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中緬邊境區金融合作研究

高延芳

中圖分類號：F125 文獻標識碼：A

內容摘要：作為國家間政治分隔線的邊境區，具有空間鄰近、人緣相通、經貿往來頻繁、貨幣民間互認的特殊性。受地緣邊界、經濟邊界與政治邊界不一致的影響，邊境區貨幣融通受阻，邊境經濟合作、市場區的擴大非常困難。瑞麗國家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在開展對緬甸金融合作、加快人民幣周邊化區域化進程等方面進行了大量有益探索，邊境金融合作的聚集效應、產業效應和資本效應顯現，金融對提高全要素生產率的引擎作用凸顯。深化金融領域合作，打造多層次金融平臺，建立長期穩定、風險可控的金融保障體系，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以邊境區金融合作為龍頭，發揮我國金融資本和技術的比較優勢，帶動沿線國家金融合作，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對于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設施聯通、貿易暢通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邊境區 金融合作 試驗區 “一帶一路”

在區位條件與區域關系中，邊境區域具有自身的獨特性。從國家層面看，由于地理位置鄰近，盡管邊境區分屬于不同的國家，但是在人文資本、自然資源、經濟往來等方面合作頻繁，經濟結構的相似性較強，其程度是非邊境區不能比擬的。同時，邊境區由于距離一國政治、經濟、文化等中心較遠，受到距離衰減規律的影響，很難充分獲得國家的相關優惠扶持政策效應，若不突破傳統發展思維方式，邊境區很難成為高經濟勢差區域。面對當前眾多利好的國際背景，邊境區應當客觀認識自身區位、資源稟賦和發展能力，以良好的契入點與相宜的合作區域打造新型發展模式。首先，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邊境區在經濟領域應當突破國別限制，相鄰國家的邊境區應該積極強化合作，使這一區位單元成為經濟全球化中的新型經濟單元。其次，在“一帶一路”背景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邊境區應當積極強化各個方面的合作，力爭將多個利好的國際背景運用在“一帶一路”邊境區實現疊加效應。

助推中緬邊境區金融合作的因素分析

（一）區位優勢獨特

瑞麗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的三面與緬甸聯邦共和國撣邦、克欽邦接壤，距緬甸國家級口岸木姐4.5千米、八莫港70千米、內比都670千米、仰光1000千米，是中緬油氣管道、高速公路通道、鐵路通道、陸水聯運通道、通訊光纜、航空通道和孟中印緬經濟走廊的主要出入境節點。現有瑞麗、畹町2個國家級一類口岸，章鳳1個國家級二類口岸，瑞麗、畹町2個國家級邊境經濟合作區和1 個全國唯一實行“境內關外”管理模式的姐告邊境貿易區，是我國最早全境對外開放和恢復開展邊境貿易的地區，在我國沿邊開放中發揮著出思路、出成果、出政策、出經驗的重要作用。

（二）基礎設施網絡較為完善

試驗區境內外立體交通網絡基本形成，杭瑞G56高速公路、320國道、瑞隴高速、畹町—緬甸105碼二級公路、瑞麗姐告—緬甸曼德勒—仰光二級公路全天候通暢。芒市國際口岸機場年旅客人次超過1000萬人次，日航班達16余個，芒市—緬甸曼德勒國際航線試飛成功。由試驗區本土民營企業景成集團出資建設的瑞麗航空公司、德宏南亞通用航空公司建成運營。泛亞鐵路西線的末端大（理）瑞（麗）段有望在2022年投入使用。中國聯通云南分公司建成1500皮長公里的跨境光纜，直達緬甸印度洋邊，惠及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約19億人口。中緬輸氣管道于2014年7月正式通氣，瑞麗江一級電站、太平江電站等境外電站項目正式建成，每年向國內回送電力50億度左右，試驗區口岸基礎設施和通關水平處于全省領先水平。

