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小型中上層魚類集群形態與時空分布特征

張吉昌，李顯森，趙憲勇，2，應一平

（1.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黃海水產研究所，農業部海洋漁業可持續發展重點實驗室，青島 266071；2.青島海洋科學與技術國家實驗室海洋漁業科學與食物產出過程功能實驗室，青島 266237）

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小型中上層魚類集群形態與時空分布特征

張吉昌1，李顯森1，趙憲勇1，2，應一平1

（1.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黃海水產研究所，農業部海洋漁業可持續發展重點實驗室，青島 266071；2.青島海洋科學與技術國家實驗室海洋漁業科學與食物產出過程功能實驗室，青島 266237）

利用2014年11月17日～12月2日我國拖網漁船在中東大西洋部分區域（塞內加爾共和國專屬經濟區）作業時獲取的FURUNO FCV-292型船載探魚儀聲學映像資料，結合漁業聲學原理與水文環境數據，分析了該海域小型中上層魚類的集群分布特征。結果顯示：調查期間該海域底拖網漁船捕獲主要小型中上層漁業資源為北梭魚（Albula vulpes）、斑鰭圓鰺（Decapterus rhonchus）與黑斑十指馬鲅（Galeoides decadactylus）等魚類，分別占總漁獲量的11.23%、11.34%，5.78%，其它捕撈種基本為底棲魚類；將魚群集群類型分為散點狀、短帶狀、散帶狀、塊狀與帶狀等5種集群類型，統計了每種集群類型出現的站位地理信息，5種集群類型占比依次為22.4%、15.3%、27.6%、22.4%與12.2%；在水平尺度上，魚群集中分布于海表溫度為27℃與28℃等溫線之間的水域，且集中現象明顯，兩個集中區域分別位于近岸海域中部與南部；魚群主要棲息水層深度為10～30 m，占整個水層的90%以上；受水溫垂直梯度變化影響較小，對鹽度的垂直變化有一定的應激行為；魚群的形態在夜間分散日間聚集，夜間多表現為散點狀集群，日間多表現為短帶狀、塊狀與帶狀等聚集程度高的集群類型；集群數量表現出明顯的日間多夜間低的變化趨勢。結合歷史研究討論了該海域主要中上層魚類資源情況；分析了魚群集群類型與生物量的內在關系，發現在生物量上表現出較高水平的集群類型為散帶狀與帶狀，此結論可在一定程度上指導漁船的瞄準捕撈。

中東大西洋；中上層魚類；時空分布；漁業聲學

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是我國重要的過洋性漁業作業漁場區域，早在1985年，我國第一支由12艘生產漁船和一艘冷藏運輸船組成的生產加工船隊，前往西非塞內加爾、幾內亞比紹與塞拉利昂等國開展漁業合作，開啟了我國遠洋漁業的篇章［1］。位于塞內加爾專屬經濟區等中東大西洋海域是我國漁船在西非作業的主要漁場之一，雖然近幾年漁業資源呈現出下降的態勢，但根據FAO報告［2－3］，截至 2012年其漁業捕撈總量仍達46×104t以上。

由于資源量的下降與捕撈努力量的增加，傳統的作業漁場漁情有所變化，加之沿岸國入漁政策的頻繁變化，都制約著我國漁船在該海域的生產。雖然在20世紀80年代先后有過ORCDT（達喀爾-加羅伊海洋研究中心，Oceanographic Research Centre of Dakar-Thiaroye）與 ORSTOM（法國科學發展研究所，French Institute of Scientific Research for Development）等組織對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進行了中上層漁業資源聲學調查［4－6］，但國內少見學者對該海域漁業資源進行研究，對漁場分布的時空變化和魚類集群行為不甚了解。導致我國漁船入漁后在當地過洋性漁場還處于“找魚 下網”這種盲目的捕撈生產階段。

隨著水聲學技術的迅速發展，采用水聲技術對魚類集群和洄游等活動進行監測和資源評估得到廣泛應用。通過水聲學手段，可以直觀地監測到水體中魚群的集群形態，而魚類集群的研究，有助于進一步闡明魚類集群行為、偵查魚群和漁情預報［7］。本文基于2014年11月17日～12月2日隨中國水產集團總公司“太陽51”號拖網漁船在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進行漁業資源調查時，利用船載的FURUNO FCV-292型商用探魚儀獲取的聲學映像資料，在借鑒國外學者調查基礎上，從漁業聲學的角度對該海域內我國漁船主要作業區域的中上層魚類資源狀況進行分析，以期為開展相關的漁業資源研究及我國漁船的生產提供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調查海域與時間

