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說話要有表情

黃義正

我第一次見到表哥，是在西瓜地里。當我走進瓜地時，忽然跑出一個男孩說：“大白天跑到瓜地摘瓜，偷瓜賊！”我說：“我沒有偷瓜。”男孩說：“我看得清楚，你的手已經摸到我的西瓜了！”我說：“我見瓜漂亮，只是摸摸。我是來找人的。”他說：“看你像個城里人，跑到鄉下來找誰的？分明是在撒謊！”我說：“我是來找我表哥的。”他說：“你的表哥是誰？”我說：“你是不是叫山山？”他說：“是啊！”我說：“我就是來找你的，你是我的表哥！”他說：“你就是城里的敏敏嗎？”我說：“我就是敏敏。”他說：“敏敏弟弟，快，請到棚子里去吃西瓜！”……

片段內容寫“我”和表哥的語言有好幾次，但只是交代“他說”“我說”，一點表情也沒有。其實，根據當時的情況，兩個人從不認識到認識，說話口氣從“偷”到“請”，變化是很大的，但在小作者的筆下，卻沒有體現出來，讓人聽到的只是沒有任何情感的話語。

不管怎樣的人物，說話都是有感情的，寫人物語言時，必須描寫出來，除了用各種標點符號外，還要在“說”字前面加上各種詞語，例如：表示神態、動作、語氣、聲調等的詞。讓讀的人仿佛能看見說話人的神情臉色，聽得到聲音的輕重快慢，體會得到說話時情感的流露。

……當我蹲下摸一摸大西瓜時，忽然跑出一個男孩大聲地說：“大白天跑到瓜地摘瓜，偷瓜賊！”我老實地說：“我沒有偷瓜。”男孩沖到我面前，氣勢洶洶地說：“我看得清楚，你的手已經摸到我的西瓜了！”我和氣地解釋說：“我見這瓜大、漂亮，只是摸摸。我是來找人的。”他還是斬釘截鐵地說：“看你像個城里人，跑到鄉下來找誰？分明是在撒謊！”我心平氣和地說：“我是來找我表哥的。”他猜疑地望著我問：“你的表哥是誰？”我從上到下地看了看他，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叫山山？”他也看了看我，挺直腰板說：“我就是。”我大笑起來，說：“我就是來找你的，你是我的表哥！”他恍然大悟地說：“你就是城里的敏敏表弟呀！”山山一把摟住我說，“敏敏表弟，快，請到棚子里去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