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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工程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
世界經濟的快速崛起,尤其是工業經濟的飛速發展,造成了一系列諸如霧霾、溫室效應等氣候問題。為了應對氣候變化所導致的各類危機,國外政府、企業紛紛提出“低碳”概念,以督促資源消耗型企業進行轉型發展。低碳創新是指以低耗能、低污染的綠色經濟為基礎,通過技術、制度、政策等手段,提高效能、節約能源資源、保護生態環境和節能減排的一種創新模式。據統計,自2000年起,我國制造業能源消耗占據工業能源總消耗的80%以上[1],中國名義碳排放量位居世界第一位[2]。面對國際社會帶來的節能減排壓力,我國政府正在積極推動企業進行低碳生產活動。制造企業是工業化進程的主導部分,承擔著推動社會進步及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任務。然而,現階段我國制造企業在生產過程中的高消耗、高成本現象依然顯著。因此,在低碳經濟時代,制造企業面臨的任務不僅僅是高效率生產,其社會責任增加了節約能源資源、保護社會生態環境等低碳責任。
企業社會責任是指企業在創造利潤、對股東承擔經濟責任的同時,對員工、消費者、社會和環境承擔責任的總稱。Aertsa等的研究表明,社會公眾監督對企業減少環境污染行為發揮著重要的作用[3]。Munasinghe和Kumara通過對14家工業企業的實證研究發現,企業社會責任對企業財務績效有顯著的正影響[4]。Kossoy和Ambrosi認為企業可以通過履行社會責任來獲取競爭優勢,從而提升自身績效[5]。彭正龍和王海花[6]以創新過程的三個階段為中介變量,構建了企業社會責任對開放式創新績效影響的概念模型,通過實證分析發現企業社會責任有利于企業開放式創新績效的提升。吳家喜[7]以國內民營企業為研究對象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企業社會責任通過學習承諾與共享愿景兩個中介,正向影響技術創新績效。
國內外學者對企業社會責任與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為本文的深入研究提供了相關依據。然而,現階段學者針對企業社會責任的劃分,尤其是低碳環境下,著眼于低碳創新社會責任劃分并未形成統一口徑。此外,隨著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提出,我國創新模式逐漸向集群化發展,社會責任對于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已經不單單受制于企業自身和相關利益群體,企業所處集群網絡對其創新績效也將產生不同的影響。基于以上分析,本文主要從低碳環境入手,通過引入企業在集群中的聲譽以及集群的低碳認知兩個因素,分析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創新績效的影響,從而為制造企業在低碳情境下提升創新績效,提供相關對策、建議。
企業社會責任即是企業對相關利益共同體所承擔的責任,處于低碳經濟背景下的制造企業,社會責任主要體現在其對于低碳生產、制造以及社會環境保護方面所要承擔的相關責任。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8],本文從所有權、經濟依賴以及社會利益角度,將制造企業所要履行社會責任的主體劃分為:債權人、股東、消費者、供應鏈上下端企業以及社會環境。付強和劉益通過研究表明,企業向利益相關者履行社會責任,會對創新績效產生一定的影響,尤其體現在對社會績效和財務績效的正影響方面[9]。王碧淼從技術創新的資金支持方面研究認為,只有在企業對股東和債權人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時,才會獲得更多資金支持[10]。Lin和Germain認為,客戶的低碳需求是推動產品進行創新的重要源泉,而客戶需求的財務績效則體現在其對供應產品的購買與使用方面[11]。Lettl通過案例分析證明,企業對消費者履行社會責任可以增強其信任與忠誠度,從而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積極影響[12]。Labahn和Krapfel認為,企業所承擔的社會責任將會影響其供應商的參與行為[13]。馬文聰和朱桂龍通過實證研究發現,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對企業創新績效有一定的正影響[14]。同時,企業對政府低碳約束采用積極的責任承擔時,會獲得更多的政府支持,諸如補貼或碳稅的降低,從而減少企業低碳創新成本,增加其創新績效。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企業聲譽是指企業在生產經營活動中,與競爭對手相比所具有的總體感知性好感,是對企業過去行為和結果的一種綜合體現,也是企業對相關利益者承諾是否履行后,得到的相關評價[15]。根據王啟亮和虞紅霞的研究,本文從網絡能力與交易公平兩個維度衡量企業聲譽。其中網絡能力是指企業利用網絡關系獲取信息和資源的能力,一方面,從企業個體的微觀角度來說,網絡能力可以體現制造企業的低碳創新能力,能力越高,其在網絡中的低碳聲譽越高;另一方面,從集群網絡的宏觀角度來說,企業在網絡中具有較強的能力,越容易處于結構洞的位置,因此更易吸引集群中的其他企業與其合作,進而掌握大量的低碳資源[16]。交易公平是指企業對于低碳消費者與合作者的業務回報。