調查海域為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12°25′N～14°05′N、17°05′W ～17°34′W（塞內加爾外海除去海域中部的岡比亞外海，圖1），由于漁船生產需要以及海區情況的復雜性，調查區域并沒有分布在整個生產海域區內，主要分布在該海區南部。調查時間為當地時間2014年11月17日～2014年12月2日。

圖1 調查海域生產漁船作業區域及探魚儀映像照片拍攝位置Fig.1 Location of taking pictures注：虛線內區域為調查用漁船作業范圍，紅色標識為照片拍攝時船位，以每個標識作為一個站位Note：Operation area is surrounded by dotted line.The red signs are the GPSwhen taking pictures as survey sites

1.2 調查船只

調查漁船為中水集團遠洋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水）駐達喀爾代表處所提供的“太陽51”號尾滑道拖網漁船（主機功率：735 kW、噸位：298 t），作業方式為單船式有翼單囊型底拖網（00·ydn·T），俗稱單船底拖網，（漁具主尺度：網口周長60.5 m×網衣拉直長度45.18 m、上綱長度37.2 m）。漁船搭載有一臺無數據存儲功能的商用探魚儀FURUNO FCV-292，此設備用于漁船對生物目標進行集群位置與集群密度的探測，探測頻率為30 kHz。

1.3 數據采集

調查過程中，每日抽樣2～3網次記錄該網次主要漁獲物結構，根據加工平板數折算該魚種捕撈量。使用溫鹽深測量儀（CTD，Seabird－37）測定作業船位處的表層至底層水溫與鹽度數據。海面溫度（SST）使用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所提供2014年11月月平均海表溫度值（空間分辨率9 km）。

漁業聲學調查由科研人員利用SONYɑ550數碼單反相機參照張吉昌等［7］的方法隨機拍攝船載商用探魚儀魚群映像，并記錄拍攝時間與地理位置信息，返航時將照片帶回國內。

魚群集群出現時間：探魚儀映像中出現魚群時的拍照時間，以1 h為間隔，將一天劃分為24個時間段。記錄魚群每次出現的時間。

魚群集群水層：探魚儀映像中魚群所在的水深范圍（魚群上邊緣到魚群下邊緣深度差的中值與上邊緣水深之和），將整個水層以5 m為單位分為若干子水層。

魚群集群出現位置：探魚儀映像中魚群出現時經緯度，按拍照時刻經緯度為準。

魚群集群形狀：根據探魚儀顯示魚群集群形態，將所觀察到的魚群進行歸類統計。

1.4 圖像與數據分析方法

魚群映像的數碼照片在拍攝時由于受到顯示器跳幀、外界光線以及顯示器反射光線干擾而嚴重映像對圖像的數值化處理，為了得到圖像中的魚群分布信息，筆者對每幅圖像包含的魚群分布信息逐一記錄。所記錄信息包括照片拍攝時船位信息、拍攝時間、魚群形態與魚群上下邊界水深等。

1.4.1 探魚儀映像判讀

對探魚儀映像的判讀是一個復雜細致的過程，通常是針對科研用探魚儀。對于大部分商用探魚儀，由于其無法存儲回波映像的缺陷，則只能簡單的根據漁獲物以及探測頻率來判斷映像所對應探測目標的情況。

對魚類的探測頻率主要集中在30～200 kHz。中水公司多數高齡漁船搭載商用探魚儀所使用的工作頻率為30 kHz，本研究所使用船只搭載探魚儀工作頻率即為30 kHz。根據聲波波長、聲速與聲波頻率三者的關系［9］，30 kHz所對應發射聲波波長為5 cm左右，故在該頻率下尺寸接近或大于5 cm的目標回波映像會相對清晰的呈現在探魚儀顯示器中。作業過程中并未發現大型浮游生物集群，可判斷探魚儀中映像所對應目標為魚類。

1.4.2 魚群水平分布分析

統計照片中魚群集群形態，按照魚群集群形態分為散點狀、短帶狀、塊狀、散帶狀與帶狀等5組，根據每組照片拍攝時的船位信息，結合海水表面溫度來說明不同集群類型在該海域分布情況。

1.4.3 魚群垂直分布分析

將整個水層以5 m為間隔，分為若干水層，統計分析魚群在各水層分布比例、同一水層不同集群類型魚群所占比例以及同一類型魚群出現在不同水層的分布比例，結合溫鹽垂直剖面說明此區域魚群的垂直分布情況。

