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90年代以來毛澤東讀書觀研究的回顧與反思*

謝忠強 邢銳銳

（山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太原 030006）

毛澤東不僅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和革命家，也是一位博覽群書的學者。讀書是毛澤東生命的有機組成部分。無論是在青年時期還是晚年時期，無論是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建設年代，毛澤東始終都在勤奮刻苦讀書。對毛澤東讀書觀的深入研究不僅有利于揭示毛澤東思想形成和發展的奧秘所在，也為當今學習型政黨、學習型社會的建設提供了寶貴的理論啟發，亦可以為反擊“非毛化思潮”做出理論貢獻。建國以來，尤其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研究毛澤東讀書觀的學術成果逐年增多，但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文章主要對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學術界研究毛澤東讀書觀的成果進行回顧與反思。

1 關于毛澤東讀書觀理論來源的研究

在中國傳統社會向近代轉型的過程中，包括毛澤東在內的中國知識分子深受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外來先進文化的交叉影響。學術界關于毛澤東讀書觀理論來源的研究主要涉及中國傳統的讀書觀之影響及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讀書觀之影響兩大方面。

1.1 中國傳統讀書觀對毛澤東讀書觀的影響

毛澤東從9歲開始在其家鄉韶山的私塾中讀書，和當年許多的受業學子一樣，毛澤東從《三字經》開始讀起，之后讀了大量的中國傳統文化書籍。可以說，中國傳統的讀書觀對于毛澤東讀書觀的形成具有啟蒙作用，毛澤東從那個時候起就形成了強烈的求知欲，也形成了他一生重視吸收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精髓的習慣。

李銳在探討毛澤東對待國學態度的基礎上，就中國傳統的讀書觀對毛澤東讀書觀的影響作了一定的分析和研究，認為毛澤東深受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無論是讀書方法還是學以致用方面都繼承了中國傳統知識分子讀書觀的思想精髓[1]。

陳晉在介紹20世紀50、60年代毛澤東閱讀中國通史、中國哲學史、中國文學史、中國思想史著作的基礎上對毛澤東讀書觀進行了一定的探討，認為毛澤東讀書觀的形成和發展離不開中國傳統知識分子讀書觀的影響[2]。

戴兵則在重點介紹青年時代毛澤東輾轉各地求學及其讀書生活的基礎上，探討了毛澤東讀書觀的形成問題，認為青年時代的毛澤東接受中國舊式教育，毛澤東對中國傳統文化進行了大量的學習與研究，深厚的文學功底使其終生受益[3]。

1.2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讀書觀對毛澤東讀書觀的影響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讀書觀在文章中主要是指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和斯大林的讀書觀。毛澤東是在1920年閱讀馬克思、恩格斯的《共產黨宣言》后接受了馬克思主義的。隨后的近六十年中，他不間斷地閱讀與馬列有關的書籍。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讀書觀中的科學態度、主要方法及讀書原則等都對毛澤東的讀書觀產生了重大影響。

邱德新和徐中遠在研究毛澤東閱讀馬列著作的基礎上，指出毛澤東在閱讀大量馬列著作的過程中不僅注重吸收其中的理論精華也格外重視其中的讀書之法，特別是注意用馬克思主義科學原理指導中國的革命實踐，反對一味地死讀書[4]。

李其駒以毛澤東的人民內部矛盾學說為例，認為毛澤東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讀書觀中的有益成分，將馬列主義運用到中國并與中國的具體國情相結合提出了人民內部矛盾學說[5]。

陳晉在重點關注毛澤東晚年讀書生涯的基礎上，對毛澤東讀書觀深受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讀書觀的影響這一問題作了一定的探討，認為毛澤東在其晚年依然十分注意閱讀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相關著作，并非常重視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讀書觀進一步完善、提高自己的讀書認識[6]。

2 關于毛澤東讀書觀主要內容的研究

學術界關于毛澤東讀書觀主要內容的研究主要涉及毛澤東對讀書重要性的認識、毛澤東的讀書方法、毛澤東的讀書原則、毛澤東對讀書目的的認識等四個方面。

2.1 毛澤東對讀書重要性的研究

李慶英以廬山會議為研究視角，分析了讀書何以成為廬山會議的“第一議題”，認為毛澤東在會議前、會議中和會議后對于讀書的重視不僅體現了讀書對于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性而且對于建設學習型政黨也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7]。

