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等文
(東北師范大學 政法學院,吉林長春130117)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保證全黨服從中央,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是黨的政治建設的首要任務。”[1]這一重要論斷展示了黨中央全面從嚴治黨的決心,為新時代全面加強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指明了方向。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凝聚隊伍、克敵制勝的光榮傳統和獨特優勢,關系著工人階級政黨的生死存亡,關系著社會主義國家的興衰成敗。
一個多世紀以前,在帶領無產階級進行革命的過程中,在批判無政府主義錯誤思潮的過程中,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高度重視政黨權威建設,就權威的產生、維護權威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等問題作過深刻論述。19世紀六七十年代,以巴枯寧為首的無政府主義,否認一切權威,反對無產階級專政,主張建立無政府無權威的絕對自由的社會。為了消除無政府主義思潮給國際工人階級運動帶來的危害,馬克思、恩格斯揭露和批判了這一錯誤思想,系統闡述了“權威”和“集中”在無產階級政黨發展和無產階級革命中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問題是靠權威來解決的”“沒有權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動”[2]372,無產階級政黨要想達成一致行動和取得革命成功,就一定要有權威和集中領導,就“不允許任何黨員有違反黨的決議的言論和行動”[3]413。
與無政府主義盲目反對權威的錯誤主張針鋒相對,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一書中指出,早在原始社會中就已存在民主集中與權威。在原始氏族社會中最高權力機關是議事會,氏族內部族人擁有平等的表決權,產生于自治的集會,而部落中的議事會則是由酋長與軍事領袖等權威人物組成,他們共同承擔著管理氏族公共事務的責任。恩格斯在《論權威》一文中,從人類的生產活動入手進一步論述了權威存在的客觀性,他認為,社會化大生產越來越需要人們聯合活動,而“聯合活動就是組織起來”[4]342,組織起來就不能沒有權威。
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政黨領導的無產階級革命與專政都離不開權威。恩格斯在《論權威》中明確指出,巴枯寧將無產階級革命的首要目標定位為廢除權威的思想,在根本上是錯誤的,在實踐上是行不通的,他認為,“革命無疑是天下最權威的東西”[5]277,“如果有人對我說,權威和集中是兩種在任何情況下都應當加以詛咒的東西,那么我就認為,說這種話的人,要么不知道什么叫革命,要么只不過是口頭革命派”[6]500。無產階級革命是一場徹底的、任務極其艱巨的革命,所以在這場革命中一定要靠權威和集中領導來提供保障。無產階級政黨要將所有力量團結在一起,并與革命權威這一武器共同發揮作用來消滅剝削階級和私有制。不僅無產階級革命需要依靠權威,革命成功之后的無產階級專政也需要權威來保駕護航。在對巴黎公社經驗教訓進行總結時,恩格斯說:“要是巴黎公社面對資產者沒有運用武裝人民這個權威,它能支持哪怕一天嗎?反過來說,難道我們沒有理由責備公社把這個權威用得太少了嗎?”[5]277在無產階級政黨領導人民建立新政權以后,其敵對力量肯定會在諸多方面進行蓄意破壞以動搖新政權的穩定,在這時候無產階級政黨要想維護其政權,就一定要把集中和權威這一武器握在手中,將一些分散零星的暴動鎮壓下來。
在強調權威、集中對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重要性同時,馬克思、恩格斯還深入闡明了集中權威與民主自治的辯證統一關系。恩格斯認為,權威與自治是沒有好與壞的區分界限的,二者的關系是相對的,權威與自治都是有其自身限度的。“把權威原則說成是絕對壞的東西,而把自治原則說成是絕對好的東西,這是荒謬的。”[5]277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權威和自治也都會與之相適應地發展,最終融合在社會中,形成新的統一。自治是權威得以實現的基礎和途徑,無政府狀態不僅無法行使權威,而且難以很好地實現自治。同時恩格斯還深刻指出,無產階級政黨成立和建設要實現權威和自治的統一,無產階級政黨組織固然需要權威,但民主才是其權威存在的必要基礎,只有在民主與權威相互依存的情況下,才能防止產生企圖建立獨裁政治的思想,才能“堵塞了任何要求獨裁的密謀狂的道路”[6]207。
馬克思、恩格斯關于權威和集中領導的思想為無產階級政黨建立和發展奠定了十分重要的思想基礎,為后來無產階級政黨發展壯大提供了理論指導。列寧在領導俄國無產階級政黨進行革命和建設過程中,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維護黨的權威以及民主集中的思想,確立了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列寧在建黨伊始就特別強調民主集中制對維護黨的中央權威的重要性,他根據當時俄國國內、黨內現實情況提出,要想樹立起政黨權威,就必須要加強黨組織的集中統一,“必須以集中化為前提,并且絕對需要有集中化”[7]409。列寧認為,“共產黨只有按照高度集中的方式組織起來,在黨內實行近似軍事紀律那樣的鐵的紀律”[8]202,才能順利實現政黨的目標。
