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佛羅里達大學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研究與啟示*

張亞宏

（泉州師范學院圖書館 福建泉州 362000）

自1948年，Allen Nevis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創辦口述歷史研究中心始，口述歷史為圖書館界打開了新視域，口述歷史成為21世紀以來圖書館關注的新領域。我國學者順應國際潮流，對口述歷史理論進行了積極探索，如馮云就口述歷史對圖書館史研究的意義進行了探討[1]。實踐層面，圖書館相繼開展口述歷史，如國家圖書館、汕頭大學圖書館、新疆建設兵團黨校圖書館等[2]。但總體而言，目前我國圖書館口述歷史研究尚處于理論研究初始階段，研究范圍有待進一步拓展，相關研究理論有待進一步深化[3]，國外成功案例介紹缺乏，僅有王子舟、尹培麗于2013年對美國班克羅夫特圖書館口述資料采集與收藏工作進行了詳細介紹[4]。因此，本文選取美國佛羅里達大學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為研究對象，通過網絡調查法、Email咨詢、文本分析法等對其進行分析、總結，以期為我國圖書館開展口述歷史實踐提供借鑒與參考。

1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概況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The Samuel Proctor Oral History Program，SPOHP）是美國佛羅里達大學官方口述歷史項目，1967年由Samuel Proctor博士創立，是美國首屈一指的口述歷史計劃之一。它的主要任務是“收集、保存和促進社會各界人士的生活史”，其建立之初的主要目的在于以佛羅里達州歷史為中心，保存佛羅里達及南部地區的經濟、社會、政治、宗教及日常生活見證者的口述記錄，主要項目集中于美洲原住民、非裔美國人、軍人及佛羅里達州的具體歷史。目前，SPOHP的工作主要致力于：①通過書面記錄、數字檔案和播客的形式，使新出現的成果可以被訪問利用；②參與先行研究項目；③主辦公共節目；④教導口述歷史工藝；⑤傳承Samuel Proctor博士遺產，發揮社會價值。

作為美國口述歷史項目的先行者，SPOHP經過多年的努力與收集，積累了大量珍貴口述歷史資料。截至2017年，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進行了將近7 000次采訪，形成了超過15萬頁的轉錄材料，這些材料均可以通過SPOHP Archives和Digital Collections at the University of Florida獲取[5]。其成就也受到社會各界關注與認可，獲獎無數，2013年10月，SPOHP被美國口述歷史協會（The Oral History Association）授予杰出成就獎[6]，2015年8月，美國檔案工作者協會（The Society of American Archivists）授予SPOHP 2015年多元獎，以表彰其在檔案活動、教育、展覽和公共服務領域所取得的杰出成就[7]。

2 機構組織及人員構成

2.1 專職工作人員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專職人員崗位主要有項目董事（Program Director）、副董事（Associate Program Director）、辦公室主管（Office Manager）、項目協調員（Coordinator）、日常員工（Staff）、研究生助理（Graduate Assistant）、訪問學者（Visiting Scholar）[8]。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自成立以來，共經歷了三任項目董事，分別是創立者Samuel Proctor博士、Julian Pleasants博士及現任的Paul Ortíz博士，其職責主要包括募集資金，審核、上報年度項目計劃并落實資金，研究解決建設過程中出現的重大問題，尋求各方合作，推廣項目成果及優秀經驗等。副董事由一人擔任，主要負責協助項目董事的日常工作及分配、主持參與各子項目。辦公室主管的主要職責在于監督所有人力資源，財政和C&G事宜，協助向主要資助組織，包括The Florida Humanities Council、U.S.National Park Services 和The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提供資金資助。其在項目董事的領導下工作，直接對項目董事負責，并與所有SPOHP員工和學生密切合作，以確保他們的學術和專業需求得到滿足。SPOHP目前共有項目協調員10名，分別負責數字人文生產、退伍軍人歷史項目、非裔美國人歷史項目、Poarch Creek項目、佛羅里達州法官計劃、LDAP項目、畢業生實習項目的主持及運行管理工作。日常員工分為普通員工和項目員工兩種，其中普通員工負責SPOHP的日常工作，項目員工主要負責各具體項目的日常研究與管理工作。研究生助理主要是在讀研究生，參與SPOHP各項目的研究工作。目前，SPOHP訪問學者主要有兩位，分別為常駐訪問學者Fíliz Sonmez博士與訪問學者Jefferey Pufah，其中Fíliz Sonmez博士的研究領域是國內建筑、室內設計、建筑和口述歷史以及現代建筑理論。Jefferey Pufah的研究方向主要在電影和戲劇指揮與制作方面。

