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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構的世界:明代蜀王朱椿與張三豐交游考

2017-11-29 22:20:25宋立杰
貴州文史叢刊 2017年4期

宋立杰

摘 要:朱椿為明代蜀府第一代蜀王,時稱賢王;而張三豐是明清時期名望頗高的道士。明清文獻記載二人曾有所往來,朱椿亦稱張三豐為“吾師”。但關于張三豐本身就存有較大爭議。通過閱讀署名為蜀王朱椿和張三豐對二人交往事的記載、以及其他人對此事的記載,并將這些記載進行分析與對比,從中發(fā)現(xiàn)包括朱椿與張三豐所作的詩歌在內(nèi)的所有相關的文獻記載,在二人交往的時間、地點、互贈詩歌內(nèi)容等方面都存有疑議與彼此矛盾處。從而可以得出朱椿與張三豐本是無關聯(lián)的兩個歷史人物,卻被持有不同目的的人捆綁在一起。

關鍵詞:明代 蜀王朱椿 張三豐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05(2017)04-90-98

朱椿為明代蜀府第一代蜀王,時稱賢王;而張三豐是明清時期名望頗高的道士。兩個本無關聯(lián)的歷史人物,卻被明清時人捆綁在一起,并留下了文字記載。學界對張三豐的研究較多,而對蜀王朱椿的研究則較少,至于二人交游一事,只是被一些研究者當作確有張三豐其人的有力證據(jù),而沒有深入的探討1。張三豐作為一個真實與虛構并存的矛盾人物,明清文獻記載他與蜀王朱椿交游一事的真實性,亦需要進行嚴密考證。鑒于此,本文擬通過對明清文獻中關于二人交游事跡記載的整理與分析2,梳理蜀王朱椿與張三豐交游之事的真實面貌,以及他們交游或者是被交游的原因與動機,亦可從側(cè)面考證張三豐是否真有其人。為了行文方便,本文先設置一個大前提,即元末明初確有張三豐其人。

一、張三豐與朱椿的記載與疏漏

翻閱相關文獻后,筆者發(fā)現(xiàn)署名為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的詩文共有四篇,包括三首詩歌和一篇贊文:署名為蜀獻王朱椿的《張豐像贊》《贈張三豐先生》《送張三豐遨游》,署名為張三豐所作的《題玄天觀寄蜀王》1。這些詩文的傳世給人一種言之鑿鑿之感,令我們不得不相信蜀王朱椿與張三豐確有來往。可事實并不如此,因為這些文章的著作權存有爭議,而內(nèi)容則自相矛盾。蜀獻王朱椿曾著《惠園集》,但在明后期即已失傳,這使我們無法得知其詳。而《云水集》據(jù)說是張三豐所作,其真實性亦需進一步考證。

《張豐仙像贊》一文,僅就篇名來說,便無法證明他二人曾有過交往,因為此文是以張豐的畫像而作;且連名字都遺漏一字,更何談其他,甚至有可能其文所說的并不是張三豐,而僅是一個名為張豐的人2。同時該文也存有疏漏之處,張三豐勸朱椿隨其入道,必然會以一些神奇處引誘朱椿,如年齡、道術等。如在《贈張三豐先生》中,朱椿已稱張三豐為“吾師”,而此文卻說“吾不知其甲子之幾何”,邏輯上是說不通的3。更令人不解的是,《張豐仙像贊》被《張三豐全集》收錄,內(nèi)容差異不大,但題目卻為《題三豐仙像贊》,作者也變?yōu)槭窕萃?,此人是朱椿的曾孫。《張三豐全集》在清康熙年間由汪錫齡搜集整理而成雛形,至道光年間由李西月定稿,正式刊行,比前述地方志問世要早;且蜀獻王朱椿的聲望要遠高于蜀惠王,而汪錫齡、李西月又身為道教徒,為便于道教傳播,必會選聲望較大之人,而不是選知名度不高之人作為宣傳媒介,此其存疑處之一;同時該篇文章未出現(xiàn)于明朝文獻,至清代中期始見于世。《全蜀藝文志》《補續(xù)全蜀藝文志》二書旨在搜集四川歷代的詩詞文章,若《張豐仙像贊》,或者《題三豐仙像贊》果真是朱椿,或者蜀惠王所作,即使此時朱椿和蜀惠王的文集已散失,沒有原本,但周復俊、杜應芳距他們在世時間并不久遠,且曾在蜀地為官,他們廣求歷代蜀人或者在游蜀之人的文章,應不會未訪尋到此文;何況據(jù)稱《張豐仙像贊》是被刻在鶴鳴山中的石壁上,而該文章亦不見于清初所編的地方志當中,其真實性當大打折扣。此外,錢謙益、朱彝尊和陳田分別編纂有明朝詩歌匯編,都收錄了蜀獻王朱椿的詩,其中均未包括上述兩首詩,三人集體被遺漏的可能性不大,實際情況當是,他們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認為該詩不是朱椿所寫,從而不予收錄。