列寧認為,維護無產階級政黨權威和實現中央集中統一,關鍵在于維護和尊重領袖的權威。列寧指出,“革命領袖的職責是引導群眾走向革命”[9]185,“在歷史上,任何一個階級,如果不推舉出自己的善于組織運動和領導運動的政治領袖和先進代表,就不可能取得統治地位”[7]286。在列寧看來,領袖是由國家和政黨中極具權威且經驗豐富的人共同構成的一個領導集體,領袖在無產階級政黨壯大過程中具有不可替代作用。無產階級若是沒有領袖,就如同群龍無首。無產階級只有服從領袖的權威,才能保證全黨上下以一個統一的意志來引領一致的行動,才能獲得徹底的解放。
對無產階級政黨來說,任何派別活動都是對黨的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的挑戰。列寧指出:“任何派別活動都是有害的,都是不能容許的。”[10]78十月革命之后,俄國共產黨將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國內處于全新的發展態勢,但就在此時,派別活動現象開始出現在俄國共產黨內,某些派別甚至召開獨立會議,明顯產生了要背離黨的中央領導的意圖,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黨的權威。列寧及時指出,要“取締一切派別活動以求得最大程度的統一”[10]83,不要在發揚黨內民主的時候就忘記了維護黨中央的權威。
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革命和建設過程中,毛澤東同志十分重視將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思想與中國現實情況相結合,多次強調維護黨中央權威和中央集體領導對凝聚黨內意志與行動統一的至關重要性。為了解決中國共產黨內存在的無紀律現象和挑戰中央權威的現象,毛澤東同志提出了“四個服從”的主張。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中,針對張國燾的錯誤,他再次重申黨的紀律為“(一)個人服從組織;(二)少數服從多數;(三)下級服從上級;(四)全黨服從中央。誰破壞了這些紀律,誰就破壞了黨的統一”[11]528。毛澤東同志還對民主與集中的辯證關系進行了深入論述,他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中指出,中國共產黨“不可以沒有民主,也不可以沒有集中。這種民主和集中的統一,自由和紀律的統一,就是我們的民主集中制”。毛澤東同志認為,民主是集中的基礎,而集中又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基礎,在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時候,地方與中央的統一領導要同時抓好,并激勵地方和基層工作的主觀能動性,進而強化中央的集中領導。改革開放以來,黨的第二代領導核心鄧小平同志也十分強調維護黨中央權威的重要性,明確提出了“中央要有權威”的思想。鄧小平同志明確表示:“黨中央的權威必須加強,中央的話不聽,國務院的話不聽,這不行。特別是有困難的時候,沒有黨中央、國務院這個權威,就不可能解決問題。有了這個權威,困難時也能做大事。不能否定權威,該集中的要集中,否則至少要耽誤時間。”[12]31920世紀90年代,針對一些地方和一些部門出現的各自為政的情況,江澤民同志在《正確處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若干重大關系》中強調,我們“必須加強中央的統一領導,維護中央權威”。21世紀初,胡錦濤同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中,強調“任何人都不能凌駕于組織之上”,全黨同志都“要堅決維護中央權威”[13],把全黨服從中央、全國一盤棋的思想扎根內心,堅決遏制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拉幫結派搞團伙的行為。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關于“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的一系列論述,創造性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工人階級政黨建設思想,豐富和完善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維護黨中央權威和民主集中制的思想。習近平同志指出,全黨必須“增強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看齊意識,自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自覺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1]。習近平同志關于“四個意識”的思想,順應了時代特征,將馬克思主義維護中央權威思想與中國具體國情相結合,為馬克思主義關于維護中央權威和民主集中制理論賦予了新的內容,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思想的最新發展成果。
