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將歸

本欄主持/剪 雪攝影/@ 鹿景archer出鏡/@ 冰河世紀0655

愿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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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調《將歸》散軼已久，哪怕貴為相府千金，我也無緣得見。相傳那是一對神仙眷侶的合力之作，聞者莫不起相思。為了尋到《將歸》的曲譜，多少樂癡窮盡韶華卻終是徒勞。據說，后來有一對璧人得譜而歸，當他們重現古調時，天邊的云朵都是并蒂蓮的模樣……

小丫頭說三皇子要來相府赴宴時，我正讀著他的詩詞。字句間的氣度如清風朗月，正像他的人，是我雕花窗外的一抹春色。

席間，父親命我在簾幕后彈一曲月琴。我知曉他要借機做媒，相府千金和三皇子的姻緣是奪嫡亂局中的一步穩棋。我彈了古調《將歸》，每一聲都是羞于啟齒的女兒心事。

他應了父親的締姻之意，我本該歡喜，卻躲在簾幕后寒徹心扉。

數年前，我與他相識于江湖，他并不知曉我的身份。我曾戲言：『三皇子當娶名門閨秀。』他擎傘為我遮雨，『有你足矣。』可他這么快就與相府許婚，原來自以為的深情終敵不過權勢的誘惑。

宴罷人散，我在回廊盡頭等他。他擦干我的淚，輕聲笑道：『傻丫頭，那年我送你的并非《將歸》遺譜，而是我為你另作的琴譜，天下只此一曲，所以月琴弦動我便聽出是你，自然要應了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