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源流理論視角下山東疫苗案的問題源流分析

【摘要】：多源流模型作為分析政策議程工具之一，問題流作為其主要維度之一，與山東疫苗案事件進入政策議程存在著契機。本文基于多源流理論視角分析山東疫苗案中問題流中焦點事件、指標推動其進入政策議程。

【關鍵詞】：山東疫苗案；問題源流；多源流模型

多源流理論旨在解釋“問題是如何引起政府官員關注的，政府官員的決策據以選擇的備選方案是怎樣產生的，政府議程是如何建立的，以及為什么一種思想會適時出現”。該理論認為政策系統中存在著三種不同的源流，即問題源流、政策源流、政治源流。在山東疫苗案中，三流并不是完全獨立的，問題流在其中起重要作用，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進入政策議程，問題源流中焦點事件能推動問題進入政策議程。

1多源流理論中問題源流的概述

金登指出，“在日常生活中，政府內部及其周圍的人們都可能會注意到一些問題，而他們注意到一部分問題，同時也忽略了其他一些問題。他們的注意力會受到某一問題的一種具有聯系的指標影響，或者，一個惹人注目的事件也可以引起他們的關注。”在社會系統中，問題不會自發的成為政策議題，它是人們在政策活動中對客觀存在的、已經被察覺到的社會公共問題的辨認與理解的過程，由社會中的一部分群體所感知，問題引起政府決策者關注常常在于某些指標完全表明哪兒本來就有一個問題存在。

問題發生后，不會自發的形成政策議題，重要指標、重大突發事件或現有項目的反饋等有助于將一些狀況選擇性的被界定為問題。公共衛生領域的疫苗冷藏狀況之所以成為問題——是通過各項指標、焦點事件和反饋，使問題引起他們的關注。在山東疫苗案中，主要由相關重要指標及焦點事件構成了問題源流。

2山東疫苗案中的問題源流分析

2.1指標

指標主要用來確定某一個既定問題是否存在，把這些數據從事件狀況的陳述變為對政策問題的陳述。用指標來評估問題的嚴峻性及發現問題的變化。2005年我國制定《疫苗流通和預防接種管理條例》該法規對疫苗流通、疫苗接種、保障措施、預防接種異常反應處理等做出了明確規定。但這次山東疫苗案也暴露出《條例》中的一系列問題，《條例》中允許藥品批發企業經營疫苗，二類疫苗未納入省級公共資源交易平臺集中采購，對二類疫苗的監管體系猶如一條破網，暴露出了極大的監管漏洞。2005-2005年發生了一系列疫苗事件。2005年6月，安徽泗縣假疫苗事件，造成6歲學生死亡；2007年2月，大興假狂犬疫苗事件，注射假狂犬疫苗后死亡；2009年2月，大連金港問題疫苗事件；2010年3月，山西疫苗事件，2011年10月，貴州四歲女童注射疫苗癱瘓；2014年2月，深圳康泰疫苗事件，女嬰打疫苗次日吐血夭折；2015年9月，河南周口過期疫苗，5歲兒童死亡。2016年3月，廣東河源疫苗，4歲兒童在注射疫苗后死亡；去年發生的山東疫苗案，波及了24個省、市。

在山東疫苗案披露之前，山西疫苗案影響程度最深刻，近百名兒童注射疫苗后或死或殘，引起了山西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視，調查結果顯示是注射了“高溫暴露疫苗”，相關人員違反技術操作規程。山西疫苗案之后，問題狂犬疫苗進入了公眾的視野，21萬份疫苗已投入市場，絕大部分已被使用。市場上疫苗質量問題，既有政府監管控制不力原因，也有市場上不法商家故意造假。如果政府再不采取措施，那么將會又更多的生命受到傷害。2013年財經網針對疫苗事件發布的一篇文章《疫苗之殤：一針疫苗帶來心靈陣痛》中所提到的，“假設受害者注射非法疫苗，那么可能直接導致或死或殘的后果，對每個家庭而言，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苦難。”

2.2焦點事件

金登認為“問題通常并不是因為這些指標自明的，它們需要一些推動來引起政府內部及周圍人們的關注。這些推動力有時是由像開始引起人們關注的這個問題的一次危機、一種變得流行的符合或制定者的個人經歷這樣的一個焦點事件所提供的。焦點事件有時可能會是一種強大符號的出現和傳播，有時會是一些使被提上議程的所有重要事件都黯然失色的危機。”

首先，媒體報道數量持續升溫，山東疫苗案被曝光后，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做出重要批示，要求相關部門徹查“問題疫苗”的流向和使用情況，及時向社會公布最新進展，依法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網絡媒體對該案件的關注度持續攀升，信息更新量在周末期間也延續了持續增長的態勢。新華網網絡輿情監測系統顯示，3月22 日當天，新聞更新量已經超過7900條，總信息更新量已經超過1.2萬條。在新聞媒體的推波助瀾下，讓疫苗安全到了前所未有的熱點。

其次，問題構建深度及廣度，山東疫苗案作為焦點事件在網絡媒體的作用下持續發酵，網絡媒體在山東疫苗案的問題構建中發揮了促進作用，正如一些學者所發現的那樣，公眾對政府問題的大量關注上來看與媒體對那些問題的報道密切相關。在山東疫苗案之前發生的疫苗事故媒體報道數量并沒有此次所涉及范圍之廣，此前影響較為深遠的山西疫苗案主要由當地媒體和《中國經濟時報》所報道，影響之遠且沒有開辟專門討論區讓網民參與，這次山東疫苗案，一時間占領了微博、微信及各大媒體版塊的頭條。隨后國務院批準成立聯合調查組，檢察院及公安機關進行調查，主流媒體及時跟蹤報道案件的進展。

此次疫苗事件產生的主要原因在于：疫苗冷鏈管理不完善，疫苗冷鏈管理是疫苗質量評估的關鍵點之一；相關處罰問責力度低，讓“黑心”商人有了可乘之機；第二類疫苗集中采購機制不完善，未納入省級公共資源交易平臺集中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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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會蕓（1994—），女，彝族，云南楚雄人，西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公共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