《送張三豐遨游》只見于清人汪錫齡編撰的《張三豐全集》中。內(nèi)容是張三豐告別蜀王朱椿,朱椿作詩以送。其中有言:“贈我治心方”5,應是指張三豐傳授了一些處世之法。然觀其他文獻記載,只有汪錫齡撰寫的《見蜀王椿》中提及張三豐傳授如何處世之法6。且《見蜀王椿》一文似無真實性可言,下文再詳細闡述,如此《送張三豐遨游》的真實性亦不確定。從其內(nèi)容來看,此詩是與《見蜀王椿》的相關記載相呼應的,不可能在有此詩的情形下,他書俱未有相關記載。該詩前兩句“憶昔蓬來閬苑春,歡聲未盡海揚塵。恢宏事業(yè)無多子,零落親朋有幾人”,似乎為朱椿表達自己的失意之情,第三句為轉(zhuǎn)折,第四句卻突然稱贊張三豐,似有突兀之感,似不為一首詩,反而像是拼湊之作。且既然“牧牛仙子慕全真”,便不會拒絕張三豐的邀請。而通過第三方文獻的記載,我們發(fā)現(xiàn)張三豐與朱椿相見的時間在洪武年間,大約在二十四年至三十年左右7,時朱椿二十二至二十九歲,正值意氣風發(fā)之時,且明太祖對宗室甚為重視,給予了較大的權力,不可能有此種感慨。直至建文帝與明成祖時,才開始陸續(xù)限制宗室的權力,一些親王先后被逮下獄。而從現(xiàn)有關于張三豐與朱椿交游的記載,只有一次,且以后未再有書信往來,故而該詩不可能是朱椿于永樂年間完成的。

《張三豐全集》中收錄的《題玄天觀寄蜀王》又被周復俊編輯的《全蜀藝文志》收錄1,內(nèi)容一致,而篇名略有不同,后者為《題玄天觀》。周復俊活躍于明代中后期,曾擔任四川布政使,所著《全蜀藝文志》成書時間要遠早于《張三豐全集》。他既已收錄該詩,不可能未見“寄蜀王”三字。而從該詩的內(nèi)容來看,尤其是“宦情于我似鴻毛”一句,更像是針對明太祖與明成祖訪求他而作的。明太祖、成祖招攬張三豐,雖多次尋訪不見,仍舊賜予其官。張三豐作為方外之士,要象征性地表達一番。而該詩題目所寫的“玄天觀”的具體位置也尚待考證,因為明代有多個道觀名為“玄天觀”,據(jù)明人李賢等修纂的《明一統(tǒng)志》就記有五處名為“玄天觀”的道觀,有四處記載了修建時間,其中四川越嶲衛(wèi)的玄天觀是景泰年間修建,貴州的田州和向武州的玄天觀為洪武年間所建2。若《題玄天觀》是寄給蜀獻王朱椿的,那么此處的玄天觀應位于貴州,但依據(jù)現(xiàn)有文獻記載,蜀獻王朱椿不曾到過貴州,且田州和向武州距成都較遠,在交通不便的情況下,由上述兩地寄詩給朱椿似不大可能。此外,這首詩的內(nèi)容與朱椿的《送張三豐遨游》相呼應,當是在朱椿送別之后,張三豐到了貴州方回應之作,此事不符常理。endprint

從張三豐、朱椿的文獻作品中,找不到所需要的真實材料,那么,我們只得轉(zhuǎn)而求其次,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以期獲得線索。依據(jù)傳說,張三豐雖有徒弟,但大部分時間是孤身一人生活,因此不能考訂該事。而蜀王朱椿擁有一個較為龐大的生活圈子,終其一生未脫離此環(huán)境。但筆者翻閱了蜀府相關人員的文獻,亦未曾發(fā)現(xiàn)有真實可用的材料。不僅當時的王府官員未記載蜀王朱椿與張三豐交游一事,就連他的子嗣們在著作中也未曾提及此事。朱椿在洪武二十六年九月之前,已有三子,世子業(yè)已五歲,姑且以為其年齡較小,不記得此事。但是朱椿會見如此重要的“名人”,并稱其為“吾師”,這樣一件足以自榮的事情,他難道不會向自己的子嗣們講述嗎?張三豐前往蜀府,如此重大之事,難道不會在蜀府內(nèi)部口口相傳嗎?但連上述所提的著作權有爭議的《題三豐仙像贊》,絲毫未提蜀王朱椿與張三豐曾有所來往。今存蜀成王朱讓栩的文集,也未曾提及張三豐見朱椿一事。另《全蜀藝文志》又錄有蜀定園的《過玄天觀》3,而該詩亦被收錄進《張三豐全集》中,不過題目卻為《題玄天觀憶豐仙》4,內(nèi)容未變。我們不能僅憑此詩中的“羽客”“仙人”,便將其與張三豐聯(lián)系在一起。筆者認為該詩僅僅是表達了蜀定園的失意之情,而“憶豐仙”三字是后人增添的。

除卻這些著作權有爭議的詩、贊以外,別無它物可以佐證之。蜀王朱椿與張三豐果真相見,蜀府應該保留、搜集張三豐的墨寶,并應有相關的記載。可是蜀府沒有張三豐畫像,或者類似的物品,就連相傳張三豐贈送給朱椿的腰帶亦“不知下落”。

二、明清相關文獻所載交游事跡及其疏漏

(一)明清相關文獻所載交游事跡

據(jù)筆者的不完全統(tǒng)計,明清時期共有14篇文獻記載了洪武年間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相見一事,包括見面時間、地點、情形等。詳情見下表:

注:1.筆者按署名作者生平時間為序;2.清人汪錫齡聲稱曾與張三豐相見,并得其指點,而后遍尋祖師之詩文1。

在這些文獻中,關于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一事的敘述有兩個版本:一是張三豐應蜀獻王朱椿之召,前往蜀府2;二是張三豐主動拜訪蜀獻王朱椿3。而從數(shù)量上看,以第二個版本居多,共有12篇。關于二人具體交往情形,只有署名為楊溥所著的《禪玄顯教編》有詳細描述:

洪武二十六年九月二十日,自言辭世,留頌而逝,民人楊軌山等置棺斂之,臨葬,發(fā)視之,三豐復生,后入蜀,見蜀王。王一日宴僚佐,豐出碧根連帶棗,獻之,又取席上金盞,實土其中,搖落一齒,埋于內(nèi),少頃,生一蓮,大如盤盂,一葉千色千點,一花幾千余,葉光射梁楹,氣極清香。宴畢,花滅,復取齒,還入于口。4

而依據(jù)這些文獻的內(nèi)容來看,張三豐與蜀王朱椿相處應較為融洽,張三豐在蜀府停留多日,曾參加蜀王朱椿主辦的宴席5;并贈送給蜀王朱椿一條銅缐6;即使當時朱椿拒絕與張三豐入山修道之邀請,張三豐仍教朱椿為人處世之法,“藩封雖好,然須志退心虛,乃保無禍”7。而觀蜀王朱椿的一生,確實是如此作為,歷侍三朝,榮譽滿身。不知是朱椿按照張三豐所教導而行,還是后人依此附會。

(二)明清相關文獻記載的疏漏與矛盾

1.交游時間的矛盾

從表1中,我們發(fā)現(xiàn)文本所載張三豐與朱椿見面時間頗有出入,有明代洪武十七年之前、二十四年以后、二十五年、二十六年以后四種記載。綜觀這些文獻,雖未直接交代二人相見次數(shù),但結合這些文本的上下文,我們可以確定一個事實,即張三豐與蜀王朱椿只相見一次。因而,可見上述文獻在時間上自相矛盾。那么,究竟何種記載為真,或者是全為偽?而在這些文獻中,無一不將故事發(fā)生的地點定在四川,筆者便以此為切入點。

蜀王朱椿與張三豐相見的一個潛在前提是張三豐入蜀,而依據(jù)明清文獻的記載,我們可以確定張三豐曾多次入蜀,然入蜀不一定見蜀獻王朱椿,但見朱椿則必入蜀,二者并不沖突。明清相關文獻記載張三豐在元末入蜀,與明初入蜀見蜀王存有一個共同點,即張三豐都是游魂后,再入蜀。張三豐作為一名“活神仙”,當然可以多次死而復生,信徒大多也是相信其死而復生的。但有研究者通過分析《張三豐全集》中的相關詩文,認為張三豐游魂只有一次,且發(fā)生在元末1。“游魂”本道教術語,在明清小說與民間傳說中,此事屢見不鮮,如八仙之一的鐵拐李便曾游魂2。筆者不敢妄斷其是非,但不得不說:張三豐不可能每次游魂,都在同一地點——金臺觀,且由同一個人——楊軌山收斂其遺體,此事似說不通。而作為邊緣人物的楊軌山,可能因其無關緊要,為史書所遺漏,我們難詳其生平年代和事跡。根據(jù)明清文獻所載張三豐在一次游魂后,認為楊軌山為人忠厚,便收其為徒,那么之后發(fā)生游魂時,楊軌山已是張三豐的徒弟,文獻中便不可能再以“縣人”“土民”稱呼楊軌山。游魂的時間即使是在同一年,其具體日期也相互矛盾,有九月二十日、七月二十日等說,此難道僅僅是文獻編撰者的無心之失?還是他們道聽途說的版本不同?抑或是文獻編撰者根本就不知道時間,而隨意編造3?

任自垣所著《張全弌傳》被認為是現(xiàn)存最早的張三豐傳記,其中記載洪武二十三年以后,張三豐不知所蹤4一段歷史。另有文獻則記載有,張三豐于洪武二十三年后往來于長安與隴西之間,后至甘州張指揮家5;張三豐于洪武二十四年云游甘州,居住在張指揮家達十年之久6。而成書于萬歷年間的《張仙遺事》明確記載了張三豐于洪武二十五年至建文元年,一直在福泉修仙7。既然不知所蹤,或寓居甘州十年之久、或寓居福泉,那么這些記載張三豐于洪武二十四年以后,二十五年,或二十六年以后入蜀的信息便不能成立,至少是相互抵牾的。我們還應考慮一點:張三豐與蜀王朱椿都未曾說明何時相見,他人是如何得知相見時間的?且其信息是從何而來?顯然是有人在不斷編造張三豐的事跡,又因為是不同的人在編造,從而時間上有所出入,而這些事跡又為文獻編撰者所聽聞、采用,從而造成了文獻記載上的差異。endprint

此外,蜀獻王朱椿于洪武二十三年就藩,至其去世,除于洪武二十六年正月赴南京覲見明太祖,在南京閑住兩天后便返回成都外,一直在藩地居住。因此在交游時間的記載上,汪錫齡所記的于洪武十七年前相見一說便不能成立。汪錫齡稱其所作據(jù)是依據(jù)張三豐口述,除非是張三豐因年老而記不清年份,但這顯然不可能,身為得道之士,如何會有如此低級錯誤呢?那么《三豐先生本傳》的其余記載也是需要推敲的,如著名商人沈萬三曾拜張三豐為師,洪武年間,因犯事,被發(fā)配云南,又與張三豐相見8等事。

2.文獻所述內(nèi)容的疏漏

從表1中,我們可一覽這些文本產(chǎn)生的先后順序,以楊溥、蔣夔的記載為最早。現(xiàn)今研究者往往以成書時間早晚來判定文獻的可靠性,以及相互轉(zhuǎn)引的情況,而在現(xiàn)今論著中,大都又以楊溥、蔣夔來證明張三豐與蜀王朱椿的交游一事的真實性9。因此筆者的分析便以楊、蔣的記載為主,并將其與其他文獻互證,論析這些文獻所載內(nèi)容的疏漏。