堅持民主集中制原則,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是對從法國到俄國再到中國的工人階級政黨建設實踐正反兩方面經驗的總結。雖然不同國家在不同時期維護黨中央統一領導和權威的形式不大一樣,但是在任何地點任何時期,一旦放棄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對黨中央權威置若罔聞,工人階級政黨建設實踐必定會經受挫折,甚至面臨失敗。因此,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維護黨中央權威,是工人階級政黨革命和建設的基本要求,是馬克思主義政黨能否凝聚一切力量戰勝困難的根本所在。
從國際上來看,工人階級革命活動的成功經驗與失敗教訓警示我們要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在國際工人運動中,不論革命還是專政,都需要權威。如果沒有權威,其他階級就不會接受工人階級的意志,革命任務就不可能完成,革命便不可能成功;如果沒有權威,工人階級政黨組織新政權、維護新政權、建設新政權,就無從談起。19世紀70年代初,法國在普法戰爭中慘敗,直接誘發法國工人階級爆發革命,建立了巴黎公社。公社成立后,面臨著敵對勢力的反撲,在最需要有一個國家權威作為武器來保障革命勝利成果的時候,公社委員會內部卻始終沒有形成一個有力的中央權威和統一領導,也沒有運用武裝人民這個權威,在宗派斗爭上浪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從而削弱了革命的力量,導致革命一敗涂地。在思考巴黎公社失敗教訓時,恩格斯總結說,“巴黎公社遭到滅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權威”[14]378。
偉大的俄國十月革命之所以能夠獲得徹底性勝利,正是由于俄國布爾什維克黨在革命中一直堅持著科學理論的指導,實行民主集中制,同時有以列寧為領袖、有歷經無數考驗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組成的中央領導集體的整體謀劃和領導,有斗爭經驗豐富的職業革命家隊伍對群眾進行宣傳和組織。俄國無產階級取得統治地位后,列寧又以社會化大生產需要建立強有力的指揮為依據,進一步強調要堅持集中制原則。1920年,列寧在總結俄國共產黨成功經驗時,提出“無產階級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紀律,是戰勝資產階級的基本條件之一”[15]245。正是因為俄國工人階級有列寧、斯大林這樣的卓越革命領袖的權威領導,以及有眾多布爾什維克者對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的堅決擁護,俄國才能擁有克敵制勝的強大力量,才能粉碎帝國主義國家的封鎖,打敗希特勒納粹法西斯,逐漸成長為與美國實力相當的大國。但是,在20世紀90年代初,這個社會主義第一大國卻瞬間解體,這個消息傳來令國際共產主義者扼腕痛惜,這次政治劇變使世界社會主義運動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蘇聯解體的原因令人困惑不已,蘇聯共產黨能在擁有20萬黨員的時候沖破重重障礙奪取政權,能在擁有200萬黨員時不畏艱難打敗法西斯,卻在擁有2 000萬黨員的時候一夜之間垮臺,功虧一簣。導致蘇聯解體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關鍵的一點是蘇聯共產黨放棄了它長期以來一直遵守的民主集中制,未能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改革允許各級黨組織自治,允許黨員可以公開發表與組織決議不同的意見,各行其是,有令不行。當1990年蘇聯第三次人民代表大會取消“憲法第六條”中蘇聯共產黨的領導地位時,蘇聯共產黨的權威和黨中央集體統一領導已經名存實亡,其亡黨亡國的悲劇就不可避免了。
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在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自覺維護中央權威,堅決防止和反對分裂主義、宗派主義等不良風氣,不僅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要遵守的基本原則,也是我黨90多年來管黨治黨的一條基本經驗。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歷史經驗反復證明:能否建立一個強有力的中央領導集體和領導核心,是我們這樣的大國、大黨能否凝聚團結全黨全國人民戰勝困難的根本所在,是決定黨和國家興衰成敗的關鍵所在。
中國共產黨建黨之初,翟秋白、李立三、王明等幾位領導人接連犯了“左”傾錯誤,使黨中央未能形成一個政治方向正確且穩固的領導核心,未能形成和樹立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權威,致使黨初期的革命活動屢經挫折,付出了巨大代價。
