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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士風骨的另類“革命”

2017-12-31 00:00:00曾瑜
西江文藝 2017年9期

【摘要】:梁實秋在中國文學現(xiàn)代性格局中的兩難處境表現(xiàn)在,一方面他從普遍的人性論和純粹的文學觀出發(fā),提出文學無“新舊”之分,標舉文學“情思”,否認文學階級性,從而開辟了與左翼文藝觀相左的文學現(xiàn)代性言路;另一方面,他又與林語堂、郁達夫等自由主義浪漫派立場保持著距離,他強調(diào)要從古典儒家思想中汲取理性和秩序的力量,療救浪漫派狂悖的“病態(tài)”。因此,梁實秋提出返古、人性和紀律三個文論關鍵詞。在此基礎上,他創(chuàng)作堅守“雅士風骨”,超越了一般藝術風格的意涵,更是一種植根中國本土知識分子傳統(tǒng),又不同于左翼思潮和浪漫主義的另類文化“革命”。這種“革命”需要被放置在人文價值高度上審視,它體現(xiàn)的是梁實秋直見性命的人性信仰,是“周雖舊邦,其命維新”的文化精神和知識分子情懷在現(xiàn)代中國的嗣響。

【關鍵詞】:梁實秋;革命;雅士風骨;人性;現(xiàn)代性

在民國初年激進的文學革命中,“不摹仿古人”[1]的文學革命派終結“鋪張堆砌”[2]的古典文學,提倡全盤西化;“頂盔披甲,持矛把盾交鋒以為樂”[3]的魯迅以筆為槍,成為左翼思潮領軍人物而開“革命文學”之風;“尊奉個人主義”[4]的浪漫主義推崇自然和自由,是“一個感情的反抗,對于過分的禮教紀律條規(guī)傳統(tǒng)等等之反動”[5]。革命派、左翼文學群體和浪漫派之所為都具有沖擊、顛覆現(xiàn)實的強烈意味,該時代堪稱文學界的革命時代。

在此語境中,梁實秋基于以“人性”為核心的新人文主義立場,與力求破舊立新的革命派保持距離,又在“含有階級爭斗的意味,反抗資本主義的壓迫”[6]的左翼作家群體和“擁護個人的自由,反抗規(guī)律的嚴酷”[7]的浪漫派面前屹然挺立、勇于不斷交鋒。梁實秋進行著對他們革命以后的,革他們“命”的另一種“革命”。梁實秋在現(xiàn)代性革命話語的縫隙中一直尋找著另一種“革命”的可能性。他的革命真諦“是在用破壞的手段打倒假的領袖,用積極的精神擁戴真的領袖”[8]。在喧囂亂世里他獨自捍衛(wèi)著自己的人性理想;同時他召喚著,召喚著能有現(xiàn)世、后世的 “真的領袖”去傳承、發(fā)展沉靜高貴的“雅士風骨”,去滌蕩文學及知識分子生存的功用化時勢,去守護人性的平和和社會的寧靜。就此而言,涼水去及其文藝思想需要我們深入去闡發(fā)。

一、返古:在文學革命沖擊下捍衛(wèi)古典、融會新知

在五四新風下,現(xiàn)代文學革命以批判古典文學為起點。陳獨秀在《文學革命論》 提出:“推倒陳腐的鋪張的古典文學,建設新鮮的立誠的寫實文學。”而朱希祖更進一步強調(diào)“文學只有新的舊的兩派,無所謂折中派,新文學有新文學的思想系統(tǒng),舊文學有舊文學的思想系統(tǒng),斷斷調(diào)和不來” [9]。在此條件下涌現(xiàn)的學衡派和甲寅派崇尚“中正之眼光”,在 “昌明國粹”的指導下呈現(xiàn)開明的一面。但在世人眼中,他們表現(xiàn)了抱殘守缺、不知變通的陳腐。在古典文化如此遭全盤否定的潮流中,富有見識和膽識的梁實秋卻特立獨行地毅然提出“文學并無新舊之分”[10],而“打破現(xiàn)狀的方法不外兩種,一是返古,一是引入外國勢力”。為此梁實秋“返古”,堅守中國傳統(tǒng)并為其正名;他“引入外國勢力”,融會白璧德的新人文主義從而更好地發(fā)展古典。

