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潤峰
古代開羅城市形態的演變及其影響因素分析
◎焦潤峰
(陜西師范大學 西北歷史環境與經濟社會發展研究院,西安 710119)
公元973年,法蒂瑪王朝定都開羅,開啟了開羅作為都城的歷史。法蒂瑪王朝時期的開羅是由城墻環繞的長方形封閉型城市,城內只有宮殿、清真寺等簡單的建筑,城市功能分區亦十分簡單。阿尤布王朝時期,開羅與軍事城鎮福斯塔特、阿斯卡爾、嘎塔伊以及薩拉丁城堡成為一體,統稱開羅。隨后,開羅在馬穆魯克王朝、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相繼統治下進一步發展,城市面積不斷擴大,道路系統不斷完善,商業區不斷入侵居民區,在商業區的入侵之下,居民區由南再向西擴展,這促使了開羅自南向西的城市化進程。開羅城市形態演變受諸多因素的影響,主要影響因素為自然地理環境、伊斯蘭教、統治階層的意志以及城市社會經濟的發展。
開羅;內部結構形態;外部結構形態;影響因素
目前,學者對10至18世紀末開羅城市史已多有研究,而對這一時期開羅城市形態的研究并不多,因而有必要去對這一時期開羅的城市形態進行嘗試性的研究。
“城市形態是城市發展內生要素的外在空間體現,是城市內在政治、經濟、社會結構、文化傳統在城市居民點、城市平面形式、內部組織、建筑和建筑群體布局上的反映。”[1]城市形態在不同的學科語境中有不同的解釋,主要有“城市布局形態”、“城市結構形態”和“城市肌理形態”三種類型,本文所要談論的便是“城市結構形態”。“城市結構形態”分為外部結構形態與內部結構形態,外部結構形態指城市的外部輪廓特征,內部結構形態指城市構成要素的空間布置。故而本文論述的古代開羅城市形態演變也就是在探討開羅城市外部輪廓與城市構成要素空間布置的演變。城市外部結構偏重于宏觀,而城市內部結構側重于微觀,按照先微觀后宏觀的順序,筆者首先談論古代開羅城市內部結構形態的演變。
(一)古代開羅城市內部結構形態演變
中東伊斯蘭城市由6個要素構成即清真寺、巴扎、城墻、城堡與王宮、居民區以及住房。[2]本文所論述的開羅城市內部結構形態演變就是探討構成開羅城市6個組成要素在歷史中的空間位置變化。
公元969年,法蒂瑪王朝大將焦海爾營建開羅(見圖1)。建筑的過程是先建立宮殿,然后修建城墻與清真寺。建成后的開羅是一座封閉型城市,平民百姓未得允許不得入內,城市四周由土坯城墻環繞,城墻每邊長1200碼,[3]寬度足夠兩匹馬齊頭并進。[4]城墻每邊開兩個大門,共八個城門。[5]城墻內部有哈里發穆伊茲的大宮殿(969年—973年建成)與阿茲茲的小宮殿(975年—996年建成),大小宮殿之間是卡斯瑞恩閱兵場,愛資哈爾清真寺(972年建成)位于大宮殿的東南方,小宮殿的西側是巨大的卡福爾花園。除此之外,開羅城內還分布有供部隊駐扎用的居民區,士兵與其家屬按照部族的不同居住在不同的居住區內。開羅在建成之后的第一個世紀里發展十分有限,焦海爾修建的開羅城土城墻過了大約80年就全部毀了。公元1087年,法蒂瑪王朝哈里發命令宰相巴德爾·加麥利重建開羅城墻,以防外來敵人的入侵。新修的城墻“寬幅達到幾碗尺(半米多),足夠兩個馬兵在上面并肩騎乘。”[6]城墻內部是大量繁華的宮殿、亭臺、住處、辦公處、澡堂子、花園、噴泉、水池和涼亭,還有諸如鑄幣廠、軍械廠和馬廄這樣的工作設施。[4]到11至12世紀時,開羅已成為一座壯麗美觀的城市。
公元1171年,阿尤布王朝結束了法蒂瑪王朝對開羅的統治。阿尤布王朝建立者薩拉丁(Saladin)在距離開羅城墻1公里的穆蓋塔木山(Muqattam Hills)上修建了薩拉丁城堡(Citadel)。與此同時,薩拉丁還修筑新的城墻,城墻用石料建筑,全長約2萬米,寬度從3.33米到3.85米,有8個大門,墻上建有炮臺。[4]城墻將城堡、開羅、福斯塔特、阿斯卡爾與嘎塔伊全部包括在內,統稱開羅(見圖2)。

