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墻頭馬上》中李千金形象

（人文學(xué)院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2013級4班）

【摘要】：《墻頭馬上》是元代戲曲四大愛情劇之一，劇中李千金形象的塑造十分成功。李千金大膽潑辣、至情至性、聰慧細(xì)膩。但是依然逃脫不了那個時代的枷鎖，最終家庭破碎，無奈團(tuán)圓。而造成這樣悲劇的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禮法森嚴(yán)，李千金作為大家閨秀受到很大的約束；另一方面是李千金個人對婚戀與情欲認(rèn)識不夠徹底，底氣不足，為擺脫禮法束縛，又沖動地把未來壓在一個還不夠了解的男子身上，最終以失敗收場。

【關(guān)鍵詞】：《墻頭馬上》；李千金；愛情；悲劇

緒論

元代白樸創(chuàng)作的《墻頭馬上》與關(guān)漢卿的《閨怨佳人拜月亭》、鄭光祖的《倩女離魂》、王實甫的《西廂記》一起，被譽為元代戲曲中的四大愛情劇。《墻頭馬上》的故事素材來自唐代詩人白居易的敘事詩《井底引銀瓶》，書寫了唐朝李千金和裴少俊之間的愛情故事。《墻頭馬上》在思想和藝術(shù)上的價值都很高，在我國的戲劇的發(fā)展史上擁有很重要的地位。

《墻頭馬上》的主要情節(jié)是：在唐高宗執(zhí)政的時候，尚書裴行儉的兒子裴少俊奉父親之命，前往洛陽城買花，在中途路過李家花園，恰逢李總管的女兒李千金在墻頭往外窺探，兩人一見鐘情。裴少俊于是主動寄信，李千金也大膽地答應(yīng)見面。二人在李千金的閨房相會時，結(jié)果不料被李家的嬤嬤發(fā)現(xiàn)。在李千金的一番斗智斗勇之后，李千金最終決定和裴公子私奔。少俊把她帶回家，一直藏在家里后花園的書房里，李千金就在這種環(huán)境下整整生活了七年，生下一男一女。七年后，兒女偶然間被裴少俊的父親裴尚書發(fā)現(xiàn)，在裴尚書的羞辱和為難下，李千金被裴少俊休棄，回到洛陽。后來裴少俊狀元及第，任官于洛陽，來到李千金家請求復(fù)合，被李千金斷然拒絕。裴少俊的父親后來得知這位李千金正是曾經(jīng)和自己兒子有過婚約的李世杰的女兒，于是帶著夫人以及孫子孫女，親自前往洛陽，登門向李千金道歉，希望李千金可以重新返回裴家。最后，李千金出于無法割舍的骨肉親情，為了自己的一對兒女，勉強(qiáng)答應(yīng)回到裴家。

白樸的故事取材于白居易的詩歌《井底引銀瓶》，但是故事里的女主角李千金的形象卻有所不同。她不再是白居易筆下的“暗合雙鬟逐君去”，她是在主動的爭取之下，不惜以性命要挾換得了私奔，不再是草率出走，這樣的李千金更主動，更潑辣。就結(jié)局而言，李千金不再是一個被隨意拋棄，毫無地位的女性，她起碼受到了一定的尊重。

一、李千金的人物形象

（一）大膽潑辣

在遇到裴少俊之前，李千金對愛情充滿了幻想，且因為閨怨不思茶飯和針線，日漸消瘦。在梅香質(zhì)問她不搭理來問親的人的原因時，李千金表示在面對親事，女孩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矜持和羞怯，但實際上她的言行恰恰與之相反。在對愛情的幻想中，她大膽的表示出了對精神和生理的雙重幻想。在與裴少俊第一次見面時，裴少俊說“呀！一個好姐姐！”身為男子，這樣大膽露骨的說法也正常，但是身為大家閨秀的李千金卻也說“呀！一個好秀才也！”在這里，我們看出了身為女孩的李千金行為大膽、豪放的一面。面對一見鐘情的男子，她的反應(yīng)頗為直白，毫不矯揉造作。在裴少俊遞信“嘲撥”李千金時，她的反應(yīng)十分果斷，毫不猶豫，她立刻回信，并讓梅香送去。且自言自語道“你道是情詞寄與誰，我道來新詩權(quán)做媒。”盡管這個時候兩人只在墻頭馬上見了一面，也沒有私下相會，但此時的李千金已經(jīng)想到做媒，幻想二人從愛情走入婚姻。這也更證實了她內(nèi)心的大膽和主動。

