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熙
別署知行,齋號東江草堂,1987年生于湖南郴州,畢業于鄭州美術學院,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河南印社理事,河南省青年書協理事。
作品榮獲:
河南省第四屆篆刻展最高獎;首屆西峽頌全國書法大展優秀獎;湖南篆刻藝術展最高獎;“官塘杯”中華朱方全國篆刻大賽優秀獎;“樂平古戲臺”全國書法大展優秀獎;“紀念傅抱石110周年”全國篆刻大賽優秀獎;“墨舞中原”全國電視書法大賽二等獎;第三屆“希望·圓夢”全國書法大賽二等獎;第二屆“會師杯”全國書畫大賽三等獎;“墨舞神州”電視書法大賽三等獎;首屆“百泉春壽酒杯”書法大賽三等獎。
作品入展:
西泠印社“百年西泠·翰墨春秋”詩書畫印大展篆刻;西泠印社“百年西泠、樂石吉金”篆刻大展;全國第七屆篆刻藝術展;第二屆平復帖杯全國書法大展;首屆云峰獎全國書法大展;全國第七屆新人展;首屆“陶淵明獎”全國書法篆刻大展;首屆“沈延毅獎”全國書法篆刻大展;第三屆“四堂杯”全國書法篆刻大展;第四屆“四堂杯”全國書法篆刻大展;金山嶺長城杯全國書法篆刻大展;河南省第五屆篆刻大賽;第二屆“黃庭堅獎”全國書法大賽;首屆“芙蓉杯”全國書法篆刻大賽;首屆“萬印樓獎”國際篆刻大賽;“愛國、和諧”朵云軒杯首屆全國青年篆刻展;首屆“容庚獎”全國書法大展;首屆“嶺南白沙獎”全國書法篆刻大賽;“中國字世界情”古文字書法展;“海納百川曬墨寶杯”國際書法篆刻大賽;第二屆海峽兩岸中青年篆刻大賽。
曾熙是湖南人,高中畢業以后,為學書法、篆刻,就千里迢迢跑到了鄭州。婁紅衛、谷松章等河南書法篆刻界的中堅力量都是他的授業老師,焦新帥、鄭超、胡九靈等河南書法篆刻圈里有代表性的新秀都是他的師兄弟。從踏上藝術之路到現在已經過去10年了,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自己的生活和追求面臨過各種掙扎,但他從未改變過初衷,他把根深深地扎在了中原這塊富有深厚傳統文化的土地上讓自己茁壯成長。
跟別的師兄弟走的路子不太一樣,曾熙初學的是陳巨來的印章,后來學習王福庵的的篆書和印章,在此基礎上還涉獵漢印玉印。
陳巨來和王福庵都是清末民初書壇的大家,二人都是明清流派印的杰出代表。作為一個南方人,或許是骨子里所帶有的那種文化品位,讓他對秀美、干凈一派的工穩印風格異常著迷,而陳巨來的印章就是這種風格,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就以陳巨來的作品風格為追求目標。陳巨來刻的圓朱文,無論是用刀還是結字上,都為人稱道,但他的印章以平直線條為主,所以不太適宜刻多字印。人要成長,吸收不同營養是必需的,而同屬工穩一派,王福庵的印章風格就稍有不同,他的印章就比較適應刻多字印,且比陳巨來的印章顯得書寫性更強一些,因此曾熙在研習陳巨來之后又在王福庵作品方面著力不少。曾熙說,在學習王福庵過程中,結合自己篆書的書寫,夾雜融合其他人的篆書,最后的路子就可以進行自己的開拓。
傳世大家的作品都有自己的精神風貌,但是到實踐中想把細節的差異找出來,并且能夠把他們的獨特風格吸收過來,不僅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功力,還要培育出來對藝術鑒賞的敏銳度。曾熙自己也是經過多次摸索才發現其中的奧秘所在和美妙之處。他之前在刻陳巨來印章的過程中,發現陳巨來的作品非常精美,其工藝化方面可以說是精益求精,猶如一把尺子把線條一條條打出來,而學習王福庵,則是把書寫的東西漸漸滲入其中,其本身也有漢印元素。所以在學習王福庵白文印過程中,也要涉獵融入漢玉印的東西。他說:“王福庵印章流行于江浙南方地區,白文印主要以切刀為主,我在學習印章的過程中,沒有學到過切刀,所以嘗試用玉印的感覺來刻制白文印。”關于這點,曾熙對谷松章老師一直提倡的印宗秦漢也有了別樣的感觸。“無論你從事工穩印、鳥蟲印,還是別的,最終的根源是在秦漢印之中,秦漢印有許多可待挖掘的最原始的元素,在我們刻印時,想要突出一個點的話(包括章法、字法、用刀等),都可在秦漢印中找到。”雖然曾熙主攻的是明清流派印,但當他把觸角伸遠一點,通過一點點的嘗試,一點點的積累,他作品的深度和廣度都得到了拓展。
這些年,年青一代的書法篆刻家能夠跳出來,基本上也都是得益于中書協組織的各種展覽,但在工穩印的投稿作品當中,多以滿白文和細朱文為主。東西很好,但風格過于接近,很容易給人千篇一律的感覺,如果添加一些玉印的味道在其中,就會有一些變化,能夠產生新鮮感。曾熙把自己的這些觀點體現在了投稿所創作的作品中,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大家的評價也比較高,他也因此多次入展,甚至獲獎。這更加堅定了他要走創新之路的信念。他說,自己希望能夠從玉印這塊打開一個口子,成為自己一個獨立的東西。他說,“刻工穩印必須有自己獨樹一幟的東西”。
當然,刻印并不是有些人所認為的簡簡單單把字刻在石頭上或是材質上。曾熙認為真正的篆刻講的是通過文字的布局,使文字通過刀的藝術手法漂亮地展現在宣紙之上。在刻印的過程中,圓朱滿白的布局,最難在于字法的布局,一方出彩的圓朱文,若想刻出的東西讓人眼前一亮,一定得有奇側對比的感覺。而這就涉及書印同源、書印同修的問題。早期的時候,他在婁紅衛老師的指導下,篆隸楷行草都有涉獵,后來把精力放在了篆書上。這些年,他把大把的時間又集中在了學習王福庵篆書上。清代文人篆書是一個高峰,王福庵印章好,篆書也好,相對同時代的書家而言他的篆書的流美、娟秀感更強,書印結合對曾熙的篆刻很有幫助。刻印人不學習篆書,印章是永遠出不來的。曾熙說:“所謂印從書出,篆書一定得寫好,還要有自己的篆書系統。篆刻就是在石頭上以另一種形式表現篆書。篆書好了,篆刻也差不到哪兒去。”
一路走來,辛苦自不待言,但曾熙覺得篆刻讓他感到快樂,特別是在設計印稿過程中,無論遇到什么困難和阻力,當解決困難的那一瞬間是最開心的,“就像解一道數學題,得到答案的一剎那,就是開心的”。而且在刻制作品的過程中,篆刻將最終效果呈現在宣紙上,表現出的藝術美感非常美好。在當下的大環境下,藝術品的銷路并不好,而他從事的又是一個小眾藝術門類,但就是靠著自己的手藝和努力贏得了大家的認可,并以此為生,來養家糊口,工作和志趣完美結合,讓曾熙覺得自己的付出還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