1.4.4 集群時間分析

集群時間以照片拍攝時間為準，隨時間分布特征分析利用統計軟件 SYSTAT（Version 13.1）完成，采用距離加權最小二乘法（DWLS）平滑算法進行變化規律分析，所用趨勢線張力參數為0.5［8］，即當計算某時刻趨勢時，該時刻周圍占總樣本50%的數據參與該時刻趨勢的預測。

2 結果與分析

2.1 漁獲物組成和魚群集群形狀特征

本次調查的主要漁獲物種類如表1所示。

根據所觀察到的魚群形狀特點，將集群形狀特征分為散點狀、短帶狀、塊狀、散帶狀與帶狀等5種具有代表性的集群類型，如圖2所示。

圖2 調查海域魚群集群形態Fig.2 Echo type of pelagic aggregation in investigate zone注：A：散點狀魚群；B：短帶狀魚群；C：塊狀魚群；D：散帶狀魚群；E：帶狀魚群Note：A：scattered；B：short belted；C：patched；D：scatter belted；E：belted

2.3 集群的水平分布

調查期間共拍攝106張探魚儀魚群映像照片，以每張照片的對應位置作為一個調查站位，其中8張照片中未發現魚群，其余98張照片均有魚群出現。魚群的集群類型統計數據顯示，該海域中上層魚類主要集群類型為散點狀、塊狀與散帶狀，其中塊狀魚群占比最高（表2）。各集群類型均主要分布于調查海區的南端，少量短帶狀、塊狀與帶狀魚群分布于海區中部，海區北部則沒有出現集群；結合海表溫度分布圖分析得知，該海區中上層魚類集群集中分布于海水表溫27℃與28℃等溫線之間（圖3）。

2.4 魚群的垂直分布

圖4展示了該海域中上層魚類集群水深分布特征，魚類集群主要分布于30 m以淺10 m以深水層內，其中10～20 m水層是集群分布比例最高水層，占比56.1%（圖4）。

從同一集群類型在不同水層的分布情況來看（表3），隨著水深的增加，5種集群類型在各水層的分布比例均呈現出先增后減的趨勢。在10～20 m水深范圍內，除短帶狀魚群之外的其它集群類型魚群的分布均達到最大值，短帶狀魚群分布較集中于25～30 m水層。

圖4 魚群集群深度分布Fig.4 Distribution of aggregation depth of small pelagic fish

從各水層所分布的魚群集群類型比例來看（表3），在30 m以淺水層，各集群類型均占有一定比例，散點狀與塊狀魚群在0～10 m水層中的分布占優勢，散帶狀魚群所占比例次之；在10～20 m水層，散點狀與散帶狀魚群分布占優勢，其次是塊狀魚群；在20～30 m深水層，塊狀魚群分布比例占絕對優勢，散帶狀魚群次之。30 m以深水層集群類型較簡單，短帶狀魚群與塊狀魚群在30～40m深水層中分布比例各占50%，未發現其它類型魚群；到達40 m以深水層，則只有短帶狀魚群出現。

表1 拖網漁獲物組成Tab.1 Percentage frequency of each species in catch

表2 各集群類型數據統計Tab.2 Statistics of all types of aggregations

圖3 各集群類型關于等溫線的水平分布圖Fig.3 Horizontal distribution of each aggregation type referred to isotherm注：A：散點狀魚群；B：短帶狀魚群；C：塊狀魚群；D：散帶狀魚群；E：帶狀魚群。圖例表示海表溫度Note：A：scattered；B：short belted；C：patched；D：scatter belted；E：belted.Colorbar：SST（sea surface temperature）

圖5 調查水域海水溫度、鹽度垂直剖面圖Fig.5 Vertical cross-section of sea temperature and salinity注：A：溫度剖面；B：鹽度剖面Note：A：temperature；B：salinity

表3 同一集群類型各水層分布比例Tab.3 Proportion of all aggregation types in different water layers （%）

表4 同一水層各集群類型分布比例Tab.4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aggregation types by water layer （%）

結合溫度與鹽度躍層分析（圖5），該水域自表層至底層溫度變化小，無溫躍層出現，水溫呈遞減趨勢，溫度垂直變化對魚群的垂直分布影響有限；鹽度在20 m以淺與30 m以深水層隨深度增加而增加，30 m以深水層增加幅度更為明顯，卻在20m到30 m深度之間呈現出隨深度增加而減小的趨勢，魚類集群則主要出現于30 m以淺水層（表 4）。