圖1 法蒂瑪王朝時期(969—1171)的開羅(據安德烈·雷蒙《開羅》書中圖2改繪)

圖2 阿尤布王朝時期(1171—1250)的開羅(據安德烈·雷蒙《開羅》書中圖3改繪)

圖3 馬穆魯克王朝時期(1250—1517)的開羅(據安德烈·雷蒙《開羅》書中圖4改繪)

圖4 瑪科里茲時代開羅各區巴扎與商隊旅館分布情況[6]

圖5 瑪科里茲時代開羅各區清真寺、公共浴池、居民區分布情況[6]
馬穆魯克王朝時期,開羅分為四個區,即胡薩安尼耶區(Husaniyya)、葛希拉區(Qahira)、南部區與西部區,其中,胡薩安尼耶區是法蒂瑪的北部的郊區,葛希拉是法蒂瑪城墻內和哈勒吉(Khalij);南部區從法蒂瑪的城墻到卡巴斯(Kabas)山和城堡;西部區從哈勒吉到卡納特·斯巴 (Qanatir al-Siba)。這一時期,開羅經濟迅速發展,開羅城的內部結構形態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見圖3)。
城市內部結構形態的變化主要為商業區的擴展以及城市南部的城市化。商業區的擴展表現在巴扎與商隊旅館的增加。馬穆魯克王朝統治時期,卡撒巴大街的巴布·福圖赫(Bab al-Futuh)與巴布·祖微拉(Bab Zuwayla)之間有48個巴扎(開羅共有87個)和44個商隊旅館 (開羅共有57個),這100米寬400米長的地區是城市主要貿易區。[4]開羅的專業化市場主要沿著幾條大街道分布,從堪特拉(Bab Qantara)、巴布·哈克(Bab al-kharq)、巴布·祖微拉(Bab Zuwayla)到圖倫清真寺(Ibn Tulun Mosque)附近的薩利巴(Saliba)和城堡。[4]城市其他地區的市場主要是非專門的次等市場。這一時期開羅各區的商隊旅館與巴扎的具體分布情況如圖4所示。
馬穆魯克時期巴扎數目大量增加,是因為許多次要巴扎的出現。事實上每個區都有它自己內部的再分配小中心即初級小巴扎,當地居民可以在此購買每天的生活用品。[7]巴扎數量的增加導致經濟中心的分散化,開羅葛希拉地區的居民區轉化為主要的商業區,導致貝伊和官員的宮殿以及普通居民的住宅區逐漸向南遷移。據瑪科里茲(瑪科里茲處于馬穆魯克王朝中期)記載,公元1420年開羅居民區、清真寺、公共浴池的分布情況如圖5所示。
通過圖4、圖5可見,瑪科里茲時代的開羅的人口主要集中在葛希拉區,但隨著開羅商業活動的不斷發展,商業區向居民區擴展,城市的南部與西部慢慢發展起來,尤其是西部。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時期,開羅城的城市內部結構又有了新的變化。
首先是商業區不斷擴大。從瑪科里茲時代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巴扎的數量由87個增加到145個,商隊旅館則增加了6倍之多。[8]商業區面積的擴大與貿易行會的興盛,在一定程度上也顯示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城市經濟的生命力。15世紀開羅城的主要商業活動的地區局限在卡撒巴及其附近大約32公頃的地區,而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商業區的面積達到58公頃。[6]其次是居民區向城市西部延伸(見圖6)。瑪科里茲時代,開羅有38個居民區,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開羅有71個居民區,[6]兩個時期的各區人口分布情況如圖7所示。通過圖7可以看出,瑪科里茲時代開羅人口主要集中在葛希拉區,南部地區有所發展。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葛希拉區的居住區分布數量下降,城市南部與西部區得到發展,尤其是西部區。開羅西部地區開發始于16世紀,在1700年左右達到頂峰。勃卡特·阿茲拜科耶區(Birkat Azbakiyya)的發展則大致始于1720年。17和18世紀,部分埃米爾(伊斯蘭國家對王公貴族、酋長或地方長官的稱謂)離開南部區,西遷到更別致的阿茲拜科耶區,到18世紀,47.7%的埃米爾住在哈勒吉的西岸。再次是清真寺、公共浴室數量的增加。瑪科里茲時代開羅城內有146座清真寺,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開羅城內的清真寺多達243座。瑪科里茲時代開羅城內的公共浴池為58個,奧斯曼帝國時期開羅總共有77個公共浴池。
總而言之,構成開羅城的六個要素的分布組合構成了開羅城市的功能區分布。城市的中心由清真寺和宮殿組成,官員的住宅圍繞在宮殿與清真寺的周圍,這一區域構成了城市的統治權力行使區,也就是宮殿區與官署區。在宮殿與清真寺周圍興建有宗教學校、公共浴池與巴扎,是為公共活動區。圍繞在巴扎周圍的是大商人和手工業者的居住區。一般民眾的住所分布在城市的外圍,是城市的私人領域。一般民眾的居住區通常由一條條狹窄的街道構成,每條街道又會分出許多條小巷,往往是死胡同,與街道一起構成一個街區。每個街區都相對封閉和獨立,區內有自己的清真寺、巴扎和公共浴池。居住區與市中心之間以及各居住區之間由大門、圍墻或其他障礙物隔開,在晚上或是在緊急狀況下這些大門將會關閉。居民區內的居民是按部族、宗教信仰、行業而分別聚居在不同街區,不同信仰、行業和部族的人們相互隔離。
(二)古代開羅城市外部結構形態演變
城市構成要素的空間分布組成了城市外部輪廓特征。古代開羅城市外部結構形態的演變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圖6 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1517—1798)的開羅(據安德烈·雷蒙《開羅》書中圖4改繪)