尚慶飛和林蔭注重研究毛澤東讀書過程中所批注的哲學思想，以此來探討毛澤東對讀書重要性的認識，毛澤東閱讀了大量關于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論的著作，做了大量的批注，這些批注成為了毛澤東哲學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而研究毛澤東讀書的過程可以窺見其思想的形成過程[8]。

徐中遠在探討毛澤東對讀書重要性認識的同時分析了讀書對于毛澤東自身的重要性，認為讀書是毛澤東生命的有機組成部分，毛澤東晚年之所以仍不斷讀書，一方面是因為要踐行他“學到老、活到老”的讀書主張，另一方面是因為讀書很重要，讀書是實現理想抱負的必然要求，讀書能夠解決實際問題，更好地指導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讀書還可以調節大腦，擺脫內心的憂慮[9]。

2.2 毛澤東讀書方法的研究

20世紀90年代以來，學術界關于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成果中，尤以研究其讀書方法者為最多，大致是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的：

一是對毛澤東的讀書方法進行系統性總結。逄先知認為毛澤東一生酷愛讀書，毛澤東的讀書生涯伴隨他革命的一生，毛澤東讀書格外重視利用圖書館、涉獵古今[10]。況琰提出毛澤東的讀書和學習生活無人能及，毛澤東能夠兼讀“有字之書”和“無字之書”，并且能夠融會貫通，而毛澤東的讀書方法有持之以恒、循序漸進、廣采博納、勤于思考、注重實踐等[11]。祝麗君認為毛澤東的讀書方法有“四多”，即多讀、多思、多寫、多問，而在自主學習和終身學習理念的倡導下，學習毛澤東的“四多”讀書方法對深刻理解毛澤東思想有重要作用，同時有利于提高求學者的學習質量[12]。石仲泉認為在我們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中毛澤東可以說是讀書的楷模，他的讀書之道便是領悟真諦、掌握方法，廣收博覽、發展創新、考察社會，讀無字書[13]。張素華認為毛澤東讀書具有廣讀博覽，充分利用空閑時間，活到老、學到老的三大讀書特點，毛澤東廢寢忘食地讀中外各種書籍，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地讀書，真正做到了生命不息，讀書不止[14]。韋紹福認為毛澤東讀書方法有六大特色，即持之以恒、廣收博覽、偏愛經史、讀無字書、善于思考、經世致用，指出讀書是毛澤東的第一需要，是他生命的有機組成部分，廣大黨員干部應像毛澤東一樣多讀書、勤讀書，這樣能夠事半功倍地解決前進中的問題[15]。劉偉在探討青年毛澤東嚴謹、科學、務實的讀書方法及其讀書特點、讀書價值取向的基礎上，認為在讀書實踐上毛澤東既吸收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又吸收西方文化中有價值的東西，形成了獨特的讀書之道[16]。胡為雄將毛澤東的讀書方法歸納為十種并對其進行了深入細致的分析[17]。劉杰超認為毛澤東讀書理論聯系實際，堅持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批判繼承中國傳統文化的讀書態度[18]。

二是從毛澤東讀書生活的細節來探討其讀書之法。袁春龍分析了毛澤東的讀書習慣，認為毛澤東可以說與書形影不離，看起書來全神貫注，有所側重，注重聯系實際，總結經驗教訓[19]。繼新在研究毛澤東讀書生活片斷的基礎上，認為毛澤東是一位偉大的革命家，是一位讀書與革命實踐相結合的楷模，毛澤東讀書注重中外結合、文理結合、知行統一[20]。吳璋在側重研究毛澤東讀書內容的基礎上，認為毛澤東廣泛涉獵各種知識，堅持閱讀馬克思主義的著作，運用理論聯系中國具體實際的讀書方法，并且注意把古書中可借鑒的內容與現實生活實際結合起來，用以指導中國的革命實踐[21]。史莽則通過毛澤東到達杭州后要求秘書田家英三次借書的書信對毛澤東的讀書方法進行了探討，認為毛澤東讀書的突出特點就是每到一個地區總是盡可能地收集當地的地方志、詩文集、名人傳記等，這是他結合實際、隨時隨地充實學問的一種途徑[22]。劉麗麗從教育子女讀書的角度來談毛澤東讀書之法，認為毛澤東注重將自己的學習經驗傳授給子女，教育子女讀書要循序漸進，善于思考，要注重讀“無字之書”，要有恒心與毅力[23]。