2.5 集群時間分布特征

圖6展示了該海域中上層魚類集群深度的晝夜分布及變化趨勢。根據6∶00～22∶00之間所收集的探魚儀數碼照片分析結果，該海域中上層魚類集群呈現出了明顯的晝夜變化趨勢，自6∶00開始，集群所處深度即逐漸增加，在9∶00達到第一個集群深度峰值，接近40 m；11∶00至13∶00之間集群深度較穩定；14∶00集群深度再次增加，17∶00達到第二個峰值，之后迅速下降（圖6）。

圖6 集群時間分布特征Fig.6 Tem poral distribution of each aggregation type

3 討論

3.1 中東大西洋中上層小型魚類資源

中東大西洋海域良好的海水環境條件，使其成為重要的大洋及過洋漁場，即世界糧農組織規劃的34漁區。據 FAO年度報告［2－3］，中東大西洋海域捕獲上岸主要中上層小型魚類資源主要有沙丁魚、竹筴魚（Trachurus japonicus）、鮐魚（Scomber japonicus），3種漁獲占中上層魚類總漁獲絕大部分。據 FRéONF等［10］所做研究，此海區主要中上層集群魚類共有20種，分屬鯷、鯡、鰺、鯖四科。

本航次所用船只作業方式為底部拖網作業，拖曳目標為底層棲息魚類，且網口張開高度僅2 m，對中上層魚類的捕撈能力有限，導致了漁獲物中優勢種為底棲種類。然而由于生產水域水深較淺（最深處為40 m左右），游泳能力較強的中上層魚類會因為攝食或避險而下潛到海水底層而被捕獲，故通過本研究中的漁獲物組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海域中上層魚類資源種類組成情況。在漁船所得漁獲物中北梭魚、斑鰭圓鰺與黑斑十指馬鲅等中上層魚類占有較高比例，在底拖網的前提下，占比仍能達到28.38%，可見該海域中上層魚類資源是很可觀的。

3.2 小型中上層魚類集群類型與生物量的關系

魚類的集群類型與集群密度有著直接的關系，對于中上層魚類，一般可根據群體形狀、大小、群色和游泳速度來推測魚群密度［7］。PETITGAS等［11］通過對中東大西洋中部海域歷次中上層魚類資源聲學調查資料的研究，將該海域魚類的集群形態按在探魚儀中所表現出的特征分為9個類型，并分析了不同集群類型的集群密度。該研究表明集群密度隨生物量而變化，且當生物量發生明顯變化時LT（thermocline layer school，躍層型魚群）、SZZ（zigzag school，鋸齒型魚群）與 SCO（compact school，高密集魚群）3種集群類型集群密度變化明顯（圖7）。筆者所采集探魚儀照片由于若干原因，欠缺數值化處理的條件，很難計算照片中魚群的集群密度等量化特征。然對比PETITGAS等［11］所述魚類集群類型，可初步判斷散帶狀魚群（與SZZ相似）與帶狀魚群（與LT相似）對該海域中上層魚類資源生物量有高相關性。

3.3 水文環境對小型中上層魚類集群分布的影響

中東大西洋非洲沿海水域受南下的加那利流與沿西非南部北上的赤道逆流相匯作用，形成上升流，且在海表面出現北向袋（鋒）狀延伸等溫線（圖3）。具有此類特征的等溫線水域，魚群更為密集［6］。塞內加爾外海正處于兩股流系作用區域中部，兼受沿岸入海河流的影響。由于水深較淺，多水團的相互作用導致海水混合嚴重，整個漁區海表最高溫與最低溫差僅3℃左右，海表與海底溫差只有5℃左右，且無溫躍層（圖5－A）。

圖7 調查海域歷史調查探魚儀映像資料［11］Fig.7 Echo types in echogram from survey operation in 1985，1989，1992 and 1993注：A：躍層型魚群，B：鋸齒型魚群，C：高密集魚群Note：A：thermocline layer school；B：zigzag school；C：compact school

本研究結果顯示該海域中上層魚群集中區域處于27℃與28℃等溫線之間（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數據），若根據底表溫差計算，對應海底溫度則大致為22℃到23℃，整個水層的溫度均符合大多數中上層魚類的適溫范圍，是中上層魚類可沉底活動的原因之一。此海區水溫環境亦是“太陽51”號使用網口高度為2 m左右網具進行底拖網作業仍可捕獲一定數量的中上層魚類的原因（表1）。另有研究表明，與塞內加爾外海相對的大西洋對岸海域，同樣受多股水團共同作用（委內瑞拉近海），該海域中上層魚類集群分布與此海區具有同質性［12］。

