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紀錄片中美學意蘊的現實意義——基于《藍色星球2》的研究

劉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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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紀錄片中美學意蘊的現實意義——基于《藍色星球2》的研究

劉 露

（南京林業大學 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江蘇 南京 210037）

生態危機全面爆發致使人類意識空前覺醒，生態整體思想取代人類中心主義思想成為主流價值觀，隨著學術界對于生態問題研究的不斷深入，生態審美理念備受推崇，因而對于生態美學的研究也變得炙手可熱。生態紀錄片作為人類探索自然的渠道，可以利用自身的媒介屬性更好地凸顯生態審美觀，其承擔著傳遞正確生態理念、提高生態審美意識和推動生態文明建設的社會責任。因而，研究生態紀錄片中的生態美學不僅具有學術研究的價值，而且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生態紀錄片；生態美學；生態審美觀

紀錄片在媒介傳播機制日益豐富的今天，其制作過程始終堅持真實性和紀實性的特點，它關于生態問題的反映對受眾有著重要的教育和導向作用。生態紀錄片作為紀錄片門類之一，承擔著影視藝術傳遞正確價值觀的責任，同時還肩負理論研究的重擔。藝術實踐的不斷創新為理論研究提供了現實依據，現實的環境問題引發了人們的思考，生態紀錄片作為人類生態意識的一種藝術體現，極大程度上為生態美學的研究提供了現實依據。生態美學作為一種生態化的美學研究，既探索了一種將美學思想融于現實生態問題的研究路徑，又創造了一種人與自然詩意棲居的美學境界。與其說生態美學研究是順應時代的潮流，不如說是對人類精神的救贖，因此將生態紀錄片至于生態美學的體系下研究具有現實意義。

《藍色星球2》作為《藍色星球》16年的回歸之作，在延續海洋拍攝主題的同時探索了更多未知海域的秘密，利用最新的電影工藝技術力求呈現更為真實直觀、視角寬廣的海洋世界。該片以9.9的評分刷新了BBC紀錄片在豆瓣上的紀錄，它毫不回避目前海洋生態面臨的問題，用最真實的畫面描述了人類活動給自然生態帶來的災難。《藍色星球2》除了直觀的向我們展現海洋生態面臨的巨大挑戰之外，還創造性的從人類情感共鳴的角度出發，采用擬人化的視角和體驗式的解說，在傳遞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思想的同時豐富了觀眾的審美體驗。由此可見，選擇《藍色星球2》作為研究的對象，不僅僅是因為其鮮為人知的畫面、高超的拍攝技術、廣闊的視角，其中對于生態理念的傳播可以更好地提升生態審美價值，推進了人類生態文明的建設。

一、 生態紀錄片的生態審美特性

生態紀錄片作為綜合性的藝術形式之一，在對其進行藝術欣賞時需要明確審美主客體的關系，在充分了解審美主體的需求后，才能更好地創作生態紀錄片。審美主客體只有在審美過程中充分交流，才能引發審美主體對生態紀錄片的情感共鳴，從而對其傳播的審美意識有更深層次的認識。

1.真實取材傳遞的審美態度。有關紀錄片的真實問題歷來就有頗多爭議，這種爭執體現在紀錄片創作的時間空間、記錄的對象以及敘事手法上，對于紀錄片真實的追求展現的是一種求真的審美態度。當代的生態紀錄片利用先進的拍攝技術，以更加清晰和前所未見的畫面，最大程度還原自然生態最真實的狀態，通過客觀冷靜敘述能夠使審美主體對于這些畫面產生真摯的內心震撼，這種原生態、真實的審美感受極大豐富了審美主體的審美體驗，傳遞的是最直接真實的審美價值觀。《藍色星球2》借助先進的拍攝技術展現真實的自然畫面，它從現實海洋世界中選取的拍攝主體都客觀存在，無論是體積龐大的座頭鯨、長相奇特的后肛魚還是色彩斑斕的珊瑚礁等等。通過對這些非虛構的海洋生物真實地記錄，帶給觀眾一種前所未有的真體驗，區別于《可可西里》《永不妥協》等因故事性而削弱真實感受的環保類劇情片，這種最直接、原始、真實的生命震撼著每個審美主體的靈魂。不同于生態文學作品中作者極具主觀意識的文字敘述，生態紀錄片展現的上帝視角是對于當前生態環境問題最確切地描述。在這種真實質樸的畫面刺激下，人對這種自然原始的生命狀態會不自覺地產生探知的欲望，從內心深處產生對生命的尊重，激發人類對于自然和生命的保護欲望，這種直面現實慘烈的生態審美態度是生態記錄片的魅力所在。