在1933年至1935年期間,由于毛澤東同志的正確思想沒有得到重視,李德和博古等人軍事上的錯誤指揮,致使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被迫退出根據地,踏上長征的道路,黨中央權威受到極大挑戰。在危急關頭,1935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了遵義會議,這次會議肯定了毛澤東同志的正確領導,并形成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堅強領導核心,自此中國革命面貌煥然一新。在長征路上,黨中央權威再次受到挑戰,1935年9月張國燾公開分裂黨分裂紅軍,不服從黨中央的命令,公開另立中央,搞獨立王國,企圖否定中央權威。1936年1月,全黨在反對張國燾右傾分裂主義的斗爭中,進一步使遵義會議已確立的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權威得到了增強,最終取得了長征勝利。抗日戰爭時期,黨內曾出現過嚴重的“右”傾錯誤思想,甚至產生了宗派主義,使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又一次面臨嚴峻挑戰。1937年王明到武漢領導中共長江局,負責與國民黨的統戰工作,在此期間,他無視政治紀律和中央領導,企圖與延安分庭抗禮,甚至公然質疑延安中央書記處的權威性。這種右傾思想和宗派主義行為不僅嚴重影響了抗日戰爭工作,更是對中央權威的極大挑釁,給黨的事業造成了巨大損失。為了糾正這種錯誤,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維護黨中央權威,中共中央發布了《關于提高黨性的決定》,隨后在黨內掀起了第一次大規模的全黨范圍內的整風運動。在這場整風運動中,毛澤東同志明確提出:“我們一定要建設一個集中的統一的黨,一切無原則的派別斗爭,都要清除干凈。”[16]822在這之后,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體制得以確立,從而為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勝利打造了堅實的組織基礎和領導基礎。
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設社會主義面臨著諸多困難,這就更加迫切需要一個有權威的中央和領導核心來帶領全國各族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大業。然而這一時期卻在一些地方出現了擅自違背中央政策的無紀律、無組織行為,對此毛澤東同志在《論十大關系》中指出:“為了建設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必須有中央的強有力的統一領導,必須有全國的統一計劃和統一紀律,破壞這種必要的統一,是不允許的。”然而,在“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文化大革命”期間,民主集中制被踐踏,黨中央權威受到沖擊,黨的集中統一領導被個人崇拜所代替,使社會主義建設遭遇重大失誤。改革開放之后,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第二代領導集體一再強調堅決維護和加強黨中央權威對于干好各項工作的重要性。正是在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的正確領導下,中國共產黨才能迅速撥亂反正,徹底肅清“四人幫”的影響,順利啟動改革開放。蘇聯解體后,很多社會主義國家放棄了工人階級政黨的領導,投向了資本主義的懷抱,而我國,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實踐相結合的原則,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向,在面臨外部國際巨大壓力和國內發展遇到諸多困難和阻礙下,闖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道路,中國實現了經濟飛躍式發展,民生顯著改善,社會和諧穩定,國際地位明顯提升。
黨的十八大以后,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新一代黨中央領導集體奮發圖強,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不斷強化“四個意識”,確保了黨的絕對領導,并且在治國理政方面取得了重大的歷史性成就,在深化改革和發展中取得了明顯的成就。我國經濟發展從追求速度到追求質量,從低端制造到創新驅動,天宮二號、“悟空”“墨子”“中國天眼”“蛟龍”號,從太空到深海,中國創新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黃金五年”;倡導“一帶一路”建設,共享中國發展紅利,著力推動沿線國家實現合作與對話;成功舉辦G20杭州峰會,為推進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提供中國方案;嚴肅查處一系列嚴重違紀違法案件,深得黨心民心……我國在短短五年時間內就能取得這些歷史性成就,重要原因就是我黨確立了習近平同志在黨中央的核心地位,使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成為全黨的共識。