三是通過研讀與毛澤東讀書相關的書籍來探究其讀書方法。朱靈元在對毛澤東讀書筆記進行重點研讀的基礎上對毛澤東讀書的特點進行了總結，認為毛澤東讀書不僅時間跨度長、種類多、范圍廣，而且注意精讀、熟讀與泛讀相結合，對書中所表達的思想觀點不盲從、有其獨立見解和評價標準[24]。石仲泉主要是針對《毛澤東的讀書生活》中的細節進行了研究，分析了毛澤東的讀書特點、方法以及毛澤東思想形成的影響因素[25]。徐中遠主要結合毛澤東所閱讀的相關書籍，探討了毛澤東“三先三后”讀書方法的內涵及要領，介紹了毛澤東運用這三種讀書方法鉆研各類書籍的史實[26]。

2.3 毛澤東讀書原則的研究

在毛澤東看來，讀書不僅要遵循讀書之法，更要堅守讀書原則。讀書原則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即尊重客觀事實，堅持實事求是、理論聯系實際的原則。

于必昌主要研究了毛澤東對于《智囊》和《羲之傳》兩篇文章的讀書批語，認為毛澤東讀書尊重客觀事實，寫批語堅持實事求是，看故事追究對錯，這些無不體現著實事求是的讀書原則[27]。李銳側重探討早年毛澤東讀社會之書，主要講了毛澤東與其好友蕭子升的“行乞游學”，認為毛澤東從社會最底層來了解窮苦人民的生活現狀，十分注重讀社會這本“無字之書”，注重實踐[28]。金延鋒介紹了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在浙江的兩次讀書活動，一次是為起草新中國第一部憲法而讀古今中外憲法，另一次是學習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認為從這兩次讀書活動可看出毛澤東博覽群書的讀書特點、獨立思考的讀書精神以及聯系實際的讀書原則[29]。王芳、蔡寶珠和鄒洪學認為毛澤東讀書最鮮明的一個特點就是強調要將書本知識與實踐相結合[30]，要理論聯系實際，做到學以致用[31]。原世文對毛澤東讀書觀中古為今用的原則進行了探討，認為毛澤東特別重視中國傳統文化遺產，一生閱讀了大量的古文，注重從現實生活出發去讀書，強調古為今用，為現實的革命斗爭服務[32]。鄒玉杰認為毛澤東將讀書作為他的精神追求，指出毛澤東不僅讀書，而且還探討讀書之法，善于抓住書中的創新點，做到學習和使用相結合，最重要的是讀無字之書，注重實踐，形成了特色鮮明的讀書方法[33]。邊彥軍認為毛澤東讀書過程中形成了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的優良作風，毛澤東堪稱讀書與革命實踐相結合的楷模[34]。

2.4 毛澤東讀書目的的研究

在毛澤東看來，讀書的目的就是要運用，要將書中的知識轉化為行動中的依據，用知識來指導前進的方向，用知識來解決前進中的困難。

周英和王龍彪以青年毛澤東讀書生活作為切入點，主要闡述了青年毛澤東讀書的兩種境界：第一種境界是“為什么要讀書”，即為中華之崛起的讀書目的；第二種境界是“讀什么樣的書”才能實現其目的，主要探討了為什么毛澤東選擇社會科學作為其主攻方向[35]。