（三）具備建立人民幣離岸交易市場的條件

離岸交易市場建設對邊境區金融合作具有重要影響。瑞麗姐告邊境貿易區于1990年12月26日建立，是中國第一個實行“境內關外”特殊模式管理的邊貿特區，具有保稅區、出口加工區、自由貿易區和邊境貿易區等功能。瑞麗姐告邊境貿易區東、北、南三面與緬甸聯邦撣邦國家級口岸木姐市相連，國境線長4.186千米，總面積2.4平方千米（含江面），陸地面積1.92平方千米，地勢平坦、區內有南撥河（中緬界河）1條，全長1.86千米。姐告地理既有對外開放又便于封閉管理，是設立邊貿特區、實施特殊管理、建立人民幣離岸交易市場的理想地區。

（四）緬甸民主進程及經濟金融改革進程快

緬甸民選政府上臺，邊境區金融合作生態環境大幅度改善。從2012年2月1日開始，緬甸中央銀行規定，在政府指定的外匯兌換處和私人銀行兌換1萬美元以內無任何限制，2013年2月23日起，中國銀聯卡用戶可直接在緬甸部分地區的ATM機提取一定限額的緬幣，或在POS機刷卡消費。2012年3月，緬甸央行批準多家銀行作為試點進行外匯兌換業務，兌換匯率參照市場匯率進行，4月份新的“管理浮動匯率制”正式實施。緬甸金融改革的縱深推進，為中緬邊境金融合作提供了巨大利好。

中緬邊境區金融合作的實踐

（一）中央銀行、商業銀行合作

中央銀行及商業銀行之間的合作是中緬金融合作的主要方式，主要是邊境地區開設人民幣存款賬戶以及推行邊境貿易人民幣結算。2015年12月，富滇銀行與緬甸環球財富銀行達成合作意向：環球財富銀行木姐支行，在富滇銀行瑞麗分行開設人民幣結算賬戶；富滇銀行瑞麗分行將擇機赴環球財富銀行木姐支行開設緬幣結算賬戶，實現雙邊賬戶互設；富滇銀行將著手研究掛牌緬幣匯率，正式經營人民幣與緬幣兌換業務；雙方將致力于總行等更高層級、更深入、更全面的合作。2016年1月，緬甸KBZ銀行總行到中國銀行、工商銀行瑞麗市支行考察交流，尋求合作。下一步，銀行與銀行間、境外銀行與特許兌換機構間、境外銀行與銀聯國際的合作和磨合，甚至可能逐步產生更加官方更加科學的中緬貨幣兌換匯率，解決困擾多時的兌換匯率瓶頸。

（二）企業項目合作

中國目前是緬甸第一大貿易伙伴，雙邊貿易占緬對外總額的40%。中國也是緬甸最大的外資來源國，中國投資占緬甸吸引外資總額的50%左右。目前，在政府和民間層面，中緬企業項目之間都有許多合作。政府方面體現在油氣管道、鐵路項目、水利發電等方面，民間企業方面體現地產、能源、礦業、制衣、玉石及木材加工等方面。2014年11月，中緬簽署《中緬政府間關于中緬電力合作委員會的協議》，2015年5月，中緬電力合作委員會工作組第一次會議在北京召開，中緬電力合作是“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企業項目合作的典范。endprint

（三）優惠貸款、無償援助

在中國與緬甸的交往中，優惠貸款和和無償援助是中緬金融合作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中緬金融合作中，中國向緬甸提供了數以億計的無償援助。2003年8月，中國向緬甸提供2億美元優惠信貸，用于緬甸耶涯水電站建設項目。2010年9月，中國提供緬甸300億人民幣無息貸款，用于緬甸水電站、公路、鐵路及信息技術建設。此外，民間、企業通過直接項目投資和貨幣援助等方式，對緬的貸款援助及公益活動也發展迅速。

（四）非正規金融合作

近年來，中緬經貿關系日益密切。雙邊貿易結算大多使用人民幣，為了方便雙方邊民從事邊境貿易，組織了小型的、分散的外幣兌換攤點，稱之為“地攤銀行”。在雙方銀行結算體系不暢通的情況下，“地攤銀行”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雙邊交往中結算手段的不足，推動了雙邊經貿往來。但其催生了銀行體系之外的巨額人民幣跨境流動，給人民幣管理造成了許多困難，為賭資、毒資等非法資金的跨境流動提供了便利，加大了反洗錢工作的難度。