低碳環境下,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的好壞對于企業在集群中的聲譽具有重要的影響。制造企業綠色生產的低碳回報,將直接反饋于與企業相關的利益主體上。債權人與股東作為企業低碳創新的資金支持者,是企業履行低碳社會責任的受益者,其低碳行為帶來的回報可以作為分紅反饋給權益人,鞏固其在制造企業集群的位勢,從而提升其網絡聲譽。消費者作為制造企業的產品需求者,其低碳需求對促進制造企業進行低碳轉型將會產生重要的影響[17],通過低碳產品的合理價位購買,提升其集群網絡中的影響力,進而提升其網絡聲譽。政府督促制造企業進行低碳生產,以降低碳排放量,其主要監督手段為污染稅的征收以及補貼的發放。因此,制造企業積極進行低碳創新,改進生產設備及產品,降低自身的生產污染行為,會受到政府的相關支持,無論在經濟效益還是聲譽效益方面都將受到正面響應。處于重污染行業的企業在員工保護以及環境保護等方面會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從而保持良好的企業形象[18]。同時,制造企業良好的社會責任表現在其對低碳創新合作利益分配及低碳產品的定價策略方面,因此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其交易公平性會產生一定的正向影響。
綜上所述,制造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對企業在集群中的聲譽具有較高的影響。利益相關者在企業的經營發展中起到越來越顯著的作用,會對企業產品研發、企業聲譽等產生影響。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2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企業的聲譽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2a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企業的網絡能力聲譽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2b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企業的交易公平聲譽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企業聲譽效應是利益相關者對其的贊美、信任,對企業的創新行為具有一定的正向影響,而企業創新行為的外在表現,則體現在創新績效的提升。因此,制造企業若獲得較高的企業聲譽,則可以減少企業的交易成本與生產成本[19],從而提升創新績效。
從網絡能力聲譽的角度分析,企業的經濟活動均嵌入在社會網絡關系中[20],網絡能力對企業獲取外部稀缺資源有重要的積極作用[21],有助于企業進行低碳技術創新,吸引更多的供應商、消費者等群體,從而獲取較高的創新績效。范鈞等的研究表明,網絡能力有助于企業高效獲取社會網絡中的隱性知識,對于中小型企業突破性創新績效有重要的意義[22]。從交易公平聲譽的角度分析,低碳技術創新在交易過程中存在兩類消費群體,其一是低碳產品的購買方,其二是低碳技術的合作方。曹霞和張路蓬的研究表明,處于集群網絡中的制造企業,其在創新過程中的合作收益分配,將影響企業在網絡中的聲譽[23];若企業收益分配不公,則會對其后續發展產生不利影響,反之相反。同時,用戶對于低碳產品的消費需求量,會根據其價格的公平性,做出理性購買行為,從而影響制造企業的利潤。因此,交易公平聲譽通過集群網絡,影響制造企業的交易行為,進而影響企業的創新績效。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3制造企業聲譽對企業低碳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3a網絡能力聲譽對制造企業低碳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3b交易公平聲譽對制造企業低碳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根據上述研究及分析發現,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可以提升企業在集群中的網絡能力聲譽與交易公平聲譽,而網絡能力聲譽與交易公平聲譽的提升可以促進制造企業的創新績效。因此認為,企業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4企業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H4a網絡能力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H4b交易公平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集群認知是指生活在一定空間內的不同個體,由于受到相同政策、經濟制度、社會輿論等的影響,形成帶有趨同性特色的認知傾向[24]。王嵐和王凱通過對認知模式的知識轉移進行研究后發現,企業認知模型影響企業的戰略選擇[25]。結合集群認知的概念,本文認為,處于集群網絡中的不同個體,將會受到社會低碳輿論、政府低碳政策等的影響,進而對低碳生產生活產生一定的需求,形成集群低碳認知。集群中的低碳認知程度越高,越會影響企業不同相關利益者的低碳認知,使其產生不同的低碳行為,或進行低碳技術合作創新,或進行低碳產品購買,或增強集群內部的低碳補貼、碳排放稅征收等行為。綜上所述,集群的低碳認知可以提升制造企業的社會責任,進而強化創新績效。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5集群低碳認知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有正向調節作用。
