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可汗學院的運作方式與影響研究

陳 程

(喀什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新疆 喀什 844000)

美國可汗學院由薩爾·可汗(Sal Khan)建立，它是一個免費的網絡學習平臺。其教育宗旨是使世界上任何學習者，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免費享受到世界一流的教育。[1]可汗學院起源于可汗把一系列輔導視頻資料共享到YouTube上，結果好評如潮并迅速在網上廣泛傳播。至今，可汗學院的名字已經遍及全球，不僅發達國家的學習者知曉，而且發展中國家也有可汗學院的“身影”。可汗學院的出現，為世界教育發展開辟了“新航路”，其非營利性、志愿者管理團隊模式、在線學習視頻、翻轉式的學習方式、發展性的教學策略等運作方式對美國以及世界教育發展有極大的促進作用，給“未來教育”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

一、可汗學院的運作方式

可汗學院的發展和影響力與可汗學院自身特色的運作方式分不開的。具體如下：

(一)資金來源:非營利

可汗學院不僅是一個非營利、非實體、非正規的組織。可汗的辦學宗旨即是讓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能免費擁有世界上一流的教育資源。現在免費，將來亦是，沒有員工股權，未來也不會公開募股，所有的資金支持來源于企業和慈善家的捐贈，而不是風險資本家。[2]如Corporate Sponsors、Founding Partners(Ann and John Doerr、Bill&Melinda Gates Foundation)、Google以及社會人士贊助等。[3]學習者只需要注冊一個賬號，便可免費訪問或使用網站的任何8資源。

(二)團隊支持：志愿者

支撐可汗學院的運營的工作者、教師均來自世界各地的團隊成員(past team members)、志愿者(volunteers)和兼職人員(part-time contributors)。[4]自愿者可以根據自己擅長的領域或技能來申請其所要貢獻的知識、技能等。志愿者只需在官網首頁點擊“volunteer”便可進入申請頁面，并且所有志愿者對可汗學院的貢獻都公布在其官網上，包括其簡介、照片和所貢獻的部分。激勵更多的有志青年加入這個志愿者隊伍，為學習者提供更多高品質的學習視頻。可汗學院人性化的人才管理模式，一方面可以吸引更多優秀志愿者幫助其課程推廣，另一方面，志愿者在貢獻自己知識的同時也可以學到更多的知識、技能，實現自我價值。

(三)教學資源：視頻

可汗學院從創立至今，錄制的視頻從數學擴展到科學與工程學、人文與藝術、備考、計算機、經濟與經融、學院招生等領域。在所有的視頻中，只有一支電子筆在頁面上來回移動，沒有可汗的身影。可汗以“不出鏡”的方式可以使學習者不受外界不相干因素干擾，集中注意力關注學習的內容。更值得一提的是，可汗根據腦記憶規，錄制的視頻簡短、可重復觀看，每一個大約10-15分鐘。有助于學習者對所學知識的理解、內化和遷移。

(四)學習方式：翻轉式

可汗學院敢于打破常規，革新傳統的學習方式。傳統學習方式下，學生通過教師課堂講授獲取知識，布置課后練習作業完成知識內化，即傳統的學習方式是在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回家做作業。而可汗學院把學習方式顛倒過來了，學習者先自主學習知識，再通過“實踐活動+練習”完成知識的內化，即學習者先在家觀看可汗學院視頻，課上一起與教師探討疑問。并且，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遇到不懂的問題，可在線尋求幫助，便可獲得有針對性的提示以及詳細的解答步驟。學完一個知識點后，系統還會根據每個學習者學習情況，推薦相關聯的知識，幫助學習者形成系統的知識結構。翻轉式的學習方式幫助學習者主動建構學習場域，充分調動學生的“貫習”，激發探索發現問題的動機，有助于進一步深度學習。[5]

(五)教學策略：發展性

1.循序中漸進

可汗學院把學習內容分解成小單元式，一個視頻只講清楚一個概念，時間控制在10-15分鐘左右，學生根據其學習進度選擇要觀看的學習內容。看完一個視頻后，系統配有相應的練習(practice)，一般10道題為一組。當然，學生只有完全做對這10道練習題，方可進行下一步地學習。這種螺旋式地學習方式有助于學習者對知識的系統掌握，形成系統的知識體系。

