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師范大學美術與設計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
【摘要】:湖南馬王堆出圖的漢代絹帛繪畫,絹帛是精練加工過的素絹,質地較為柔軟。墨是磨出來的墨液,礦物顏料調膠在正面平涂法繪畫,而且可能存在礦物顏料、植物顏料和蟲類顏料在絹帛繪畫上使用的情況。對與繪畫的膠黏劑,暫時不能肯定。
【關鍵詞】:馬王堆;絹帛繪畫;材料
(一)對湖南馬王堆出土的漢代絹帛繪畫分析
漢代馬王堆墓出土了七張絹帛圖畫,其中一號墓和三號墓出土的兩張T型絹帛繪畫最為精美。馬王堆絹帛繪畫的面世,為我們研究中國古代的絹帛繪畫提供了非常真實的實物資料,對研究我國漢代的歷史、考古、文化、科學技術、宗教制度、神話、圖像、喪葬習俗等提供了寶貴的資料。絹帛能夠在漢代墓中完好的保存兩千多年,除了墓室具有密封性好、閉光、缺氧、溫濕度變化不大等還與其存放位置和古墓的地理位置有關,同時,我們不能忽略絹帛自身的特性,因馬王堆出土的所有絹帛物品中,素絹為其共性,為我們現代絹帛繪畫的研究提出了新的課題。
馬王堆一號、三號漢墓出土的兩張T型帛畫都覆蓋在內棺上面。其中,一號漢墓的T型帛畫長205cm,上寬92cm,下寬47.7cm;三號漢墓出土的T型帛畫,長234.6cm,上寬141.6cm,下寬50cm。每張T型帛畫都是由三塊素絹制作。
一號墓的T型帛畫上有竹制天桿,天桿兩頭都系有絲帶,可以用于懸掛之用,如果根據漢代的喪葬制度,可猜測這張絹帛繪畫可能是死者當時心愛之物或者對其有著特殊的意義。在T型帛畫的中間部位和下角轉角處都有一根20cm左右的青色麻制帶,根據我個人對絹帛繪畫的理解,以及在出土帛畫的頂端附近有一個系羅帶的玳瑁碧,推測:麻質帶功能有二,其一是裝飾畫面之用;其二是當絹帛繪畫卷起時,對絹帛繪畫起到固定作用。很多專家學者說這張絹帛繪畫沒有裝裱,我個人認為,這種用竹竿做天桿,下面系有麻系帶,如果平時用于室內裝飾懸掛時,麻系帶可以掛上一些吊墜,不失為一種賞玩方式,這種T型帛畫應該是當時的一種裝裱方式或者是一種簡裱形式。此幅絹帛繪畫用朱砂、石綠等礦物顏料通過線描加平涂的繪畫技法,直接畫在絹帛上面。但是對于這張T型帛畫用墨及膠黏劑的選擇學術屆暫時還沒有科學的分析,研究方向處于空白。出土時,T型帛畫的正面與墓主人相對而放,絹帛色彩及質地出土時完整如新,畫面色彩耀眼,光彩奪目。但是,出土不久后,由于帛畫在墓室打開后直接接觸了空氣被氧化,絹帛質地就變成棕色,帛畫變得松酥,一碰就碎。
三號墓的T型帛畫沒有竹制桿,在帛畫上面、中間、下面的轉角處,分別綴不同尺寸的青色麻系帶。與一號漢墓相同,帛畫的正面與墓主相對,出土時保存比較完整,色彩也比較鮮艷,帛的質地也比較鮮亮,但與一號墓出土的帛畫總體相比還是相對差一點,只是畫面尺寸比一號漢墓的帛畫大,但是一號漢墓出土帛畫的裝裱形式以及當時的社會時代背景來說,三號漢墓出土的帛畫裝裱形式應該與一號漢墓出土帛畫裝裱形式相類[1,2]。
(二)從其它材料與工藝中探索漢代絹帛繪畫
雖然我們在馬王堆出土的絹帛繪畫中找不到一套完整的漢代絹帛繪畫方法、所用材料和工藝,但是我門可以從同時期其它方面尋找能,用邏輯學、考古學、現代科學等方法,對前輩們的知識進行總結,做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問題,更加完美的詮釋漢代絹帛繪畫。
墨,是絹帛繪畫的必須用品,在山西渾源畢村西漢木槨墓[3]、西漢南越王墓[4]、河南陜縣劉家渠漢墓[5]、湖北云夢睡虎地十一座秦墓[6]、望都漢墓[7]等漢墓均有墨塊、墨餅、墨丸等文房物品出土。從出土的墨塊情況來說,明·陶宗儀 《輟耕錄·墨》:“至魏晉時始有墨丸,乃漆煙松煤夾和為之。”得到否定。墨塊基本與現在的墨塊大同小異。墨餅直徑約1cm左右,做成這樣的大小的墨餅我個人認為首是為了研磨方便,其次是為了墨塊原材料的利用最大化。而墨丸我認為是小圓球型的,做成小圓球型的墨丸我個人認為是為了磨出高質量的墨,宋·陸游 《掩戶》詩:“香縷映窻凝不散,墨丸入硯(圖三)細無聲”得到肯定的驗證,而且其形容非常恰當。
既然墨都可以制成墨丸、墨塊、墨餅,那么可以肯定,在當時的墨塊、墨丸、墨餅里面一定有膠的存在,到底是動物膠還、植物膠還是其它膠類,我并不知道,但是這個問題在國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通過熱裂解氣相質譜-色譜聯用儀分析。新疆克孜爾石窟壁畫膠結材料的HPLC分析結果,克孜爾石窟顏料中所含膠結材料為動物膠[8]。通過竇治榮先生在對馬王堆漢墓出土絹帛繪畫裝裱計略中的描述來說,絹帛繪畫上的墨線的穩定性還是很高的。由于一直浸泡在棺液中,帛畫上面的礦物顏色和植物顏色粘合度就沒有那么好了,特別容易掉色[9]。
(三)我對湖南馬王堆出土的漢代帛畫的總結
通過對馬王堆漢墓出土的絲織品研究,我個人對部分漢代絹帛繪畫的材料與工藝總結如下:絹帛是精練加工過的素絹,質地較為柔軟。墨是磨出來的墨液,礦物顏料調膠在正面平涂法繪畫,而且可能存在礦物顏料、植物顏料和蟲類顏料在絹帛繪畫上使用的情況。對與繪畫的膠黏劑,暫時不能肯定。
注釋:
[1]游振群.馬王堆漢墓帛畫的保護[J].湖南省博物館館刊,2013(00):76-83.
[2]安志敏.長沙新發現的西漢帛畫試探[J].考古,1973(01):43-53.
[3]張暢耕.山西渾源畢村西漢木槨墓[J].文物, 1980(06):42-51.
[4]西漢南越王墓發掘初步報告[J].考古,1984(03):222-230.
[5]葉小燕.河南陜縣劉家渠漢墓[J].考古學報,1965(01):107-168.
[6]湖北云夢睡虎地十一座秦墓發掘簡報[J].文物,1976(09):51-62.
[7]林樹中.望都漢墓壁畫的年代[J].考古通訊,1958(04):66-71.
[8]蘇伯民,真貝哲夫,胡之德,等.克孜爾石窟壁畫膠結材料的HPLC分析[J]. 敦煌研究, 2005(04):57-61.
[9]馬王堆漢墓出土帛畫裝裱記略[A];文物保護技術(1981~1991)[C];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