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制約因素分析

（一）實體經濟支撐有限

實體經濟是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是區域金融發展和合作的根基。但是在經濟欠發達、民族性顯著等基本區情的約束下，試驗區缺乏有競爭力的支柱產業，僅能以制糖、供電、木材加工、紅木家具、珠寶玉石等資源依賴性產業為主導，企業技術創新能力弱，難以有效承接其他區域的產業轉移。由于缺乏利益驅動，全區域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滯后，實體經濟體系的整體乏力，使試驗區的經濟總量小、產業結構問題顯著，從而使金融合作呈現出后勁不足的態勢。2015年，試驗區的核心區—瑞麗市、東翼芒市、西翼隴川縣的人均GDP分別為38286元、20654元和19365元，分別占全國平均水平的78%、41.8%和39%，財政自給率分別為22.3%、40.6%和11%，經濟發展的內生動力嚴重不足。

（二）資金總量及融資規模小

2015年末，試驗區金融機構各項存款、貸款余額為436億元、310億元，引進省外資金150多億元，資金總量較小。試驗區內企業在引進股權投資基金及風險投資基金業務方面仍為空白。沒有上市公司，各商業銀行未實現特別授權、授信制度，銀政、銀企合作融資發展緩慢，企業普遍存在融資難問題。

（三）金融人才缺乏

受經濟發展水平低和遠離國家、省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影響，試驗區引智、引人才等舉措收效甚微，能夠有效支撐金融發展和金融合作的專業人才高度缺乏。據測算，十三五期間，試驗區需要各種金融專業人才約3萬，但是目前區內金融人才占需求量的比例不足20%。在人才制勝的現代經濟模式下，巨大的金融人才缺口嚴重阻滯著邊境金融合作的縱深化進程，正在成為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瓶頸，致使金融產品、金融機制、金融市場的創新能力嚴重不足。

（四）緬方金融業發展的基礎條件較差

由于長期受美國、歐盟等西方國家的經濟制裁，緬甸的開放型經濟發展緩慢，能夠有效支撐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基礎設施、信息通訊、金融技術、金融人才等要素匱乏，甚至兩國邊境金融合作還面臨網絡技術對接難的問題。因此，即使緬甸實施了以管理浮動匯率制替代貨幣兌換限制、與周邊國家和地區開貨幣清算合作等一系列金融改革措施，但由于缺乏完善的中緬邊境金融合作保障機制，使金融改革未達到預期效果。尤其是2009年以來，由于與試驗區緊鄰的緬甸北部武裝沖突不斷發生，加劇了這一區域經濟發展的不穩定性，嚴重延緩了邊境金融合作的進程。

加強中緬邊境區金融合作的路徑

（一）健全和完善金融組織體系和金融市場

充分發揮“境內關外”管理方式的優勢，根據《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外資金融機構行政許可事項實施辦法》，吸引全國性股份制商業銀行和監管評級靠前的省外城市商業銀行在試驗區設立分行，并在德宏其他縣市設立分支機構。爭取國家開發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到試驗區設立分支機構。爭取保監局在德宏設立保險監管分局，引導保險公司總分公司上下聯動，為試驗區量身打造保險一攬子服務專屬計劃，用好用活政策性出口信用保險風險保障、融資促進和信息咨詢功能，支持各類保險機構到試驗區設立分支機構，吸引信用評級、資產評估、投資咨詢、會計審計、法律服務等與金融相關的中介服務機構，到試驗區設立分支機構。形成政策性銀行、股份制商業銀行、外資銀行、保險公司、資本管理公司、證券投資公司等類型多樣、優勢互補的金融組織體系。

（二）擴大人民幣結算

充分發揮試驗區在邊境金融合作方面先行先試的特權，加快現代化支付體系建設，加大網銀、SWIFT、信用卡、信用證等現代支付結算工具運用力度，增強跨境清算的能力，拓展跨境結算的輻射范圍。正視緬甸金融基礎設施、金融信息技術較為落后的實際，積極對緬方銀行提供技術、培訓等方面支持。加大宣傳引導，將個人人民幣邊貿專用帳戶結算資金逐步引入到銀行跨境結算體系中來。鼓勵銀行辦理跨境人民幣結算購售服務，以增加跨境結算中人民幣頭寸。商業銀行要加大對企業的政策宣傳，提供便利化措施，提高通過銀行渠道結算的積極性，鼓勵雙方企業通過中緬銀行結算多渠道進行結算。建立和完善跨境人民幣現鈔回流與跨境調運機制許可，促進人民幣業務發展。