任文香探討革命戰爭年代毛澤東情報意識的同時，認為在指導中國革命的實踐過程中，毛澤東利用一切途徑去搜集圖書，爭分奪秒地仔細閱讀，從中挖掘出自己所需要的情報信息，進而將情報資料運用到實踐中，這充分說明毛澤東在革命戰爭年代搜集情報、讀書的目的就是服務革命[36]。

陳石松則重點關注毛澤東讀書的原因，認為毛澤東讀書一是為了探尋救國救民的真理，二是他看歷史書籍以歷史唯物主義觀點來分析歷史人物及歷史事件，三是他學習哲學是為了科學總結歷史經驗，用它來武裝全黨和全國人民，四是要下苦功夫學習，五是邊讀書邊獨立思考[37]。

劉國新和王健的研究將毛澤東與曾國藩對子女的讀書教育思想進行了對比，得出二人在讀書內容方面都要求子女博覽群書，讀書方法方面要求由易到難、持之以恒，而相比于曾國藩的教育思想，毛澤東更加注重培養“人”，毛澤東認為讀書的終極目標是服務人民、服務社會、服務祖國[38]。

3 關于毛澤東讀書觀對當代啟示的研究

毛澤東的讀書觀不僅在構建學習型政黨方面具有重要的啟發價值，在學習型社會的建設方面也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毫無疑問，加強對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3.1 毛澤東讀書觀對于構建學習型政黨的啟示

宣勇以“領導干部要帶著問題讀書”為切入點，圍繞“領導干部為什么要帶著問題讀書”“怎樣帶著問題讀書”以及“帶著怎樣的問題讀書”這三個方面展開，探討了毛澤東的讀書觀及其啟示[39]。王立英在研究毛澤東讀書生活的基礎上，重點結合毛澤東讀書觀對于當今構建學習型政黨的啟示進行了專門的探討，認為黨員干部要認識到學習的緊迫性，保持學習的自覺性，增強學習的科學性，體驗學習的趣味性[40]。徐中遠在研究毛澤東讀書生活的基礎上，對其生前閱讀的書和存書進行了統計，認為共產黨員要學習毛澤東，讀書要下苦功夫，要養成學習的好習慣，讀書需要“擠”和“鉆”，沒時間要“擠”，看不懂就要“鉆”[41]。蘇若群以“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為背景，指出針對這個時期出現的問題，毛澤東多次倡導讀書活動，認為領導干部要向毛澤東學習，讀書要有“問題”意識、“方法”意識和“批判”意識，這對于提高領導干部的執政能力具有重要作用[42]。楊憲福重點分析了毛澤東的讀書觀對于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重要啟示作用，認為要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必須要信仰馬克思主義、精通馬克思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要堅持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全黨要善于學習，發動學習運動[43]。方海興在重點研究土地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讀書生活的基礎上，認為毛澤東在這一時期的讀書內容和讀書方法對領導干部學習有很深刻的借鑒意義，對提高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水平有現實意義[44]。張建國和王榮建探討了毛澤東的讀書目的、讀書態度、讀書內容和讀書方法等，認為研究毛澤東同志的讀書觀不僅是為了紀念這位偉人，更是為了促使人們用毛澤東的讀書觀來武裝自己，從而提高干部隊伍的素質，提高中華民族的整體文化水平[45]。

3.2 毛澤東讀書觀對于構建學習型社會的啟示

現在世界的競爭歸根到底是人才的競爭，我們要培養大批人才，必須要構建“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學習型社會。毛澤東讀書觀具有豐富的內涵，對于構建學習型社會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