2.精彩影像呈現的審美追求。數字媒介的迅猛發展為影視藝術的創作和傳播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形象化、標準化、模式化的電視劇、電影被大批量流水線般復刻出來，影視藝術的審美危機現象嚴重。生態紀錄片作為一種有別于主流影視作品的現象級實錄影視藝術，其在敘事、畫面、配樂等方面都具有獨特性，多元化的視角打破了觀眾對于一般影視作品的單一審美體驗，代表的是高水準的審美追求。

首先，就內容而言，生態紀錄片展現的是全新的視角，《藍色星球2》中介紹的蝠鲼、巨型隆頭魚、管水母、單棘躄魚、獅子魚以及鳚魚等奇特海洋生物都讓我們大開眼界，彌補了常態化審美的缺失。其次，就畫面而言，畫面體驗感、清晰度和美感都有所加強，《藍色星球2》被譽為史上最具有美感的紀錄片，它突破了《藍色星球》的技術禁錮，深入到了深海黃昏區、午夜區以及海溝拍攝，帶給觀眾未知的視覺審美震撼。再者，就敘事而言，生態紀錄片中一些擬人化的敘事風格和體驗式講解能極大地拉近與觀眾之間的距離，引起強烈的情感共鳴。在介紹澳洲大堡礁的豬齒魚覓食時，大衛·愛登堡稱：“它把蛤蜊帶回到了自己專用的廚房里，這是它常用的碗狀珊瑚”，趣味化和生動化的解說比科普紀錄片更能走進審美主體內心。生態紀錄片展現的稀有景觀彌補了審美主體日常生活中的認知盲點，滿足了其對未知世界的渴求，相較于生態文學作品生態紀錄片在讀圖時代更易進入大眾視野，對于生態審美觀念的傳播也更為有效。

3.生態理念表達的審美情感。面對當今世界嚴峻的生態危機，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堵”住進一步的污染，而且還要“疏”通人們的思想，把生態文明的目標引入每個人心中。生態紀錄片作為一個良好的橋梁，可以傳遞正確的生態文明意識，幫助現代社會的經濟人建立牢固的生態審美觀念，充分發揮生態紀錄片的審美教育功能，將生態審美意識根植于人們建設生態文明社會的決策中。

《藍色星球2》利用自身的審美教育屬性通過影視藝術的方式宣傳生態文明理念，幫助審美主體樹立正確的生態審美觀。與《碧海藍天》等以海洋為創作背景的故事片不同，《藍色星球2》不會因為大量的故事性以及人物發展的情感糾葛弱化影片的知識性和專業視角，能夠兼顧生態理念和審美情感的傳遞。生態紀錄片除了其本身具備的生態審美教育、傳播生態文明思想和為生態研究提供史料的作用外，它的價值還體現在“紀錄歷史，反映現實，啟迪未來”[1]。《藍色星球2》讓人們放下文化、習慣、立場等一切差異，全身心的投入到紀錄片的欣賞中，片中有關生態和諧的美學思想可以幫助人們重新審視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對于審美活動中產生審美情感起到了凈化效果。