從國際到國內工人階級政黨發展的歷史經驗反復表明,“在整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過程中,都必須始終堅持、加強和改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17],形成堅強的中央領導集體,并堅決維護這個集體的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對黨和國家的生死存亡和興旺發達至關重要。黨的集中統一是黨的力量所在,國際形勢越是復雜多變,國內任務越是艱巨繁重,越要堅定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什么時候黨中央堅強有力、富有權威,黨就生機勃勃,國家就蓬勃發展,反之,黨就缺乏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黨的事業就遭受挫折。只有堅定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保證黨內統一意志、統一行動,黨領導的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才能不斷邁向新征程,才能完成歷史賦予的偉大使命,創造中華民族的美好未來。
在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逐步實現民族獨立、國家富強與人民幸福的90多年歷史中,黨的中央權威與集中統一領導始終發揮著重要作用。在戰爭年代,面對“三座大山”壓迫,中國共產黨自覺維護中央權威,形成了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領導班子,帶領中國人民走向了民族獨立;在改革開放時期,面對各種矛盾挫折,中國共產黨形成了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班子,帶領中國人民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在中國特色社會進入新時代的今天,面對“四種風險”侵蝕以及“四大考驗”挑戰等多重壓力,全黨和全國人民對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的呼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更為迫切。
面對新世情、新國情,黨內出現不少問題。部分黨員政治立場不堅定,在大是大非面前搖擺不定,有時向違反黨的原則、破壞黨的宗旨的邪惡勢力低頭;有些黨員政治紀律及政治規矩松弛,“任人唯親、排除異己”情況比比皆是,“團團伙伙、拉幫結派”者不在少數,“自行其是、陽奉陰違”者也有很多;一些部門或地方政府實行地方保護主義或部門保護主義,歪曲中央指示換取局部利益,甚至在任職地把自己看作是“一朝天子”,無視黨的中央權威,未經中央批準擅自做決定,“尾大不掉、妄議中央”行為委實不少;一些黨員干部和普通黨員價值觀扭曲、理想信念丟失,一味崇洋媚外,信奉西方的價值觀念,丟棄了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否定黨的中央權威,否定社會主義道路;還有一些黨員干部貪污腐敗不止,背棄群眾路線,直接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以犧牲群眾利益滿足自身需求,導致黨內政治生態污染嚴重。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針對人民群眾反映的“四風”問題,實行明察暗訪、實名通報、違紀必究,與腐敗分子積極斗爭,堅持“蒼蠅”“老虎”一起打。盡管反腐敗斗爭取得巨大成效,但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很嚴峻。與以往相比,新時代下“四風”問題的呈現方式更加隱蔽,有了新的表現形式:吃喝地點變為農家菜館、出行工具變為“民用”車輛、受賄方式靈活多樣等。上述種種錯誤思想觀念、不良行為暴露出了黨內存在嚴重問題。
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擁有450多萬個黨組織與8 900多萬名黨員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肩負著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重任,不容許自身執政基礎面臨風險,不允許黨中央權威受到挑戰。“對如此龐大的黨員隊伍及其黨組織有效進行教育、管理和監督,凝心聚力,共克時艱,難度空前增加。”[18]所以,新時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從維護黨的中央權威和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著手,利用黨自身的權威力量幫助隊伍內的成員堅定政治立場、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加強黨中央對黨員干部及普通群眾的全面領導,重塑黨的紀律和規矩。只有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堅決維護黨的中央權威,才能正風肅紀、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從而“消除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1]。