仔細分析他的“返古”,有著和文藝復興先驅之立足點同樣的高度。“三杰”[11]復興古代希臘羅馬文化中的人文傳統(tǒng),宣揚人的價值,就是為了抗擊神學統(tǒng)治的專制時局。而他的“返古”,有著和春秋時孔子“復禮”之觀點一樣的態(tài)度。因為抗擊諸侯爭霸、禮崩樂壞的亂世風云,孔子說:“周監(jiān)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12]但是,梁實秋的“返古”又絕非在時間層面上回到古代,簡單地推崇傳統(tǒng)文學。“古代的文學并不一定都是古典的”[13],時間不是劃分文學的標準。文學的標準往往在“古”與 “典”,它們是“頂好的文學所常備有的兩項特點” [14]。之所以說“常具有”,是因為經(jīng)典往往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有其完美的形式與風格,而在經(jīng)典中最為重要的特質,是人性。這個“人性”也即是“銓輕重之言,立真?zhèn)沃健盵15]中的“真”。“真”需要歷史的審視,需要站在歷史的肩膀上實現(xiàn)永恒。在此意義上,梁實秋的“返古”恰恰是現(xiàn)代性的,這一文化批判立場形成了“全盤西化論”的辯證補充。

為此,人性的傳統(tǒng)古典意義更體現(xiàn)在一種“士君子之‘成人’[16]”狀態(tài)里。這種狀態(tài)“主要表現(xiàn)為一種周禮文化傳統(tǒng)標準下的完美人格品質”[17]。梁實秋“雅士風骨”的源頭活水正始于此。于動蕩革命年代,幾經(jīng)周轉,不見得志,梁實秋卻“恂恂如也”[18],始終如一。他因抗戰(zhàn)而與妻兒分離多時,居于“蓖墻不固,門窗不嚴”[19]的北碚陋室,他卻可因其“有畝而無玻璃,風來則洞若涼亭;有瓦而空隙不少,雨來則滲如滴漏”[20]的個性而覺之可愛,名之曰“雅舍”,并于此間聊寄閑情于小品,懷揣對命運的智慧理解和釋然。他不以雅舍“看上去瘦骨嶙嶙,單薄得可憐”[21]為緊要,反倒心安則安,豁達大氣,與聞一多、季羨林等在此座談暢飲,可謂“談笑有鴻儒”,可謂是在“唯吾德馨”之上還有“士志于道,而恥惡衣惡食者”[22]這種知識分子更高的價值判斷定位。

就此看來,“在二十世紀中國知識分子身上發(fā)現(xiàn)‘士’的明顯遺跡,然而他畢竟不是傳統(tǒng)的‘士’了”[23]。梁實秋“引入外國勢力”,實則是西學中用。他師從白璧德,“最典型地體現(xiàn)了新人文主義在中國的轉化和影響”[24]。白璧德的新人文主義中強調(diào)西哲理性自制的精神,這與儒家的克己復禮相映成趣。而“人文主義的理想為君子風度,君子有三長:中立(克己,克制,不激不隨)、敏感(反對麻木不仁,但也非好奇立異)、合理(合于標準、不隨心所欲、不逾矩),這與孔子的中庸,禮,仁正好相當,最為接近。”[25]這又回應了他所說的打破現(xiàn)狀里的引入“外國勢力”的方法。而新人文主義與儒學花開兩朵,殊途同歸,又為梁實秋在此之后提出富有情思、理性的人性論,恢復文學秩序的理念奠定基礎。

這種新人文主義還“突出了人文主義的教化性……正是經(jīng)由這一‘新人文主義’觀,將中國古典教化型的“人文”傳統(tǒng)文化轉化、納入現(xiàn)代性的矛盾結構中”[26]。此時梁實秋肩負著“為中國民族國家地位提供價值優(yōu)勢與正當合理性論證的使命”[27],有知識人身份的他義不容辭地獨立提出對文學革命的質疑,通過知行合一的“雅士風骨”表現(xiàn)革故鼎新的應有姿態(tài)。由此也不難看出,梁實秋沒有實槍御敵,也沒有以筆為槍的過激,但他確確實實心懷現(xiàn)實,心懷天下。他在過激的文學革命中冷眼熱心地保護文學,從而有古典“周雖舊邦,其命維新”的精神嗣響——這未嘗不是“用積極的精神擁戴真的領袖”,這未嘗不能說不是一場應對文學革命、力圖突破現(xiàn)狀的孤獨“革命”。

二、人性:在革命文學催迫下的理性沉思

由上可得梁實秋有傳統(tǒng)古典和新人文主義的“源頭活水”,因而有革故鼎新的古典“雅士風骨”,因而有抗擊激進文學革命,革文學革命的“命”的革命。在處處喧囂革命文學的當時,他同樣又有一場反左翼作家群體的革命。梁實秋認為“人性是測量文學的惟—的標準”,他以包涵情感、理性的人性為主要武器,反對左翼作家群體提出的文學“階級性”“革命性”等文學觀念。他的人性觀與情感密切相關,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