2.靈活的學習時空

可汗學院的教育宗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免費學習你想學習的知識”。表明不僅可以免費獲得學習資源，而且不受時空限制。一方面，學習者可以其學習進度安排學習進程，對比較難理解的知識點，學生可以減緩速度，相對容易理解的知識點可以適當加快學習步伐；另一方面，學有余力的學習者可以嘗試較快學習進程，學習能力相對較弱的學生，可以對不清楚、不理解的知識點回看視頻，直到學會了或者已轉化為內化知識再繼續下一步學習。

3.即時的數據反饋

可汗學院的學習分析系統，使用數據分析追蹤學習者的表現，展示了傳統學習不可能觀察到的學習層面。并用顏色區分學習狀態，淺藍色表示尚未學習，綠色表示建議學習，橙色表示建議復習，藍色表示已掌握，以便學習者查缺補漏。教師還可以根據系統的數據分析學習者的學習質量，對需要幫助的學生給予即時地指導。[6]基于系統軟件追蹤式的學習分析，有助于提高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和學業表現。

二、可汗學院對世界教育的影響

(一)對美國K-12的影響

1.促進學習者主動學習，學習習慣的改善

可汗學院在與k-12學校的合作過程中，其原創的翻轉學習方式對學習者的學習成績有極大的提高，學習習慣也逐步得到改善。以奧克蘭聯合中學為例，奧克蘭聯合中學是位于奧克蘭東郊的一所四年制(9-12年級)的公立學校。2010年，奧克蘭聯合中學開始試用可汗學院的旋轉(rotational)學習實驗室模型。通過對可汗學院官網2010—2013年的數據進行整理，發現使用可汗學院的在線資源，學生的平均分逐步上升，公立學校排名和CST排名都不斷攀升。如表1所示。[7]

表1 可汗學院的使用對平均分、排名的影響

可汗學院翻轉式的學習方式激發了學習者更多的學習潛力，使其主動承擔相應的學習責任，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學習當中，逐步改善學習習慣，學習信心增加。在學習代數預備知識、代數1、解方程、絕對值以及上半學期期末考試中，學習者持續地取得了較高的分數，使奧克蘭聯合學校成為奧克蘭四年制公立高中成績最好的。在最難的考試——解方程組(systems of equations)中，班級平均水平是去年的兩倍，平均分從37%增長到74%，在所有測試的成績中，學習者學習分數平均提高比率為80%。[8]根據官網數據，就讀奧克蘭聯合中學的學習者從中學甚至小學開始就具備其他學校沒有的優勢：近85%的新生就讀了奧克蘭公立學校，90%以上的學生升入大學，其中，還有70%的學生事升入四年制大學。[8]

2.促進學習者個性化學習，創造力的培養

可汗學院的創始人可汗堅信青少年有巨大的發展潛力，試圖通過開發與世界共享的新型學習經驗(learning experiences)，以幫助更多青少年釋放潛能和獲得更好的發展。以可汗實驗學校為例，2014年，可汗保持與可汗學院“同一個世界學校”的理念一致，以學習者為中心，創辦了可汗實驗學校(khan lab school)。可汗實驗學校是一所與可汗學院合作的獨立學校，簡稱KLS。

KLS致力于開發個性化實踐的教育模式，來區別傳統學校的教育模式，如表2所示。[9]學習者在學校不必拘束于像傳統學校那樣的學習方式，所有的學習者按合作、獨立性水平(Independence Levels)分組進行個性化地學習，而不是以傳統的年齡限制進行分班，單一學習地學習知識。學校授權學習者學習的所有權、自定目標和學習時間。學習者基于項目選擇同伴組建學習共同體進行共同探究，每個人既是學生，也是教師，即每個學習者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都可以成為其他學習者的老師。[10]這種研究性學習模式既幫助學習者提升了協作學習能力和鍛煉非邏輯性思維，又促進學習者的創新能力。

表2 KLS與傳統學校的區別

3.促進學習者交互學習，學習技能的提高

教育技術使學習方式超越了傳統的教育教學模式，交互式的學習環境中學習者能取得更好的學習效果。以洛斯阿爾托斯(Los Altos)學區為例，[11]該學區使用先后在五、六和部分七、八年級中使用了可汗學院移動實驗室(mobile labs)來補充其課程，并使用數據分析系統追蹤學生的學習表現。學習者、教師之間可以隨時隨地跨時空進行雙向交流，以幫助學習者從課程計劃中節約出更多的時間用于學生的實踐和完成創造性的項目。在使用可汗學院翻轉教學模式之后，學習者對所學內容的理解更透徹，學習成績和學習技能都得到提高。