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1]。如果這一矛盾不能妥善解決,必將會加劇人民內部矛盾,影響社會穩定。從地區發展狀況來看,唯有依靠黨中央的統一集中領導,統籌把控宏觀大局,協調處置區域矛盾,方能破解不同地區間發展水平差距大且不平衡的難題。我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在歷史上各地區發展水平就參差不齊,沿海地區的發展速度要比內陸地區快很多,南方發展速度要比北方快很多。改革開放以來,基于我國疆域過大,各地區發展基礎不同以及短時間內無法實現共同發展的現實考慮,我黨作出了“先富帶動后富”以及不平衡發展的決策。于是,較發達地區在國家的扶持幫助下迅速發展起來,與欠發達地區差距逐漸拉大,使得地區間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日益嚴重。要想徹底解決因地區發展不平衡帶來的諸多問題與矛盾,迫切需要國家的宏觀調控。在國家調控過程中,必須要求先發展地區承擔更大的責任、輸出更多的利益。地方發展條件、發展水平的差異性,可能導致有些地區不合作,甚至阻礙,這就需要依靠執政黨的中央權威從大局出發加以協調,依靠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促進地區間平衡發展,進而走向共同富裕的發展道路。
從中央和地方關系上來看,只有依靠強有力的黨中央權威,才能確保地方政府不折不扣地執行中央決策,才能阻止地方保護主義和本位主義。一些地方政府或部門執行中央決策時存在錯位或缺位的現象,對中央出臺的政策有選擇性地執行,只從本地方或本部門利益出發,將本地方或部門利益凌駕于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之上,對中央政策隨意解讀。若中央政策有助于實現本地或本部門的利益需求,則貫徹執行;反之,則束之高閣。有些地方政府則秉持“做得多就會錯得多”的不作為理念,對中央下達的重要指示、重大決定不積極響應、一拖再拖,最終不了了之。這種拒絕執行或部分執行的做法,不僅使中央政策的落實效果大打折扣,而且還嚴重破壞了黨中央在人民群眾中的威信。要想從根本上杜絕本位主義,確保中央的重大方針、政策能被有效地執行,就需要樹立和維護黨中央權威,讓黨成為一切工作的領導核心,做到令行禁止。
從社會結構上來看,只有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才能處理好不同群體之間的利益沖突。歷經數十年的改革發展,我國已經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與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在取得巨大成就的背后,我國社會結構日益分化,利益主體和利益訴求多樣化,不同階層和群體之間因利益問題而產生的矛盾和沖突日益增多。如果這些利益沖突不能得到及時、妥善的處理,長期下去,必定會對社會穩定乃至社會發展造成極大危害。而協調不同群體之間的利益沖突,不僅會改變傳統的利益分配格局,還涉及廣大人民的切身利益。如果沒有強有力的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就難于突破利益固化藩籬,難以處理好不同群體之間的利益沖突。
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不僅是歷史的選擇,也是時代的呼喚。我國當前所處的國際國內環境都不容樂觀。從國際層面看,有不少資本主義國家借助西方普世價值觀、民主政治觀外衣侵蝕我國意識形態,企圖“西化”“分化”我國,還有一些西方國家始終在嘗試通過煽動極少數人制造事端達到推翻我國社會主義政權的目的。在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以來,國際上總有“中國威脅論”的虛假言論,丑化我國的國際形象,企圖在國際上孤立中國。這些外部敵對勢力的活動和言論,對我國國家安全形成了嚴峻挑戰。從國內層面來看,“疆獨”“藏獨”“臺獨”等邊疆地區的分裂勢力與某些國外敵對分子狼狽為奸,開展各種危害我國國家利益和安全的分裂活動;一些諸如“法輪功”類的邪教組織或被國外敵對勢力滲透的民間組織經常向社會散播一些損壞中國共產黨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形象或是破壞黨員的向心力和凝聚力的不實言論,擾亂民心,對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和人民的團結造成不利的輿論影響。在這種內外憂患的情況下,尤其需要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來主持大局、穩定民心。因此,只有堅決維護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的權威,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才能團結一切力量同一切敵對分子、分裂勢力作斗爭,才能防止國外敵對勢力插手我國內政外交,才能共同捍衛我國主權與領土完整,才能確保“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以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盡早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