一在“忠實”。梁實秋認為“從人心深處流出來的情思才是好的文學,文學難得的是忠實”[28],這也就是要忠于人性。二在“個性”。他心目中的“文學家”,是“不接受任誰的命令,除了他自己的內(nèi)心的命令”,也“沒有任何使命,除了他自己內(nèi)心對于真善美的要求使命”[29]。

在這點上,他對左翼文學將文學變成政治革命的工具、把“巨大復雜、生機活潑的文化功能縮小簡化為單一的宣傳鼓動”[30]的做法提出尖銳批評。梁實秋進而將“人性”放置于一種常態(tài)、永恒、能產(chǎn)生共鳴而具有普適性的價值高度上,指責魯迅等在文學上硬生生蓋上“革命”的所屬權,“以文學的性質而限于‘革命的’,是不啻于以文學的固定的永久的價值縮減至暫時的變態(tài)的程度。”[31]“人性”的合理性在于它體現(xiàn)了梁實秋繼承、發(fā)展的白璧德“新人文主義”。這套思想是為應對西方近代文學思想的“兩個極端趨勢”[32]而生的,而五四運動后大陸出現(xiàn)的文藝現(xiàn)象如把文學當成階級斗爭武器等,某種程度上正是各種“舶來”的西方境況再現(xiàn),為此“新人文主義”體現(xiàn)的“欲念和理智(內(nèi)在的控制力inner check)互相牽制”[33]的二元人性論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中國有種神奇的折中、平衡與綜合效應。

在此姿態(tài)下,魯迅的批判所指出的梁實秋思想背后的矛盾是值得進一步商榷的,其主要交鋒點有三:

其一,在梁實秋對左翼文學的界定。魯迅認為“革命文學”,絕非是“無力的”、絕非是梁實秋筆下那種“只是用以宣傳、鼓吹和煽動,促進革命和完成革命的”[34]文學,他同樣贊成好的文藝作品要有“自然而然地從心中流露的東西”。可他又說“應當造出大群的新的戰(zhàn)士”[35],“翻譯的可以專翻譯,創(chuàng)作的可以專創(chuàng)作,批評的專批評”,以此“對敵人應戰(zhàn)”[36]。另外,魯迅所在的“中國左翼作家聯(lián)盟”的理論綱領還提到“我們的藝術不能不呈獻給‘勝利不然就死’的血腥的斗爭”[37],而且在該聯(lián)盟的成立會議上還確立了“藝術是階級的武器”[38]等原則,這似乎都說明了魯迅的自身矛盾性。梁實秋反對的側重點不在魯迅,而在左翼作家群體,他抨擊的是于《“普羅文學”一斑》里列舉的,現(xiàn)已被時代淘汰的“無力”的文學。事實上“普羅文學”的絕大多數(shù),的確也在時間檢驗下淹沒于歷史。他的革命,是對只為某個階級發(fā)聲的革命進行的為人性發(fā)聲的革命。

其二,在梁實秋對左翼文學價值的評判。魯迅認為梁實秋自相矛盾。在梁實秋看來,左翼文學是一種逢迎的文學,體現(xiàn)了“普遍性”的價值,體現(xiàn)了“無產(chǎn)階級痛苦”的另一種人性,但這卻又不是值得肯定的那種推崇人性的文學。事實上,“人性是不變的”,是和“普遍性”價值相掛鉤的。左翼文學“人性”的“另一種”,正是其功用性的反映。針對“筆桿子淪為槍桿子”,魯迅晚年于《流氓當?shù)馈返闹v演中有言:“流氓等于無賴子,加上壯士加三百代言。”他還于《流氓與文學》中表示:“他們要“革命”,整天叫喊“打倒舊制度”,目的是要取得自身的地位;及至有了地位,仍然要拾起舊的方法來控制一切。”他晚年的這某種程度上的“反省”,似乎正印證著人性的可貴。

其三在梁實秋關于階級對文學是否有作用的論述。他提出文學無階級性的同時又迎合了自己的階級立場,提出“資產(chǎn)階級不消滅,資產(chǎn)階級的文學也永遠不會被擊倒,文明一日不毀壞,資產(chǎn)也一日不會廢除的”[39]。但其實,“單是階級并不能確定一作家或作品的意識與藝術”[40],它們之間是允許存在“意識形態(tài)變形”[41]的。其次,“階級性只是表面現(xiàn)象。文學的精髓是人性描寫。人性與階級性可以同時并存的,但是我們要認清這輕重表里之別。”[42]

