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紀玉
對當今現(xiàn)代生活的折射與警醒
◎王紀玉
影片《手機》改編自劉震云的同名小說《手機》,一經(jīng)上映就引起了巨大反響,它以男主人公的愛情婚姻悲劇讓我們在嬉笑中反思現(xiàn)代科技生活,靜心審視自我,盡管已過多年,仍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本文淺談觀《手機》后的所思所感。
影片講述的是“有一說一”欄目主持人嚴守一的婚姻悲劇。他的妻子于文娟是個善良賢惠的女人,在眾人眼中,嚴守一家庭美滿,收入可觀,是一個成功的男士。然而未能抵制誘惑的嚴守一還是找了個情人——武月,當于文娟得知丈夫出軌,并看到他背上那塊深深的牙印后,毅然離開了他。嚴守一偶然與沈雪在一起,后因嚴守一與武月糾纏不休也離開了他。而武月則利用嚴守一成為“有一說一”的欄目主持人,在此期間嚴守一的奶奶也離世了,最終嚴守一一無所有。
當代兩性關系在高科技媒介——手機的影響下已扭曲變形,在《手機》中,我們發(fā)現(xiàn)有錢后的嚴守一學會了欺騙,他自以為能在女人間游刃有余,而最終卻被三個女人拋棄。
隨著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人們變得緊張、壓抑,人與人之間充滿猜疑,心靈與心靈之間產(chǎn)生隔膜。欲望的膨脹讓人不知滿足,即使他與武月發(fā)生關系時心里仍然在擔憂和恐慌。嚴:“別咬我”。武:“我不咬你,要你。”嚴:“對不起,麻煩”。而武月其實知道嚴守一不會娶自己,她也沒想過要嫁給嚴守一,不過是受物欲的誘惑,以出賣身體滿足自己的物質(zhì)需要。
費墨(張國立飾),看上去老老實實的人卻也與一個美學研究生曖昧不清。在物欲橫流的世俗中,人們厭倦了平淡,費墨說:“二十多年都睡在一張床上,的確有些審美疲勞。”于是急切地想找尋刺激感,便開始了偷情,但正如武月所說:“吃上這一口就上癮。”一語雙關,一旦開始,就很難結(jié)束。當沈雪擺明立場說 “我可不想作于文娟二世”時,卻不知道此時嚴守一仍與武月糾纏不清。嚴守一想用欺騙維持與三個女人間的關系,這注定是不可能的,嚴守一背叛了別人,而終被別人背叛,最終落得個孤身一人的慘局。
經(jīng)濟的發(fā)展、科技的進步卻使人空虛浮躁,盲目貪圖現(xiàn)世的享樂,生活中充滿謊言與欺騙,導致人們道德的頹敗,人性的扭曲。
作為貫穿全劇的線索,故事中的矛盾皆因手機而起。因武月的電話與短信,導致嚴守一與于文娟婚姻關系破裂,他與沈雪的關系也是因此結(jié)束,最終武月以手機中的照片要挾他,換取工作。作為“有一說一”的主持人,嚴守一謊話連篇實屬諷刺,手機中藏匿著他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透過這一縮影,我們發(fā)現(xiàn)手機為謊話的滋生提供了可乘之機,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已不知所蹤,整個社會充斥著懷疑與猜忌。當真心話成為奢侈品時,我們突然感到時代的虛偽與可怕。
在費墨陪嚴守一回老家后,嚴守一的奶奶給費墨帶了一袋曬干的紅棗,說是費墨臉色不好,棗能補心。費墨收到后對嚴守一說了一句“我吃了這棗,責任重大”,這引人深思。謊言蒙蔽了我們的良心,這是在給人以警醒。
手機的出現(xiàn)在縮短人空間距離時卻拉大了人們心靈間的距離,同床異夢已不足為鮮,用手機撒謊騙人成了家常菜。在被妻子抓到自己企圖搞外遇時,費墨對嚴守一意味深長地說:“近了,太近了,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長期面對妻子的他感到壓抑、逼迫,想以此放松自我。
我們常說“科技是把雙刃劍”,手機一方面使信息傳遞準確而迅速,另一方面又造成了現(xiàn)代人的“失語”。人們漸漸習慣通過手機編造謊言,企圖掩飾真實的自我,不再向他人坦露心聲,同時自己也處在恐慌無助的狀態(tài)下。在奶奶的葬禮上,嚴守一終于憤然將手機擲入火堆,但似乎這一舉動并無太大作用,科技的束縛讓人無處逃離。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們越來越離不開手機,各種“低頭族”、“手機控”導致人們?nèi)狈嚯x的溝通,甚至出現(xiàn)了面對面仍會通過手機交流的可悲局面,人類被科技綁架,產(chǎn)生了科技文明所帶來的窒息感。
影片的最后在追溯往事,同樣的話已是過了兩年,嚴守一的生活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影片中由手機引發(fā)的情愛糾葛僅僅是現(xiàn)代生活的一個縮影,它所反映的社會問題值得人們?nèi)シ此肌?/p>
作者單位: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 730124
王紀玉(1994—),女,漢族,安徽淮南人,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2014級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