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企業治理中的多元訴訟機制

【摘要】：在國有企業的治理中，需要通過訴訟的方式對其中包含的各種社會關系進行調節。多元訴訟制度屬于一種外部治理機制，在國有企業的治理中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本文結合國有企業的特殊性，對多元訴訟機制的體系構建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國有企業；多元訴訟體系；治理

多元訴訟指的是以國有企業中的多元化利益主體作為訴訟主體，針對企業利益以個人的名義提起的訴訟。多元訴訟制度所形成的制度體系就是多元訴訟機制。在多元訴訟機制進行構建的過程中，針對一些能夠按照現有制度進行解決的訴訟按照現有制度解決，不能夠按照現有制度得到良好解決的實現特別制度的創設，實現絕大部分的法律爭議都能夠納入到訴訟的軌道中。

一、多元訴訟機制中的訴訟主體

多元訴訟機制中的訴訟主體為國有企業的特定利益相關者。而國有企業的特定利益相關者特指與企業利益存在正相關關系且關系較為密切的個體，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訴訟主體在訴訟的過程中擁有充足的動力，真正維護企業的利益。國有企業的特定利益相關者包括職工、債權人、國有壟斷企業用戶等[1]。

（一）職工成為訴訟主體的原因

國有企業職工與國有企業之間的關系受到職工身份、職工工作專用技術、企業成長等因素的影響。隨著科技的進步，職工的知識與技能水平得到了較快的發展，部分職工的知識與技能只能夠在本企業中進行應用與發揮。很多長期在國有企業工作的職工，已經將自身的精力與技能作為一種資本投入到企業的發展過程中，如果脫離企業將會失去這些資本[2]。因此，職工與國有企業之間存在著非常密切的關系，屬于多元訴訟機制中的訴訟主體。

（二）債權人成為訴訟主體的原因

投資與借貸是國有企業成立之初的主要資本構成。一方面通過財政撥款或者國債發行進行資金的籌措；另一方面通過政府直接貸款或者政府擔保貸款進行資金的籌措。即便是國有企業在建立的過程中依靠政府撥款，在之后的運行過程中同樣需要通過貸款的方式籌措周轉資金[3]。因此，銀行就成為了國有企業最大的債權人，一方面為國有企業提供了最多的資金，另一方面又承擔著最大的資金風險，國有企業與銀行之間存在著相互影響的關系，國有企業可能由于銀行而陷入到運轉不靈的狀況中，銀行等債權人也可能由于國有企業而陷入癱瘓的狀況中。債權人與國有企業之間存在的這種特定關系非常明確，所以債權人是多元訴訟機制中的訴訟主體。

（三）國有壟斷企業用戶成為訴訟主體的原因

國有壟斷企業的用戶與一般企業的用戶在地位方面存在著較大的區別。國有壟斷企業所提供的產品在很大程度上具有不可替代性，用戶對供應商與商品都沒有選擇權[4]。這種情況就決定了用戶的利用會受到國有壟斷企業經營決策的直接影響，兩者之間的利益密切相關，所以國有壟斷企業用戶是多元訴訟機制中的訴訟主體。

二、國有企業多元訴訟體系的建構

（一）總體架構

國有企業多元訴訟體系在建構的過程遵循的原則為以現有三大訴訟體系的充分利用為基礎，實現新的訴訟制度的建立，使國有企業的利益相關者能夠享有最大的訴權，按照不同的訴訟主體與企業利益之間的關系建立相應的分層訴訟制度，形成國有企業中非常完整的訴訟監督體系[5]。

從訴訟主體與企業利益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多元訴訟主要劃分為本體訴訟、利益相關者訴訟與納稅人訴訟。其中，本體訴訟指的是國有企業作為訴訟主體提出訴訟，將本體訴訟納入到多元訴訟體系中能夠確保體系的完整性；納稅人同樣屬于國有企業的利益相關者，但是由于很多國家已經將該種訴訟進行單獨設立，因此將其作為獨立的一部分。從訴訟與訴之利益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多元訴訟主要劃分為直接訴訟與派生訴訟[6]。其中，只有本體訴訟屬于直接訴訟。

國有企業的多元訴訟機制主要是以現有的三大訴訟制度為基礎，通過補充性制度的創新，實現企業訴訟制度完善與國有企業監督的目標。多元訴訟體系如圖1所示。

圖1 多元訴訟體系

（二）多元體系中不同訴訟制度的功能及相互之間的銜接

多元體系中不同的訴訟制度針對不同的侵害發揮著各自的制度功能。體系中既存制度與新設制度并存，在國有企業的多元訴訟體系中相互配合而發揮作用，存在著較強的關聯性。針對企業受到的橫向與縱向的侵害，可以提起本位訴訟；針對管理層針對企業侵害疏于訴訟或股東利益受到侵害，可以提起股東訴訟；針對企業侵害而股東疏于訴訟，可以提起利益相關者訴訟；針對上訴訴訟沒有提起或者沒有得到有效救濟，可以提起納稅人訴訟。通過完整是訴訟機制確保國有企業各個利益相關者的利益。