李千金的出身雖然是仕宦家庭，但她個人的性格中大膽潑辣的一面，使她帶有明顯的市井女子的色彩。從李千金出場到二人相會之前，盡管故事情節(jié)只是剛剛開始，但李千金身上的大膽、主動的性格特點已經(jīng)顯露無疑。

在《墻頭馬上》開頭時提到李千金的父親李世杰，是李廣將軍的后代，因為諷諫武則天而被貶謫為洛陽總管。李千金父親既然是因為直言諷諫被貶謫到洛陽，那李千金父親必定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李千金作為李世杰的女兒，她身上也遺傳著她父親的剛直的性格。李千金面對裴尚書的質(zhì)問和刁難，勇敢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承認(rèn)了自己是裴少俊的妻子。面對裴尚書逼問是否有媒妁之言，李千金沒有回話，裴尚書質(zhì)問兩個孩子是誰的，李千金也沒有回話。當(dāng)裴尚書發(fā)怒，罵她是風(fēng)塵女子的時候，李千金才正面響應(yīng)，挺身而出，坦白自己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在這里，李千金潑辣、勇敢的性格顯露無疑。而在被休棄之后她也不哭哭啼啼，不怨天與人，而是命令裴少俊送自己回家。在面對裴少俊一家的求和時，她也斷然拒絕，并且對裴少俊一家百般奚落。正是有了這樣的潑辣，才有了這精彩的故事。

（二）至情至性

在被嬤嬤撞破奸情的時候，裴少俊身為尚書之子，立刻下跪，而李千金則堅定的說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倒不如放一馬，日后不忘嬤嬤恩情。李千金是十分果斷的，在細(xì)膩的內(nèi)心之外、在思春之情外，她有著承擔(dān)一切后果的勇氣。即使被嬤嬤撞破二人春閨相會，她也能夠在慌亂之余，迅速鎮(zhèn)定下來，尋求解決方法。她央求嬤嬤放走二人，成全她的愛情。在裴少俊誣陷是嬤嬤拿了銀子，著梅香引自己過來時，李千金立刻機(jī)敏的反應(yīng)過來，立刻以命相逼，讓嬤嬤就范。這完全是出于為愛情獻(xiàn)出生命的真性情。

在《墻頭馬上》一開始，李千金便展示了自己對愛情的幻想。“我若還招得個風(fēng)流女婿，怎肯教費工夫?qū)W畫遠(yuǎn)山眉？寧可教銀缸高照，錦帳低垂，菡萏花深鴛并宿，梧桐枝隱鳳雙棲。這千金良夜，一刻春宵，誰管我衾單枕獨數(shù)更長？則這半床錦褥枉呼做‘鴛鴦被’！……流落的男游別郡，耽閣的女怨深閨”[1]在這段對愛情的幻想中，李千金大膽表現(xiàn)了對閨房之樂的幻想，頗為直白。她不像元劇中別的女子，對愛情的幻想那么朦朧和單純，在這里她設(shè)想的愛情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結(jié)合。這無可厚非，她的愛情觀出自本心，在那個年代更加顯得珍貴。

