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祥
天、地、人,合力精心打造
全疆一張巨大、內含豐富多彩的名片
白天若金,晚上若銀——
高高掛在天山巍峨、聳立的胸脯旁
昭示于雄雞高翹、靚麗的羽翼之上
四面八方慕名而來的觀光人
朝圣般熙來攘往
白天鵝、啄木鳥、斑頭雁展翅起舞
馬鹿、雪雞、白眉鴨奔跑相迎
緊跑快趕前來夾道歡迎的還有
披紅掛綠的馬匹、牛羊、駱駝群
陣陣花香和鳥鳴
人們從數千里之外的東邊來
沸騰的海上來,復興的路上來
匆匆走進一望無際的天然大氧吧
一片蔚藍而神秘的凈海
大山脊梁之上,幽雅、靜謐
居然凈得一片樹葉都容納不下
飄滿蔚藍與氤氳的賽里木湖
有借東風從大東海飄來的藍
也有乘著南風從大南海飄來的藍
湖水安然,同黃浦江一樣蔚藍、浩蕩
同珠江一樣蔚藍、吉祥,潮涌潮漲
朵朵浪花望著兩岸競相怒放著
滴滴有鐵、有鈣、有氧
據傳說,賽里木湖有許多曾經
曾是大西洋暖濕氣流眷顧的一滴眼淚
大自然造山運動投下的一塊藍寶石
甚至有戀人在相愛時灑下的一汪圣水
依我看,賽里木湖的藍
縱然有那么多光怪陸離的故事
可水心里明白:那藍只是天的關照
文人墨客的一往情深
旅人發自肺腑的美好憧憬
夏日瓦藍,冬日白皙
已七千多萬歲高齡的賽里木湖
大自然鬼斧神工賜予那么多大手筆、大寫意
有些大氣象盡管被后人善意地崇拜和神化
可賽里木湖源遠流長的秀水底色沒變
由藍引深的赤、橙、黃、綠、青、靛、紫是真
后來水里的白高鮭、凹目白鮭、虹鱒、金鱒是真
森林、草原、濕地,直至千花百卉
乃賽里木為大地制制的一件件合身的錦衣
尤其,嵌在藍寶石之上、水之兩岸
平平仄仄、起伏跌宕的全景水墨圖
那些金緞鑲邊、科山觀松、凈海七彩們
沒有一件贗品
湖心情侶、烏孫古冢、松頭霧瀑等佳作
純粹得難見半點瑕疵
若不
很早很早以前,西周的周穆王
怎么一見到賽里木湖就樂得不思蜀了
還有近代的清末文人宋伯魯
一見賽里木湖的美就鐘情得合不攏嘴
嗓子眼立刻癢得不行手捋長須
非得即興吟出幾聲
“四山吞浩森,一碧拭空明”的贊美詩句
據說艾老也曾夸過其湖水的藍呢
高峽出平湖,天塹變通途
賽里木湖一天也沒有忘記高山的抬舉
她愿把所有的藍都回饋給高山
出彩,本是眾盼所歸的事情
賽里木湖的鐵、陶、絲綢、巖畫……
無疑見證了過去的絲綢之路。可是
她特有的雄、奇、美、幽、秀、曠
正在今天的復興路上——
今晚月光幽靜若水
疼痛如潮。痛苦
在老伴每根神經梢洶涌并怒吼著
那片紅,一觸即疼的紅斑紅疹紅痘
老伴精神和肉體難以承受之重
或濃或淡,或深或淺地向我出證
皰疹已嚴重超過紅線的寬度
如帶如簇的半個包圍圈
里面埋伏千軍萬馬的殺手啊
千軍萬馬,以人們肉眼看不見
鋒利得殺人不見血的暗器
曾與老伴肉搏整整倆月零十天
幾乎搶占了老伴的“半壁江山”
尤其,那種扭曲且畸形的非禮
居然傷得老伴內心汩汩流血
在其向老伴野蠻施暴的同時
還光天化日地羞辱老伴
腰系一條浸滿血腥的“紅綬帶”
強忍芒刺在背、萬箭穿心之痛
大庭廣眾,袒胸露乳般
為其無恥的入侵搖旗、吶喊
其實,病魔再毒
也沒我們的白衣天使有術。只見
在由精神支起的醫患之間的虹上
天使行空。飛針走刀般的大智大勇
共同撥動并激活老伴生命的和弦
幾次鋒芒介入(只微小的創傷)
毒就被從根從骨頭內部挖掘出來
再施若干甲鈷胺、加巴噴丁,以及
肉毒素、吡柔比星……
特別最后深度的大包剿、大阻擊
疼痛即從節點走向拐點
盡管以后也許留下后遺癥
可病毒開始少了許多猖獗和肆虐
病魔被慢慢繳械
今晚月亮最大,月光似水
我見老伴的心空也在溫柔地擴大著
面頰呈現出如月如盤的清輝
我也發現病魔在老伴胸前背后
轉了大半圈。最后,終于向老伴
乖乖打出一片雪亮的“白旗”來
人非草木
我以月輝代酒,以心為桂
學做吳剛斟酒的虔誠
舉杯向月光里的天使致意
一位美女醫生素描
她滿懷天使的心靈美
雙眸也靜如兩片清泉兩泓秋水
她不是一個科頭,但是患者的主
接收患者的第一句話:我姓南
東西南北的南,你的主治醫
女醫生姓南
不止是東西南北的南
依我看,她尤是坐北朝南的南
南是一個方向一條路徑一種記憶
更是承諾、擔當和希望啊
南面,每天有太陽奔跑
有陽光有溫度有熱情有力量
我見南醫生把責任扛在柔弱的雙肩
每天迎著太陽從辦公室或護理站
或從電腦前出發,挾滿面春風
靜靜走進每位患者的病榻前
眼睛和心緊緊貼在患者的疼痛上
用醫藥和心藥兩手開啟患者的心窗
讓疼一點一點舒坦地釋放
南醫生胸牌的陽面
溫暖且溫情告訴患者她叫靜靜
柔聲細語的靜靜是夠靜,靜如止水
可她也靜中有動、靜中有詩
詩眼在我心泉曾濺起一朵朵浪花
為幫我找到一支698元自費藥劑
她像只百靈在樓林間飛來飛去
并再三叮囑一定保管好那張紙條
一張薄如蟬翼約15公分長的小紙條
還從兩顆酒窩里向我深情道出
收據,是我的“寶貴財富”
“寶貴財富”不是大詞小用
我不是大亨、富翁,僅一介老朽
詞雖大些,可讓人聽了舒服
親切表達醫生對一個患者的體恤
醫患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