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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文豪原來是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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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對金錢的力量認識深刻,他在《雅典的泰門》中借主人公泰門之口說:“金子!黃黃的,發光的,寶貴的金子!這東西,只一點點兒,就可以使黑的變成白的,丑的變成美的,錯的變成對的,卑賤變成尊貴,老人變成少年,懦夫變成勇士……”因此,這位大文豪在寫作之余,對賺錢之道也深入研究,終成一代土豪。
1586年,22歲的莎士比亞來到倫敦,從劇院打雜開始入行,他做過馬夫、催場員、演員助手。但他的才華并沒有被埋多久,僅僅兩年的時間,他所在的劇團就開始演出他改編的劇本。
那時市民看戲,大多是圖一樂呵,大家結束工作后,選擇一個地方消遣,順便嗑嗑瓜子、聊聊鄰里瑣事。莎士比亞的戲正中市民的下懷,人們大掏腰包,討論度持續不下。莎士比亞由此成了市民眼中的紅人,而紅人的進賬自然不少。
當時,一部原創新劇目的劇本酬金是五到十英鎊。以莎士比亞流傳給后世的38部原創劇作計算,他靠寫劇本至少賺了二百英鎊。除此外,當時的劇團會將從別處得來的劇本交給駐團作家改編,一年下來經莎士比亞之手潤色的劇本也不少。他還和其他人合寫了一些劇本,這些酬金不會是小數目。
在倫敦的二十多年間,莎士比亞曾跳槽過一兩次。當時駐團作家的劇本通常是屬于老東家的,作家跳槽后需要創作新的故事給新東家。莎士比亞不管這些,他每次跳槽,總會帶去一些自己以前的作品,并根據新劇團演員的特性加以修改,為他們量身定制角色,以適應新劇團的需要。就這樣,老劇本給他創造了“二次財富”。
就算在戲院被迫禁演的時候,其他演員都斷糧了,莎士比亞也不缺少“錢路”。1591年至1594年間,倫敦全城瘟疫肆虐,劇場關門歇業。莎士比亞趁著這段空檔找出版界的同鄉幫忙,出版了兩本長篇敘事詩《維納斯與阿多尼斯》和《魯克麗絲受辱記》。一夜之間,倫敦城里無論平民還是貴族都成了他的“小粉絲”,這兩部作品遠比他的任何一部戲都要受追捧。
當時的出版業屬于大資本家產業,給莎士比亞的酬金不多。但莎士比亞給自己的詩作找了一個埋單的恩主—年僅19歲的南安普敦伯爵。彼時,伯爵很受伊麗莎白女王的器重。莎士比亞在兩部詩作的開篇都附有給南安普敦伯爵的獻詞:“我所寫出的作品屬于您,我將要寫作的作品也同樣屬于您,凡我所有的,也都必定屬于您,您忠誠的莎士比亞。”伯爵似乎很受用,惠贈了莎士比亞一千英鎊。
考慮到待在內務大臣供奉劇團能為自己提供經濟上的保障,從而使自己遠離依靠私人贊助的風險地帶,莎士比亞在30歲時毅然放棄了光輝的詩人生涯,重操舊業去寫戲劇。
除了寫作賺錢,莎士比亞還投資房地產。
莎士比亞33歲時花了60英鎊購置了斯特拉福鎮上埃文河畔最大的豪宅,隨后又買下了15畝地,包括一所茅屋和一個花園。雖然購房契約上寫的成交價是60英鎊,但伊麗莎白時代的房產買賣很復雜,實際成交價也許是這個價格的兩倍。不過,在莎士比亞買下來之前,按照有關材料的描述,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破敗不堪,而且至今仍未修繕”。換句話說就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可莎士比亞覺得這是一個投資的好機會。六年后,他收購了家鄉北部一百多英畝耕地。隨后,他高價買下斯特拉福及附近地區的“谷類、禾葉與草料”的什一稅的一半份額。這筆租稅可使他每年收益60英鎊。僅僅41歲,莎士比亞陸陸續續投資房產800多英鎊,每年收益達80英鎊~90英鎊,投資回報率超過10%,跑贏了當今大多數理財產品。
《哈姆雷特》中有這樣的臺詞:“不要把錢借給別人,借出去會使你人財兩空;也不要向別人借錢,借進來會使你忘了勤儉。”但莎士比亞自己在投資的時候,可都毫不猶豫地借現金,等到資金寬裕后再慢慢補上。1613年3月,他進行了最后一項地產投資,以140英鎊高價購得倫敦黑修士地區一所公寓,其中的60英鎊就是等把房子租出后,拖了半年才付清的。
在倫敦摸爬滾打一段時間后,莎士比亞和七個朋友各出資50英鎊,成了內務大臣供奉劇團的創始人和股東之一。這意味著,他將享有劇團票房收益的八分之一分紅。其時,合資公司的模式僅在英國起步50年,而這在當時的劇作家圈子中也是個冒險的決定。
五年后,他和朋友合資,在泰晤士河邊建起了一座露天的環球劇場,擁有十分之一的股份。他每年從劇團得到二百多英鎊的分紅。
為什么莎士比亞那么努力地圈錢?為什么他對金錢的認識如此深刻?這也許與他的家世和童年經歷有關。莎士比亞出身富庶之家,生活安逸。父親在他出生的第二年上任斯特拉特福鎮鎮長,母親出身大戶家族,這樣的背景讓他渾身上下都透著富家子弟的自信勁兒。但因為宗教信仰與當時的政權相悖,莎士比亞的父親在莎士比亞13歲時辭去了公職,一夜之間,家道中落。為了籌集給政府繳納的罰金,父親還將自家的幾套房子抵押給親戚。莎士比亞15歲時就跑去鄰鎮的大戶人家做家教,以減輕家里的負擔。從富有到貧窮的家境變遷讓少年莎士比亞感受到了世態炎涼以及金錢的重要性,因此賺錢對他來說成為重要的人生目標之一。
除此外,莎士比亞的很多理財手段都源于父親:囤糧發災難財,甚至放貸、逃稅,猶如筆下的商人夏洛克一般。但這些手段沒有持續多久,或許,他不想成為自己不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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