4.促進基層家庭學習者參與學習，入學率的提升

可汗學院針對美國基層收入水平家庭的孩子，在全美20個州的141所KIPP學校中使用可汗學院教學模式，扶持基層經濟水平家庭，讓更多的孩子能夠享有優質的教育資源。因此，提高了基礎教育的入學率。KIPP學校86%以上的學生都來自低收入家庭，95%的學生為非洲裔或拉美裔，享受聯邦政府出臺的免費或減價餐計劃。可汗學院為提高美國基層收入家庭的入學率做出了實際行動，讓更多的孩子獲得上學機會或獲得技能。截至2014年2月數據顯示，有44%的KIPP學生8年級畢業后，獲得四年制大學學位，高于全國所有學生的平均水平(33%)，是全國低收入家庭學生的四倍。[12]

(二)對世界其他國家的影響

可汗學院個性化的運作方式對教學方式和學習方式進行變革，提高了學習者的學習力，深受廣大學習者青睞。尤其是對傳統的教學方式和學習方式的顛覆，對教育者和家長也深受啟發。可汗學院已輻射到世界各國的教室里，例如：南非，韓國，秘魯，還有土耳其為1-12年級提供可汗學院的練習和視頻功能，葡萄牙為1-12年級學習者提供知識地圖和視頻，愛爾蘭戈爾韋教育中心(Galway Education Centre's)，以及德國、保加利亞等國家均有可汗學院的身影。

1.游戲化學習模式，增加學習興趣

可汗學院在學習過程中增加游戲元素，任務模式等于增加學習興趣的環節。例如學習者觀看一個知識點的視頻并做對相對應的10道練習題，便可獲得系統頒發的一枚榮譽徽章，游戲化的學習方式使學習者對學習產生了更大的興趣。以南非為例，由于南非各年級的數學水平相對較低，學習者學習數學成為一個很大的困難。根據可汗學院的官網數據顯示，目前，每100名進入南非學校體系的學生中，只有4名學生能通過總分的50%完成學業。[13]因此，南非啟用了可汗學院作為其提高學習者學習成績和數學技能的學習工具。學習者就像在一個小小的家庭里一起學習，并且這種游戲化的學習方式讓學習者不再認為學習數學枯燥、無聊。可汗學院游戲化的學習模式吸引了南非的學習者，對學習更加充滿自信。

2.混合式學習模式，滿足個性化需求

混合學習模式下，學習者不受時空限制，自定步調進行學習，不用擔心跟不上進度，學會了再進行下一個知識點的學習。學習者按照自己的學習步伐安排學習進程，滿足了其個性化的需求，對學習更加充滿了自信。以秘魯Innova Schools為例，Innova Schools堅信可汗學院結構化的課程、教學和學生經驗為支持的混合式學習模式。[14]為了實現數學學科的混合學習，Innova Schools將可汗學院在線資源作為其教學內容，每周進行兩次單獨學習(Solo-Learning)活動，主要是使用可汗學院進行學習和練習數學課程。并選取一定的練習組織學習者進行交流，幫助其更好的理解、內化知識。另外，Innova Schools將可汗學院的視頻和練習進行整理，使之與每個年級的內容標準或目標相匹配，滿足各年級的個性需求。Innova Schools打破了秘魯完全以教師為中心的教學模式，從學生的需求出發，使可汗學院在數學教學混合學習模式中激發了許多秘魯的教師和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和思維的迸發。

3.翻轉式學習模式，激發學習動機

可汗學院讓學習者根據自身興趣先自主學習，后再答疑的學習模式，顛覆了以往教師先講解，學生再練習的傳統學習模式。以韓國為例，非營利性教育基金會Connect Foundatio—NAVE公司，宣布了一個新的學校“行動方案”(adoption program)。[15]該計劃使用可汗學院的視頻內容翻轉數學教學方式，以期創造數學教育的新學習模式。該計劃包括基于可汗學院的正規課堂(regular classes)，翻轉學習(flipped learning)和家庭學校(homeschooling)。Connect Foundation基金會通過分享領導計劃案例研究的結果和成就，鼓勵教師在課堂上使用可汗學院的翻轉式學習模式，讓學習者主動參與到學習中，體驗學習所帶來的成就感。