諸如此類的矛盾,在表象上它們是與左翼文學抗爭的另類革命體現(xiàn),但在深層次上,它們更多是知識人推崇普適性價值和個人不自覺地具有精英意識的矛盾體現(xiàn)。知識人心中縈繞著亙古的“仕”與“隱”、“出世”與“入世”的命題,使他們有兼濟天下、“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宏愿的同時,卻也一直主動或被動地與普通的“絕大多數(shù)”孤立,標榜著自身“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43]的獨特清高。這種人性論無可厚非,畢竟雅士讀書治學,“蓋將以脫心志于俗諦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fā)揚。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44]

就此看來,梁實秋是在站在主流左翼思潮的對立面的。不可否認,梁實秋“人性”的文學觀還存在許多可供探討之處,特別在其“理論人文主義”的“少數(shù)人”和“一切人文主義”的普適性基礎之間差別的差別上,在應然如此的文學價值取向是否應放置在必然語境的矛盾上。這勢必不合時宜,遭至攻伐。特別在知人論世的傳統(tǒng)語境中,梁實秋自身的“雅士風骨”勢必也將得到偏頗的對待。但士人是需要時代的同情性理解的。梁實秋處于黨派之間,縱有與友人共赴國難,舍棄妻兒離開北平等事跡,他也只能慚愧地說:“我不知道我伺候的命運如何,我將盡我一份力量為國家做一份事。”[45]——可終究為一介書生,又如之奈何?

“百無一用是書生”。梁實秋在左翼文學主流的壓迫下尚敢為知識分子發(fā)聲,未嘗又不是有一種魄力。余光中評價道:“梁實秋當年面對老練潑辣的前輩作家,面對人多勢眾又有組織的左翼陣營,敢于挺身而出,明確地指陳文學的本質,為繆斯護駕,表現(xiàn)的不僅是智者的眼光,更是勇者的膽識。”[46]

單就這種從文學本質上出發(fā)的人性觀來說,它像極了“小枝卷曲而不重規(guī)矩”[47]的樗木。莊子在禮樂為周所用的情況下有此“樗木”之說,此時相對于助力政治革命的左翼文學,梁實秋的“人性觀”是如此大而無用、華而不實,甚是可鄙可笑。但“無所可用,安所困苦”,一種安之若素的閑適態(tài)度、一種深層的理性覺醒未嘗不是人生大智。梁實秋儒雅之襟,廣納而超脫,這種對絕望的反抗,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超越。

此時相對于“魯迅腸傷,胃傷,肝傷,肺傷,血管傷,而魯迅不起,嗚呼,魯迅以是不起”[48]來說,無用更勝有用。正所謂“世間塵勞,誰能遣此。爭聲劍影,我自調(diào)心”[49],不若平和,以應萬事。特別是基于當時左翼勢力太過沖動偏激、群眾盲從的情況,“文學也罷,革命也罷,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冷靜的頭腦”[50]。

一如梁實秋所說:“ 人有人格,文有文格。文章背后要有一個人,不可是個傀儡……要忠于自己。”[51]梁實秋之文學“人性”觀,恰恰讓人思考文學革命以來的“人的文學”將要何去何從,思考文學與革命究竟應該相輔相成還是各自發(fā)展,思考更深程度上,文學觀表象下梁實秋相較于左翼文學中雅士風骨的價值定位——這其實已經(jīng)躍升為對知識分子生存境況、價值取舍的自我拷問,探究論戰(zhàn)交鋒、矛盾與問題的目的就在于此,它并非為得到文學、人生選擇的蓋棺定論。

魯迅的骨頭很硬,梁實秋的腰很軟。他們都是心不硬,膝蓋不軟的人。梁實秋得以穩(wěn)當?shù)匕策m平和,得以在獨善其身下不失理想主義而用另類“革命”兼濟天下,有雅士真風骨、已是難得。其風骨走出文學,告訴我們“只有在理性指導下的人生才是健康、常態(tài)、普遍的人生,在這種狀態(tài)下表現(xiàn)出來的人性才是最標準的人性”[52];告訴我們于苦難中、偏見下如何堅持自我,平和從容;告訴我們在“現(xiàn)代化思潮所帶來的世俗化、工具化、物質至上、私欲橫流的病態(tài)世界”[53],該如何三省吾身,該如何回歸古典。

就此,梁實秋“無用”的人性獨樹一幟,力排眾議,這就不能不謂之為革命特殊情境下的一種反抗,就不能不亦謂之革命。

三、紀律:與浪漫主義對峙下的以理制欲

其實與上文所提的莊子“樗木”無用之說最為契合的該是浪漫主義,浪漫主義所提倡的逍遙自我與樗木之說不謀而合。這種浪漫與文學革命的個人主義一脈相承,追求絕對個性化的“性靈”和情感表達,是將“人自然化”的表現(xiàn)。這正應證了梁實秋關于新文學運動趨向于浪漫主義以及文學里有古典和浪漫的兩種主要的類別的判斷。他進而對新文學運動以來現(xiàn)今文學趨向于浪漫主義作出審視,認為在新文化運動后的一段時期里,文學推崇情感而輕視理性,對人生的態(tài)度是印象的,主張皈依自然并側重獨創(chuàng)。