（三）構建中緬高層金融戰略合作機制

以“一帶一路”建設為契機，以孟中印緬經濟走廊建設為抓手，加強對周邊國家的金融合作，以緬甸為第一著力點，加快構建中緬高層金融戰略合作機制，通過定期互訪、對話等固定匯率合作機制，為中緬甸金融合作搭建平臺，掃除障礙、探索途徑、夯實基礎，盡快簽訂中緬跨境清算的框架協議，并根據發展需要，不斷豐富合作內容，實現從單邊跨境結算向雙方互開往來帳戶的突破，解決人民幣與緬幣兌換的瓶頸。探索把瑞麗市與緬甸的木姐市建成兩國金融合作試驗區，按照同城管理原則，建立同城清算體系。探索構建姐告—木姐人民幣和緬幣自由流通貨幣區，借鑒綏芬河盧布使用試點模式，允許緬幣在姐告自由流通。在與緬甸合作成功的基礎上，擴大出口合作范圍，將合作延伸至東南亞、南亞國家。endprint

（四）大力開展緬幣經營業務

以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業務為突破口，對緬甸經營先行先試。在臺麗、大通、云南亞盟、天津渤海四家公司成功獲批辦理經常項目緬幣兌換業務的基礎上，繼續爭取放開緬幣資本項目兌換，增強特許機構的整體競爭力。鼓勵當地人民幣兌換大戶出面牽頭成立人民幣與緬幣兌換協會，通過協會聚攏“民間兌換商”。 在一定區域內，按照“交易方便、公開公平、風險可控、動作規范”的原則進行人民幣與緬幣的兌換交易，條件成熟的掛靠特許機構或升為特許機構。 將民間兌換交易逐步納入監管范圍。在定價成熟的基礎上，制定詢報價機制，突破緬甸匯率瓶頸制約。在條件成熟時，在協會下設人民幣與緬幣兌換信息服務中心，根據市場發展需要，服務中心引入中方、緬方銀行等金融機構入駐，開展人民幣與緬幣資金清算、頭寸平補和交割業務，幫助服務中心升級為沿邊貨幣服務平臺。

（五）促進貿易投資便利化

充分利用好外商直接投資、境外直接投資、外債管理、對外擔保簡體等政策，用好用活跨境人民幣結算便利化措施，利用好特許緬幣業務全國先行先試特權，利用好全省首個“境內關外”銀行卡刷卡無障礙示范區建設制度，抓住電子口岸、金稅工程等機遇，不斷優化業務辦理流程，縮短業務辦理時間，減少審核材料，促進貿易投資便利化。

瑞麗國家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在中緬邊境金融合作方面，創造了多個全國第一和全省第一，夯實了邊境金融合作的基礎。“一帶一路”建設高度重視沿線國家的金融合作，在金融合作和金融創新方面有明確的制度安排，緬甸的民主進程和經濟金融改革的不斷加快，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生態環境日趨優化，大力開展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時機基本成熟。以“一帶一路”建設為契機，充分利用瑞麗國家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在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實踐經驗和成功模式，積極開展與緬甸高層次、寬領域、多維度的金融合作，加快推進人民幣周邊化、國際化進程，傳遞金融正能量，助推“一帶一路”建設。

中緬邊境金融合作效應分析

（一）金融聚集效應

內生增長理論揭示了資本積累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邊境金融合作有利于完善雙邊多邊金融體系，利用國內國外兩種資源和兩個市場發展資本市場，有利于推進金融產品的多元化、金融服務的專業化，增加區域的儲蓄，刺激區域的投資，增強資本積累，搭建多無化融資平臺，吸引國內外企業集聚，在資源聚集與金融服務之間形成良性循環。緬甸是全球經濟最不發達、貧富差距較大的國家之一，國內政治、經濟形勢變數較大，金融管制較為嚴厲，官定匯率制與經濟全球化矛盾突出，國內資金外流的趨勢明顯。試驗區作為擁有我國西南陸路邊境最大貿易額，出入境人員近1800萬人次，出入境車輛近400萬車次的國家級試驗區，近年來經濟發展迅速，金融發展基礎條件不斷改善，金融合作機制不斷健全，吸引了大量的國內外資金匯聚試驗區。截止2015年，試驗區有兩家金融監管機構、1家政策性銀行、4家國有商業銀行、2家股份制銀行、3家農村信用社、1家村鎮銀行、12家保險公司、27家小貸公司、4家典當行、5家融資擔保公司、4家本外幣特許機構、2家證券公司和2家股權投資基金管理公司。金融機構數量和金融產品較2011年分別增加36家和8種，分別增長120%和64%。緬籍商人在試驗區核心區瑞麗市各金融機構的存款，占金融機構存款余額的5%左右。