三、結語

(一)可汗學院對世界教育發展的啟示

可汗學院的運作方式為世界教育發展開辟了“新航路”。提供多種語言滿足學習者需求，促進“互聯網+”時代背景下學習型社會的形成；其多元的學習方式更是對傳統學習模式的顛覆。

1.滿足多種語言需求的學習者，促進學習型社會的形成

目前，每天訪問可汗學院的學習者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達到數百萬。免費的在線課程由不同的開發團隊、教師、設計師、戰略家、科學家、和內容專家精心策劃，并能滿足多種語言需求的學習者。例如：2015年1月，可汗學院向世界英語為主的國家推出了最新的iPad APP，官網數據顯示，已超過5000萬次練習和通過iOS應用程序觀看視頻超過了1億次。[16]但可汗認為這個“里程碑”式的數據只是證明了可汗學院更接近向任何人免費提供世界一流教育使命的開始。因此，可汗學院官網支持多種語言，成立專門的多語種網站支持主要語言(primary language)不是英語的學習者，比如：西班牙語網址(es.khanacademy.org)，葡萄牙語網址(pt.khanacademy.org)，法語網址(fr.khanacademy.org)，土耳其語和挪威語等。[17]這有助于英語學習者(ELL)和英語作為第二語言(ESL)課程的學習者，方便世界各地學習者所用。

可汗學院滿足非英語為母語的學習者的學習需求，讓世界更多的學習者加入在線學習的隊伍，以及讓世界更多有人免費享受世界一流的教育資源。根據大數據預測，未來教育的主流一定是線上教育與線下教育的結合形式，更多人選擇加入E-Learning隊伍。甚至，更有技術熱衷者認為沒有人能夠在未來的世界里不用數字技術就能解決復雜問題或有效思考。可汗學院作為數字化時代的寵兒，為學習者提供自定步調的個性化學習方式，能夠為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習者提供良好的學習環境，促進社會向數字化得學習型社會轉型。

2.變革學習方式，生成多元學習方式

可汗學院的自主式、探究式、翻轉式和合作式的多元學習方式，不僅有助于學習者的學習成績的提高，而且對促進學習者學習力有很大的幫助。在多元學習方式下，根據其興趣愛好選擇學習內容進行自主學習，自主發現問題，不再像傳統學習方式下的學生被動接受知識。項目式學習將學習者按能力水平分組而不是傳統學校按年級或年齡分班，所有學習者參與到實踐過程當中，體驗學習所帶來的快樂，從而激發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和積極性，這是傳統學習所不具備的優勢。

(二)可汗學院對我國教育革新的啟示

可汗學院的非營利、個性化、柔性化、翻轉式、發展性的運作方式及其對世界各國和世界教育發展的深刻影響啟示著我們，教育理念的不斷更新、教師角色的重新定位和學習方式需要重塑是教育充滿生機的重要因素。

1.教育理念需要不斷更新

傳統的課堂教學模式已不能適應信息時代背景下人們的需求，傳統教學節奏很快、師生之間的互動交流形式也比較老套，教師不得不關注技術帶來的變革，從單一教授知識轉向同時關注線上和線下教育。可汗學院的混合式學習模式從學生需求出發，尊重個體差異，自定步調循序漸進地學習，有助于學生構建知識體系，培養學生主動性以及發散性思維。可汗的教育理念和學習方法引領了教育界的時代潮流，甚至帶來一場教育革命。可以說，教育理念的不斷更新使教育成為充滿生機的事業。

2.教師角色需要重新定位

可汗從金融行業轉身投入教育事業，最開始的初衷是幫助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不是致富，并且在后來堅持自己辦學，拒絕將可汗學院出售給出版商。[18]可汗從最初一個人組織教學，到成為“數學教父”，使數學老師從傳統的講臺上獲得“解放”。“教師中心”、“教材中心”、“教室中心”的三中心論顯得蒼白無力，而教師成為學生的引導者、合作者、促進者的理念已成為共識和現實需求。迅速調適和轉變自身的角色認知和定位，也是成為21世紀合格的教師必然要求。

