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路徑依賴現象研究

◎王 果

在我國農業發展的過程中，土地等自然資源越來越緊張。為了提升農業產值，有必要改變以往粗放式的經營模式，促進農業的集約化發展。我國先后多次就農業產業結構進行調整，但是成效不佳，根本原因在于路徑依賴現象的影響。因此，針對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的路徑依賴現象展開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對促進我國農業發展具有深遠意義。

一、經濟學視角下的路徑依賴現象分析

在分析路徑依賴現象產生原因的過程中，應從技術變遷與制度變遷兩方面進行。通常，在技術變遷方面，路徑依賴現象出現原因有：一是經濟系統本身就帶有學習效應與網絡效應，使得很多效率低的技術被廣泛應用；二是運用效率高的技術來替代效率低的技術需要投入高昂的成本，這導致很多人沒有興趣學習效率高的技術；三是效率高的技術難以給技術提供者帶來穩定的預期收益，其更青睞于那些收益穩定的低效率技術。恰恰是由于這些因素，經濟系統內的技術水平難以提升，進而生成路徑依賴現象。在制度變遷方面，路徑依賴現象出現的原因有：一是經濟系統內部帶有網絡效應和學習效應，那些已經應用的低效率制度被廣泛地使用開來。二是經濟系統內部的企業難以接受外部高效的制度，其往往難以承受高昂的轉換成本。對于行業協會與政府而言，高效率制度的實施也需要投入高成本，且預期效果不穩定，這些都阻礙了高效率制度的推廣。在經濟變遷的過程中，由于上述有關原因而產生路徑依賴現象。無論是低效率的路徑依賴現象還是高效率的路徑依賴現象，兩者出現的概率是相等的。因此，在制定社會狀態的時候必須要謹慎，避免路徑依賴現象出現［1］。

當前社會呈現出生態化與信息化的發展趨勢，在這種背景下，應對路徑依賴現象的策略為：一是加強產業系統內外的信息交流，創建相應的信息交流機制；二是提高技術與制度的兼容性；三是政府與行業協會等應充分發揮協調作用，實現系統內部的統一化，借助系統內部的學習效益與網絡效應，使得高效率路徑替代低效率路徑。

二、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的路徑依賴現象分析

（一）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技術變遷路徑依賴現象的成因

一是我國地域遼闊，農業人口非常多。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傳統耕作方式被廣大農民所使用，在我國農業生產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從這一方面來講，我國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的路徑依賴現象出現的原因是：我國傳統農業內部的學習效應與網絡效應將小農生產方式全面傳播開來，成為我國農業生產經營的主要方式。

二是從整體上看，我國農民的文化水平偏低。這導致農民在接受新的農業生產方式時遇到困難，農民必須投入高昂的學習成本。不僅如此，小農生產方式流傳幾千年，已經投入了大量的成本，被廣大的農民群眾視為寶貴的經驗。因為這些，小農生產模式難以被高效的生產模式取代，在取代過程中必須投入高昂的成本，進而導致路徑依賴現象出現［2］。

三是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高度重視工業的發展，將大量的資金都投入到工業領域。農業發展非但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還要向工業領域提供資金。這導致我國在最初階段沒有改變傳統的農業生產模式。那些擁有高效率生產技術與制度的國家也沒有興趣做好推廣工作，使得我國錯過了改變農業生產模式的最佳時機。

（二）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制度變遷路徑依賴現象的成因

一是我國農業生產方式的調整會受到鄉村治理模式的嚴重影響。長期以來，我國鄉村治理都對農業生產產生直接影響，左右著農業生產經營發展。在新中國成立后，我國構建起了農產品統一購買統一銷售的制度。該制度形成的基礎就是我國村定為界的鄉村治理模式。實際上，農民在這一過程中已經失去主體地位，其無法從農業發展的角度來組織各項農業生產活動，違背了農業的發展規律。所以，盡管我國已經調整了農村土地方面的各項制度，但仍沒有改變農業發展的現狀。改革開放之后，我國進一步深化各項改革工作，農村地區施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然而，這并沒有給我國農業帶來多大改變，小農生產經營模式仍為我國農業生產的主要模式。

二是鄉村治理模式借助我國農業的學習效應與網絡效應已經在全國范圍應用起來，這種低效率的治理模式成為中國鄉村的獨有特色。

三是在廣大農村地區，利益關系錯綜復雜，利益集體大多從自身利益出發，維護現有的低效率生產模式就是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遇到的路徑依賴現象也和非農業利益集團有關系［3］。這些利益集體為了謀取更多利益，將農業引入到低成本的陷阱中，使得高效率生產模式難以取得低效率生產模式。在農業系統自我強化機制的作用下，農業生產進入了低效率狀態。即便是改革開放后，我國很多農業政策也帶有明顯的計劃經濟烙印，制度創新力度不足，難以深入到核心問題中，影響了農業的集約化發展。