在多元體系中的不同訴訟制度發揮作用時，各個制度功能之間需要進行銜接。在銜接的過程中，應該按照不同利益相關者與國有企業之間關系的緊密程度來對制度的啟動時機進行協調與安排，一方面確保良好的訴訟秩序，另一方面節約相關的訴訟資源。訴訟制度銜接關系如圖2所示。

圖2 訴訟制度銜接關系

三、多元訴訟機制的價值

（一）確保實現公平正義的制度價值

正義指的是秩序或制度在實現其基本目標的過程中是否適用。對正義原則的選擇實際上就是一種契約的過程，企業的本質就是團體契約的集合，在契約的背后的是各個利益相關主體之間存在的關于平等與獨立的要求。在正義實現的過程中，總會遇到一些阻礙的力量，通過賦予利益相關者訴權的方式，幫助利益相關者能夠通過司法力量設計社會主義正義要求之下的救濟制度。多元訴訟體制的存在，增加了經營者的道德責任，同時也增加了利益相關者的權利，促進企業長期的發展。

（二）確保實現經濟民主的制度價值

經濟民主實際上就是實現主體的多元化與經濟利益的多元化，對不同利益的主體進行考慮并尊重。在對企業進行管理的過程中，只有確立利益相關者參與的治理模式才能夠實現利益的協調，實現企業利益最大化[7]。多元訴訟體制通過司法的力量對企業中各個主體的經濟民主權利進行確保，實現了經濟利益的最大化。

四、多元訴訟制度的構建原則

多元訴訟制度的構建原則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制度的模式與選擇。多元訴訟制度在構建的過程中，沿襲了體制總體建構過程中的思想，構建的目的主要是對實際存在的各種問題進行解決。在多元訴訟制度構建的過程中，如何有效的對實際問題進行解決才是關鍵所在。

（一）訴訟經濟原則

在多元訴訟制度進行構建的過程中，不僅要重視訴訟條文的構建，還要重視訴訟規則使用的構建。多元訴訟機制為相對處于弱勢的主體提供了一種經濟制度，試圖通過多個主體的訴訟實現對企業的運行進行監督。一方面，在多元訴訟制度進行構建的過程中要對訴訟進行鼓勵，實現訴訟負擔的最小化，使訴訟主體在訴訟的過程中能夠更加經濟；另一方面，在多元訴訟制動進行構建的過程中要對訴訟資源進行充分的利用，實現訴訟過程的經濟。多元訴訟制度進行構建的過程中要堅持訴訟經濟的原則，通過最小的司法投入獲得最大的訴訟效益。

（二）確保效果原則

多元訴訟機制構建的主要目的就是實現國有企業管理過程中的司法監督。因此，在多元訴訟制度構建的過程中最為主要的是能夠取得較好的治理效果，在多制度設計的過程中要對原有的制度進行充分的利用，遇到原有制度無法解決的問題時再進行制度創新，真正實現多共有資產安全的監督。多元訴訟制度進行構建的過程中要堅持確保效果的原則，真正做到制度規定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與實踐效果。

（三）確保安全原則

確保安全一方面指的是對起訴者的安全進行保障，另一方面是對訴訟標的物的安全進行保障。利益相關者只有在確保安全的基礎上才能夠無所顧忌的提起主要目的為對企業進行監督的訴訟，其安全保障主要包括利益安全、人身安全、就業安全等[8]。例如就業安全，職工提起訴訟的過程中多將企業控制人作為訴訟對象，職工在提起訴訟之前會對自身的就業進行考慮，如果不能夠對未來進行良好的安排，很多職工根本不敢提起訴訟，這就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制度的可操作性。訴訟主要是對共有財產進行保護，在商事活動中不僅要注重公有財產的保護，更應該對交易效率進行追求，以公有財產保護為名阻礙交易效率的方法并不完全可取。在訴訟提起之后，要對財產通過制度進行控制，避免公有財產進一步遭到損失。

五、多元訴訟機制中公共與效率矛盾及協調

國有企業所具有的公共性與企業性是對立統一的，通過多元訴訟機制的構建必將企業公共性進行強化，導致二者之間失去平衡，出現矛盾。在對公平與效率的矛盾進行解決的過程中，并不是非此即彼，而是要在兩者兼顧的情況下有所側重。主要的解決方式為協調，包括政策協調，通過政策對價值選擇進行協調，更好地促進政策目標的實現；制度協調，通過一些前提性、限制性的規定及法律手段來對矛盾進行協調，實現消極影響最小化；行為協調，通過法院的司法行為對干擾因素、交易行為等進行判斷，通過司法行為實現矛盾協調與化解。

總結：

將利益相關者、現代訴訟、利益相關者訴訟制度等相關的理論與實踐作為依據，對國有企業中的多元訴訟機制進行研究。通過理論分析、規范分析與比較分析的方式對多元訴訟機制構建過程中所面臨的問題進行了分析，得出了科學構建與有效啟動多元訴訟機制的途徑，實現了對企業更好的監督，保障了國有企業各個利益相關者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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