2.2 咨詢委員會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的咨詢委員會主要是由公民、國際知名學者及活動家共同組成的動態小組，每2年進行一次調整。其中，學者是咨詢委員會的主要成員，皆有與口述歷史、社會學及批判性種族研究相關的跨學科研究背景。目前，SPOHP咨詢委員會由11名專家學者組成，其中7名學者來自美國高校、1名學者來自英國高校、1名為全球青年運動建設項目“Proyecto Algarabia”的共同創始人和項目總監、1名作家和1名律師。SPOHP咨詢委員會的主要職能為：①對SPOHP工作規劃、重大活動項目進行論證、咨詢和指導；對協會課題研究進行規劃和設計；②接受協會或其他機構的委托，開展課題研究，提供研究成果；③組織研究項目評審、論證和交流活動；④加強信息交流，提供信息咨詢服務；組織編寫有關資料和書籍。

2.3 杰出校友、實習生及志愿者

SPOHP常年面向社會公眾及學校師生招收志愿者及實習生，其主要工作范圍為：①通過書面記錄、數字檔案和博客的形式，保證收集的資源能夠被訪問；②參與各研究項目；③主持公共節目；④教導口述歷史工藝；⑤宣傳、傳播SPOHP。社會公眾可通過電話、Email及現場報名三種方式申請加入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

另外，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每年都會從畢業生、實習生和志愿者當中選出杰出校友，以表彰其在學習工作期間的杰出表現。這些優秀校友的工作有助于進一步進行口述歷史研究，并在此期間向公眾傳播歷史。從2009年至今，共推選出8屆，47名SPOHP校友，其中2009年3名，2011年7名，2012年8名，2013年6名，2014年3名，2015年6名，2016年12名，2017年2名。

3 用戶服務及教育職能

3.1 傳統基礎服務

傳統服務是口述歷史項目服務的基石，也是開展口述歷史工作的關鍵點。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的傳統服務大致包含以下幾種形式：①口述歷史收集服務。SPOHP口述歷史的收集主要有兩種方式，主持或參與本地口述歷史項目和接受、托管或贈予的口述歷史。其中，前一種方式為目前口述歷史收集的主要方式，如密西西比自由項目（Mississippi Freedom Project，MFP），后者則是重要的補充。②口述歷史資源可獲取服務。SPOHP目前擁有美國南部地區數量最大，全美地區前列的口述歷史資源，其時間跨度從1950年至今，內容不僅包括口述錄音、錄像、抄本，還囊括了照片、回憶錄、文書檔案和其他資料，同時提供了與該口述歷史項目相關的資源鏈接。SPOHP的資源，無論是數字格式還是物理格式，全部向研究學者、學生、記者、家譜學家和公眾開放使用。其中，數字格式的資源，用戶可以通過佛羅里達大學George A Smathers Libraries網站獲取，物理格式資源可通過電話聯系SPOHP辦公室獲取。③研究成果出版傳播服務。SPOHP每學期出版一份通訊，內容包括SPOHP最新的公共活動、研究項目、學生及實習生成果等，用戶可通過Email訂閱。除此之外，SPOHP還在其網站上宣傳依托其收集的口述資源出版的圖書與研究論文。

3.2 延伸擴展服務

延伸服務的實質就是將傳統服務空間拓展到校外公眾空間的服務，是從服務館內、校內顯在用戶到公共空間潛在用戶的服務[9]。面向公共的服務是SPOHP的重要職能，其方式主要有活動、講座、展覽、紀錄片、戲劇、音頻播客及多媒體平臺。延伸服務主要以與其他機構合作的方式開展，合作機構主要有：①與博物館合作，如SPOHP與佛羅里達歷史博物館舉行的A Tale of Three,Female Activists: Women in the Civil Rights活動[10]；②與電臺合作，SPOHP每周上午8時在WUBA 88.1 FM講述各界人士的傳奇故事和介紹隱匿在歷史中的各地名勝[11]；③與社區合作，如SPOHP與Lincolnville社區開展的“Gator Tales”展覽[12]；④與社會團體合作，如SPOHP與性別和婦女研究中心合作開展的Pride Weekend活動[13]；⑤與圖書館合作，如SPOHP與Cone Park圖書館合作開展的Special Emancipation Day Program[14]。