對于生態紀錄片中生態美學的研究勢在必行，它不僅促進了紀錄片藝術的發展，而且充滿了對于生態世界的人文關懷。生態紀錄片展現了原生態的魅力，擴充了人們對于生態的認知，讓人們懂得了敬畏生命，使得生態審美觀深入人心，這是人們對于實現生態可持續發展目標做出的共同努力[2]。

二、 生態紀錄片《藍色星球2》中的生態美學觀

馬克思曾言，人與自然的關系和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關系是相互制約、相互影響的，前者的展開程度必然影響到后者，而后者的發育程度亦必然制約著前者[3]。隨著工業化進程的不斷加速，環境遭到了嚴重迫害，生態危機爆發，人類生態意識逐漸覺醒。生態紀錄片作為人類意識覺醒的產物，用真實的內容向人們傳遞生態審美意識。這種生態審美意識體現在生態紀錄片的藝術美之中，展現在人敬畏萬物的生命美之中，存在于人與自然共處的和諧美之中。

1.展現影視藝術之美。生態紀錄片作為生態美學理論的某一具體實踐產物，除了堅持紀錄片的非虛構原則，也帶有拯救環境和人類的社會責任感。《藍色星球2》關注海洋目前面臨的生態危機，將收集的現實素材真實地記錄下來并且借助影視媒介藝術化地呈現在大眾視野中，傳遞的是生態和諧的審美理念。該片的攝影團隊動用了多種攝影機組合拍攝，還自制了高清巨型半球形攝影機同時拍攝水上和水下兩個畫面，甚至還用潛水器拍攝了前所未見的深海世界。在工具理性主導的現代社會中，先進的技術拓寬了我們的視野，像寬吻海豚在巨大海浪中追逐的跟鏡頭，蝠鲼夜間捕食燦如星辰般的浮游生物的微光鏡頭等，這些由技術呈現的藝術畫面，迎合了觀眾對于生態世界的合理想象。在生態紀錄片的審美過程中，很好地體現了阿諾德·伯林特提倡的“參與美學”，人的各種感官全方位地參與其中，突破了傳統無利害靜觀美學的局限。這種“生態整體論美學”的觀點，打破了人與環境二元對立的思維模式，強調主體在審美過程中發揮的作用，同時又不否定自然本身具有的美學特性，這有助于我們更好地欣賞自然，將對自然環境的保護意識落實到具體的行動中。

2.歌頌萬物生命之美。生態美學能夠成立的原因在于，它很大程度上反應了人的生態審美本性。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第一卷手稿中就將人與自然的關系形象地比喻為魚水關系，認為人是在和自然的關系中展開自身本質的，人的發展與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息息相關。人的生態本性在審美領域表現為生命的美學，追求人與世間萬物美好的生命狀態。《藍色星球2》中記錄了避免被珍鲹捕食而不斷學習飛翔的燕鷗雛鳥，為了捕食鯡魚進行團隊協作的虎鯨，搶奪越來越少海冰作為生存空間的海象等等。片中展現海洋生物奮力求生的畫面，歌頌了生命的強大和堅韌，同時也譴責了人類活動對于自然的破壞，反對人類因謀求自身生活質量的發展而打破與自然相對平衡的狀態。生態紀錄片表達了對生命的人文關懷，同時也肯定了自然的價值，把對人的關愛拓寬到了自然萬物，展現的是對于整個生態的終極關懷。整個生態系統是一個相互關聯的共同體，人作為生態環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決不能因自身發展切斷與自然萬物的聯系。通過生態紀錄片歌頌的生命之美，我們要樹立尊重自然、熱愛生命的意識，堅持生態審美觀，關注生命的價值，感受生命綻放之美。

