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學 工商管理與旅游管理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基于TOPSIS的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評價研究
田 里,田 媛,楊 懿
(云南大學 工商管理與旅游管理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基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內涵,從敏感性、應對能力兩個方面構建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評價體系。以云南大理州為例,選取熵值法、TOPSIS模型、障礙度評估模型,分析2007—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變化情況及影響因素。結果表明:①10年來,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敏感性和應對能力均呈波動上升趨勢,脆弱性波動上升但相對平緩;②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波動相對平緩,但一直處于較高水平;③通過障礙因素分析得出,入境旅游人次占總人次的比重、旅游外匯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和國民經濟增長率三項指標是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脆弱性降低的最大因素。最后提出降低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建議。
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評價;TOPSIS模型;障礙度評估;大理州
旅游業屬于典型的服務行業,行業性質決定其具有較強的敏感性,易受外界環境和自身等因素的影響。同時,以旅游資源為依托發展起來的城市很難實現產業轉型升級,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城市應對能力的提升。在敏感性因素和應對能力因素的共同影響下,最終導致城市旅游經濟系統呈現出一定的脆弱性。旅游經濟系統的脆弱性與旅游可持續發展是相對立的,脆弱性程度的高低決定著旅游城市能否實現可持續發展。因此,在旅游業快速發展的同時,必須高度重視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問題。在對脆弱性預測的基礎上,及時采取有效措施規避風險,以實現旅游經濟系統的可持續發展。
大理州是我國西南邊陲著名旅游城市,是云南省乃至全國旅游業起步時間較早的城市之一,其豐富的旅游資源本底使大理州旅游業得到快速發展。2007年,大理州旅游收入66.2萬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20.6%;2016年,大理州旅游收入首次突破500萬元,達534.58萬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54.9%。由此看出,旅游業已成為大理州的支柱產業。本文對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進行深入研究。
脆弱性研究始于1981年的災害研究,國外學者Timmerman最早提出脆弱性的概念,認為脆弱性指不利事件發生時所遭受損害的程度[1]。隨后,IPCC將脆弱性的概念引入氣候變化研究中,認為脆弱性是系統對氣候變化敏感性和應對能力之間的函數[2]。學術界對脆弱性問題的研究領域越來越廣泛,由最初的災害學、氣候學等自然科學領域逐漸擴展到管理學、經濟學等社會科學領域。1990年,在馬耳他召開的UNCTAD會議上,第一次提出“經濟脆弱性”一詞;1992年,Briguglio L將脆弱性引入經濟學研究領域,并建立了經濟脆弱性指數[3];1999年,UNDP給出“經濟脆弱性”一詞的正式定義,認為經濟脆弱性是指應對經濟發展過程中突發事件所帶來損害的能力[4]。國外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研究始于1974年,原因是該年發生的能源危機對世界旅游業發展造成了極大沖擊,迫使國際社會旅游界開始關注這一問題。國外學者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關注焦點主要集中在旅游業危機管理方面,研究對象主要是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形成原因、遭遇危機之后對旅游經濟的管理。在研究方法上,絕大部分是定性分析,缺乏有力的實證分析。國內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研究起于1989年,王仲明對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進行了比較研究[5];李軍、保繼剛以農業、工業為參照物,對旅游經濟脆弱性進行了深入研究[6];李鋒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概念、形成機理等進行了研究,并采用SPA模型對脆弱性進行了評價研究[7,8];楊友寶、王榮成以SPA模型為主要研究方法,對旅游經濟脆弱性的演變特征進行了研究[9]。
在研究相關文章的基礎上發現:①國內對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研究處于起步階段,相關研究成果較少,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概念界定與形成機理的研究更是寥寥無幾;②目前學術界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評估普遍采用集對分析法[10-12]、主成分分析法[13],而TOPSIS法尚未引入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研究。基于以上兩點,本文在對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進行概念界定和形成機理分析的基礎上,引入TOPSIS法、熵值法、障礙度評估模型等研究方法對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進行研究,探索其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演變特征及阻礙因素,并據此提出解決對策,以期為大理州旅游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借鑒和指導。
2.1 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概念界定
研究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前提是對其進行概念界定,而目前學術界尚無統一的說法。王仲明認為,旅游經濟脆弱性可理解為旅游經濟抵御外部環境沖擊的能力[5];Cutter S L認為,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是敏感性、適應性、恢復能力等概念的集合[14];李鋒認為,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是地區旅游經濟在受到內外部因素共同影響時,在內部敏感性、應對能力和恢復力的相互作用下所表現出的經濟結構與功能極易受到損害的一種系統屬性[7];楊友寶認為,旅游經濟脆弱性主要表現為敏感性和應對能力之間的力量對比[9]。通過研究發現,絕大多數學者一致認為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是由敏感性和應對能力兩個方面共同決定的。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給出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概念:指在內部決定因素及外部擾動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系統的敏感性與應對能力兩種力量相互牽制,由此產生的系統內部結構和功能極易受到破壞的一種系統屬性。該定義主要包含三層含義:一是由于旅游經濟的復雜性導致旅游經濟內部結構及功能極其不穩定;二是旅游經濟系統極易受到外部環境擾動;三是脆弱性由系統的敏感性及應對能力兩種力量相互牽制。
2.2 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形成機理
旅游業是涉及食、住、行、游、購、娛多個方面的大產業,極其復雜的產業性質決定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形成受多種因素影響,本文將眾多影響因素歸納為兩個方面:系統外部因素、系統內部因素。其中,系統外部因素對旅游經濟脆弱性的產生起催化作用,而系統內部因素則對旅游經濟脆弱性的產生起決定作用。
系統外部因素:旅游地外部環境的復雜性能對旅游經濟系統產生擾動,謝朝武將外部擾動因素稱為旅游業外突發事件,并按照各事件性質的不同將其劃分為政治性危機、社會文化危機、經濟性危機和安全性危機四類[15],見圖1。