而“人性論有三層重要觀念:一是人性是二元的,一方是以情感為代表的‘需要被控制的自我’,一方是以理性為代表的施加控制的自我;二是理性要節(jié)制情感;三是理性是人性的中心”[54]。梁實秋對浪漫主義提出了側重理性的人性論,強調(diào)文學的秩序。他這種理論是在人性論內(nèi)涵空間上的擴展豐富。

梁實秋基于人本主義,把“自然人性化”。他強調(diào)常態(tài)的共性和人性,嚴守紀律和約束,要“以理性(reason)駕馭情感,以理性節(jié)制想象”[55], 因為“文學的力量,不在于開擴,而在于集中;不在于放縱,而在于節(jié)制”[56]——理性作為古典主義制裁的總樞紐,直指浪漫主義“濫情”、任性的自然至上。

梁實秋尤為不喜郁達夫一類的“頹廢派”浪漫主義者。在他們身上表現(xiàn)的是“頹廢主義的文學”,一種“零余者”自甘墮落的形象。他們“耽于聲色肉欲的文學,把文學拘鎖到色相的區(qū)域以內(nèi),以激發(fā)自己和別人的沖動為能事”[57]。他們“對于自己的生活往往要不必要的傷感,愈把自己的過去的生活說得悲慘,自己心里愈覺得痛快舒暢。”林語堂也于《做文與做人》中評價這類文人為有著陰陽怪氣的“神經(jīng)不健全”的名士派與激昂派。我們不排除零余者生不逢時,有愛國而引發(fā)的悲痛,一如郁達夫在《沉淪》中通過對男女性愛、性心理的大膽描寫,最后居然發(fā)出了“祖國呀祖國!我的死都是你害我的!”的悲號。但事實上情感有真假之分,“零余者”一類的情感更多是“假理想主義”的傷感和無病呻吟。浪漫主義者以自身確有的“天才的獨創(chuàng)”和“想象的自由”抒發(fā)情感,似乎更陷入在一種泥沼中:“一切離經(jīng)叛道詭怪奇異的思想,和放縱沉溺游蕩的惡習,都可借著天才的名義,變成榮耀”[58]。

特別是郁達夫等在生活上也不檢點, 甚至還邀請梁實秋一起花天酒地,亂搞男女關系——這種肆意“浪漫”的“郁達夫一類的文人,“報酬并不太薄,終日花天酒地,過的是中級的頹廢生活,而提起筆來,輒拈酸叫苦,一似遭了社會最不公的待遇,不得已才淪落似的。這是最令人看不起的地方”[59],這正為梁實秋這種博雅知識分子所不恥。

對此文學頹廢和人格頹廢,梁實秋毫不客氣地指出:“浪漫主義就是不守紀律的情感主義。”[60]這其實就是在具有普適性的人性觀要求上對文學提出“紀律”。紀律并非外在權威的標準,也并非浪漫主義一心要推倒的規(guī)律。它與理性相關,是內(nèi)在的節(jié)制,是純正的想象質地,其中特別反映在雅舍小品。它是現(xiàn)代散文從抒情的單一路徑向議論化的主智(主知)方向發(fā)展的主要標志。從此以后,空洞的抒情的散文,單純的抒情的散文抒情濫調(diào)遭到打壓,那種喊口號的、偏激的政治煽動的以及說教氣濃厚的散文也被人詬病,而一種具有知性美的思想豐富的親切風味的散文出場了,現(xiàn)代散文的內(nèi)質品格發(fā)生了變化。這種對生活本身的豐富情趣和富有同情理解的發(fā)展傾向是現(xiàn)代散文豐富發(fā)展的表現(xiàn),推動了文學從五四“人之覺醒”過渡到十九世紀三十年代的“生之吟唱”。

這未嘗又不是知識分子提出的“紀律”。“要做文人,先要做人”[61]。真的天才,是“能觀察人生的全體,直接體會事物的真實”。但若站在頹廢派浪漫主義的立場看,文人似乎就與平常人不同,他“可以和任何的女人駢識,可以和女侍者一見傾心,可以和賢良的妻子離婚,可以引誘良家婦女”[62],而這就叫做“浪漫的愛”。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知識成為知識分子唯一的憑藉,這往往易致使知行分離問題的出現(xiàn),“浪漫的愛”便可算是。為此,梁實秋針鋒相對地指出文人應是要拋卻“中國式文人的通病”和“西洋墮落派的文士的惡習”,應是有德行的人。

