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
?
協同創新網絡視角下企業創新能力研究——基于知識獲取能力的中介效應
蘇越
(中煤水文地質局,河北 邯鄲 056004)
基于協同創新網絡的視角,從網絡規模、網絡強度和網絡多樣化三個維度創建了協同創新網絡影響企業創新能力的理論模型,采用結構方程探討了協同創新網絡、知識獲取能力以及企業創新能力三者之間的影響機制和路徑,并證實了知識獲取能力的中介作用。
協同創新網絡;知識獲取;創新能力
當前,國內企業面臨著“制造升級創造的瓶頸”,創新思維一度僵化,而互聯網+作為一種新的互聯網思維,互聯網+的推進與發展,帶動了經濟形態的轉變,企業在具備互聯網思維的前提下,創新求變才有更堅實的基礎。本文基于協同網絡的視角,對企業的創新能力展開研究,實現互聯網與創新的真正結合。
從知識觀視角來看,知識為企業的生存與發展提供智力支持。知識在網絡中表現為多方面,如外部網絡信息、相關產業政策、企業吸收的知識、企業整合的知識等等。Rose-Anderssen(2005)指出在開放的網絡系統下,當獨立的企業自身所擁有的知識無法滿足創新的要求,企業便會沖出內部邊界,與其他主體尋求合作形成協同創新網絡,來獲取和利用外部知識。任宗強(2011)提出多元化的知識流動匯集到一個知識環中,而這些知識為企業提供新的信息、學習機制與方法,促進企業產生新的思想,激發新的創新潛能。基于上述內容,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1:知識獲取能力與企業創新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冉龍、陳勁(2013)提出網絡規模會影響組織的創新,并且隨著網絡規模的增大影響增強。王賽方(2012)認為強連接有助于企業建立高質量的信任與合作,增加企業獲取信息的途徑,從而企業創新的機會增加;而弱連接則對企業創新起較小的作用。林潤輝(2014)認為網絡的多樣化指協同創新網絡中節點的多樣化的程度。多樣化的程度越高,企業選擇不同類型組織的機會就越大,就越有利于企業與其他網絡組織進行摩擦性創新。基于上述內容,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2:協同創新網絡(網絡規模、網絡強度、網絡多樣化)與企業創新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假設H2a:網絡規模與企業創新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假設H2b:網絡強度與企業創新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假設H2c:網絡多樣化與企業創新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Burt(1997)提出,嵌于企業網絡中的結構洞,促進了知識的流動,增加了企業獲取知識的可能性。吳曉冰(2009)認為網絡規模的大小影響知識獲取的數量,并影響知識最終的利用程度。通過協同創新網絡,企業才能獲取更多的外部知識,為創新活動提供新的學習機智與方法,實現組織新的創新。
基于上述內容,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3:協同創新網絡(網絡規模、網絡強度、網絡多樣化)與知識獲取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假設H3a:網絡規模與知識獲取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假設H3b:網絡強度與知識獲取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假設H3c:網絡多樣化與知識獲取能力呈正相關關系
劉莎(2012)從網絡屬性著手研究,發現網絡關系特征、結構特征能夠促進企業獲取知識。企業通過對網絡中各種知識資源的獲取來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而創新能力的提升又促進企業從網絡中獲取更多的知識,并激發出新的創新。在對網絡、知識獲取能力以及創新能力三者關系的討論基礎上,本文預期知識獲取能力在企業的協同創新活動中存在著中介效應。基于上述內容,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4:知識獲取能力在協同創新網絡(網絡規模、網絡強度、網絡多樣化)和企業創新能力的關系中存在中介效應
假設H4a:知識獲取能力在網絡規模與企業創新能力的關系中存在中介效應
假設H4b:知識獲取能力在網絡強度與企業創新能力的關系中存在中介效應
假設H4c:知識獲取能力在網絡多樣化與企業創新能力的關系中存在中介效應
本研究以京津冀地區的高新技術企業作為調研對象,分別來自電子與信息技術、新材料、新能源與高效節能等行業。本研究主要采用實地調研、電子郵件等調研方式。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280份,回收252份,去掉存在缺失項的問卷23份,剩余有效問卷229份,問卷的有效回收率為81.79%。
本文在解雪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對協同創新網絡進行變量測度,將其劃分成網絡規模、網絡強度、網絡多樣化這三個維度。網絡規模測量指標主要是通過組織合作規模的大小進行衡量的;網絡強度測量指標包括資源的共享程度、信息的交流程度、合作的關系程度;網絡多樣化測量指標包括知識的異質性、技術的多樣化和企業文化的多樣化。
對知識獲取能力的測度,本文將其劃分成知識的識別、知識的獲取方式、知識的獲取技術以及知識的傳遞路徑四個維度。
對于創新能力的測度,本文用新產品的研發率、專利的增長率及創新勞動生產率三個指標來衡量企業的創新能力。
本文借助Likert五級量表對上述變量展開測量,將1-5劃分成了不同的等級:1=比較低;2=稍低;3=一般;4=稍高;5=比較高。
本文運用SPSS19.0對信度和效度進行檢驗,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本文中通過Cronbach,s Alpha(一致性指數)對量表的信度進行檢驗。表1中的結果顯示,Cronbach,s Alpha的系數值均在0.75以上,并且總的Cronbach,s Alpha系數為0.856,表明該問卷在整體上的信度較高。
本文通過KMO檢驗與Bartlett(巴特利特球體)檢驗法對量表的效度進行檢驗。表1中的結果顯示,各個KMO值均在0.7以上,并且總的KMO值為0.807,累積的因素解釋量絕大部分在0.7以上,表明該量表的構建效度比價好。