（三）聰慧細(xì)膩

在她囑咐梅香去迎接裴少俊的只言片語中，我們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她在大膽、熱情之余的細(xì)心和聰慧。為了約會的順利進(jìn)行，這里李千金不僅考慮到墻低，有利于裴少俊翻墻過來，方便二人相會；更是找了一個花陰密的地方，有助于遮擋二人的身影，防止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這是李千金聰慧細(xì)膩的表現(xiàn)。為了方便相 會，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甚至希望月亮不要太亮，照的世界太清楚，從而被人發(fā)現(xiàn)。在對二人相會環(huán)境的考慮中，李千金顯示出了身為大家閨秀該有的細(xì)膩和機(jī)靈。因此，李千金并不是一個武斷的人，雖然被愛情充斥了頭腦，但她還是冷靜的去思考如何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的窘?jīng)r。

接下來，李千金擔(dān)心裴少俊不來，又擔(dān)心他迷路，于是讓梅香去接他。這段情節(jié)一方面表現(xiàn)了李千金的大膽和思春少女的忐忑期待，另一方面，也表現(xiàn)出了她身為大家閨秀該有的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在選擇了好的私會環(huán)境之后，李千金又細(xì)心的囑咐梅香放輕步子，不要驚起庭院的鳥叫，鄰家的犬吠，招惹來院公。通過種種對李千金處事行為的描寫，我們更加感受到了她潑辣果敢之外的細(xì)心和思慮周密。

二、李千金形象的悲劇色彩

（一）無奈的幸福

李千金自己認(rèn)為，父母會慢慢變老，沒有子女可能伴著父母相守到白頭的，哪怕是嫁到外面獨守空房，也比依靠父母一輩子好。李千金表示自己不能依靠父母一輩子，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有此想法，才能擺脫封建枷鎖，走上自擇佳偶的道路。但是李千金把握到的幸福，卻多多少少透著無奈。

李千金隨裴少俊回到他家中，被隱藏在裴家的后花園，過了整整七年不明不白的日子，并且還生下一雙兒女。李千金對這種囚禁似的隱居生活并不滿意，但是，因為這段感情是自己熱烈追求來的，她又非常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愛情和婚姻，寧愿屈居在狹小的花園里，不明不白地生活下去。她十分害怕自己和孩子被老相公撞見，擔(dān)心自己一家被拆散。

李千金在被休棄之后，回到家中。裴少俊和公婆來請她回去。她一頓搶白，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被休了，怎么可能再回去。自己的愛情被辜負(fù)，她已經(jīng)不肯相信了。端端、重陽悲云“奶奶，你好狠也，則被你痛殺我也！你若不認(rèn)，要我兩個性命怎的？我兩個死了罷。”李千金之所以被重新娶回家門的原因是她的門第，“當(dāng)裴父得知李千金是官宦之女時，這個死板嚴(yán)酷的公公馬上放下所謂的長輩尊嚴(yán)，親自上門，低聲下氣請求李千金回家。而這一舉動恰是對李千金追求愛情自由、婚姻自主的根本否定。”[2]

最后挽救婚姻的是孩子，而不是她本身。那個使她獲得幸福的東西恰恰是她一直在反對的東西，這樣的荒謬之感，不知李千金自身又作何感想。一個人不但可以按照愛情來挑選對象，而且自己愛上的那個人還恰巧和自己是門當(dāng)戶對的。難道這才是白樸的意思？但是裴公子最開始可是以窮秀才的身份與李千金相戀的。說明這是一個歌頌著自我解放的作品，但是在走到最后結(jié)局的時候，居然以重回牢籠的代價獲得幸福。為此作者給了一個我們不能拒絕、李千金也不能拒絕的理由——孩子。

“‘復(fù)婚’的安排實現(xiàn)了人們普遍的心理要求，但我們從理性的角度分析，不難看出它蘊含的悲劇因素。”[3]加上兒女哭訴，哭喊著若是母親不認(rèn)他二人，他二人沒法活下去。在兒女的控訴和威脅下，李千金不得不做出讓步“我待不認(rèn)來呵，不干你兩個事，罷，罷，罷！我認(rèn)了罷。”在這里，李千金做出了人生中的一個讓步——為了兒女，回歸裴家。