(1)楊溥與《禪玄顯教編》

事情發(fā)生之時,楊溥尚在人世。其歷侍洪、建、永、洪、宣、正六朝,以常理推之,他的記載應較為可靠。但該書的記載明顯存在一些疑點。

第一,前文已述張三豐在宴席上的神異行為,此不重引。該文內(nèi)容似不能盡信,如“生一蓮”“一花幾千葉”之類則過于荒誕不經(jīng)。該書記載的其他僧道,除周顛外,無有如此“神跡”,而周顛的神跡是出自明太祖朱元璋御制,后人大都沿襲之,因此不算是楊溥的原創(chuàng),而關于張三豐的“神跡”則是楊首創(chuàng),但隨后卻沒有人轉(zhuǎn)引之。明人任自垣的《張全弌傳》和汪錫齡的《三豐先生本傳》所載內(nèi)容亦與《禪玄顯教編》中的記載幾無相同處。《張全弌傳記》中沒有提及張全弌曾與蜀王朱椿交游事。《禪玄顯教編》中說張三豐是于洪武二十六年以后入蜀見蜀獻王,而任自垣所著中則說洪武二十三年以后,張全弌不知所蹤。任自垣于永樂九年(1411)擔任道錄司右正義,曾親見明成祖大肆訪尋張三豐一事,加之其身為道士,自然對張三豐的事跡加以關注,二人去此事都不甚遠,為何記載卻有較大的差異?相比于楊溥,任自垣應更樂意記載張三豐的神跡,如此,借助國家政權的力量,以方便道教的傳布,而在其所作的張三豐傳記中,卻絲毫不見有甚神異之處。難道是因為此書是要上奏皇帝御覽,不便載此“荒誕”之事?汪錫齡聲稱其文是依據(jù)張三豐口述而成,但亦未記載有此神跡。汪錫齡也是一名道教徒,對神異之處無不相信,卻也未載其事,原因何在?而其余11篇文獻亦都沒有載宴席之事。此書作為談資之物,若早已流傳于世,他書應會有相關記載。已有研究者指出,明中期以前,關于張三豐的事跡較為平實,而中后期則漸為神異1。可見如此神異之事不可能產(chǎn)生于明初。

第二,楊溥是明代臺閣體成員,文章樸實,雍容大度,其著作應不如此“神異”。而從明清時人所寫楊溥的事跡來看,我們只能發(fā)現(xiàn)楊溥對儒家經(jīng)典的“忠心”。楊溥曾被關押達十年,生死不測,然仍讀書不已,將儒家經(jīng)典著作翻閱數(shù)遍,且言:“朝聞道,夕死可也。”2其墓志銘中載其:旁而易、詩、禮,兼究地理、醫(yī)、藥、筮之旨3。從各種楊溥傳記,筆者沒有發(fā)現(xiàn)他與僧道人士有密切往來,亦沒有沉迷、或欣賞佛、道二教之說;而從后人編纂的《楊文定公詩集》,有兩篇是寫與僧人,一首涉及神仙之說4,但都無荒誕之言。

第三,今翻閱有關楊溥的個人傳記和事跡,筆者未曾找到有史料可證明楊溥著有此書,明清時期的目錄類文獻較多,如《文淵閣書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等,而只有祁承爜的《澹生堂書目》收錄該書,但沒有注明作者和成書年代。令人疑惑的是:現(xiàn)今所見《禪玄顯教編》收錄于《叢書集成初編》,而后者是根據(jù)稗承本影印,并在開篇右下角已標注“南郡楊溥”四字,文獻已自署“南郡楊溥”,為何祁承爜沒有標注作者。另祁承爜出生于嘉靖末年,活躍于萬歷、天啟年間,他熱衷于藏書,至其晚年,方完成《澹生堂書目》一書的寫作。依此,筆者斷定《禪玄顯教編》的成書當不早于萬歷初年。是不是存在以下兩種可能:一是《澹生堂書目》所錄的《禪玄顯教編》與我們現(xiàn)今看到的不是同一本書,而是后人附會的,或者其中一些篇章是后人增入;二是楊溥根本沒有作此書,是后人署其名。同時成書于正統(tǒng)六年(1441)的《文淵閣書目》,作者楊士奇與楊溥為同僚,共事四朝。《文淵閣書目》收錄了明初書目,卻未收該書,是否意味著該書成書要晚于正統(tǒng)六年?而楊溥于正統(tǒng)十一年(1446)離世,此時已是高齡,其是否有此精力去廣羅材料,完成創(chuàng)作?

2.蔣夔與《張神仙祠堂記》

署名明人蔣夔所撰的《張神仙祠堂記》(以下稱蔣文)中也記錄了張三豐曾與蜀獻王朱椿相見一事5。照碑文所記,該文寫于宣德二年(1427),是根據(jù)親自訪求張三豐的道士吳伯理記載而成,成文時間較早,據(jù)此可靠度應是很大,但蔣文關于張三豐的記載亦不同于他人所述,同時蔣夔的生平事跡未見于史。