郭平和張俊杰以網絡化背景下毛澤東讀書觀對大學生的啟迪為切入點，分析了毛澤東的讀書特點和對于當代大學生的啟迪，指出作為當代大學生要有理想抱負，要加強學習馬克思主義，要將書本上的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46]。米久奇在介紹毛澤東在湖南第一師范學校求學期間讀書情況的基礎上，重點分析了毛澤東讀書觀對青年學生讀書學習的啟示，認為青年學生要通過讀書活動加強理想教育，樹立起遠大志向，而且在讀書過程中要堅忍，要肯下苦功夫，要有自強不息的精神[47]。盧秀華認為讀書實踐塑造了毛澤東卓越的領導才能，研究其獨特的讀書方法和讀書精神對于構建學習型社會，加強執政黨能力建設，營造良好的讀書風氣具有重要意義[48]。張鳳霞在對比毛澤東與曾國藩讀書特色的基礎上，認為毛澤東讀書觀啟示國人讀書要有明確的志向，要與實踐相結合，要傳承中華民族優秀文化遺產[49]。舒金城認為毛澤東的讀書生涯不僅能夠帶給我們精神上和品德上的教育，而且能帶給我們很多學習方法論的啟示，而青年學生在讀書過程中要向毛澤東學習，努力做到讀書的“九大結合”，即閱讀書本與勤動筆墨相結合，涉獵新知與溫故知新相結合，“擠”與“鉆”相結合，獨立思考與虛心求教相結合，個人學習與集體學習討論相結合，廣收博覽與突出重點相結合，學習自然科學與學習社會科學相結合，讀有字之書與讀無字之書相結合，讀書與運用、理論與實踐相結合[50]。朱建亮指出毛澤東一直用人類創造的全部財富來武裝自己，他不僅愛書借書，充分利用圖書館，而且還創辦圖書館，研究圖書館的分類。在建設學習型社會的今天，如何以毛澤東讀書觀為指導，讓圖書館發揮最大效用很重要，這有助于提高人民的整體文化素質[51]。

4 總結與反思

綜上所述，20世紀90年代以來，學術界對于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但具體從其研究視野和研究方法以及研究內容的均衡性、整體性予以檢視，仍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

4.1 理論視野有待進一步拓展

改革開放以來的歷史表明，學術研究的繁榮需要多學科理論視角的相互交叉。事實也表明，狹窄的研究視角往往成為學術研究進步的枷鎖。20世紀90年代以來，學術界對于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仍然停留在單一學科研究的范圍內，亟需進行跨學科研究和多學科交叉研究。目前學術界對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主要是在政治學、哲學、歷史學、圖書館學等單個學科理論視野的指導下進行的，導致關于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表現出理論視野相對狹窄的問題。在今后的研究中需要拓寬理論視野，注重跨學科研究和多學科交叉研究，唯有如此方可取得更為豐碩的學術成果。

4.2 研究方法需更加豐富

目前學術界關于毛澤東讀書觀研究的方法較為單一，具體而言主要是采用文獻研究法和訪談法為主，一些社會學的定量研究方法及歸納法、數量統計法等研究方法尚未科學而恰當地運用到研究實踐中，更為重要的是沒有做到多學科研究方法真正意義上的交叉和融合。更有甚者，在具體的研究實踐中，個別作者為了突出研究方法的創新，在借鑒其他學科的研究方法時，并沒有考慮是否適合該研究領域，將研究方法生搬硬套，并未真正達到跨學科研究的效果。在今后的研究實踐中，學術界應該注重借鑒其他學科的具體研究方法，使研究方法多樣化，要綜合運用政治學、歷史學、哲學、圖書館學、心理學、教育學、社會學、傳播學等多學科研究視野與方法，使不同研究方法之間揚長補短，同時要增強研究方法的科學性和規范性，考慮其他學科的研究方法是否適合本領域的研究。

4.3 研究內容要更注重平衡性和整體性

從前述20世紀90年代以來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概況而言，也存在不均衡和碎片化的特征。就學術界已有關于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之側重而言，學界對毛澤東讀書觀的研究雖然廣泛涉及其理論來源、主要內容及現實啟示等多個方面，但每個方面研究成果數量對比不均衡。相比而言，學術界主要著墨于毛澤東的讀書方法之研究。因此，要想進一步對毛澤東讀書觀開展深入研究，要加強對毛澤東讀書觀的理論來源及毛澤東讀書觀現實啟示之研究。另外，就已有學術成果的整體情況而言，大多是對毛澤東讀書觀某一方面的專題探討，不免有碎片化之嫌。在今后的學術研究工作中，應將毛澤東讀書觀作為一個有機整體，系統地研究毛澤東讀書觀的理論來源、主要內容、現實啟示等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來稿時間：2017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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