綜合上述假設,提出低碳情境下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影響的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本文采用Likert 7點量表進行變量的測量,其中1表示完全不同意,7表示完全同意,語義的確定程度隨分數逐步遞增。
本文對企業社會責任的測量主要參考Schwartz和Carroll[26],張川等[27]的研究,聚焦于制造企業向相關利益者所負責任,從政府、消費者、公眾、債權人、股東、供應鏈企業等方面來考察;對中介變量企業聲譽的測量依據王啟亮和虞紅霞[16], Neves和Story[28]的研究,從網絡能力聲譽和交易公平聲譽兩個維度來考察;對調節變量集群低碳認知的測量主要參考Olazabal和Pascual[29]的研究,從上下游企業、消費者、產業集群內企業三方面考察;對低碳創新績效的測量參考李先江[30],畢克新等[31]的研究,從經濟績效和低碳績效兩方面考察。
本文研究的控制變量參考尹開國等[32]的研究,選取企業規模、企業成立年限、企業所有制類別作為控制變量,其中企業規模采用正式員工的自然對數值表示;企業成立年限采用年限的自然對數值表示;企業所有制類別用自然數0和1進行區分,0表示非國有控股企業、1表示國有或國有控股企業。
本文研究中使用的量表主要來自于國內外相關文獻的成熟量表。在此基礎上通過對某高校MBA、MPA以及EMBA中制造企業相關單位的中層管理者以上學員發放問卷進行小樣本預測試,共發放問卷65份,根據測試結果對量表中的問項進行修正,最終形成正式的調查問卷。
正式調研時間為2015年9月至2016年12月,調研對象主要包括國內具有一定規模主要位于黑龍江、遼寧、北京、江蘇、四川、上海、廣東等的制造企業,以所調查企業的高層領導以及各個部門的中層管理者作為被試,問卷發放采用上門訪談、問卷郵寄和網絡調研相結合的方式,問卷中設置態度問項,用于剔除具有亂填嫌疑的被試問卷,通過以上三種方式共發放調查問卷600份,回收489份,問卷回收率為81.5%。剔除無效問卷,得到417份有效問卷,有效回收率為69.5%。
本文采用測算量表及問項的總相關系數值CITC和內部一致性系數Cronbach’α來檢驗量表的信度,Cronbach’α值大于0.7,CITC值大于0.35,此時調研數據具有較高的整體信度。研究概念的量表多借鑒于現有文獻中使用的具有較高內容效度的成熟量表,或經成熟量表的整合而來,且通過與相關專家討論并進行小樣本預測試后修改完善而成,因此認為具有較好的內容效度;各題項的因子載荷均大于0.675,通過對樣本數據進行KMO檢驗和巴特利球形檢驗,顯示KMO值均大于0.696,且在概率小于0.001的條件下巴特利球形檢驗具有顯著性,公因子的累計解釋方差變異百分比均大于65%,表明數據具有較好的收斂效度,適合繼續做因子分析。同時,各變量指標相關系數在相應概率下(p<0.01或p<0.05)均達到顯著,且其置信區間不包含常數1,表明具有良好區分效度,即研究量表通過了效度檢驗。
為了驗證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的促進作用以及制造企業聲譽在企業社會責任和低碳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效應,本文按照溫忠麟等[33]對中介效應的檢驗方法利用結構方程模型進行驗證。
第一步,對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的關系進行驗證,利用AMOS 17.0的最大似然估計得出二者的路徑系數為0.319,p<0.01,假設1得到驗證,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
第二步,分別估計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網絡能力聲譽、交易公平聲譽的路徑系數,結果為0.327(p<0.01)和0.188(p<0.05),假設2(包括2a和2b)得到驗證。分別估計網絡能力聲譽、交易公平聲譽與低碳創新績效間的路徑系數,結果為0.403(p<0.001)和0.231(p<0.01),假設3(包括3a和3b)得到驗證。由此可知,網絡能力聲譽和交易公平聲譽的中介作用假設成立,假設4a和4b得到驗證。
第三步,將制造企業社會責任、網絡能力聲譽、交易公平聲譽和低碳創新績效放在一個模型中做中介效應檢驗,結果如圖2所示。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126(p<0.05),結合上一步驟的檢驗結果,可以得出結論,企業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假設4進一步得到驗證。