3.學習方式需要即時重塑

可汗學院的學習方式是革命性的，引領學習者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學習時代：根據學習者的個性化需求制定學習進度和學習內容。正如可汗在《一個世界學校》里所說的：“這實際上是一個尺寸適合一個人的學習方式”。[19]可汗學院個性化的學習方式能夠更好地適應特定的學習環境、個人偏好和學生能力，打破傳統的只注重學習結果，而不注重學習過程的學習方式，從而使學習效果得到優化。將來，學習一定不會是按照給定的教科書或課程計劃有順序地進行，將是進行不同的組合，并選擇最有效的私人訂制式的教材。[20]因此，傳統的學習方式已不能滿足學習者面對未來，需要我們更新學習方式，以應對未來更多的復雜社會變化。

[1]Ourmission[EB/OL].[ 2017-07-30].https://www.khanacademy.org.

[2] M Noer.Oneman,onecomputer, 10millionstudents:HowKhanAcademyisreinventingeducation[EB/OL].[2017-07-30].http://www.forbes.com/sites/michaelnoer/2012/11/02/one-man-one-computer-10-million-studentshow-khan-academy-is-reinventing-education, 2012, 2012-11-02.

[3]OurSupporters[EB/OL].[2017-07-30].https://www.khanacademy.org/about/our-supporters.

[4]MeettheTeam[EB/OL].[2017-07-30].https://www.khanacademy.org/contribute/credits.

[5] 蒲清平,朱麗萍,周瑩瑩.大數據時代基于APP的翻轉課堂教學模式研究——以形勢與政策課為例[J].黑龍江高教研究,2016(5):164-167.

[6]Seeyourstudent'sexperience[EB/OL].[2017 -08 -10].https://www.khanacademy.org/resources/k-12-teachers-1/math-teacher/v/learning -math-on- khan -academy.

[7]ImpactatOaklandUnity[EB/OL].[2017 -08 -10].https://www.khanacademy.org /puppies/administrator/school-implementation/a/ impact-at -oakland- unity.

[8]ChanginglearninghabitsatOaklandUnity[EB/OL].[2017 -08 -15].https://www.khanacademy.org/about/blog/post/19998714717/ changing-learning - habits-at-oakland-unity.

[9]Khanlabschool[EB/OL].[2017 -08 -15].http://khanlabschool.org.

[10]Everyone'sateacher.Everyone'sastudent[EB/OL].[2017 -08 -15].http://khanlabschool.org.

[11]AboutLASD[EB/OL].[2017 -08 -15]https://www.khanacademy.org/puppies/administrator/school-implementation/a/about-lasd.

[12]KhanAcademyatKIPP[EB/OL].[2017 -08 -18].https://www.khanacademy.org/puppies/administrator/school-implementation/a/ khan-academy-at-kipp.

[13]NumericinSouthAfrica[EB/OL].[2017 -08 -18].https://www.khanacademy.org/puppies/administrator/international/v/numeric _welovemaths.

[14]Myexperiencetrainingteachersinperu[EB/OL].[2017 -08 -28].https://www.khanacademy.org/puppies/administrator/ international/ a/my -experience -training-teachers-in-peru.

[15]TheKhanAcademyLeadersProgram:BringingnewmodelsofmathematicseducationtoKorea[EB/OL].[2017 -08 -28].http://international.Khanacademy.org/On 5/15/2017.

[16]AccessingKhanAcademyinlanguagesotherthanEnglish[EB/OL].[2017 -08 -28].https://www.khanacademy.org/ puppies/ administrator /international/a / accessing-khan-academy-in-languages-other-than-english.

[17]KhanAcademytakesfree,personalizedlearningoniPadsinternational:iPadappnowavailablein5newlanguages[EB/OL].[2017 -08 -28].http://international.khanacademy.org.

[18]胡 艷.從21世紀教育發展趨勢看未來教師角色特征的變化[J].北京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2(2):113-118.

[19]Khan S.Theoneworldschoolhouse:Educationreimagined[M]. New York:Twelve, 2012:74.

[20](英)維克托·邁爾舍-恩伯格，(英)肯尼斯·庫克耶.與大數據同行：學習和教育的未來[M].趙忠建，張燕南,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12): 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