在浪漫主義頹廢派以外,梁實秋與浪漫主義性靈派還是有一些共通之處的。梁實秋本身不完全否認文學的抒情性,他認為白璧德“攫住人類之通性,故能萬古常新”的觀點與林語堂“人類情感有所同然”正相合。另外,他也覺得林語堂的“性靈”很重要,這點和在他與左翼文學等的論戰(zhàn)中強調(diào)的“內(nèi)心的情思”是類似的。受禪宗啟發(fā),梁實秋當然也舉了可以不通過理智了解事物的例子,如“棒喝”、“言下頓悟”等特例。只是他在情感之外,更強調(diào)“以理制欲”,用理性去約束情感膨脹的過度欲望。這和吳宓的“以理治欲”[63]——把理性置于至高無上之位、完全否定欲望的合理性不同。

實質上,在文學中,節(jié)制而理性的美更應該是一種情感的有力表達。就《槐園夢憶》這篇悼妻作而言,梁實秋無論是回憶與季淑的熱戀還是季淑晚年多疾先逝,他都在平淡中現(xiàn)繾綣哀情,又于哀情中現(xiàn)平和達觀。但卻正是在這種不見肆意,不見渲染的平淡里,迸發(fā)出一種感情克制的爆發(fā)美。譬如文末談到二老移居西雅圖后,雖然西雅圖地方好,但季淑“仍不能不懷念安東街寓所她所手植的那顆面包樹”。這樸質的一句與《槐園夢憶》中其上下文的“手植”相呼應,便含蘊著一種歲月的滄桑感。待愛人西辭,梁實秋與樹相見而無限惘然,此時此處又與歸有光“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64]有異曲同工之妙,平實間可見其節(jié)制的深情。

又如梁實秋《中年》中所說“四十開始生活,不算晚,問題在‘生活’二字如何詮釋”、《老年》中所說“經(jīng)過多少狂風暴雨驚濤駭浪,還能雙肩承一喙,俯仰天地間,應該算是幸事”那樣,梁實秋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處處含蘊著向上向善之美。“靈魂是由思想染色的”[65],其文通過理性,將個人情感克制地抒發(fā)和質化,“在引起讀者的情緒之后,予以和平的寧靜的沉思的一種舒適的感覺”[66]。,從而在人性共性中,在個人解脫之時聊慰眾生。相形之下,浪漫倒真是一種肆意而“病態(tài)”的了。

人性論里要求要有的“從人心深處流出來的情思”還囊括了一種帶有理性的幽默趣味主義。但梁實秋在情感的“幽默”藝術上又不同于林語堂那般簡單抒情的風流幽默,他是融入一種理性思考、通透豁達的風骨幽默在其中的,絕少 “為笑笑而笑笑”的成分。但“幽默不僅僅是作家的觀察人生的一種態(tài)度”[67],是需要被放置在“作品品質”的高度來審視的,由此作家才能更好地創(chuàng)作“以同情的、自然的、俏皮的筆調(diào)來描寫人生之矛盾怪癖的作品”[68]。

梁實秋的觀點恰恰是康德提出的“理性”和中國古人強調(diào)的“發(fā)乎情,止乎禮”[69]交融的體現(xiàn)。梁實秋此時挺身而出,革的就是浪漫主義頹廢派的“命”,此時他作為有知識技能的職業(yè)者,更體現(xiàn)了知識分子最重要的身份:他深具自覺的道義,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70],堪稱人類基本價值的維護者。

“文學的態(tài)度之嚴重,情感想象的理性的制裁,這全是文學的最根本的紀律[71]。梁實秋從五四浪漫之趨勢走向克制的理性,實則是一種恢復和創(chuàng)新文學秩序的勇敢,是一種不為茍合的“回歸”的革命。他用溫和敦厚的方式潛移默化地破壞現(xiàn)有浪漫之趨勢,嘗試重建文學理性之秩序,又何嘗不是一種兼濟天下的使命感彰顯,又何嘗不是一種革命之后的革命。

四、結語:雅士風骨與人文價值

梁實秋反對文學革命的全盤西化,力圖通過“返古”和“引入外國勢力”雙管齊下來實行新人文主義的古典,進而改變文化虛無主義下的現(xiàn)狀;他抗擊過激的“革命文學”不勉強把抗戰(zhàn)硬搭上去而作空洞的“抗戰(zhàn)八股”,進而回歸到文學的人性之上,促進文學的常態(tài)性發(fā)展;他與浪漫主義對峙,注重理性和紀律,為此在恢復文學秩序之上建立新秩序——細水流長,梁實秋在二十世紀輕輕淺淺地淡淡走過,用最溫和的方式,最達觀的心態(tài)豐富著他骨子里另類“革命”的文化構想。