一直在掙脫枷鎖的李千金，最后還是回到了枷鎖中，她猛然發(fā)現(xiàn)，她希冀的自由并不存在，身邊這個男人無能而畏縮，除了這幅皮囊之外，亦非她的良配。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了，她也不愿意掙扎了，她認(rèn)了。一生的掙扎，以分離父母七載甚至無法再次見到父母的代價換來的居然是一個錯誤。個中滋味，百味雜陳。

（二）家庭的破碎

初次見面，裴少俊調(diào)戲她，她毫不矯揉造作。又給裴少俊送信。兩人只有一面之緣，就想著做媒，讓人佩服她勇敢的同時，也不禁讓人不禁有些意外。這樣做，確實是因為李千金知道自己不可能陪著父母到老。但是后來隨裴少俊私奔，確實有些太過沖動了些。“物質(zhì)和精神上的優(yōu)裕，也培養(yǎng)了她思想上的解放和行為上的率性、乖張。”[4]

李千金的失蹤至少間接導(dǎo)致了父母的雙亡。李千金回到洛陽的時候父母雙亡。“自從裴少俊將我休棄了，回到洛陽，父母雙亡，遺下幾個使數(shù)和那宅舍莊田，依還的享用富貴不盡。”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敘述。為什么父母雙亡作者完全沒有交代，直接就是一筆帶過。

有兩種可能，一是襯托李千金家道中落依然不卑不亢。二是寫下李千金沖動私奔的后果，二老思女心切，雙雙病逝。李千金在這場豪賭中，既沒有得到愛情，也因此失去了親情，滿盤皆輸，盡是悲涼。李千金當(dāng)時是否預(yù)見到了這樣的后果？如果預(yù)見到了她還會私奔嗎？她的勇敢中帶著一絲沖動，獨立不屈中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樣的代價未必是作為子女的她可以承受的。

具有反抗性格的李千金歷經(jīng)層層痛苦，卻始終無法擺脫封建禮教的影響與輕侮，從而使其形象帶有濃郁的悲劇色彩。[5]

三、李千金形象具有悲劇色彩的原因

（一）社會原因

李千金生活的時代是唐高宗即位之后。從隋朝以來，科舉制度已經(jīng)成為讀書人向上攀登的必由之路。而從漢朝就開始興起的門閥制度發(fā)展到唐朝已經(jīng)根深蒂固，這些門閥士族通過壟斷人才和官位，不斷地強(qiáng)化自身家族的實力，同時以聯(lián)姻的方式不斷的鞏固自身的地位，在這樣的情況下，愛情已經(jīng)成為門閥發(fā)展的犧牲品。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李千金已經(jīng)沒有自主婚姻的可能。她要么和世家大族聯(lián)姻，要么嫁給在科舉中脫穎而出的書生。

李千金身為洛陽總管的千金小姐，自出生以來就被養(yǎng)在深閨，不能出門不能交友，等待著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情況下李千金的情欲被壓抑起來，而她自身又對自己的處境有著深刻的認(rèn)識，知道自己不能在家陪著父母到老，所以在遇到裴公子之后，身為大家閨秀的李千金才會脫口一句“呀！一個好秀才也！”才會不顧反對無媒茍合，乃至私奔。而恰恰又因為她畢竟是千金小姐，又熟知禮法“聘則為妻，奔則妾”。這樣的矛盾下，她一方面為情出奔，卻又督促裴公子考取功名，明媒正娶，禮法始終是她不能逃避的問題。

（二）個人原因

她自小飽受寵愛，她輸?shù)闷穑矣谕黄茣r代給予她的枷鎖，但是“她的賭注是茫然、非理性的。然而，在當(dāng)時的社會條件下，她只有放手一搏，才可能打破制度強(qiáng)加給她的束縛，才可能擁有理想的愛情與婚姻。”[6]也就說是，她太想掙脫這個牢籠了，于是這個男子的出現(xiàn)，成為了他的救命稻草。她不顧一切的抓住他，想要擺脫自己的命運。但是，如此短暫的相遇，該男子甚至沒有把真實的身份告知，她就匆匆托付終身，確實太魯莽了些。而在隨后的表現(xiàn)中，我們看到：裴少俊確實不是她的良配，在考取功名之后，居然得意洋洋的去接李千金回府，更是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陌沿?zé)任推脫給父母。李千金就像怒沉百寶箱的杜十娘，她們都太想要自由了，這種熱情蒙蔽了她們本身的判斷力，自由的渴望化為了沖動的行為，于是她們都在不甚清楚的情況下，沖動地豪賭了一場。事實證明，李千金的這場豪賭，確實是賭錯了，她識錯了人。