注:圖片來源于相關文獻[15]。
圖1旅游業外突發事件類型
系統內部因素:內部因素主要包括敏感性和應對能力兩個方面,高敏感性、低應對能力組合在一起會造成旅游經濟系統的脆弱性。主要表現在:①高敏感性。敏感性即旅游經濟系統在遭遇內外部因素的共同影響下,系統內部表現出承受干擾和破壞的能力,旅游經濟系統的敏感性與脆弱性呈正相關關系。即敏感性越高,系統就越容易受到破壞。旅游經濟高敏感性的主要原因是旅游業是一個多維度、多目標的復雜行業,它自身的性質決定了內部結構不穩定、波動性大。②低應對能力。應對能力即旅游經濟系統在遭遇危機狀況時表現出的能迅速恢復到安全穩定狀態的能力,旅游經濟應對能力與脆弱性呈負相關關系。即應對能力越高,系統越容易恢復到安全穩定狀態。旅游經濟應對能力的強弱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受到擾動時旅游經濟系統的魯棒性;二是擾動之后旅游經濟系統的恢復能力[16]。值得一提的是,應對能力可能來自系統內部,也可能來自系統外部,同時它還可能是內外部力量共同作用而形成的。這里將應對能力歸于系統內部因素,是因為內部因素對應對能力起到關鍵作用,外部因素只起輔助作用。在指標選取部分,本文充分考慮了內外部應對能力,選取的指標既包括系統內部因素也包括系統外部因素。綜上所述,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主要取決于敏感性和應對能力。當系統的敏感性大于應對能力時,旅游經濟系統就會呈現出一定程度的脆弱性,而且隨著敏感性程度的不斷提高,脆弱性程度也會隨之提高,見圖2。

圖2 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形成機理模型
3.1 研究方法
熵值法:確定權重的方法有兩種:一種為主觀賦值法,即根據主觀判斷為每項指標賦予一定的權重;另一種為客觀賦值法,即根據每項指標的已有信息計算指標權重。由于前者存在較大的主觀性,因此本文選擇客觀賦值法中常用的熵值法計算權重。
計算第i年或第i個評價對象第j項指標的貢獻度,計算公式為:

(1)
計算第i年或者第i個評價對象第j項指標的信息熵,計算公式為:
(2)
式中,n表示年數或評價對象個數。
計算第i年或者第i個評價對象第j項指標的效應值,計算公式為:
dj=1-ej
(3)
計算第i年或者第i個評價對象第j項指標的權重值,計算公式為:

(4)
TOPSIS模型:TOPSIS法又稱為理想解法,該方法的基本原理是通過計算評價對象與最優、最劣解之間的距離來判斷評價對象的好壞。由于TOPSIS法具有思路清晰、結果合理等優勢,目前已被廣泛應用于績效評估、競爭力評估以及安全風險評估等方面。
構建原始數據矩陣(m×n,m代表評價單元數量,n代表評價指標數量),得到:

x11x12…x1nx21x22…x2n…………xm1xm2…xmn
(5)


x?11x?12…x?1nx?21x?22…x?2n…………x?m1x?m2…x?mn
(6)
對數據歸一化處理,得到:

x??11x??12…x??1nx??21x??22…x??2n…………x??m1x??m2…x??mn
(7)

