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彩順
(江西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 南昌 330022)
大學英語教師職業性格對學生學習傾向性的影響
鐘彩順
(江西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 南昌 330022)
除知識和技能外,教師的職業性格也被列為教師專業資質的重要條件。本文對5位大學英語教師的職業性格進行調查分析,并探討其與學生課程學習傾向性的關系。研究發現,5位教師的職業性格有所不同,其學生的學習傾向性也有顯著差異。其中,進取型、能巧型和素質型教師的學生在策略性和主動性方面都明顯優于保守型和完美型教師的學生。基于此,本文從外語教育的人文性角度探討了理想教師職業性格的重要性,認為在英語教師教育研究和實踐中教師職業性格應得到充分重視。
職業性格;學習傾向;教師教育;大學英語
職業性格(professional disposition),也稱為職業性情,指與職業實踐相關的個體心理屬性。教師職業性格就是教師在教學工作中所表現出的相對穩定的心理特征,是其職業動力的集中體現。研究表明,它影響著教師文化能力[1]、教學行為[2]、教學效果[3]、教學媒介應用[4]、師生關系[5]等。在美國,教師職業性格與知識和能力一同被列為教師資格認證標準的基本項目。在中國,《中小學教師專業標準》也涉及相關內容。早在20世紀80年代,Katz和Raths[6]就提出,把職業性格同專業知識和技能一起納入教師教育項目。近幾年,職業性格在教師教育中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成為教師專業發展的重要內容。
盡管如此,目前學界并未就教師職業性格的構成和標準達成共識。雖有研究表明,教師性格特質會影響學生的課程學習態度[7],但我們尚不完全清楚職業性格類型與學生學習表現的具體關系。另外,教師職業性格和教學環境、教學內容、教學對象等外部因素相關,具有文化性、區域性、機構性、學科性等特點。但現有研究大多只從普通教育心理學角度展開,很少涉及特定學科教師的職業性格。在英語教育領域,評估教學有效性時,教師職業性格因素往往被忽略[8]。少數有關英語教師職業性格的研究都是在以英語為母語的背景下展開[9],其結論不一定適用于外語教育語境。
本文擬對5位大學專業英語教師進行職業性格調查,并比較他們所任教的學生在課程學習傾向性方面的異同,旨在探討教師職業性格在英語教育教學中的重要性。
自20世紀初桑代克開始對職業興趣和能力的關系進行研究以來,學者們一直持續關注職業興趣、職業偏好、職業傾向等話題。其中,影響較大的當屬Holland于1953年提出的六種職業偏好類型及據此編制的職業偏好量表。該理論在就業指導和員工招聘方面已有廣泛的應用。職業性格是一種心智習慣[6],同專業知識和技能一樣,體現于職業行為之中。隨著教師專業化的發展,教師職業性格也開始在教師教育研究中受到重視,并已被部分教師資格認證機構納入評估項目[10]。
然而,教師職業性格在學界仍是一個頗有爭議的概念,存在多種提法。比如,Perkins等[11]提出,職業性格應包含傾向、敏感性和能力。全美教師聯合會[12]把教師職業性格分為職業情感態度、價值觀及從事該職業的意愿和毅力。Schussler[13]則認為,教師職業性格是教學外部因素和教師個體思想行為的聚合點以及教師思想行為的出發點,它應包括意識、趨向和反思三個方面。顯然,不同學者從不同的角度來界定教師職業性格。有單維的,如Johnson和Reiman[14]從倫理道德角度定義教師職業性格;有多維的,如Stooksberry等[15]從智力、情感和道德三個層面界定教師職業性格的構架,Harrison等[16]從職業意識和興趣、對學生和家長的關愛、工作效能感、對文化多樣性的敏感度、公平正義感和個人反思等六個方面對教師職業性格進行分析,Walling和Fender[17]給出了教師職業性格的七個構成維度:交際性、多樣性、人際能力、終生學習、人格特征、專業性和教學能力。
顯然,現有研究并未形成統一的“教師職業性格”理論體系。但綜觀這些研究,我們發現,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理論假設,即教師的教學實踐存在一個心理支持機制。該機制具有內隱性,但會外化于教師的認知、情感和行為。這意味著教師職業性格是可觀測的。事實上,現有研究已揭示優秀教師的一些職業性格特征。一般認為,教師應具有關愛之心,能公平對待和尊重學生,能與學生有效互動,對多樣文化有很強的敏感度,對職業充分熱情,教學中有很高的自我效能感,能進行反思性實踐[18]。