3.3 創客空間服務

為了幫助用戶更好地學習與了解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SPOHP面向社區團體、學術機構以及其他有興趣開展口述歷史項目的組織開設以工作坊（Workshops）為代表的創客空間服務，服務內容主要包括口述歷史實踐、方法論及實地工作方法。如口述歷史工作坊（Oral History Workshop）主要教授如何開始一項口述歷史項目，包含獲取口述歷史資源的8個步驟、采訪及獲取準確信息技巧實踐及如何運用不同的電腦程序與技術收集口述歷史資源等[15]。除去本身進行創客空間服務外，SPOHP還贊助其他機構開展工作坊，如2017年6月24日，SPOHP贊助了Harn博物館的The Jacob Lawrence Workshop[16]。

3.4 教育研究服務

2017年3月一項針對美國圖書館口述歷史用戶服務的調查表明，很多口述歷史項目都依托口述歷史資源開展口述歷史教育工作[17]，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也不例外。SPOHP根據“學生”用戶的類型，開展不同的教育服務：①在校學生。2013年10月，佛羅里達大學歷史系宣布新增口述歷史學士和碩士學位（4+1 BA/MA Oral History Degree），現代歷史任何領域的學生皆可參加報名，該課程旨在培養學生的口述歷史實踐，使歷史可以廣泛訪問，并將學者和部門連接到當地社區。除此之外，SPOHP還向本科生和畢業生提供3個學分的口述歷史學期學術實習，旨在為學生提供研究、訪問、加工、技術和教育推廣領域的實踐經驗[18]。②大學學者。SPOHP根據大學學者選擇的研究項目，為其提供佛羅里達大學專業教師一對一的研究課程[19]。③志愿者。從2017年春季學期開始，SPOHP采用通過項目計劃的方式來招募志愿者，即非裔美國人歷史項目（the African American History Project）、美洲的拉美/僑民項目（Latina/o Diaspora in the Americas Project）和退伍軍人歷史（Veterans History Project），凡是感興趣的志愿者，可瀏覽每個項目的官方網頁，并直接與項目協調員取得聯系。所有志愿者都會受到相關的學習、培訓，主要包括抄錄，錄音錄像以及對當地和國家檔案進行口頭歷史采訪; 應用尖端數字人文科技; 開發原創項目，生產高質量的研究等[20]。④訪問學者。SPOHP與贊助機構合作，為促進新興口述歷史研究，支持訪問學者學術研究，為訪問學者提供了羅伯特·齊格爾獎學基金（The Robert Zieger Scholarship Fund）和兩年一度的朱利安快樂旅行獎（bi-yearly Julian Pleasants Travel Award）[21]。

4 研究項目、協作機構及經費來源

4.1 研究項目及成果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的資源收集工作都以圍繞研究項目的方式展開，目前SPOHP共有6個主要研究項目，分別為：①非裔美國人歷史項目（The African American History Project，AAHP）。該項目通過采訪阿拉胡阿縣、泛佛羅里達地區及美國南部超過600位非裔美國人形成的一份檔案資源，內容主要包括佛羅里達黑人在許多方面生活的回憶，是非裔美國人歷史收藏的最大公共資源之一[22]；②美洲的拉美/僑民項目（Latina/o Diaspora in the Americas Project，LDAP）。該項目成立于2014年，包含100多個口頭歷史檔案的獲獎項目，致力于為美洲的拉美/僑民創造空間，分享他們在身份、移民改革、勞動條件、教育和公民權利的歷史經驗[23]；③退伍軍人歷史（Veterans History Project，VHP）。VHP是2000年SPOHP與美國國會圖書館民俗中心合作成立的項目，目前已經收集了超過300次的口述歷史訪談，主要內容是從美國內戰至今的退伍軍人的戰爭回憶[24]；④密西西比自由項目（Mississippi Freedom Project，MFP）。MFP是SPOHP與密西西比州向日葵縣民權組織合作建立的一項包含了超過200次口述歷史采訪的獲獎項目，其采訪對象為參與密西西比三角洲民權運動的退伍軍人及著名人士[25]；⑤美洲原住民歷史項目（Native American History Project ，NAHP）。NAHP 的重點是東南部的部落歷史，自1967年以來，對Catawba、Cherokee、Choctaw、Creek、Lumbee、Seminole和 Pamunkey進行了數百次采訪[26]；⑥佛羅里達同性戀歷史項目（Florida Queer History ，FQH）。FQH成立于2016年6月，致力于突出佛羅里達在上個世紀的奇特經歷。該項目旨在為同性戀提供一種手段來表達和記錄他們的性取向和性別認同如何塑造他們的生活[27]。