3.推崇生態和諧之美。工業社會的發展讓人們沉浸在工具理性控制的技術環境下，海德格爾欲通過審美喚醒人們對“詩意的棲居”的向往，他在《筑·居·思》一文中指出“詩意的棲居”即“拯救大地”，“拯救不僅是使某物擺脫危險，拯救的真正意思是把某物釋放到它的本已的本質中[4]。”人類需要停止對于生態的控制與掠奪，使其回歸本來的特性，這樣才能實現其價值。《藍色星球2》中的主題是平等和諧地對待生態物種，提倡一種生態和諧的美學意識，鼓勵用生態主義審美觀去審視自然。全球氣候變暖導致北極地區夏季海冰面積逐年遞減，海象不得已去北極熊活動的陸地繁衍，加大了幼崽被捕食的風險，打破了生態平衡。此外，全球氣候變暖還導致海水升溫，海洋生物懶以生存的珊瑚蟲大量白化。海洋運輸導致每年有大量集裝箱掉入海洋，伴隨著洋流運動飄向世界各地，人類還將大量垃圾倒入海洋，種種人類活動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生態平衡。片中指出：“我們對于自然界了解的還是太少，它值得更好的尊重與理解。”自然渴求獲得人類的關注和尊重，因此追求人與自然“詩意的棲居”也是眾望所歸。

《藍色星球2》向我們集中展現了生命的堅韌與偉大，同時也提醒人類反思自己的言行舉止，把通過對紀錄片觀賞得到的審美體驗轉化到實際行動中。生態美學與生態紀錄片的結合是理論與實踐的高度統一，生態審美文化需要經由大眾傳播的方式深入人心，這樣才可以實現生態可持續發展的偉大目標。

三、 生態紀錄片《藍色星球2》的價值批判

自古以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便是我們追求的終極人生目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們學會了借助自然的饋贈來生活。直到工業革命的到來，為了追求資本的快速發展，大肆砍伐森林，挖掘煤礦，工廠排污使得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不堪重負，生態環境惡化。生態紀錄片《藍色星球2》通過客觀真實的視覺效果、自然恰當的音效組合和感人真摯的敘事風格，向我們展現了浩瀚縹緲的海洋世界，重要的是傳遞了生態審美意識，傳播了生態文明的思想，為實現生態可持續發展的目標做出了巨大努力。

1.展現自然大美，反思工業文明。《藍色星球2》盡可能再現了海洋世界的原貌，減少拍攝過程中人為因素的干擾，這種還人類以自然本真的創作初衷值得我們敬佩。片中用微距鏡頭放大了草海龍最喜歡的美味糠蝦，用高速鏡頭捕捉到了飛速移動的海豚和鯨魚等等。通過感悟自然界的美妙，展現生物同人類奇妙的共同之處，讓我們更加親近大自然，也讓我們重新審視了人在自然中所處的位置。然而，工業文明的發展把人類推向了自然的對立面，資本主義社會率先使得技術運用在生產過程中得以具體化，工業生產的功勛建立在了犧牲自然的基礎上。資本家迷戀通過技術獲取剩余價值，人迷失在“技術地棲居”之中，環境遭到了嚴重地破壞。馬爾庫塞在《單向度的人》一書中認為“最好的生活”就是要按照自然或人的本質來生活，保護自然本身的特質才能為我們營造更好的生存環境。生態紀錄片傳遞的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觀念，通過對于自然美的完全展現，可以較大程度地激發人們反思自身的工業行為。