學習傾向指學習者在特定學習環境下對特定學習內容和特定學習結果所具有的心理趨向[19-20],它是學習者產生學習動機、改變學習態度和創新學習策略的內部動力。培養積極的學習傾向已被認為是當今學校教育的核心目標。因為在知識經濟時代,終身學習已成為常態。每個社會成員都需具備積極的學習傾向,以應對未來各種學習任務和挑戰。
為此,學者們已開始探討學習傾向的評估原則和方法,確定學習傾向的類型及其表現特征,研究積極學習傾向的發展機制。目前研究者提出的學習傾向測量工具主要有Carr和Claxton[19]的學習傾向評估法、Mortell[21]的學習能力測驗法、Crick和Yu[22]的終身學習量表。這種不同測量方法并存的現象一方面說明學習傾向的復雜性,另一方面也意味著這一領域的研究還存在局限性。事實上,目前關于學習傾向的應用性調查研究仍很少。劉名卓和徐伯興[23]根據Martinez等人的研究,從意動/情感、學習的獨立性和自治力、計劃決策和學習努力程度等幾個方面,對在線學習者進行調查。結果發現,他們存在變通型、能巧型、順應型和逆反型四種學習傾向。但我們尚不清楚這些學習傾向類型與學習行為的關系。不過,在外語教育研究領域,MacIntyre等[24]對二語學習傾向與學習者交際意愿進行研究時發現,他們之間存在正相關。
學習傾向并非是一個穩定的心理形態。研究表明,它易受學習內容、學習壓力、學習環境及學習結果等因素的影響[25]。在不同學習情境中,學習者會轉變或產生新的學習傾向[19]。比如,Noyes[26]采用視頻日記的方式觀測到,那些剛從小學升入初中的學生會受學校、家庭及同伴的影響而轉變學習傾向。
上述研究顯示,我們目前尚無法明確全面界定學生的學習傾向,但可從一定的角度對其某些具體表現進行測量。
本研究主要探討如下兩個問題:
1.大學英語教師的職業性格對大學生的英語學習傾向是否有影響?
2.何種大學英語教師職業性格類型有助于大學生形成積極的英語學習傾向?
本研究對江西省某重點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的5位大學英語教師進行職業性格分析,然后調查其任教學生的課程學習傾向。5位教師均為女性,有10年以上教齡,研究生學歷,且長期擔任綜合英語教學。她們的學生是英語專業大學二年級,且已連續接受同一教師近兩年的教學,師生相互熟悉。
本研究所用的測量工具是兩份自制的調查問卷。第一份是《教師職業性格調查問卷》。它的編制主要基于Gallavan等[27]52-60提出的“師范生教師職業性格感知量表”,并結合其他相關研究[28],由筆者修訂形成。該問卷共分39個題項。其中,34個為封閉式問題,內容涉及教學方法、人格品質、職業態度、專業素質和創新學習等。各題項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計分法,要求被試從1分(完全不符合)到5分(完全符合)進行評定。1個為開放式問題,要求受試對象簡要自評職業性格。另外4個題項調查受試的基本信息,包括年齡、性別、教齡和職稱等。該問卷的面子效度經兩位外語教育博士和兩位心理學博士的評估和確認,其Cronbach α信度系數為0.976。
第二份測量工具是《英語專業學生課程學習傾向量表》。它是根據學習傾向相關理論[19][23],由兩位英語教學法專家和10名英語專業學生共同編制。首先,10名學生寫出自己在外語課堂中有關意動/情感、學習獨立性和自治力、計劃決策和學習力度三個方面的表現。共獲得60條陳述。然后,筆者對其進行初步比較、整合,形成15條。最后,兩位英語教學法專家對其進行進一步修改和整合,形成一份包含10個題項的問卷。通過統計檢驗,該問卷的Cronbach α信度系數為0.919。
本研究分三個步驟實施:
1.調查教師職業性格
通過與該校6位二年級綜合英語課程教師進行聯系和協商,有5位同意參加該研究。約定時間后,在課間,向他們分發問卷,并當場完成填寫。
2.調查學生的學習傾向
該部分由各班學習委員協助完成。首先,讓各班同學商定時間,選定教室。然后,由學習委員向全班同學發放問卷并說明填寫要求,再讓學生填寫,歷時15分鐘。最后,由學習委員當場回收。共發放137份問卷,5個班分別收回29、30、19、29、28份,共收回有效問卷135份。
3.分析數據
本研究使用的是定量數據分析。
第一,確定教師職業性格類別。通過計算每位教師在教學方法、人格品質、職業態度、專業素質和創新學習五個模塊所得的平均分(見表 1),并結合教師對自己職業性格的評估,確定5位教師的職業性格類型(5位教師分別被稱為T1-T5),分別為素質型、保守型、能巧型、進取型和完美型。其中,T1在人格品質、專業素質和創新學習方面得分高于其他項目,因此其職業性格被歸為素質型。T2各項得分都在3.9以下,低于其他教師,我們把其歸為保守型。T3在教學方法模塊得分最高,她在自我評估中認為自己“性格活潑開朗,善于和學生相處”,屬能巧型。T4在人格品質、職業態度和創新學習模塊得分更高,屬進取型。T5有三項滿分,且各項都高于其他老師,被歸為完美型。