加權處理,得到加權矩陣:

z11z12…z1nz21z22…z2n…………zm1zm2…zmn
(8)

確定最優最劣方案,得到最優值、最劣值向量:
Z+=(zi1+,zi2+,…,zm+)
(9)
Z+=(zi1-,zi2-,…,zm-)
(10)
評價單元與最優、最劣值距離:
(11)
(12)
計算綜合評價值:

(13)
綜合評價值Ci介于0—1之間。Ci值越大,說明系統脆弱性越強,反之則相反。
障礙度模型;障礙度評估模型的主要功能是計算出每一項指標對降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障礙程度,以此來確定脆弱性的主要影響因素。障礙度值越大,說明該項指標對降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阻礙作用越大;障礙度值越小,說明該項指標對降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阻礙作用越小。在借鑒前人經驗的基礎上,本文給出了障礙度評估模型計算公式為:

(14)

3.2 指標體系構建
影響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因素是多方面的。為了保證指標選取的全面性、科學性和數據的可獲取性,我們在借鑒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最終從敏感性和應對能力兩個方面選取指標。在敏感性指標方面,我們主要選取與旅游經濟系統直接相關的五大指標;在應對能力指標方面,主要從外部經濟、社會因素(R3、R7、R1、R2)和內部旅游吸引因素(R5、R6)兩個方面進行指標選取。指標的正負代表對脆弱性的影響方向,正值代表指標與脆弱性呈正相關關系,負值代表指標與脆弱性呈負相關關系。
敏感性指標:在應對能力一定的條件下,敏感性與脆弱性呈正相關關系。即敏感性越高,脆弱性越高,反之則相反。旅游收入占GDP比重,反映經濟發展對旅游業的依賴程度,比重越大,敏感性越高;入境旅游人次占總人次的比重,反映旅游業對入境旅游的吸引力。游客出游行為規律表明,與國內旅游相比,入境旅游更容易受到各種突發因素的影響。因此,入境旅游人次占總人次比重與敏感性呈正相關關系;旅游外匯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反映旅游業對入境旅游的依賴程度,該指標與敏感性呈正相關關系;旅游業增長彈性系數,反映旅游增長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效果,彈性系數值越大,敏感性越高;人均旅游消費支出,反映地區吸引旅游消費的能力,地區吸引力越大,敏感性越高。
應對能力指標(表1):在敏感性一定的條件下,應對能力與脆弱性呈負相關關系,即應對能力越強,脆弱性越低,反之則相反。GDP產值,反映城市整體的經濟實力,產值越高,實力越強,應對能力越強;GDP增長率,反映地區經濟的增長能力,與應對能力之間呈正相關關系;產業結構多樣化指數,反映地區產業結構的多樣化程度,指數值越大,多樣化程度越高,單一產業波動對地區整個社會經濟的波及效應越弱,系統的應對能力就越強;城鎮居民可自由支配收入,反映城鎮居民消費水平的高低,可自由支配收入越高,系統應對能力就越強;旅游總人次增長率,反映地區旅游吸引力,吸引力越大,系統的應對能力越強;旅游收入增長率,反映旅游經濟的增長能力,與應對能力呈正相關關系;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反映地區在提高勞動力素質方面的投入,投入越大,系統的應對能力越強。

表1 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評價指標

3.3 數據來源
本文原始數據來自2007—2016年《大理州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和《大理州政府工作報告》,部分數據根據原始數據計算所得。
4.1 脆弱性分析
評價結果:利用熵值法計算2007—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指標權重,計算結果見表2。根據本文給出的TOPSIS模型,分別計算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的敏感性值、應對能力值以及脆弱性值,結果見表3、圖3。

表2 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各項指標權重

表3 2007—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評價結果

圖3 大理州旅游經濟敏感性、應對能力、脆弱性演變曲線
結果分析:運用均值—標準差分級法[17],將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劃分成四個等級,分別為:低度脆弱、中度脆弱、較高脆弱以及高度脆弱,結果見表4。