圖7 瑪科里茲時代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時期開羅各區居民區分布
首先是城市道路系統的不斷完善。開羅城建成之初,城內只有一條主干道,大小宮殿分布在道路兩側。阿尤布王朝統治時期開羅的卡薩巴大道向南延伸至薩拉丁東城墻的第五個城門,即Bab al-Safa城門。據趙汝適記載:“開羅街闊五丈余,就中鑿二丈深四尺,以備駱駝馬牛馱負貨物,左右鋪青黑石板,尤為精致,以便往來……”[9]到了馬穆魯克時期,城市道路不斷增加,除卡撒巴大街外,還有堪特拉(Bab Qantara)、巴布·哈克(Bab al-kharq)等城市道路縱橫分布在開羅城中,開羅城沿著道路向四周延展。1517年奧斯曼土耳其素丹塞里姆一世征服埃及后,開羅開始衰落,但城市道路在馬穆魯克時期的基礎上有所發展,尤其是城市的南部與西部,城市道路體系不斷完善。
其次是城市面積的不斷擴大。法蒂瑪王朝營建開羅之初,開羅城的總面積為340費丹(136公頃),其中,大約75費丹修建宮殿,35費丹作為花園,35費丹作為廣場,剩下的200費丹修建兵營,供駐扎部隊之用。[5]1087年,巴德爾·加麥利通過建立石砌城墻和一系列新的城門使城市面積得到了擴大,比建都之初的城市面積增加了34公頃,擴大的部分主要在南北部。[4]阿尤布王朝時期,薩拉丁通過修建城墻將薩拉丁城堡、福斯塔特、阿斯卡爾、嘎塔伊、開羅全部包括在內,此時的開羅面積得到空前的擴大。隨著開羅城市經濟的發展,商業區的不斷擴展,居民區開始南移,這也促使開羅城的面積的不斷擴大,馬穆魯克時期開羅的城市總面積約450公頃。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開羅城的總面積擴展到730公頃,擴大的部分主要是城市的南區與西區,葛希拉區變化不大,城市的北區發展比較緩慢。
最后是城市外部形狀的變化。法蒂瑪王朝統治時期,開羅由于四周由圍墻環繞,呈長方形,并且相當整齊。阿尤布王朝時期,薩拉丁打破了開羅的封閉性,開羅與城堡,以及另外三座軍事城鎮被薩拉丁城墻包圍在一起,統稱開羅。此時的開羅為不規則形,這里值得注意的是,法蒂瑪王朝時期的開羅雖與城堡、三座軍事城鎮組成一體,但是它們之間存在較大的間隙,直到馬穆魯克王朝時期,城市的構成要素才慢慢將這些間隙填滿,而成為真正的整體。馬穆魯克時期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時期開羅城市面積不斷擴大,而城市的外部形狀仍是不規則形。
10至18世紀末,開羅城無論是內部結構形態,還是外部結構形態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是哪些因素導致了開羅城市形態的演變呢?
首先,自然地理環境因素影響了開羅的城市規劃以及后期城市形態的演變,良好的區位優勢是一個城市形成和發展的基本條件。無論是福斯塔特、阿斯卡爾、嘎塔伊,還是開羅,它們的共同點是分布在尼羅河河谷地區。從10至18世紀末,盡管開羅的城市形態在不斷演變,但其總是在沿著哈勒吉運河發展,因為這一區域具有獨特的地理區位優勢和優越的自然地理條件。
其次,城市形態的演變亦受到統治階層意志的影響。法蒂瑪王朝定都開羅后,哈里發們在幾位重要大臣的協助下,規劃了開羅的城建。焦海爾、巴伐利修建環繞開羅的城墻,使開羅成為一座封閉城,普通百姓不得進入。由城墻環繞的開羅外部輪廓呈方形。薩拉丁王朝時期,薩拉丁修建了囊括了福斯塔特、阿斯卡爾、嘎塔伊、開羅的城墻,打破了開羅的封閉性,使此時的開羅的外部形狀呈現為不規則形分布。
再次,伊斯蘭教是影響開羅城市形態演變的重要因素。埃及進入到伊斯蘭教時代后,伊斯蘭教對埃及城市設計與規劃產生了重要的影響,“無論是城還是鎮,它們的面貌首先是由于伊斯蘭文化的影響而形成的”[10]。伊斯蘭教是城市的宗教,它的宗教理念深深地影響了開羅的城市建筑的設計與布局。清真寺是伊斯蘭教的象征,“清真寺像猶太會堂和大教堂一樣,是城市必備的一件事。”[11]清真寺一般位于城市的中心,統治者的宮殿分布在清真寺的周圍。