3.4 集群尺度的晝夜變化

魚群受光線、溫度、鹽度、捕食與被捕食等各方面因素影響，總是伴隨著晝夜垂直遷移與集群尺度的晝夜變化［12］。此海域多水團的混合導致整個海區溫度與鹽度的空間變化很小，魚群的垂直遷移主要受光線、避險與攝食制約。本研究數據顯示，研究水域內中上層魚類集群出現率整體上呈現出夜間低白晝多的特點（圖6）。有研究表明，小型中上層魚類有夜間分散白晝聚集這一普遍集群特點，而且這一集群特征是受到索餌、避險等因素決定［13－16］。

3.5 展望

本研究中所使用探魚儀映像數碼照片為隨船科研人員使用相機拍攝照片，并非漁業資源聲學評估標準聲學映像資料，且探魚儀為商用型，無法進行前期設備校正與后期補償等工作，使得本研究所得結果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如若條件允許，未來可在作業船只上裝備具備聲學映像原始數據存儲功能的科研探魚儀（如Simard-EY60），對該海域漁業資源進行標準的聲學評估，此項工作有待今后完善。

本研究中漁船生產方式為底拖網，漁獲物主要為底層魚類，中上層魚類為兼捕漁獲，以至本文結果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然由于水深較淺，游泳能力較強的中上層魚類均會出現一定的下沉行為，故而也為本研究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可行性，后期若能與船方協調，選取變水層拖網作業，則對本文結果的準確性有很大幫助。

由于調查期間，漁船主要在海區南部作業（岡比亞專屬經濟區以南），在北部只進行了短暫的作業，照片資料獲得較少，對于漁場北部中上層魚類集群分布的認識造成了一定困難。然而不同于科學調查船，漁船以生產效益為目的，故今后應重視與漁業公司的協調工作，在盡量不影響作業漁船生產的前提下，將作業范圍盡可能多的覆蓋到專屬經濟區。

致謝：本次調查受到了中水公司駐達喀爾代表處的大力協助，感謝調查期間“太陽51”號船長和各位船員的積極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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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orphology and spatiotem por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elagic fish aggregation in the eastern central Atlantic

ZHANG Ji-chang1，LIXian-sen1，ZHAO Xian-yong1，2，YING Yi-ping1
（1.Key Laboratory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Marine Fisheries，Ministry of Agriculture，Qingdao 266071，China；2.Yellow Sea F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Chiese Academy of Fishery Science，Qingdao 266237，China）

Based on the echogram pictures collected from the commercial echo-sounder FURUNO FCV-292 equipped on the F／V“SUN-51”，which was operating in the eastern central Atlantic（Senegal Exclusive Economic Zone）in winter（17th Nov.to 2nd Dec.，2014），the 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patterns of the small pelagic fish aggregation were analyzed in this paper by utilizing fishery acoustic together with hydrology data set.Albula vulpes，Decapterus rhonchus and Galeoides decadactylus were considered to be predominant pelagic species in this area catched by a bottom-trawl vessel，accounting for 11.23%，11.34%and 5.78%respectively in total net catch，while the others were bottom fish.The echos were coded into five different types named scattered，shortbelted，scattered belted，patched and belted according to the echogram pictures，and 22.4%，15.3%，27.6%，22.4%and 12.2%were the percentage of five types respectively in all data set.Then the analysis of habitat’s characteristics showed that the small pelagic fish aggregations were concentrated between the sea surface temperature isotherm at 27℃ and 28℃ horizontally，near the central and the southern parts of the operation area.The optimal habitat depth for the small pelagic fish was 10－30 m，and the ratewasmore than 90%to all depth.Neither obvious thermocline nor halocline was found in this area due to the strongmix ofwatermasses.However the schooling behaviour appeared to bemore correlated to vertical salinity gradient than temperature.The difference of schoolmorphology between day and night was determined by fractal dimension，as different echo types showed in echogram pictures.More dense schools as scattered belted，patched and belted types were found at day time while more scattered types at night.Finally，by discussing the resource condition and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aggregation type and the biomass，we found that the pelagic fish school behaviour appeared to be more dense in scattered belted and belted types，and thiswas very useful for commercial operation.

eastern central Atlantic；pelagic fish；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fishery acoustic

S 931

A

1004－2490（2017）06－0601－10

2016－10－09

科技部科技支撐項目（2013BAD13B05）“大洋性漁業捕撈技術與新資源開發”

張吉昌，男，遼寧營口人，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漁業聲學研究。E-mail：zhangjc＠ysfri.ac.cn

李顯森，研究員。E-mail：lixs＠ysfri.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