表1 教師職業性格調查結果
第二,比較分析不同教師的學生在學習傾向上的差異。為此,我們首先對問卷所獲得的數據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確定學習傾向性的因子構成。SPSS統計分析顯示,本研究所得數據的KMO檢驗值為0.863,Bartlett球形檢驗的X2值為885.809,自由度45,p = 0.000,達到極顯著水平,且所有題項之間的相關系數都大于0.3。這說明,數據群的相關矩陣間有共同因素存在,適合做因子分析。我們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抽取兩個因子,共解釋68.44%的方差。采用最大方差法正交旋轉,得到因素負荷矩陣。因有3個題項在兩個因子上的負荷都大于0.4。因此,把它們排除,再次進行因子分析,仍抽取兩個因子,共解釋76.69%的方差。第一個因子包含4個題項,內容有關英語學習內容和學習方法的選擇,因此把該因子命名為“策略性”。第二個因子包含3個題項,內容都是有關學習者課堂學習的表現,因此我們把該因子稱為“自主性”。各項目負荷值請參看表2。

表2 學習傾向的因子構成
最后,我們比較5個班學生在學習傾向方面有無差異,采用多因素方差分析和事后兩兩比較的方法,檢驗他們在策略性和自主性方面的差異。
本研究的多因素方差分析首先考察了所用數據的協方差矩陣等同性,其Box檢驗值m=7.623,F(12, 82564.263)=0.613, p=0.823>0.05。這表明,本研究數據沒有違背協方差矩陣等同性的假設。其次,誤差方差等同性的Levene檢驗也顯示,自主性[F(4, 130)=1.302, p=0.273]和策略性[F(4, 130)=0.344, p=0.848]兩個變量都符合多因素方差的統計要求。然后,多變量檢驗結果顯示,Wilks的λ值為0.610,F(8, 258)=0.610, p=0.000,偏η2=0.219。這意味著,如果教師的職業性格類型不同,其學生的學習傾向也會有顯著差異。最后,主體間效應檢驗顯示,不同教師職業性格的學習者在自主性[F(4,130)=17.851,p=0.000,偏 η2=0.355]和策略性[F(4,130)=10.252,p=0.000,偏η2=0.240]方面都有顯著的差異。根據Cohen[29]標準,當η2≥0.14時,自變量對應變量有大的效應。顯然,在本研究中,教師的職業性格對學生學習傾向的兩個維度都產生了很大的效應。為了進一步探究不同教師職業性格對學生學習傾向的作用,我們進行了事后兩兩比較檢測,具體結果如下:
統計表明,進取型教師的學生自主性最高(M=4.1207,SD=0.69314),而保守型教師的學生自主性最低(M=2.8167, SD=0.81456)。其中,保守型和完美型(M=3.000, SD=0.91287)教師任教的班級構成自主性低分組子集,能巧型(M=3.8421,SD=0.77375)、素質型(M=4.0345, SD=0.63641)和進取型屬自主性高分組子集。低分組和高分組教師的學生在自主性上存在顯著的組間差異,而組內差異不明顯(見表3)。

表3 學習者自主事后兩兩比較檢測
在策略性方面,保守型(M=2.8556, SD=0.81970)和完美型(M=2.7262, SD=0.87043)也同屬低分組,進取型(M=3.8046, SD=0.74278)、能巧型(M=3.7544, 0.92857)和素質型(M=3.6207, 0.88964)屬高分組。組間差異顯著,組內則無顯著差異(見表4)。進取型教師的學生策略水平最高,但不同于自主水平;能巧型教師的學生策略水平略高于素質型教師的學生;保守型和完美型教師的學生在自主性和策略性水平方面正好相反。然而,這些差異都不具有統計學意義。
學習傾向是影響學習成效的重要因素[30]。引導學習者形成正確的學習傾向是課程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現有研究表明,教學方法、教學內容、教學環境等都會對學生的學習傾向產生影響。本研究從教師職業性格角度探討大學英語教師與學習者課程學習傾向的關系。結果顯示,教師職業性格與學生學習傾向確實存在一定的關聯。本研究所考察的學習傾向包括策略性和自主性兩個因子。它們主要體現為學習的積極性。從結果看,進取型教師的學生學習積極性最高。這表明,教師的工作積極性與學生的學習積極性相關。這可能是因為該職業性格類型的教師在工作中會更關心學生、熱愛工作、富于創新,從而對學生產生了正面的示范作用。相反,保守型教師的學生在策略性和自主性方面都表現最差。這一結果我們也不難理解。教師缺乏積極性,學生在課程學習中自然會產生倦怠傾向。

