用。
已有幾項研究對任務掌握假說進行了驗證。Craft(2005)研究發現,進行9周鍛煉干預(每周3次,鍛煉強度為50%~75%心率儲備)后,鍛煉者抑郁水平出現明顯的下降外,其處理問題的自我效能感、自我價值感及對自身或外接環境的控制感也都得到了增強。Chu(2009)在其研究結果中指出,被試的整體自我效能感和處理問題自我效能感在10周鍛煉干預后都有所增強,但并不僅僅局限在鍛煉干預組中,任務掌握感也可以通過成功完成其他任務來實現,并非只有通過鍛煉才能得到增強。White,Kendrick和Yardley(2009)通過實驗設計探究了自我效能感增強、自尊提高及情緒改善可否引起抑郁癥患者抑郁水平的下降,研究結果認為,自我效能感增強、情緒改善比自尊提高更可能是鍛煉治療抑郁的心理機制。
6結語
抑郁癥的危險已經悄悄逼近我們每一個人,它的危害有目共睹。綜合國內外文獻,發現體育鍛煉具有預防、減緩和治療抑郁癥的功能。因此,可以說積極參與體育鍛煉,不僅可以促進身體健康,而且保護了人類心理健康。具有抑郁情緒或已經發展為抑郁癥的人群,應選擇自己喜歡的體育鍛煉項目,一周保持體育鍛煉3~5次,每次鍛煉時間保持40~90min。未來研究應挖掘出體育鍛煉和其他健康資源(如心理韌性、自尊、主觀幸福感、社會支持等)對抑制抑郁癥的交互作用,使體育鍛煉發揮出更好的效果。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