第一,蔣文所敘與任自垣所作《張全弌傳記》(以下稱任文)矛盾之處頗多。蔣文說張三豐是漢代天師之后,而任文說張三豐是漢代張良之后;蔣文說張三豐被金人擄至胡地,遂成沙陀人,而任文卻說不知何許人;蔣文說張三豐是金人,而任文沒有記載張三豐的生平時間;蔣文聲稱張三豐名通,字三豐,號玄玄,而任文則稱其名全弌,字玄玄,號三豐。蔣文以“世傳”為起始,“伯理書其大概若此,余節(jié)略而為之記”為尾,敘述張三豐的生平事跡,果真世傳的話,任自垣何嘗不會聽聞和查閱?否則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差別?且吳伯理之文未曾留世,我們無法據(jù)此便斷言蔣文就是按照吳文縮寫。蔣文所述張三豐名通,明代中期以前文獻未有如是記載,直至陸深的《玉堂漫筆》方持此說。如此文早就問世,其余文獻不可能不予參照。另,關于張三豐是金人的觀點,明代文獻中,直至明中后期問世的《名山藏》與《玉堂漫筆》才持此說,之前并無他書如此記載。另蔣夔與任自垣生平時間相近。

第二,成書稍晚的張文介的《廣列仙傳》1、王世貞的《列仙傳》2、清人編纂的《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匯編·神異典》中有關張三豐部分3、《明史·張三豐傳》都未有蔣文的印記,也未見署名為楊溥的《禪玄顯教編》中張三豐的事跡。三書廣為羅列張三豐的事跡,如此重要的文獻不可能不關注。《古今圖書集成》《明史》都是官方文獻,編撰者有足夠的精力、財力、人力搜集相關材料,尤其是《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匯編·神異典》部分本不是嚴肅、講求真實之作,未收入蔣文等,是否間接證明了上述成文較晚呢?endprint

第三,署名為蔡長通所寫的《迎仙閣記》4中與蔣文是緊密相連的。但此文沒有實質(zhì)性內(nèi)容,僅僅提及張三豐生平,而未提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之事,且末有“詳見于《祠堂記》”。雖然史載蔡長通為蜀府伴讀5,但并不意味著該文真實可靠。令筆者懷疑其真實性的原因與蔣文的一致,即成文年代不詳。同時筆者也認為還存在一種可能性,即確有此文,而蔣文遺失,我們現(xiàn)今所見的蔣文是后人依據(jù)《迎仙閣記》中的“詳見于《祠堂記》”而偽作。

此外,《全蜀藝文志》《補續(xù)全蜀藝文志》,嘉靖、萬歷、康熙、雍正、嘉慶時都曾纂修四川省府縣方志,其中皆有《金石志》或《藝文志》,卻均不見此文章,而至同治以后方重見于天?若要以遺漏為托詞,如此之多的文獻同時遺漏蔣文的幾率不大。且該文亦未收錄于《張三豐全集》。

其余文獻的著作權沒有疑問。但這并不代表筆者與作者便會相信他們所記載、轉(zhuǎn)述的事情的真實性。當然汪錫齡、陳銘珪應是相信自己所寫、所用的內(nèi)容,因為他們是道教徒,其中夾雜著宗教情感,且一個宣稱曾親受張三豐的指點。至于其他書中關于張三豐的記載本身便存在著矛盾處,如《明一統(tǒng)志》《國朝獻征錄》《明史》等書中,便是多說并存,文獻編撰者應該也是無法判斷哪些為真,哪些是假,于是便采取悉數(shù)羅列,讓讀者自明的態(tài)度和做法。

三、文本之外的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事

通過前文的闡述,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一事可斷定為偽,但我們不能就此簡單地將其置于一旁。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之事為明清文獻編撰者集體造假之結果,然造假亦不會是無因之果。如同吳晗先生所認為的明人盛傳建文帝未死,其目的在于反對成祖及其后繼者之政策6;現(xiàn)今學者也多贊成此論,認為明中葉以后出現(xiàn)大量的建文朝史書,以及建文帝流浪之說,是對永樂朝不滿7的一種表現(xiàn)。

明清文獻中,曾有文獻記載寧王朱權“與張三豐、周顛仙味歌酬唱”8;湘王朱柏有詩《贊張真仙詩》,此詩的著作權沒有多少爭議。但這兩類記述都沒有流行,明清時人沒有將他們與張三豐捆綁在一起。清人鄭官應在總結明太祖和明成祖等人訪求張三豐未果一事時,曾感慨道:“相逢須有緣”1。既然明太祖、明成祖身居帝王之位都無緣得見,這得需要怎樣的緣分,而蜀獻王朱椿又為何如此有緣?朱椿是明代蜀藩第一代蜀王,于洪武十一年(1378)被封為蜀王,二十三年就藩,卒于永樂二十一年(1423),謚號為“獻”,是明初眾多宗室諸王中,唯一一個歷侍三朝而安然無恙、榮譽滿身的藩王,并被譽為“賢王”2。史載朱椿好學,“執(zhí)禮法,表里惟一”,在潛心儒學之余,還涉獵佛道之典籍,與僧人來復、釋夢觀、釋大壑,道士張宇初等人來往過密3。

寧王朱權、湘王朱柏與蜀王朱椿都是明代第一代藩王。寧王朱權是一個較有爭議藩王。洪武朝,他風光無限,而自永樂朝以降,卻處處受困。寧王朱權的“污點”在于靖難之役,為當時尚為燕王的朱棣所挾,抑或是為他的言語所動而南下,這已是對建文帝的不忠;而后又因為明成祖未兌現(xiàn)當初的諾言,封地又改為南昌,又加之備受猜忌,所以“心懷怨望”,這亦是對成祖的不忠。而以后其子嗣朱宸濠又因謀反伏誅,不僅使得寧藩一系絕嗣,也極大地損壞了寧藩之名望4。湘王朱柏文武雙全,在政治上也有建樹,但是因為建文帝的疑心與發(fā)兵圍之,選擇了自焚,結束了自己的一生5。不知此舉是以死證清白,還是確有不軌之心,知己不免而為之,而此間是非不能明了,不過湘藩僅一代便絕嗣,從而沒有人為他造勢。對比之下,蜀王朱椿是這三人中,結局最好的,亦是被時人廣為稱贊的,至少表面上如此。蜀王朱椿已有官方定調(diào),同時蜀藩一系延續(xù)到明末,此種條件是寧王朱權與湘王朱柏所不可比擬的。