由以上分析可知,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有顯著提升作用。由網絡能力聲譽和交易公平聲譽構成的企業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其中網絡能力聲譽的中介效應更強。這與前文假設情況相符。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越強,利益相關者越容易與企業建立穩健的合作關系,越容易促進企業低碳創新績效的提升。同時,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越強,向利益相關者披露的相關信息越與實際相符,有助于與各方面利益相關者建立良好的關系,企業的網絡能力聲譽及交易公平聲譽則會得到提高,在此基礎上,企業聲譽的提高則會為制造企業在關系網絡和產業集群中形成良好的口碑效應,對企業低碳創新績效的提升作用越強。

本文擬采用層級回歸分析的方法對集群低碳認知的調節效應進行檢驗。回歸結果如表1所示。模型1反映了控制變量企業規模、成立年限和所有制類別對制造企業低碳創新績效的影響,從結果可以看出,三個控制變量對低碳創新績效的影響均不顯著。在模型1的基礎上加入調節變量集群低碳認知形成模型2,回歸結果顯示集群低碳認知對低碳創新績效在0.001水平下有顯著正向影響,說明集群低碳認知對制造企業低碳創新績效有顯著提高作用。在模型2的基礎上加入自變量企業社會責任,形成模型3,探索自變量企業社會責任和調節變量集群低碳認知對低碳創新績效的共同影響,結果顯示二者對低碳創新績效的影響均在0.01水平下顯著。在模型3的基礎上加入自變量企業社會責任與調節變量的交互項形成模型4,結果發現交互項對低碳創新績效的影響在0.01水平下顯著,即集群低碳認知對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的調節作用成立,假設5得到驗證。
為了進一步顯示集群低碳認知調節作用的模式,本文采取簡單效率分析法進行分析。首先將樣本數據按照高于集群低碳認知的中位數與低于集群低碳認知的中位數分為兩組,對兩組子樣本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得出的調節效應如圖3所示。觀察可知,當集群低碳認知比較高的情況下,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的影響比在集群認知比較低的情況下要強。這與假設的情況相符。當集群低碳認知較高時,制造企業的上下游企業、競爭企業以及消費者對低碳工藝和低碳產品的認知都處于較高水平,此時上下游企業更傾向于尋找實行低碳創新的合作伙伴,消費者更傾向于購買低碳產品,行業內的競爭環境也同樣傾向于“低碳化”,此時制造企業通過向利益相關者披露低碳創新發展的信息更有助于促進與集群中其他主體之間建立穩固的聯系,形成和諧穩健的關系網,對企業低碳創新績效的提升作用則會更強。

表1 調節效應檢驗結果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低碳經濟時代,制造企業作為能源消耗與環境污染的主要行業,低碳創新發展越來越受到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本文嘗試引入企業聲譽與集群低碳認知作為中介、調節變量,探討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的影響。本文的研究假設都得到驗證,主要結論如下:第一,低碳情境下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對低碳創新績效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第二,企業聲譽在制造企業社會責任和低碳創新績效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并且企業的網絡能力聲譽比交易公平聲譽的中介效應強。第三,集群低碳認知顯著調節了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低碳創新績效間的關系,集群低碳認知水平越高,調節作用越顯著。
基于上述結論,本文從企業自身及集群環境的微觀、宏觀兩個角度,對低碳情境下制造企業的社會責任披露及創新績效的提升提出如下建議:第一,制造企業應該加強內部員工及領導者的低碳意識,并積極與外部創新主體進行低碳創新合作,從而提升自身的低碳創新能力。這樣,一方面可以積極履行其對相關利益主體的社會責任,增強其在網絡中的聲譽;另一方面,也可以培養其與利益相關主體之間的信任,從而提升企業創新績效。第二,企業應該加強對社會責任的披露,使之透明化,防止信息不對稱所造成的損失。同時,企業應該積極推行政府的低碳政策,降低自身污染行為,在集群網絡中樹立良好的低碳形象。第三,實證結果表明,集群低碳認知水平越高,其調節作用越顯著。因此,政府應該加強對于集群內部的低碳認知。最后,集群中的其他利益相關者,應該積極加入低碳活動中,監督企業的低碳行為,從而督促制造企業進行低碳轉型升級。
本文的結論為制造企業履行低碳社會責任提供了相關借鑒。但是,由于受到地域等因素的限制,本文的研究樣本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增加樣本容量,獲得更加精確的分析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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