表4 學習者策略事后兩兩比較檢測
值得注意的是,在本研究中,完美型教師的學生在學習積極性方面僅稍優于保守型教師,兩者并無顯著區別。與其他職業性格類型的教師相比,其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卻明顯不足。這說明,學生的學習積極性與教師自身的專業素養關聯不大。即使教師的專業知識和教學技能都很優異,如果他們在教學實踐中沒有展示出一定的職業進取心,那么其學生也不一定會積極學習。換言之,在引導學生養成良好學習傾向方面,教師的職業性格比其自身的專業能力更為重要。這一發現對于國內英語教育實踐有重要啟示。目前,英語教學改革的目標是著重培養學習者的自主學習能力和創新思維能力。顯然,從本研究的結果看,進取型教師職業性格最有益于學生養成這種素質。這意味著,我們有必要在英語教師教育中更加關注此類職業性格的形成與發展。
本研究雖然表明英語教師職業性格與學生的課程學習傾向存在相關性,但何以有這種關系仍是一個有待深入探討的問題。本研究只選取5位教師,因缺乏可對比的參照,我們無法找到各種職業性格教師的典型代表。在學習傾向調查方面,本研究采用問卷形式,僅考察了學習者對課程的部分傾向性反應,未對學習傾向中的意動和情感成分作深入分析。最后,我們也注意到,教師的職業性格只是影響學習傾向的一個因素。因條件所限,本研究在調查過程中未控制其他可能的影響因素。今后的研究需要綜合考慮這些因素,才能更好揭示教師職業性格與學習者學習傾向性的關系。
隨著教師專業化的發展,職業性格成為教師資質評估的一個要素。促進教師形成和發展理想的職業性格是提升師資水平的重要途徑。本研究分析了5位大學英語教師的職業性格,并調查了其所教學生的課程學習傾向。結果表明,教師職業性格與學生課程學習傾向存在相關性。其中,進取型、能巧型和素質型教師的學生在學習的策略性和主動性方面明顯優于保守型和完美型教師的學生。這可能是因為前面三類教師在教學中能展現出更多的主動性,從而促進學生積極學習傾向的形成。相反,其他兩類職業性格的教師在職業實踐中積極性相對不足,導致其學生缺少積極學習的體驗,從而在課程學習傾向中趨于被動或消極。因此,教師專業發展必須重視教師職業性格的養成。
[1]Amos, Y.T. Teacher Dispositions for Cultural Competence: How Should We Prepare White Teacher Candidates for Moral Responsibility?[J]. Action in Teacher Education, 2011(5-6): 481-492.
[2]蔣桂珍.英語教師性格及其與教學關系的研究[J].職業教育研究,2008(12):95-96.
[3]唐蕓蕓.教師性格和教學功效[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5(S1):29-32.
[4]Vannatta, R.A. & Nancy, F. Teacher Dispositions as Predictors of Classroom Technology Use[J]. Journal of Research on Technology in Education, 2004, 36(3): 253-271.
[5]邵蘊然.淺析教師的性格特征對構建良好的師生關系的影響[J].三明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2(3):110-114.
[6]Katz, L.G. & Raths, J.D. Dispositions as Goals for Teacher Education[J]. 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 1985, 1(4): 301-307.
[7]賀利梅.教師性格特質與學生對體育與健康課程態度關系的調查研究[J].當代體育科技,2013(1):82-83.
[8]Hochstetler, S. The Critical Role of Dispositions: What’s Missing in Measurements of English Teacher Candidate Effectiveness?[J]. The Clearing House: A Journal of Educational Strategies, Issues and Ideas, 2014(1): 9-14.