2.表達人文關懷，指摘人類中心。除了展現自然美，《藍色星球2》中也不缺乏人文關懷，把大片珊瑚礁形容為頂層豪華套房；把蝠鲼覓食形容為跳華爾茲；把刺猬魚和鳚魚吃綠海鬼身上的海藻、寄生蟲和死皮，形容成為到訪者清理身體，調侃像清理站工作一樣是一種解壓行為等等。這些畫面將動物至于人類同等的視角進行觀察，擬人化的表達方式是人們愿意親近自然、尊重自然的一種體現，展露溫情的同時也毫不避諱對于人類中心主義的強烈譴責。片中向我們展示虎鯨團結協作的精神、海象無私奉獻的母愛、海鸚細膩感人的愛情等等，這些與人類共通的情感可以最大程度調動人的情感世界，反思人類在發展之路上的所作所為，將仁愛從人與人之間擴展到自然世界，把對人類當下的關懷上升到對人類命運的終極關懷。《藍色星球2》中有著鮮明的人文意識和對生態的終極關懷，對建設生態文明社會實現可持續發展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3.審美融入生活，批判審美缺失。目前炙手可熱的日常生活審美化已經蔓延至生活生產的每個角落，產品設計、空間布局、穿著搭配等外顯性層面無不標榜自己的美學價值，但實際連理論家都沒有找到合理解釋這種病毒式現象的有力思想工具。事實上，日常生活審美化只是在表象層面展示了人們的審美理想，當日常生活進入一種全美的狀態時，其自身的真實性就會被隱匿。因此，日常生活審美化某種程度上削弱了我們的審美敏感力，只有與真實生活保有一定審美距離，才能給審美想象留有空間[5]。《藍色星球2》揭開了海洋世界神秘的面紗，帶我們領略到了前所未見的奇觀，滿足了人們對于這個世界探索的欲望，激發了人們敏銳的審美能力，喚醒了對于自然的審美想象。生態紀錄片通過媒介傳播的方式介入大眾生活，將生態審美意識傳達給每一個審美主體，彌補了其對生態審美的缺失，這種將藝術升華的方式有利于更好的感受生態審美觀。

在物質文明飛速發展的今天，人的精神世界總是慢半拍，為了獲取物質財富對自然界無節制的索取到最后只是作繭自縛。生態紀錄片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更多的扮演凈化者的角色，傳播正確的生態思想，展現對于生命世界的關懷，塑造積極的生態審美觀，這些都有助于人們在對保護自然的行動中實現自身價值，讓整個生態環境充滿和諧美好的音符。

四、 結語

霍金曾言：“我們現在擁有毀滅我們所居住的地球的科技，但還沒有發展到具備能夠逃離地球的能力。也許幾百年后，我們將在外星建立人類的殖民地，但現在我們只有一個星球，我們需要共同努力保護它。”由此可見，雖然現在我們已經具備了先進的科學技術，但是對于保護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卻束手無力。目前，生態問題所處的困境并不是突破技術層面的難點，而是人類生態文明意識的薄弱和人類道德價值取向的畸形。人類必須清醒的認識到：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自然也絕非人類征服的對象，我們必須摒棄人類中心主義的思想，樹立起生態整體的意識，這種視角的轉變才是生態美學的本色。

盲目追求資本的腳步終會放緩，人類急需步入一條可持續發展道路，生態紀錄片提醒人們必須正視與自然的關系，它以影視藝術的形式展現的不僅是自然美，而是一種對于人類活動的反思。近年來，我國生態紀錄片行業迅猛發展，以實際行動響應十九大報告提出的“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的號召。美麗中國不僅是山美水美生態美，更需要精神層面的審美，從生態美學的角度研究生態紀錄片是一種美好的思考方式，它豐富了生態美學的具體體現形式，將抽象化的概念溶于直觀的影視藝術中，有助于生態審美理念的傳播，推動人類生態文明的發展，對于我國實現生態可持續發展的綠色目標有重要實踐意義。

[1] 歐陽宏聲紀錄片概論[M].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2004:132.

[2] 石屹.電視紀錄片—藝術、手法與中外觀照[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0:205.

[3] 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2.

[4] 孫周興.海德格爾選集[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96:1193.

[5] 衛欣.技術、媒介與視覺:基于網絡文化下的審美反思[J].中州學刊,2015(10):157-162.

[責任編輯：傳馨]

2018-05-15

劉露，女，南京林業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美學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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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8122（2018）06-012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