就目前筆者所接觸的研究著作而言,僅有黃兆漢對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相見一事有所論證。他在其著作《明代道士張三豐考》中,論及張三豐與蜀獻王相見之事,是這樣表述的:“雖然在各種《蜀獻王傳》都沒有記載此事。雖然如此,我們亦不能一定以此為藉口去否定其事。……可能三豐知道獻王尊重釋、道二教,認為蜀是個大可傳教的地方,故到蜀去。三豐見蜀獻王的原因,大概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吧!就算這不是三豐入蜀的原因,大抵三豐入蜀見獻王一事是沒有大問題的。”6

對這段文字我們可以從兩個層次理解:一是沒有充分的資料可以否定蜀獻王朱椿與張三豐相見一事,因此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一事還是有可能的,但是亦沒有絕對的資料可以證明;二是張三豐拜訪蜀獻王的原因是想得到后者的支持,以傳布道教。蜀王朱椿是明代屈指可數(shù)的賢王,而正是“賢明”二字,以及他人的不斷造勢,從而形成了蜀王朱椿與張三豐捆綁在一起的結局。此舉一方面彰顯了張三豐的神奇;一方面又借此抬高了蜀王朱椿。

正是看準了蜀獻王的社會政治地位,一些文獻將他們捆綁在一起。而《題三豐仙像贊》《過玄天觀》等題目的變動,便是很好的例證。其次,亦可能是,時人已察覺到上述疏漏,故而對前人已經(jīng)記載的游魂事進行模糊化處理,即在時間和出場人物上不作具體交代,如《明史·張三豐傳》所載:明太祖于二十四年訪求張三豐,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蹤影;后張三豐居金臺觀,一日自言當死,留頌而逝,縣人斂之,不久復生,后入蜀見蜀王7。王圻敘述張君寶(即張三豐)于元末游魂,“從者”收斂遺體8。上述二書將收斂者姓名省略,身份也改為“縣人”、“從者”。姚福在這方面走得更遠,將游魂的時間與地點,以及民眾等事全部省略9。而更多的文獻直接忽略了——抑或是沒有聽聞此說——張三豐與蜀獻王相見一事,將張三豐入蜀時間也進行了模糊處理,這種做法當以嘉靖《四川總志》、萬歷《四川總志》、康熙《四川通志》為代表。上述一些文獻編纂者由于自身的精力、官宦經(jīng)歷等因素的限制,大都沒有前往四川,而這些地方志的編撰者則大部分是四川地方人士,他們在此事上有著他人不可比擬的優(yōu)勢,卻也不曾詳載其事。

除此之外,文獻編撰者的創(chuàng)作又是因有利可圖而為。那些凡是聲稱,或者被冠以張三豐之徒者,都得到了朝廷的重視,如任自垣、邱云清、孫碧云等;而那些宣稱有張三豐遺跡之地,也多成為名勝,游人不絕,武當山也成為道教圣地,歷代皇帝大力修筑武當?shù)烙^。據(jù)史書所載,蜀王朱椿平日確實與僧道有所往來,其中不乏有道之士,但其中亦不免有宵小之輩、冒名頂替之流,世間見過張三豐真容的并不多,他們利用蜀王朱椿的好道而產(chǎn)生的盲目心理未必不存在。endprint

史載張三豐談吐言語專以仁義忠孝為主1。由此可知,張三豐平日所談不外乎忠孝仁義,而忠孝又是明代帝王竭力推崇的,作為治國之要。再結合前文,明人評價蜀獻王朱椿之內(nèi)容也以其忠孝為主。將以忠孝為座右銘的蜀獻王朱椿與張三豐“捆綁”在一起,是否意味著朱椿之賢能?抑或是對當局者的諷刺?尤其是署名為朱椿所作的《贈張三豐先生》中聲稱張三豐是他的“吾師”,如果真如我們見到的文獻所述,朱椿大張旗鼓地宣揚之舉,其意是否是為施壓于明太祖?如從這個層面來考察此事,我們又何必在意蜀獻王朱椿與張三豐之間的來往是否為真。

筆者認為,明清文獻中關于張三豐的記載并不是無根之樹,可能歷史上確有其人,但并不如文獻中所述那樣神通廣大;抑或是有其原型,文獻中的張三豐可能是在原型的基礎上加工而成,而后其名望越來越高,逐漸演變?yōu)閭髡f中的神仙,成為“箭剁式人物”。這種現(xiàn)象在我國古代民間傳說體系中屢見不鮮,如呂洞賓和濟公。而就朱椿與張三豐交游一事,就目前資料而言,是不足以成立的。更不能以之來證明張三豐的存在。文本作為文字、史料、符號等的載體,當它把后者集聚成一體,便完成了它相應的任務。文本只負責記載所發(fā)生的事情,或者是所聽說的,甚至是虛構的故事,它無需對此負責。文本的編撰者也只是用文本來將自己的所感、所見、所聞記錄下來。至于文本內(nèi)容的紕漏,當由讀者自行處理。

Imaginary World:The Discuss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Zhu Chun and Zhang Sanfeng

Song Li jie

Abstract:Zhu Chun was the first prince of Shufu in Ming Dynasty,and he is respected as “Xian Wang”. Zhang Sanfeng was a Taoists who had an extensive popularity among people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In the documents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eres the friendly intercourse between Zhu Chun and Zhang Sanfeng,and Zhu Chun called Zhang Sanfeng “Master”. After carefulreading,analysing,comparing with all records of the documents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we found anyone who has told stories that differ in many ways from other documents, which contradicted with each other, such as interactive time, exchange poetry, and so on and so forth. Thereby we have come to the conclusions that Zhu Chun and Zhang Sanfeng were historical figures who have no relationship between each other.They were bound together by some intended people who held some special purposes.

