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紀行?南太平洋游泳

高文瑞

我喜愛游泳，但南半球的海水沒體驗過，那里有珊瑚、魚類，種種聯想，忽然產生了水晶宮般的幻想，太誘惑了。

凱恩斯是與大海親近的好去處。不遠的可以觀珊瑚，看海底世界，還可以到大海中游泳。我喜愛游泳，但南半球的海水沒體驗過，那里有珊瑚、魚類，種種聯想，忽然產生了水晶宮般的幻想，太誘惑了。

登上大貓號游船，廣播開始介紹：游泳，可以到前臺租用浮潛用具；潛水，要在專業人員的帶領下，潛下十幾米深去看海底世界。聽說潛水對人體有一定影響，短時間內再升入高空，壓力的變化會對聽覺產生影響，水中漫步的念頭便放棄了。但一定要游泳。

我到了前臺，兩個澳大利亞小伙子在辦理租用業務。我問，租浮潛用具多少錢？他說30元。我聽說連押金20。他說，歸還用具退20元，看我不太明白，又在紙上寫了10加20等于30。我一想，反正結果一樣，租用一次10元。

浮潛用具有潛水鏡、吸氣管，腳蹼要了雙41號的，又給了一張說明書。第一次穿戴浮潛用具，我仔細看了說明：下水前要把潛水鏡涂些吐沫，再用海水沖，以防霧化；要用牙咬住吸氣管的膠皮，以防海水進入；潛水鏡中進了水，將頭抬起，把水倒出等等。

游船在航行，風并不大，湛藍的海水卷起雪白的浪花。海鷗隨著游船自由飛翔。格林島離大陸有幾十公里，孤立于海上，兩側有大面積的沙灘。因島上有茂密的熱帶雨林，而被稱為綠島。小島不大，一小時就能走一圈。常來這里的人就是想與大自然親近，享受陽光、沙灘和大海，因而開辟了一條航線。

下了游船正好有玻璃海底船，便先坐上去看海底世界。船離開小島一兩千米，船底的玻璃下才出現了珊瑚。珊瑚顏色有多種，形狀也各異，如紅梅，似孔雀，有渾圓的蘑茹，也有纖細的鹿茸，還有成片的菜花。水中海藻密叢叢，一簇簇，夾在珊瑚之間，隨著海的流動而擺動起舞。

這就是聞名于世的大堡礁，斟稱自然奇觀，已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巨大的珊瑚群，綿延2400公里，宛如一道天然海堤，堡壘一樣護衛著海岸，故稱堡礁。庫克船長的“奮進號”曾與珊瑚礁相撞，險些沉沒。珊瑚種類有400多種，分成軟硬兩類，硬的密集，軟的疏松。這里海水澄清，可望到20米深處。珊瑚礁宛如艷麗的花朵，在碧波萬頃的大海上怒放。壯觀的珊瑚群，要從飛機上去領略。海底船中只能看看它的皮毛。

魚的種類也很多，大大小小，只記得有鰻魚，更多稀奇古怪的叫不出名字，大的一兩米長擺動有力，小的五花八門色彩斑斕。水中看到一群魚，開船人拿出一把魚食往海中一扔，那群魚立刻在海面上翻騰起來，還引來幾只搶食的海鷗。

下了船，走出海港，與同行者說好幾點鐘在哪兒集合，便直奔沙灘。正值中午，陽光強烈，金黃色的沙灘曬得有些發白。不少人已經躺在沙灘上日光浴了。我急忙換好泳褲來到沙灘上。沙粒很大，能覺出有點兒硌。海浪不斷沖刷著沙灘，沒有那么多的海澡貝殼，非常潔凈。我穿好腳蹼，戴上泳鏡，裝好吸氣管，咬住膠皮，便下了海。初次使用，有些不習慣，游了不遠，嘴里進點兒水，再做調試，好多了，只是穿著腳蹼打水有些累，上岸休息。

來這里的人漸多，大人小孩都有。海底非常緩，海水不深，不會游泳的人也可在水中游玩，很安全。有的大人干脆躺在沙灘上，讓孩子在水中游玩。有的人拿著防水攝影機，做著各種姿勢在水中攝影。

我重穿戴好浮潛用具又下了海，感覺很好，便向海的深處游去。透過泳鏡看，陽光透過清澈的海水照進海底，閃著一片金黃。一會兒，水中的植物出現了，果真看到了美麗的魚在游動。水不斷加深，魚也更多。自己也像一條魚在水中自由游動，真是太美妙了。欣賞著水中美景，不知不覺，游出了很遠。離停在海港的游船很近了，看到船邊潛水的人。他們戴著浮潛用具，潛到水里，一抬頭，還能把吸氣管中進的水噴出來，運用自如。

就在立身觀看水面，不知怎的，嘴里突然進了水。我試著想學潛水員，把水從吸氣噴中噴出來，根本不能。又想抬起頭，把水順著吸氣管倒出來，還是不能。此時，泳鏡中也猛然進了水，又仰頭去倒，口中又進了水，咸澀。我艱難地回頭一看，距離岸邊很遠了，想起了集合時間，萬一找不到走散就麻煩了。心一急，慌了。腳蹼也不聽使喚，直立著踩水，身體起不來，費力不說，腳蹼還往下滑，要掉——號大了，小一號就好了。越想把吸氣管中的水倒出來，越倒不凈，嘴中總含著水，呼吸很困難。我覺得有些不行了，想大聲呼喊，周圍沒有人，喊那個潛水員，他已潛入水中。我看到了蔚藍的天空、朵朵的白云，看到了湛藍的大海，想到了南太平洋……

不知怎的，我的心慢慢平靜了。吸氣管用不好，摘下來就是了，呼吸平穩了，一下一下地游，有腳蹼游蛙泳確實不便，索性躺在水面游起了仰泳。

終于到了岸邊，同行者走下沙灘來找。時間還好，我卻有了重逢之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