這些構想最終都要回到梁實秋“人性”的探討上。其實無論是文學批評、散文創(chuàng)作還是“雅士”的個人性情,抑或者就是人性根本內(nèi)涵從注重情感到注重理性的演變,梁實秋都在嘗試于“情與理”之中找到一種知識分子合適的生存狀態(tài)。

梁實秋是不贊成如革命派、左翼作家群體還有浪漫派那般激烈地應世的,可他同樣是愛國的、關心現(xiàn)世的,他的《罵人的藝術》一輯正是為了抨擊時弊,而雅舍小品滿滿堆砌的生活小事,又何嘗不是反映一種在世的,對生活的熱愛和期待。但出于敏銳的知識分子直覺,梁實秋也認識到文學需要“紀律”,文人須有德行,認識到理性在人性論中的重要程度。他尋找的,就是王安憶所說的“在與社會相對獨立中保持自我”的平衡。可事實上現(xiàn)實總讓人在心甘情愿或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逼入理性或感性的極端,于是也就有了梁實秋與時俱進發(fā)展的人性論,與時俱進進行的反革命的革命。梁實秋自身的魅力就在于,在這種尋找折中、平衡、綜合的狀態(tài)中他一直保有一種雅士風骨——他捍衛(wèi)古典并融會新知,探求人性并進行理性沉思,不故作狂放也不陷入頹廢。他勇于吶喊,勇于革命,真切體現(xiàn)了知識分子反躬于己的態(tài)度,體現(xiàn)了知識分子的渺小、弱小,他們卻一直懷有堅定的道義操守。

他孤獨的另類革命體現(xiàn)的是雅士風骨獨有而又傳統(tǒng)的文化構想。革故鼎新,“舊邦新命”,“中國歷史發(fā)展的新階段足以當之。”[72]古典知識分子“闡舊邦以輔新命”,本就該“志事蓋在斯”[73],梁實秋這種直見性命的信仰堅守卻在那個內(nèi)憂外患的特定年代里顯得“另類”,不得不有一副革命的姿態(tài),著實反映了當時國民自卑、著急的心態(tài)和形而上的主觀臆斷。這種病態(tài)已經(jīng)上升為喧囂現(xiàn)代的國民性病癥,值得在梁實秋的革命中進一步反思。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74]。每個時代都需要“闡釋并守護意義的人”[75]保持清醒和沉靜。特別是梁實秋所處的左翼思潮整齊劃一、主流化的喧囂革命時代,需要梁實秋這類富有情思和理性的知識分子來挖掘世間活動涵義之價值意義。梁實秋“人性論”之下的“雅士風骨”正有這樣的高度。梁實秋本身也許還帶有“資產(chǎn)階級”意味,但人文知識分子“所闡釋并守護的人文意義并不基于自身階層的特殊利益而屬于全人類 ”[76],他的“人性論”是具有普適性、超越性的,具有人文哲學高度的。他也許一直處于“未定項”[77]的狀態(tài)中,但他一直都在奮勇前進,在反革命的革命中創(chuàng)新性地回到原點,力求超越。

在這種“反革命”,或曰“革命之后的革命”中,梁實秋是具有傳統(tǒng)美學趣味和情懷的雅士,是處于人人沖鋒陷陣的喧囂革命年代卻堅定守護著文化故土的“戰(zhàn)士”。他同時也是西學中用[78]的精英知識分子典范,絕不抱殘守缺,也不忘革故鼎新。他這種“雅士風骨”植根于更廣遠的境界,在對傳統(tǒng)充滿溫情敬意的同時不忘含情遠眺,可能代表著知識分子應有的成熟心態(tài)。這種心態(tài)在被排斥的當時和被忽略的現(xiàn)下都有深刻意義。

文學何去何從?知識分子何去何從?在現(xiàn)代化的當下,梁實秋“雅士風骨”的信仰堅守也許已于上文的分析中,給我們一個可供想象、可供參考的經(jīng)驗。

注釋:

[1] 胡適.文學改良芻議[J].新青年.1916.2(5).

[2] 陳獨秀.文學革命論[J].新青年.1916.2(6).

[3] 林語堂.悼魯迅.林語堂文選.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 1990

[4] 梁實秋.文學與革命[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 同上。

[6] 同上。

[7] 同上。

[8] 梁實秋.文學與革命[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9] 朱希祖.非折中派的文學[A].趙家璧編.中國新文學大系·文學論爭集.上海文藝出版社影印本.