表1 信度與效度檢驗結果
通過上述分析,樣本變量的信度與效度均在可以接受的水平范圍內,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和路徑分析。本研究采用AMOS20.0對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驗證。
本文建立的理論模型如下圖1所示,用橢圓形來表示的是潛變量,用矩形則表示的是觀測變量。表2中數據結果表明,各個條目的因子載荷均在0.5以上,模型的χ2/df為1.360,小于最高上限5;RMR的值為0.038,小于邊界值0.05;GFI的值為0.937,大于邊界值0.90;NFI的值為0.935,大于邊界值0.90;CFI的值為0.982,大于邊界值0.90;RMSEA的值為0.040,小于邊界值0.08。模型的各個指標都符合標準,處于能夠接受的水平范圍之內,模型整體呈現出良好的擬合優度。
從表3中可以看出,各個變量的參數估計都通過檢驗。在各個影響路徑當中,知識獲取能力和企業創新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30,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1;網絡規模和企業創新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28,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2a;網絡強度和企業創新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32,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2b;網絡多樣化和企業創新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31,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2c;網絡規模和知識獲取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37,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3a;網絡強度和知識獲取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42,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3b;網絡多樣化和知識獲取能力的標準化估計值為0.28,并且P<0.00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而支持研究假設H3c。

圖1 經過驗證的結構方程模型

表2 模型擬合優度指數

表 3變量的路徑系數估計值
注:***表示 p≤0.001,**表示 p≤0.01,*表示 p≤0.05
本文采用間接效應法對知識獲取能力的中介效應進行檢驗。間接效應法又稱為乘數效應法,指兩個路徑系數的乘積。檢驗結果如表4所示,網絡強度對知識獲取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42,網絡規模對知識獲取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37,網絡多樣化對知識獲取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28。網絡規模對創新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28,網絡強度對創新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32,網絡多樣化對創新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31,在引入中介變量后,網絡規模、網絡強度和網絡多樣化的效應明顯下降,而知識獲取能力對創新能力的直接效應為0.30,表明知識獲取能力在協同創新網絡和創新能力之間發揮著中介作用。

表4 變量之間產生的直接效應、間接效應以及總效應的分析結果
通過具體的實證研究,可以得出:
第一,協同創新網絡下的網絡規模、網絡強度和網絡多樣化均有利于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所以,企業可以借助改變自身在網絡中的位置關系、加強與網絡中其他主體的信任與合作來提升創新能力。
第二,企業依靠知識獲取能力從協同創新網絡中獲取所需的知識資源,進一步轉化成創新動力,因而,企業要重視知識在整個創新中的獲取、應用,將知識獲取的中介作用充分發揮出來。
本文仍然存在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問題,例如本研究只針對一部分產業進行了問卷調查,沒有考慮企業的規模和產業的特性,忽略了市場、技術的不確定性給研究帶來的影響。未來可以對其他的產業做調查,并考慮市場、技術不確定性對變量產生的作用。
[1]解學梅,左蕾蕾.企業協同創新網絡與創新績效;基于知識吸收能力的中介效應研究[J].南開管理評論,2013,16(3):47-56.
[2]解學梅.中小企業協同創新網絡與創新績效的實證研究.管理科學學報 ,2010, 13(8): 51-64.
[責任編輯 陶愛新]
Research on enterprise innovation capabil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Mediating effect based on knowledge acquisition capability
SU Yue
(Hydrogeology Bureau of China Coal Geology Bureau, Handan 056004, China)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the paper creates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influencing enterprise innovation ability from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network scale, network strength and network diversification. The paper also explores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and path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knowledge acquisition ability and the innovation ability of enterprises 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Finally the paper confirm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knowledge acquisition ability.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knowledge acquisition; innovation ability
10.3969/j.issn.1673-9477.2017.04.006
F27
A
1673-9477(2017)04-017-04
2017-02-25
河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編號:HB15GL125)
蘇越(1990-),女,河北唐山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財務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