（二）金融合作的產業帶動效應

邊境區金融合作有利于減少由于政治邊界、經濟邊界等內生物質和非物質因素對邊境區位的負面影響，通過雙邊金融交流與合作，節約交易成本、獲取充分信息、規避金融和交易風險。一方面，以銀行、保險、證券、基金、租賃為主體的金融合作服務，加上通信、網絡、咨詢、傳媒為主體的信息服務，通過信貸、資本市場、金融創新、風險規避、貿易便利化等吸引外資，為邊境區優勢產業發展、科技創新、新業態發展、跨境電商發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提供了強有力的資金支持。另一方面，統一開放的金融市場，有助于克服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問題，促進邊境產業的合理分工與協作，推動邊境產業群的整體優化和升級。試驗區通過“五免五減半”的稅收優惠政策和優惠的土地、產業、戶籍管理等政策，以及邊境區金融合作水平的不斷提高，吸引了緬甸、日本、新加坡、泰國、美國、英國等12個國家和香港、臺灣及國內28個省市區的2000多個投資商進入試驗區，而且中國五礦、中建材、中石化、中石油、東方金玨、北汽云南集團瑞麗基地、銀翔摩托、宗申摩托、啟升液晶電視、雅居樂、上海光明集團、西南水泥、海螺水泥等央企、國企及知名企業紛紛落戶試驗區。2011-2015年，試驗區實施招商引資項目400余個，協議引資超過750億元，實際利用區外資金450多億元，年均增長25%以上。

（三）金融合作的社會資本效應

中緬邊境金融合作的加強，可以優化區域內的商務環境，促進產業發展的各項配套設施和政策不斷完善，吸引到國內外大中型金融機構和組織入駐，從而相應帶動房地產發展，推動區域地產升值，進而吸引和培養專業知識人才，提升試驗區的美譽度和國際知名度，促進多元文化交流，加速邊境區的國際化程度。試驗區的土地均價由2009年的800元/m2提高到2015年5000元/m2以上，年均增長率為120%，房價由2009年的600元/m2提高到2015年4000元/m2以上，年均增長90%以上。智力引進成效顯著，截止2015年，建立了5個院士工作站，14位中國工程院士成為試驗區的經濟發展顧問，建立了6個國家級農業綜合試驗站和2個國家級品種資源庫。瑞麗國際華商產業園獲國務院僑辦正式授牌，瑞麗福建商會、浙江商會、廣西商會、珠寶行業協會、紅木行業協會、電力行業協會等30余家異地商會和行業協會成立，會員突破6000人。中緬邊交會連續舉辦15屆，參展客商來自緬甸、韓國、泰國、越南、馬來西亞、巴基斯坦以及非洲加納、贊比亞等10余個國家和國內28個省市區，每屆參展客商均超過300家。阿里巴巴研究數據顯示，隨著新業態的快速發展， 2013、2014年瑞麗市兩度進入“中國電子商務發展百佳縣”榜單，排名分別為第58位、第51位。跨喜馬拉雅發展論壇、中國德宏、國際目瑙縱歌節、中國德宏國際潑水節、東盟國際足球賽、中國自行車越野賽等活動和賽事成功舉辦，樹立了文化交流多元、邊境和諧穩定的典范。金融合作促進了邊境旅游的快速發展，2013年12月邊境旅游異地辦證政策恢復以來，邊境旅游快速發展，2014、2015年出境旅游人數均超過30萬人次、旅游收入超過35億元。人流、物流、資金流、信息流快速集聚試驗區，社會資本效應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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