Keywords:Zhu Chun;Zhang Sanfeng;Ming Dynasty

責任編輯:林建曾

1 較具有代表性的文章主要有:孟乃昌:《張三豐考》,《武當》1987年第1期,第3-7頁;黃兆漢:《明代道士張三豐考》,臺北:學生書局,1988年;方春陽:《張三豐全集·前言》,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頁;張華、鄭勇華:《試論張三豐的生存時代及其與明初二帝的聯(lián)系——以<敕建大岳太和山志〉為基礎》,《鄖陽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9年第5期,第4-7頁;佟寶山:《張三豐出生地考》,《遼寧工程技術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4期,第309-311頁;江百龍主編:《武當拳之研究》,北京:北京體育學院出版社,1992年,第20-24頁;朱越利:《張三豐其人的有無乃千古之謎》,程恭讓主編:《天問: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社會》,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188-208頁;呂旭濤、梁宇坤:《張三豐史跡考》,《學術交流》2014年第5期,第184-188頁,等等。

2 綜覽記載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一事的文獻,我們可以將文獻分為當事人朱椿與張三豐所述和其他人的記載兩種,筆者茲從這兩個方面加以闡述張三豐與蜀獻王朱椿交游一事。

1 這些詩文分見于[明]張三豐:《題玄天觀寄蜀王》,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卷七,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212頁;[明]朱椿:《贈張三豐先生》,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64頁;[明]朱椿:《送張三豐遨游》,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65頁;(明)蜀獻園:《贈張三豐》,(明)杜應芳:《補續(xù)全蜀藝文志》卷十七,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677冊,第113頁;(明)朱椿:《張豐仙像贊》,龍顯昭、黃海德主編:《巴蜀道教碑文集成》,成都:巴蜀書社,1997年,第187頁。《贈張三豐先生》、《贈張三豐》應為一篇,內(nèi)容相差無幾,只是在一些字上略有差異,前者為“……蓬萊……牧牛仙子慕全真。吾師深得留侯術,善養(yǎng)丹田保谷神”,后者為“……蓬來……牧羊仙子暮全真。吾師深得留顏術,善養(yǎng)丹砂保谷神”。

2 針對明清時期關于張三豐的傳世與文獻較多這一現(xiàn)象,法國學者石秀娜認為有兩種可能性:后人(包括我們)把一些事跡都歸于張三豐所為,以及把他人認作是張三豐。參見 Anna Seidel:Chang San-feng:A Taoist Immortal of the Ming Dynasty,Wm.T.de Bary,ed.Self and Society in Ming Thought(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70),p483-531。endprint

3 [明]朱椿:《張豐仙像贊》,龍顯昭、黃海德主編:《巴蜀道教碑文集成》,成都:巴蜀書社,1997年,第187頁。

4 [明]蜀惠王:《題三豐仙像贊》,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66-377頁。

5 [明]朱椿:《送張三豐遨游》,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65頁。

6 [清]汪錫齡:《見蜀王椿》,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31頁。

7 明太祖在位三十一年,于三十一年閏五月去世,而前文已述張三豐游魂的具體時間是在七月與九月,故不可能發(fā)生于三十一年。

1 [明]張三豐:《題玄天觀》,[明]周復俊:《全蜀藝文志》卷十四,明嘉靖刻本,第15頁上。

2 [明]李賢:《明一統(tǒng)志卷》七十三《四川行都指揮使司》,明萬歷刻本,第25頁下;同書卷八十五《田州》,第32頁下;同書卷八十五《向武州》,第35頁下。

3 [明]明定園:《過玄天觀》,[明]周復俊:《全蜀藝文志》卷十四,第15頁上。

4 [明]蜀定王:《題玄天觀憶豐仙》,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66頁。

1 [清]汪錫齡:《三豐祖師全集序》,方春陽校點:《張三豐全集》,第298-299頁。

2 參見[明]陸深:《玉堂漫筆》,叢書集成初編,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11-14頁;[明]藍田:《張三豐真人傳》,[明]焦竑:《國朝獻征錄》卷一一八,吳相湘主編:《中國史學叢書6》,臺北:學生書局,1965年,第5241-5242頁。

3 [明]章潢:《圖書編》卷三十八《關中風土》,明萬歷刻本,第17頁下。

4 [明]楊溥:《禪玄顯教編》,叢書集成初編,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15-16頁。

5 [明]楊溥:《禪玄顯教編》,叢書集成初編,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15-16頁。

6 [明]姚旅:《露書》卷十《錯篇下》,劉彥捷點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263頁。

7 [清]汪錫齡:《見蜀王椿》,方春陽點校:《張三豐全集》附錄一,第331頁。

1 江百龍主編:《武當拳之研究》,北京:北京體育學院出版社,1992年,第26頁。同時亦有研究者認為張三豐“游魂”說有三種可能性,其一為張三豐故弄玄虛,以神話自己;其二是練臥功;其三是昏倒、或者是假死,其崇拜者故意加以演繹和神話。詳見佟寶山、李默、徐翠華:《從懿州走出的道教大師張三豐》,《阜新文史資料》第21輯(內(nèi)部資料),2005年,第29頁。