“李千金對于愛情理想浪漫的追求，仍然建立在“天賜姻緣”的傳統(tǒng)價值的基礎(chǔ)上，而非人性覺醒后的明確的情感追求。”[7]這是最尷尬的地方，李千金在反駁尚書公公的言辭中，用了“天定”。她是看對了眼，要追求自己的愛情。這本身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理由。但是她尚不自信，為了反駁“聘則為妻奔則妾”，抬出了姻緣天定。情感、禮法、天緣糾纏在一起，她在任何一點上的堅持都不夠徹底。也就是說，她雖然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了，但是其實內(nèi)心還是有些心虛，她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說，自己的情欲無罪，而是一定要把“天賜”抬出來壓場子。

“李千金處在古代社會，女子不能有自我意志，女權(quán)缺失，但面對人生，面對坎坷，她勇毅果決地作了自己的選擇，極力地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和人格，彰顯了女性魅力。”[8]事實上，她大膽的邀請、和嬤嬤的談判、最后私奔生子，也都做的毫不拖泥帶水。就連裴少俊要上門請她回去，她也依然不假辭色，活脫脫一副現(xiàn)代獨立女性的樣貌。但是婚姻已經(jīng)成為事實，她已經(jīng)有了孩子，她已經(jīng)不能為自己而選擇。“大團(tuán)圓結(jié)局背后寫滿了李千金的服從和無奈：“罷，罷，罷！我認(rèn)了罷。”[9]她能怎么辦呢？她不可能舍下這兩個孩子，除了“團(tuán)圓”之外別無他法。這看似大團(tuán)圓的結(jié)局背后，隱藏著李千金為人母的無奈以及她不可抗拒的悲劇命運。

結(jié)語

李千金為了自己的愛情勇于追求，在她的努力下，她成功私奔。為了她的愛情，她甘愿幽居七年，最后還是被休妻。雖然最終被迎回，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門第罷了。這一切的掙扎是一場夢，徒然無功。在門第與情欲之中，作者希望可以調(diào)和，但是調(diào)和的姿勢實在是扭曲而尷尬，一個高舉著旗幟要去背叛的東西，最后居然成為救命稻草。結(jié)局中讓孩子成為李千金妥協(xié)的原因，更是凸顯了大團(tuán)圓背后的無奈。

注釋：

[1]白樸.中國古典名劇精選[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6）：24.

[2]唐雪瑩.笑中有淚，樂中有悲——淺析白樸《墻頭馬上》之悲情蘊涵[J].湛江師范學(xué)院，2011：114.

[3]武雪慧.如捻青梅窺少俊，似騎紅杏出墻頭——墻頭馬上的悲劇[J].科教園地，2009（4）：102.

[4]杜美玲.論《墻頭馬上》“李千金”形象合理性[J].內(nèi)蒙古師范大學(xué)青年政治學(xué)院，2011（4）.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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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張從墨.解讀《墻頭馬上》中女主李千金“賭徒形象”[J].文學(xué)評論，2011（8）：67—68.

[7]孫立恒.《墻頭馬上》的浪漫主義精神[J].文學(xué)評論，2011（5）：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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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夏青.淺析《墻頭馬上》的悲劇意味[J].青春歲月，2013（7）：47.

參考文獻(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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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大新.放浪情欲與仕婚理念的錯位整合——白樸雜劇的泛人文內(nèi)涵[J].求是學(xué)刊，2009（5）：43-45.

[5]張從墨.解讀《墻頭馬上》中女主李千金“賭徒形象”[J].文學(xué)評論，2011（8）：6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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