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謠（3）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聽我外婆說，我小時候就喜歡哼著這首歌謠，仿佛是“情有獨鐘”。

小時候，我在房間開“演唱會”，小貓小狗和院子里那只老母雞，都被我按在椅子上聽我“唱歌”。“搖啊搖”幾個回合，邊上的老母雞坐不住了，“咯咯咯”地站在椅子上，又“咯咯咯”地走上床，好像在表示抗議：“哎呀，天天都是這首‘搖啊搖’，聽得本母雞耳朵都起繭子，都會唱了！”

在床上“演唱”的我看到這個場景，自然是不愿意了，大聲對它說：“‘觀眾’不可以上‘舞臺’，雞媽媽沒教你嗎？快點下去！”我雙手叉腰，瞪著它，大有一副警察教訓小偷的樣子。

母雞卻絲毫不理我，留我一人唱“獨角戲”，依然慢條斯理地踱來踱去。我看到它那“目中無人”的樣子，眉頭一皺，吼道：“你快給我下去，不然我讓外婆煮了你！”不知道是因為我說話的分貝，還是那單單一個“煮”字，它嚇了一跳，呼扇著翅膀差點掉下去，空中頓時飄起了幾根羽毛。

“咳咳。”我清清嗓子，準備再“高歌一曲”，沒想到被趕集回來的外婆撞了個正著：“好啊你這個小兔崽子，大人沒在家都要掀翻屋頂了！”她望著空中“飛舞”的羽毛，“看我不收拾你！”

結果我被打了五個板子，老母雞明天只能自己出去找東西吃，小貓小狗沒犯什么“大罪”，外婆“釋放”了它們。我被打得哇哇大叫，哭喪這臉說：“哼！我再也不唱‘搖啊搖’了，它害得我屁股現在還是火辣辣地疼。”外婆笑著說：“行啊，晚上你可別反悔啊！”我不理這個嬉皮笑臉的“老頑童”外婆，賭著氣去耍那只老母雞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感覺身邊少了什么似的，用手肘捅了捅外婆：“外婆，唱‘搖啊搖’吧！”說完，兩人都笑了。

因這首歌謠鬧出的笑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卻只知道，這是我美好的回憶，是我童年缺一不可的“寶貝”。我時刻在想：什么時候才能再聽到“頑童”外婆哼起我的童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