2 [清]無垢道人:《八仙全傳》第二十六回,長沙:岳麓書社,2011年,第165-170頁。

3 敘述張三豐于洪武年間游魂的文獻成書時間要早于敘述元末游魂的文獻,按照顧頡剛先生的“層累地造成中國古史觀”之說,后之文獻將游魂時間往上推溯,用意應是彰顯張三豐的神異之處與得道之早。

4 [明]任自垣:《太岳太和山志》卷五《張全弌傳》,《藏外道書》第32冊,成都:巴蜀書社,1994年,第923-924頁。

5 嘉靖《遼東志》卷六,續(xù)修四庫全書第646冊,第649頁;[明]藍田:《張三豐真人傳》,[明]焦竑:《國朝獻征錄》卷一一八,第5241頁。

6 乾隆《甘肅通志》卷四十一,南京: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89年,第367頁。另蔡副全認為,張三豐確實在洪武二十三年以后,活躍于隴南一帶,見蔡副全:《張三豐、胡濙隴南蹤跡考》,《世界宗教研究》,2016年第1期,第92-99頁。

7 參見王永祥、周津林、王永明:《<福泉歷史文化精粹>節(jié)選(連載·5)》,《電影評介》2011年第4期,第108-110頁。在此之前,便有張三豐在福泉修煉一說。而《張仙遺事》一書可為集大成者,此后,貴州地方志多持此說。參見王永祥:《福泉“三豐文化”研究初探》,《電影評介》2011年第4期,第98-100頁。且在貴州福泉有大量的關于張三豐的傳說與遺跡,參見蔣娟:《張三豐傳說的本土化研究——以貴州地區(qū)的傳說為例》,《青海社會科學》2015年第3期,第163-169頁。

8 據(jù)顧誠先生考證,沈萬三在元末便已去世,見氏著:《沈萬三及其家族事跡考》,《明朝沒有沈萬三——顧誠文史札記》,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2012年,第8頁。高壽仙通過對照多種文獻,認為沈萬三很有可能活到明朝初年,但又指出此為“假說性的判斷”,參見氏著:《明朝有沒有沈萬三——沈萬三及其后裔考辨》,《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3期,第23-36頁。

9 江百龍主編:《武當拳之研究》,第6頁。

1 姜守城:《張三豐寶雞行跡考》,《東方論壇》2008年第2期,第94-99頁。

2 [明]陳建:《皇明通紀法傳全錄》卷十六《文皇帝紀》,明崇禎九年刻本,第18頁下。

3 《湖北石首市楊溥墓》,《江漢考古》1997年第3期,第45-51頁。

4 參見[明]楊溥:《楊文定公詩集》,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326冊,第476、477、514頁。

5 [明]蔣夔:《張神仙祠堂記》,龍顯昭、黃海德主編:《巴蜀道教碑文集成》,第190頁。

1 [明]張文介:《廣列仙傳》卷七《張三豐傳》,藏外道書第18冊,成都:巴蜀書社,1992年,第592頁。

2 [明]王世貞:《列仙傳》卷八《張三豐傳》,臺北:偉文圖書出版社有限公司,1977年,第285頁。

3 [清]陳夢雷:《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匯編·神異典》卷二五六《張三豐》,《古今圖書集成》第509冊,北京:中華書局第61頁上-62頁上。

4 [明]蔡長通:《迎仙閣記》,龍顯昭、黃海德主編:《巴蜀道教碑文集成》,第191頁。

5 嘉靖《四川總志》卷一《藩封志》,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第42冊,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8年,第23頁。

6 吳晗:《明史簡述》,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第133-136頁。

7 參見〔美〕牟復禮、〔英〕崔瑞德編:《劍橋明代中國史》,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年,第200-201頁;吳德義:《試論建文史學》,《西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年第2期,第36-42頁。

8 [清]金桂馨:《逍遙山萬壽宮志》卷五《凈明朱真人傳》,清光緒四年江右鐵柱宮刻本,第44頁下。

1 [清]鄭官應:《羅浮偫鶴山人詩草》外集《游廬山讀明太祖石刻周顛仙傳》,清宣統(tǒng)元年鉛印本,第15頁上。

2 參見[明]何喬遠:《名山藏》卷三十七《蜀王傳》,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年,第2044頁;[清]查繼佐:《罪惟錄》列傳卷四《蜀獻王椿傳》,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203頁。

3《明太宗實錄》卷二五七,永樂二十一年三月戊申,第2375-2376頁。

4 [清]張廷玉等:《明史》卷一一七《朱權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3591-3593頁

5 [清]張廷玉等:《明史》卷一一七《朱柏傳》,第3581頁。

6 黃兆漢:《明代道士張三豐考》,第47-48頁。

7 [清]張廷玉等:《明史》卷二九九《張三豐傳》,第7641頁。

8 [明]王圻:《續(xù)文獻通考》卷二四三,續(xù)修四庫全書第766冊,第3頁。

9 [明]姚福:《清溪暇筆》,北京:中華書局,1991年,第5頁。

1 參見嘉靖《遼東志》卷六《人物志》,第649頁;[明]藍田:《張三豐真人傳》,[明]焦竑:《國朝獻征錄》卷一一八,第5241頁;[清]傅維麟:《明書》卷一六〇《張君寶傳》,第364-365頁。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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