表4 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分級評價
注:V代表平均值,B代表標準差。
表3、表4、圖3可見,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十年來呈現波動上升趨勢,脆弱性從高到低依次為:2008年gt;2016年gt;2014年gt;2015年gt;2007年gt;2009年gt;2012年gt;2010年gt;2013年gt;2011年。其中,2011年、2013年為低度脆弱時期;2009年、2010年、2012年為中度脆弱時期;2007年、2014年、2015年、2016年為較高脆弱時期;2008年為高度脆弱時期。
低度脆弱時期:2011年、2013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處于低度脆弱時期,這一時期旅游經濟系統表現出低敏感性、較低應對能力和較低敏感性、高應對能力兩種特征。2011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達到了十年來的最低值,這是由于旅游經濟敏感性不但處于十年來的次低水平,而且與其他年份相差很大;旅游經濟應對能力雖然處于較低水平,但與其他年份差距較小,在兩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大理州旅游經濟脆弱性呈現低度水平。2013年大理州旅游經濟敏感性指標值處于十年來較低水平,而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這一應對能力指標達到十年來最高,由此導致旅游經濟脆弱性處于低度脆弱時期。
中度脆弱時期:2009年、2010年、2012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處于低度脆弱時期,將其劃分為兩個階段:2009—2010年和2012年。2009—2010年旅游經濟系統表現出較低敏感性、中等應對能力,2012年旅游經濟系統表現出中等敏感性、高應對能力。為了應對金融危機及流感病毒對經濟造成的不利影響,大理州各級政府積極調整產業結構、加大教育支出所占比重,從而使2009—2010年旅游經濟脆弱性程度有所下降。2012年國民經濟(GDP)增長率和旅游總收入增長率兩項應對能力指標達到十年來的最高值,帶動了大理州旅游經濟脆弱性值下降。
較高脆弱時期:2007年、2014年、2015年、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處于較高脆弱時期,將其劃分為兩個階段:2007年和2014—2016年。受2003年“非典”影響,2007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發展尚處于緩慢恢復時期,導致旅游經濟系統的低敏感性與低應對能力。2014—2016年大理州旅游業快速恢復發展,旅游收入占GDP的比重、旅游業增長彈性系數、人均旅游消費支出三項敏感性指標達到十年來的最高值,與敏感性相對應的應對能力值也有所提升,但相對于敏感性值變化幅度不大,從而導致2014—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處于較高脆弱時期。
高度脆弱時期:從表3可見,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僅有2008年處于高度脆弱時期,這一時期旅游經濟系統表現為高敏感性、低應對能力。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2008年爆發的全球性金融危機和國內較強的通脹預期,極大地影響了居民的出游欲望和出游能力;二是2008年甲型H1N1病毒開始爆發,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居民的出游行為。兩個原因共同導致大理州旅游經濟應對能力跌至十年來最低水平。敏感性雖然不是十年來最高,但也處在很高的水平上。低應對能力、高敏感性導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的高度脆弱。
2007—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變化相對平穩,但總體上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絕大多數年份處于較高水平。為了進一步探討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下降的主要因素,本文采用障礙度模型進行計算分析,并得到研究結果。
4.2 障礙度分析
評價結果:根據障礙度計算公式,計算大理州2007—2016年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障礙度值,從中篩選出各年份排名前五位的指標,確定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降低的主要因素,計算結果見表5。
結果分析:總體上看,2007—2016年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阻礙因素出現頻次最高的首先是入境旅游人次占總人次的比重(S2)、旅游外匯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S3)和國民經濟增長率(R2)三項,這三項指標出現頻次均為六次,是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脆弱性降低的最大障礙因素;其次為旅游業增長彈性系數(S4)、人均旅游消費支出(S5)、國民經濟產值(R1)、產業結構多樣化指數(R3)、旅游總人次增長率(R5)和教育支出占財政總支出比重(R7)六項,這六項指標出現頻次均為四次,是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脆弱性降低的主要障礙因素;第三為旅游收入占GDP比重(S1)、城鎮居民可自由支配收入(R4)、旅游總收入增長率(R6)三項,這三項指標出現頻次依次為三次、三次、兩次,是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降低的次要障礙因素。