（三）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制度和技術綜合作用下路徑依賴現象的成因

恰如上文所述，我國在新中國成立后采用了低效率的鄉村治理模式。這一舉措是基于新中國成立時的現狀制定的，然而卻影響了我國農業的前進，導致我國農業始終處于低效率狀態，無法被高效率的生產方式所取代。當前，我國農業仍以小農生產經營模式為主，制度與技術方面都出現了嚴重的路徑依賴現象。長期以來，我國農業發展呈現出一定的惰性，各項調整工作難以落實到位，農業難以向集約化的方向發展。這也表明，未充分進行思考而選擇的一種生產模式，很有可能使得系統內部長期處于低效率狀態。恰恰相反，如果在最初就選定了一種高效率的生產模式，那么系統就會處于高效率狀態，能夠得到更長久的發展。

三、應對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路徑依賴現象的有效措施

通過上文中的有關內容我們可知，在現代社會中，產業呈現出信息化、生態化與融合化的特點，產業變遷過程中最主要的路徑依賴為網絡效應。要想退出路徑依賴，需要構建起綜合性的產業生態共生系統。一是該系統能夠從歷史發展的角度來對政治與經濟間的關系進行探究，這關系到我國農業技術和制度中的創新內容能否被系統接納與內生化。二是該系統能夠將農業系統與自然生態系統有效對接起來，實現兩方面的互動，強化信息交流，為路徑依賴現象的消除奠定必要的基礎。在消除路徑依賴的鎖閉狀態之后，還應從科學發展的角度來選擇農業的出路，也就是說我國農業應向著集約化的方向發展，逐步走向循環性生產經營的道路。從我國農業的現實狀況來看。具體表現為構建農業生態共生系統，實現農業的集約化發展。

在農業集約化發展的過程中，消除路徑依賴現象的具體手段為：一是借助農業生態系統內部所擁有的負反饋機制，將以往農業系統的正反饋機制的作用效果消除，消除農業系統內部路徑依賴現象的形成基礎；二是和以往的農業產業系統不同，農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帶有高效的信息傳輸機制，能夠實現信息的高效流通，實現系統內外信息的良好互動，幫助系統內部的成員更加深入地了解各種高效率的生產制度與生產技術；三是農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帶有良好的學習機制，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里有效地傳播高效率的生產制度與生產技術，使得成員有機會接觸更為先進的內容，有效地降低了他們的學習成本；四是農業產業生態系統帶有優越的兼容性，能夠內生高效率的生產方式，使得自身保持先進性，有效地減少了轉移成本；五是在農業生態共生系統下，成員之間保持密切的共生關系，他們的利益趨同，在路徑替代的過程中能夠達成一致看法。一般情況下，政府部門會綜合考慮多方面因素，承擔必要的路徑替代成本，如轉移成本、沉沒成本與學習成本等，促使路徑替代順利推進。

總而言之，恰恰是因為農業生態共生系統存在以上特點才使得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路徑依賴現象得以消除。要想從根本上解決我國農業集約化發展過程中出現的路徑依賴現象，應從如下方面構建其農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一是在調整農業產業發展的過程中，我國必須要引入有助于我國農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發展的生物品種。因為該系統是由人工構建的，因此更要從系統的基本特征入手而加以調整［4］。二是在農業集約化發展的過程中，我國應從整體上對農業產業布局進行調整，使得系統內部擁有豐富的生物品種。三是在農業集約化發展的過程中，應妥善處理好其他系統與農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之間的關系，如服務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工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等。在調整農產品結構的過程中，必須從三大產業生態共生系統的現實狀況出發，依據各自的生態原理和發展規律而進行。四是在本次農業產業結構的調整過程中，我國應推出激勵政策，引導農村建設家庭庭院生態工程。家庭承包責任制為我國農業的根本制度，決定了我國農業生產的主要方式，在進行農業集約化發展的過程中必須考慮到這一點，應遵循循序漸進的原則，不可以盲目進行產業轉型與結構調整。也就是說，我國農業的集約化發展需要一個過渡的過程，農村家庭庭院生態型經營模式正是非常合適的一種過渡模式。這能夠逐步培養農民的生態意識與市場意識，最大限度地保護農村地區的生態環境，為我國農業的集約化發展奠定有利基礎。

四、結束語

我國是農業大國，但是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農業生產水平十分低下。在農業資源日益緊缺的狀況下，我國有走農業集約化的發展道路，改變以往粗放式的生產模式。在農業集約化發展的過程中出現了路徑依賴現象，阻礙了我國農業的產業改革。基于此，我國應加快構建農業產業生態共生系統，使得路徑依賴現象得以消除，提高農業的生產模式效率與生產制度效率，從而實現農業的集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