圖8 瑪科里茲時代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統治時期的開羅巴扎與商隊旅館數量[6]
最后,社會經濟的發展是開羅城市形態演變的根本動力,尤其是農業與商業的發展。農業的發展是城市發展的基礎,農業的發展為城市提供了充足的糧食與生產原料,也為城市提供了大量的勞動力與市場。在農業發展的支撐下,開羅城市經濟不斷發展,一直到18世紀初開羅仍保持國際貿易的主要中心地位。開羅商業的發展主要體現在城內巴扎與商隊旅館的增加,具體情況見圖8。開羅城市商業的發展,導致中心區的巴扎不斷增多,城市中心區的居住區開始轉化為商業區,城市中心的居民開始向南遷移。居民區的南移促使開羅南區的城市化,在居民區南移的同時,商業區也不斷向開羅南部延伸,從而導致開羅的貴族與百姓向環境更為別致的西部區轉移。商業區與居住區的擴展與延伸直接促使了城市形態的演變。
縱觀古代開羅城一千多年的發展史,可以清晰地看出開羅城市形態的演變,主要表現在城市內部結構形態與外部結構形態兩個方面。
首先是城市內部結構形態:古都開羅在建都之初是一座封閉的城市,城中的功能分區較為簡單,形成了以宮殿和清真寺為中心的權利中心區,以廣場為中心的公共活動區以及為軍隊、部落安排住所的居住區的城市布局模式。阿尤布王朝統治時期,開羅的封閉狀態被打破,與福斯塔特、阿斯卡爾、嘎塔伊成為一個整體,統稱大開羅。隨著時間的推移,開羅的城市面積不斷擴大,城市人口不斷增長,商業區不斷向居民區入侵。居民區在商業區的不斷入侵之下,先是向城市的南部遷移,繼而向西部擴張。
其次是城市外部結構形態:一是城市的外部形狀的不斷變化。法蒂瑪王朝時期開羅由城墻環繞,呈方形。阿尤布王朝時期、馬穆魯克王朝時期、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時期城市平面形態為不規則形。二是城市規模不斷擴大。1798年開羅的建筑面積是730公頃,約是法蒂瑪王朝時期開羅城市面積的5.4倍。三是城市道路系統不斷完善。開羅城建成之初,城內只有一條主干道。隨著城市的發展,開羅城內道路數不斷增加,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時期,東西向的道路跨過哈勒吉運河,延伸至西部地區,與南北向的道路交織,形成密集的道路網。
開羅城市形態的演變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主要有城市所在區域的地理環境、伊斯蘭教、統治階層的意志與城市社會經濟的發展,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因素,如政治、軍事、社會心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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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6
A
1671-9123(2017)03-0028-06
2017-04-06
焦潤峰(1990-),男,安徽蕪湖人,陜西師范大學西北歷史環境與經濟社會發展研究院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 卞建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