[9]Shoffner, M., Sedberry, T. & Alsup, J. et al. The Difficulty of Teacher Dispositions: Considering Professional Dispositions for Preservice English Teachers[J]. The Teacher Educator, 2014(3): 175-192.
[10]Council of Chief State School Officers. Interstate Teacher Assessment and Support Consortium InTASC Model Core Teaching Standards and Learning Progressions for Teachers 1.0: A Resource for Ongoing Teacher Development[S]. Washington, DC, 2003.
[11]Perkins, D.N., Jay, E. & Tishman, S. Beyond Abilities: A Dispositional Theory of Thinking[J]. Merrill-Palmer Quarterly, 1993, 39(1): 1-21.
[12]NCATE. What Teachers Should Know and Be Able to Do[S]. Arlington, VA, Standards, N.B.F.P., 2002.
[13]Schussler, D.L. Defining Dispositions: Wading Through Murky Waters[J]. The Teacher Educator, 2006, 41(4): 251-268.
[14]Johnson, L.E. & Reiman, A.J. Beginning Teacher Disposition: Examining the Moral/Ethical Domain[J]. 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 2007, 23(5): 676-687.
[15]Stooksberry,L.M, Schussler,D.L., etc. Conceptualizing Dispositions: Intellectual, Cultural, and Moral Domains of Teaching[J]. Teachers and Teaching, 2009(6): 719-736.
[16]Harrison,J, Smithey,G.etc. Assessing Candidate Disposition for Admission into Teacher Education: Can Just Anyone Teach?[J]. Action in Teacher Education, 2006(4): 72-80.
[17]Walling, B. & Fender, V. An Analysis of Defined Disposition and Assessment Instruments from NCATE Accredited Institutions[G]∥ Patrice R LeBlanc & Nancy P Gallavan (eds.). Affective Teacher Education. San Diego, 2007.
[18]Giovannelli,M. Relationship Between Reflective Disposition Toward Teaching and Effective Teaching[J]. The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2003(5): 293-309.
[19]Carr, M. & Claxton, G. Tracking the Development of Learning Dispositions[J]. Assessment in Education: Principles, Policy & Practice, 2002, 9(1): 9-37.
[20]Sadler, D.R. Learning Dispositions: Can We really Assess Them?[J]. Assessment in Education: Principles, Policy & Practice, 2002, 9(1): 45-51.
[21]Mortell, J.M. Capturing Learning Dispositions[D]. London: University of Essex, 2012.
[22]Crick, R.D. & Yu, G. Assessing Learning Dispositions: Is the Effective Lifelong Learning Inventory Valid and Reliable As a Measurement Tool?[J]. Educational Research, 2008(4): 387-402.
[23]劉名卓,徐伯興.學習者在線學習傾向的研究[J].教師教育研究,2007(2):58-61.
[24]Macintyre, P.D., Baker, S.C etc. Willingness to Communicate, Social Support, and Language-learning Orientations of Immersion Students[J].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2001(3): 369-388.
[25]Bloomer,M. & Hodkinson,P. Learning Careers: Continuity and Change in Young People’s Dispositions to Learning[J]. British Educational Research Journal, 2000(5): 583-597.
[26]Noyes, A. Video Diary: A Method for Exploring Learning Dispositions[J]. Cambridge Journal of Education, 2004, 34(2): 193-209.
[27]Gallavan,N.P, Peace, T.M.,etc. Examining Teacher Candidates’ Perceptions of Teachers’ Professional Dispositions[M]∥ P.R. Leblanc & Gallavan, N.P. Affective Teacher Education: Exploring Connections among Knowledge, Skills, and Dispositions. Lanham: Rowman & Littlefield Education, 2009.
[28]Mullin, D. Developing a Framework for the Assessment of Teacher Candidate Dispositions[R]. East Lansing, MI: National Center for Research on Teacher Learning, 2003.
[29]Cohen, J. Statistical Power Analysis for the Behavioral Sciences[M]. Hillsdale, NJ: Erlbaum, 1988.
[30]Bell R.& Loon, M. The Impact of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on Learning Using Business Simulations[J].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agement Education, 2015(2): 119-127.
2016-11-04
江西省教育科學規劃項目“基于課堂話語空間的英語師范生專業創新能力發展研究”(15YB010)
鐘彩順(1976 — ),男,江西玉山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英語教師教育、法律語言學。
H319
A
1008-6390(2017)05-0109-06
[責任編輯亦 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