[10] 梁實秋.現(xiàn)代中國文學之浪漫的趨勢[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11] 三杰:指文藝復興時的文學三杰(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和藝術三杰(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琪羅)。

[12] 楊伯峻譯注.論語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06.

[13] 梁實秋.古典文學的意義[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14] 同上。

[15] 王充著.張宗祥校注.鄭紹昌標點.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6] 劉向.說苑.北京:中華書局.1987.《辯物》中“夫仁、義、禮、樂,成人之行也”。

[17] 尤西林.人文科學導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8

[18] 出自《論語·鄉(xiāng)黨》

[19] 梁實秋.雅舍[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二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20] 同上。

[21] 同上。

[22] 出自《論語·里仁》。

[23] 余英時.士與中國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12

[24] 羅鋼.梁實秋與新人文主義[J].文學評論.1988.

[25] 馬玉紅.行走在古典與理性之間——梁實秋的文學人生[M].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2013.13

[26] 尤西林.人文科學導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36.

[27] 同上。

[28] 梁實秋.文學與革命[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29] 同上。

[30] 柯靈.現(xiàn)代散文放談——借此評議梁實秋“與抗戰(zhàn)無關論”[N].文匯報,1986-10-13.

[31] 同[28]。

[32] 梁實秋.文學講話[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西洋近代的文學思想……兩個極端的趨勢:一個是把文學當做工具的看法,一個是把文學當做純粹藝術的看法。”

[33] 梁實秋.關于白璧德先生及其思想[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34] 魯迅.革命時代的文學[A].黎照編.魯迅梁實秋論戰(zhàn)實錄[C].北京:華齡出版社,1997.

[35] 梁實秋.對左翼作家聯(lián)盟的意見[A].黎照編.魯迅梁實秋論戰(zhàn)實錄[C].北京:華齡出版社,1997.

[36] 同上。

[37] 梁實秋. 普羅文學哪里去了[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七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38] 同上。

[39] 梁實秋.文學是有階級性的嗎[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40] 梁實秋.人性與階級性[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41] 說法出自路易·阿爾都塞.一封論藝術的信——答達斯普爾[A].朱立元、李鈞主編.杜章智譯.二十世紀西方文論選(上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42]梁實秋.人性與階級性[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43]魏收.魏書.北京:中華書局.1974.

[44] 出自陳寅恪所撰的“清華大學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銘文。

[45]梁實秋.回憶抗戰(zhàn)時期[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三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46]余光中對梁實秋的評價。出自黃萬華.梁實秋曾被魯迅斥為\"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J].齊魯晚報2014.2.19.

[47]郭慶藩撰.王孝魚點校.莊子集釋.北京:中華書局.2012.

[48]林語堂.魯迅之死.

[49]梁文薔.我的父親母親——梁實秋與程季淑[M].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5.181.

[50]梁實秋.文學與革命[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1] 梁實秋.散文[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2] 梁實秋.文學的紀律[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3]俞兆平.中國現(xiàn)代文學中古典主義思潮的歷史定位[J].文藝研究.2004年06期

[54] 羅鋼.梁實秋與新人文主義[J].文學評論.1988.

[55] 文學的紀律[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6]同上。

[57]梁實秋.現(xiàn)代中國文學之浪漫的趨勢[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8]梁實秋.文藝的無政府[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59]梁實秋.文人有行[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60]同[51]。

[61]梁實秋.文人有行[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62]同上。

[63] 吳宓.我之人生觀[J].學衡.1923(16).

[64]歸有光.項脊軒志.傅璇琮主編.中國古典散文精選注釋.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9.

[65]奧勒留著.梁實秋譯.沉思錄.江蘇:譯林出版社.2012.

[66]梁實秋.文學的紀律[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67] 梁實秋.文學里的“幽默”[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七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68]梁實秋.文學里的“幽默”[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七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69]詩經(jīng)毛詩序[A].郭紹虞編.中國歷代文論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70]出自陳寅恪所撰的“清華大學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銘文。

[71]梁實秋.文學的紀律[A].《梁實秋文集》編輯委員會.梁實秋文集第一卷[C].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

[72]出自馮友蘭. 康有為“功國上書”書后.三松堂全集.河南:河南人民出版社.2012.

[73]同上。

[74]陶淵明著.逯飲立校注.陶淵明集.北京:中華書局.1979.

[75]尤西林.人文科學導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76]尤西林.人文科學導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77]“未定項”:“士”有社會屬性但并非為社會屬性所完全決定而絕對不能超越者。引自余英時.士與中國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12.

[78]西學中用:指梁實秋引入白璧德新人文主義并將其中國化,最大程度地實現(xiàn)新人文主義的轉化。

作者簡介:曾瑜,女,廣東梅州人。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中國語言文學基地班專業(yè),2015級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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