圍繞著6個主要項目，截至2017年，SPOHP形成了超過15萬頁的轉錄材料，根據Native American History、Florida Topical Oral History Collection、Florida Counties、University of Florida Oral History Collections、Mississippi Freedom Project、Miscellaneous Florida 6個主題進行分類[28]，供用戶獲取利用。

4.2 協作機構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擁有多層次的協作機構，按照協作機構關系及功能，大致可以分為校內機構、公共部門、社會組織、研究聯盟與資助機構四類[29]。

4.3 經費來源

穩定的經費來源是口述歷史項目可持續運營的重要保障，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的經費來源大致可以分為行政劃撥、校內外資助和個人捐贈三種方式。經費的主要用途集中于：①維持SPOHP的日常管理及運營；②資助SPOHP各項目，收集口述歷史資源，出版研究成果；③資助其他機構的口述歷史項目；④設立專項獎學金，支持用戶利用及學習。

5 特點

5.1 分離式管理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實行分離式管理，機構管理與項目管理分離。機構管理主要由專職人員負責，主要包括項目董事、副董事、辦公室主管、項目協調員、日常員工等。其中項目董事主要負責機構的總體發展規劃、制定年度運算、評估、推廣宣傳等宏觀事務。副董事主要負責日常工作分配及管理。辦公室主管負責具體辦公業務。項目協調員主要負責各不同項目與機構中心間的協調。日常員工則負責具體的日常事宜，如志愿者招募、人力資源、財務等。項目管理則主要由咨詢委員會與各項目負責人構成，其中咨詢委員會主要負責項目規劃設計、各具體項目的論證評審等，各項目負責人則是由各領域專家學者構成，主要負責各項目的指導與具體實踐操作。這種分離式管理的體制，可以使工作人員各司其職，避免“外行指揮內行”，發揮各自能力，提高工作質量，促進SPOHP良好運作。

5.2 開發社會資本

口述歷史資料的搜集與整理是一項費時、費力、費錢的工作，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為了解決資金困難的問題，采用多種手段，積極開發社會資本。首先，SPOHP與各種社會基金組織，如Bob Graham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The Fairfield Foundation，建立了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其次，SPOHP還積極承擔其他科研機構與部門的口述歷史項目，如承擔了美國國會圖書館民俗中心的退伍軍人歷史項目，利用“他人”資金，豐富自身資源。最后，SPOHP通過展覽、主辦公共節目等方式進行社會資助與募捐，并在其官方網站項目位置設立捐助欄目，以吸收社會個人或團體的資金捐贈。靈活多樣的開發社會資本方式為SPOHP贏來了不菲的收入。

5.3 重視多方合作

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十分重視與多方機構的協調與合作，其結合不同機構的特點與功能，發揮各自優勢，合作開展具體工作。具體表現為：學生教育培養，與校內各院系合作；科研項目開展，與其他科研機構合作；公共服務開展，與以圖書館、博物館為代表的公共機構合作；社會公益宣傳，與社會公共機構合作；資金募集需求，與各基金組織合作。SPOHP通過與多方機構的合作，平衡滿足各方需求，利用合作機構優勢資源，達到“雙贏”，為用戶提供了更多的服務與資源。

5.4 靈活服務方式

用戶服務路徑的固化會直接影響用戶的使用體驗，制約口述歷史資源的利用。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擁有多元的服務方式，除去常規的網絡數據庫及其檢索服務、講座、社交媒體的應用和互動共享服務等，還有主辦公共活動、戲劇、手工坊等創新性服務。除此之外，為了促進口述歷史資源的利用和科研人員的培養，SPOHP設立了羅伯特和蓋伊齊格爾社會正義獎學金（Robert and Gay Zieger Social Justice Scholarship Fund），用于教學工作。SPOHP多元靈活的服務一方面表明，其緊跟時代潮流，服務與時俱進，增加了資源利用樂趣，增強了影響力，另一方面，則體現了其為用戶提供優質服務的積極態度和所做的努力。

6 啟示

6.1 明確實施主體，構建項目團隊

在美國，口述歷史項目的實施主體多種多樣，主要包括高校圖書館或檔案機構、社會研究團體、聯邦政府所屬機構、企業及個人、多主體合作等5類[30]。不同類型的實施主體有著自身的“先天優勢”，如口述歷史資源的采集、數字化及數據庫建立、管理等都具有很強的專業性，而圖書館在信息資源的處理加工、組織及管理方面具有大量的經驗與技能。因此，選擇實施主體模式，明確項目的實施主體對口述歷史項目尤為重要。結合SPOHP及美國其他口述歷史項目的經驗，以高等院校為代表的科研機構是目前口述歷史項目實施主體的首選。究其原因，高等院校除了有各個專業領域內的專業人才、科研環境等軟環境之外，也有口述歷史資料收集等流程中需要的器械設備等硬件環境，并且高校內部院系、部門眾多，校內可多方合作，發揮各院系及圖書館、檔案館等機構在執行、保存、管理、研究、咨詢及技術支持方面的優勢。

