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北理工大學 河北 唐山 063000)
以“信達雅”和“信達切”為例淺談翻譯標準
翟璐軒若玉
(華北理工大學河北唐山063000)
隨著時代的發展,“信、達、雅”標準中的“雅”似乎顯得有些“不合時宜”,而在此基礎上提出的“信、達、切”則顯示出較強的實用性、可行性。本文將通過介紹兩種翻譯標準,結合兩種標準的評述對其進行比較分析,論證“信、達、切”在當今時代翻譯標準中的相對合理性和實用性。
“信達雅”;“信達切”;翻譯標準
翻譯活動有著非常悠久的歷史,然而翻譯活動應該遵循什么樣的準則?什么樣的翻譯才算是優秀的翻譯譯本?可以說翻譯標準是翻譯實踐得以進行的依據,因此翻譯標準也成為了翻譯理論的核心問題之一。從古至今,國內外的學者給出的答案“千姿百態”,卻至今尚無定論。
嚴復提出 “信、達、雅”翻譯標準,影響深遠。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信達雅”標準中的“雅”似乎顯得有些“不合時宜”,而劉重德在此基礎上提出的“信、達、切”標準則顯示出較強的實用性、可行性。本文將通過介紹“信達雅”和“信達切”兩種翻譯標準,結合兩種標準的評述對其進行比較分析,論證“信達切”在當今時代翻譯標準中的相對合理性和實用性。
“信達雅”由我國清末新興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嚴復提出,其中“信”指意義準確,不歪曲捏造,不隨意增減。“達”指的是譯文通順表達明白。“雅”則指譯文選用的詞語要得體,避免白話,而要盡可能的使用古代漢語。嚴復將信放到很重要的位置上,認為求“信”是前提和基礎,然后再求“達”和“雅”。“信”與“達”二者不可或缺,不可分割。嚴復之所以主張譯文用雅言,其目的是為了求“達”。而求“達”是為了求“信”,所以換言之,求“雅”也就是間接地為求“信”而服務了。
1979年我國著名翻譯家劉重德提出:“嚴復所定的信達雅,只要撇開他所講的一些具體辦法,‘信’‘達’兩字可沿用;而泰特勒所講的三個總標準,比較完善,可全部采納。”[1]于是劉重德參考嚴復和泰特勒的中外兩家之說,取各自精華,提出了“信達切”翻譯標準。此后,劉重德又對“信、達、切”加以說明:“信——信于內容,達——達如其分,切——切合風格。”[2]
今人所經常提及的“信達雅”翻譯標準,雖然由嚴復提出,但其最早出處源于支謙《法句經序》“仆初嫌其為詞不雅……座中咸曰:老氏稱:‘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今傳梵義,實宜徑達。’……”[3]然而《法句經序》中的 “信” 、 “達” 與 “雅” 僅僅停留在對譯文的描繪,而嚴復所提出的 “信達雅” 則是翻譯標準,再加上嚴復的“信達雅”提出時間剛好是在中國翻譯的轉型時期,百家爭鳴,而“信達雅”三個字包羅萬象,自然勝出。加之嚴復自己在譯著領域的身體力行,嚴復的“信達雅”便成為中國翻譯理論之根,作為一種簡明而相對比較有效的標準。可以說,在中國翻譯史上沒有任何一個翻譯標準的提出,其影響力能大過“信、達、雅”這一標準。
在這之后,有許多學者根據自己的理解和實踐提出新的翻譯標準,像“忠實、通順和美”、“神似”、“化”等。但都沒有逃離“信、達、雅”的理論框架。
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一翻譯標準中的“雅”(譯文選用的詞語要得體,避免白話,而要盡可能的使用古代漢語)受到許多人質疑。如陳西瀅指出,“雅”對于非文學作品的翻譯,根本就用不著。在翻譯文學作品時,講究“雅”是譯者的大忌。譯文學作品只有一個條件,即“信”。[4]于是便有了劉重德提出的“信、達、切”。
劉重德指出:翻譯起來,不能一律要“雅”,應該實事求是,酌情處理,恰如其分,切合原文風格。也就是說,在劉重德看來,“雅”只是文風的一種,不應該把所有譯文都譯成一篇雅文,而應該做到人俗我亦俗,人雅我亦雅,也就是劉重德口中的“切”。
“信、達、雅”與“信、達、切”雖只有一字之差,卻造成譯文風格的截然不同。“信、達、雅”的提出是在清朝末年,那時的讀者群體是有知識受教育的封建知識分子。他們推崇高雅,因此在嚴復所提出的“信、達、雅”的標準指導下的譯文能符合封建知識分子的閱讀習慣。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個很少用到古文交流的年代,“雅”字便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因此“切”這一項標準則更適應時代發展需求,更具有合理性,實踐性和科學性。
“信、達、雅”作為影響中國翻譯理論界的重要標準,它簡明有效,對之后的中國翻譯界影響深遠。然而伴隨著時代發展,“雅”的標準顯得與時代脫節。由此“信、達、切”這一標準應運而生。較之“信、達、雅”,“信、達、切”的涵蓋風格更為廣闊,能做到人俗我亦俗,人雅我亦雅。因此也更加具有合理性,實踐性和科學性。
當然,翻譯這項活動,并沒有一個唯一的、完全精準的標準。綜合來看,從古至今,無論中外,翻譯標準都經過了從分散觀點到系統理論,從感性認識趨向理性認識,從模糊概念到逐漸精準的歷程,內容上也都經歷了直譯還是意譯,歸化還是異化的探究。再加之文本類型的不同,功能不同,社會要求不同,讀者對象不同,因此翻譯的標準應該是多元的。
翻譯就像是照鏡子,“原作”向“鏡子”展示出自己,“譯作”則是從“鏡子”中看到的“像”。由于觀看角度不同,高度不同,加上不同“鏡子”的清晰度不一致,“像”也就不盡相同。而譯者能做到的,就是站在應該站在的角度,盡全力做“最清晰的鏡子”。
[1] 劉重德《試論翻譯的原則》[J]湖南師院學報1979(1)114-119
[2] 劉重德《翻譯原則再議——在海峽兩岸翻譯研討會上的發言》[J]外國語 1993(3)
[3] 支謙《法句經序》[A]羅新璋《翻譯論集》[C].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22.
[4] 陳西瀅.論翻譯[A]羅新璋《翻譯論集》[C]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