表5 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障礙因素表(%)
從各年份來看,影響大理州旅游經濟脆弱性降低的第一障礙因素一直處于不斷的變化狀態,2007年、2008年和2009年的第一障礙因素均為產業結構多樣化指數(R3),2010年為旅游外匯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S3),2011年、2012年為國民經濟增長率(R2),2013年為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R7),2014年為旅游業增長彈性系數(S4),2015年為人均消費支出(S5),2016年為旅游收入占GDP比重(S1)。
5.1 結論
本文以大理州為研究對象,從敏感性和應對能力兩個角度構建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指標體系,采用熵值法、TOPSIS模型和障礙度評估模型三種方法研究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以及其障礙因素。結果表明: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敏感性和應對能力均呈波動上升趨勢,脆弱性波動上升但相對比較平緩。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絕大多數年份處于較高水平,其中2011年、2013年為低度脆弱時期;2009年、2010年、2012年為中度脆弱時期;2007年、2014年、2015年、2016年為較高脆弱時期;2008年為高度脆弱時期。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降低的最主要因素為入境旅游人次占總人次比重、旅游外匯收入占總收入比重和國民經濟增長率。
5.2 建議
研究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和礙因素的最終目的是發現問題,并且針對問題提出建議。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是由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共同影響,因此必須從旅游經濟系統本身和外部環境共同解決問題。從旅游經濟系統本身看,優化內部結構是降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的根本措施。可考慮從以下兩個方面著手:①優化客源結構。入境旅游人次占總人次比重、旅游外匯收入占總收入比重兩項指標為最大障礙因素,與國內旅游者相比,國外旅游者受外部環境的影響更大。因此,大理州要開拓更多省份的國內旅游者,通過減少入境旅游人次和旅游外匯收入所占比重,降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②提高旅游吸引力。旅游總人次增長率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旅游吸引力的高低,而旅游總人次增長率這一指標是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降低的主要障礙因素。因此,大理州必須要深挖當地文化資源,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文旅融合。同時,要不斷創新旅游產品,將大理州打造成高品質、高吸引力的旅游城市。從旅游經濟外部環境看,旅游業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外部環境,所以可考慮通過優化外部環境來降低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障礙度評估分析得出國民經濟增長率和國民經濟產值、產業結構多樣化指數分別為阻礙大理州旅游經濟系統脆弱性降低的最大障礙和主要因素。因此,大理州要大力發展國民經濟,優化經濟產業結構,實現國民經濟的持續健康發展,為旅游經濟發展提供有利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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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onTourismEconomicSystem′sVulnerabilityAssessmentofDaliPrefectureBasedonTOPSIS
TIAN Li,TIAN Yuan,YANG Yi
(Department of Business and Tourism Management,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500,China)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of the vulnerability of tourism economic system,as well as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was constructed from the two aspects of sensitivity and coping ability.In terms of index weight,selected the method of entropy,because this method was very objective.At the same time,this paper adopted the TOPSIS model to evaluate the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This paper took Dali Bai Autonomous Prefecture as the research object,as well as based on 10 years data from 2007 to 2016,analyzed the ten years′ change of Dali Prefecture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and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The result showed that:On the one hand,from 2007 to 2016,the coping ability of Dali′s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fluctuated upward,sensitivity fluctuated upward trend,and the vulnerability fluctuations rose but relatively gently.On the other hand,although Dali′s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was relatively smooth,its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was at a high level,2011 and 2013 for the low vulnerability period,2009,2010 and 2012 for the moderate vulnerability period,2007 and 2014 to 2016 for the higher vulnerability period,2008 was a highly vulnerability period.And finally,through the analysis of obstacle factors found that the biggest three factors hindering the decline of the tourism economic system′s vulnerability of Dali prefecture were the proportion of inbound tourists in total tourist arrivals,the proportion of foreign exchange revenue in tourism to total tourism revenue and the national economic growth rate.At last,on the basis of analysing the results systematically,some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to reduce the vulnerability of Dali′s tourism economic system.
tourism economic system;vulnerability assessment;TOPSIS;obstacle assessment;Dali Prefecture
10.3969/j.issn.1005-8141.2017.12.023
F592.3
A
1005-8141(2017)12-1529-06
2017-10-11;
2017-11-23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旅游孤島效應測度與調控機制研究”(編號:16BGL121);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特別資助項目“旅游地‘荷蘭病’效應的路徑依賴與逆變機理研究”(編號:2016T90875);國家民委科研基金項目“旅游經濟依賴背景下民族地區經濟脆弱性調控對策研究”(編號:2016-GMC-014);云南大學笸川優秀青年教育基金資助項目“滬昆高鐵對云南省旅游流空間格局影響研究”(編號:16KT207)。
田里(1961-),男(彝族),云南省昆明人,云南大學工商管理與旅游管理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旅游經濟和旅游規劃。
楊懿(1984-),男(白族),云南省大理人,博士,副教授,云南大學理論經濟學博士后流動站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為旅游產業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