在明確實施主體的前提下，邀請相關機構內外專家、人員參與，組成項目團隊。對研究方法、研究主題、邀約受訪者的原則、主持訪談、后期成果整理、建立評估準則等環節進行討論與分工，明確職責，項目團隊的所有成員必須對該計劃的目標、范圍、構架、內容有清楚的認識。

6.2 確定采集主題，專家主持為主

口述歷史工作的目的是為了增補既有的文獻資料,通過訪談的方式取得資料來填補文字史料的不足，并非所有的口述資料都有價值。因此，確立采集的主題與目標，是口述歷史成敗的關鍵[31]。Samuel Proctor口述歷史項目口述歷史資料的收集皆是圍繞著佛羅里達州及周邊地區的非裔美國人、美洲原住民、退伍軍人、同性戀等主題展開的，收集的口述歷史資料質量很高，具有很強的針對性。明確采集主題可以保證口述歷史項目目標明確，對于提高資金利用率與口述資料質量，形成資源特色有著重要的作用。

具體項目的操作離不開專家的主持，專家學者對具體領域的深入研究與了解，對確定選題方向、擬定訪談方案、采訪人選定等具體工作有很強的把關和指導作用，決定著具體項目的成敗與質量的好壞。因此，口述歷史工作中的各個項目都應該邀請專家學者來領導，圍繞專家搭建項目團隊。

6.3 鼓勵多方協作，加強專業培訓

口述歷史項目的長期發展，需要大量投入，僅靠單個機構完成口述歷史資料的采集與管理工作是不可取的，合作是克服困難，發揮各自優勢，形成“雙贏”局面[32]，口述歷史工作長期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途徑。應該通過宣傳、激勵等方式，吸引關注，鼓勵多方機構協作。合作機構類型應該包括公共部門、社會組織、社區、科研機構、商業機構等。

一個完整的口述歷史項目由規劃至完成，有多個不同的環節，項目的形成包括制定項目方案、申請財政資源、組織團隊；執行方面包括邀約受訪者、安排訪談、記錄訪談內容、編整訪談數據；后期工作包括監督項目質量和成效、安排儲存和開放數據及宣傳推廣等[33]，涉及的環節眾多，需要不同的專業能力，專業性極強。因此，要對項目團隊的相關人員進行專門培訓，具體的培訓內容應該包括：①口述歷史的理論與方法。收集和閱讀已出版的口述歷史著作，了解現代口述歷史的發展，掌握其基本理論和工作方法，如《大家來做口述歷史》《如何做好口述歷史》等等[34]。②采訪技巧培訓。成功的訪問需要技巧，某些訪談技巧是可以通過學習掌握的。培訓內容應包括：口述歷史的特質、個人記憶的特色、口述歷史的對談原則、訪談禮儀、訪談員角色、記錄方法等；③軟硬件設備使用培訓。口述歷史工作中，需要使用到多種軟硬件設備，如錄音筆、攝像設備、視頻編輯軟件等，這些軟硬件設備的使用技巧都需要專業的培訓。

6.4 積極宣傳推廣，吸引公眾視野

口述歷史工作周期長，耗資大，投入多，其成果來之不易，這也意味著口述歷史成果展示的重要性[35]。因此，口述歷史項目成果的宣傳推廣就顯得尤為重要。由于口述歷史資源的形式豐富多樣，既有錄音、文字，又有視頻，展示方式也可以多種多樣。既可以以廣播、紀錄片形式播放，又可以以圖書的形式出版。圖書、報紙、電視、互聯網、移動終端都可成為其成果展示的途徑。另外，實施主體可以充分利用社交媒體，加強溝通，與用戶形成良性互動，并利用大數據挖掘技術，根據用戶喜好，進行口述歷史資源推送與共享。戲劇、展覽、手工坊等創新性服務方式，也是吸引用戶注意力的重要方法。通過積極的宣傳推廣與展示，可以讓公眾更容易接觸到口述歷史，加強公眾對口述歷史的認知與認同，吸引公眾視野，既宣傳了自身資源，又傳承了文化，還服務了社會。

（來稿時間：201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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