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內涵、特質與意義

□姜 鏘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法治發展與司法改革研究中心，湖北 武漢 430064）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是對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實踐經驗的理論總結，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最新成果，開辟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新境界。研究好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對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推動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具有重大理論意義和深遠實踐意義。

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的豐富內涵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內涵豐富、博大精深，既有對我們黨長期以來經濟理論政策的堅持和深化，又有立足新的國際國內實際創造性地提出的重大思想觀點，貫穿其中的是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是對21世紀馬克思主義、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的重大創新和豐富發展。

（一）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認識和指導經濟發展實踐

對于中國這樣一個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來講，用什么樣的經濟學理論來認識和解決當代中國經濟發展問題，是一個關乎根本、關乎旗幟道路的重大問題。十八大以來，習近平旗幟鮮明地提出要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來認識和指導我國經濟發展實踐。2015年11月，習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時指出，學習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是為了更好指導我國經濟發展實踐[1]。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理論和實踐的雙重探索。關鍵是要學懂用好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掌握科學的經濟分析方法，提高駕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能力，更好回答我國經濟發展的理論和實踐問題，提高領導我國經濟發展能力和水平。同時，還要注意用我國經濟發展的成功實踐，豐富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為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貢獻中國智慧。

（二）以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為戰略目標

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發展的目標是什么？習近平鮮明回答了這個根本性問題，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建設現代經濟體系是我國發展的戰略目標，并以此來統領關于經濟建設的各項部署。現代化經濟體系，是由社會經濟活動各個環節、各個層面、各個領域的相互關系和內在聯系構成的一個有機整體[2]，涵蓋產業、市場、經濟體制、綠色發系、城鄉區域發展、收入分配、全面開放等七個體系。從實踐的邏輯看，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關鍵是要抓好發展實體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城鄉區域協調發展、開放型經濟、經濟體制改革等五個方面的重點工作。

（三）提出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的重大論斷

經濟學研究的一個主要命題是提高經濟效益，提高經濟效益的關鍵在于資源配置和創新，無論是資源配置還是創新，都離不開經濟體制的保障。經濟體制的選擇和變革向來是政治經濟學研究的重點。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勇于擔當、敢于自我革命，闖出了一條通向光明的新路，即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發展市場經濟，這也是我們黨的一個偉大創舉[3]。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核心問題就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們黨對經濟體制的認識經歷了一個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過程。改革開放40年來，我們黨圍繞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目標，持續推進經濟體制改革，使我國成功實現了從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到充滿活力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偉大歷史轉折，極大調動了億萬人民的積極性，促進了生產力發展。但客觀來講，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仍存在不少問題，經濟體制改革仍然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十八屆三中全會上，習近平創新性地提出經濟體制改革的核心問題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的重大論斷[4]。這是我們黨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又一重大創新，使各方面改革朝著建立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一方向協同推進，同時也對各相關環節更好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提出了新要求，成為全面推進改革特別是經濟領域改革的“牛鼻子”和關鍵抓手。

（四）主動適應、把握、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

十八大之后，在以往發展成就基礎上，怎樣才能繼續保持好的發展勢頭，駕馭好中國經濟這艘巨輪，推動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呢？習近平深刻洞察國內外大勢，準確把握經濟發展大局，做出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重大戰略判斷。2014年5月，習近平在河南考察時第一次提出新常態的概念[5]。同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習近平強調，認識新常態，適應新常態，引領新常態，是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經濟發展的大邏輯[6]。從歷史長過程看，經濟發展新常態是這個長過程的一個不可回避的必經階段。從改革開放歷程來看，隨著經濟總量不斷增大，面臨速度換擋節點、結構調整節點、動力轉換節點。從現實制約來看，我國經濟已經進入從高速增長轉向中高速增長，向形態更高級、分工更復雜、結構更合理的階段演化，從規模速度型粗放增長轉向質量效率型集約增長的新階段[7]。做出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這一重大判斷，體現了習近平作為馬克思主義政治家的高超智慧和政治擔當，為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指明了正確方向，使全黨在經濟發展“怎么看”這個重大問題上有了明確認識，這是做好經濟工作的基本出發點。

（五）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統領發展全局

理念是行動的先導，管方向、管根本、管全局。發展理念決定發展觀、發展路徑和對發展的評價，新常態下發展理念首先要轉變。五大發展理念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一場深刻變革，反映出我們黨對我國發展規律的新認識[8]。同時，這也是“十三五”時期我國發展的“衣領子”“牛鼻子”，是保證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勝階段獲得全勝的關鍵[9]。

貫徹落實五大發展理念，一是著力實施創新驅動戰略。2010年以來，我國GDP已經連續八年位居世界第二，但是實事求是地看，總體上創新能力不強。要解決這個關鍵問題，就必須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把創新擺在第一位。二是著力增強發展的整體性協調性。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提出，生產資料生產和消費資料生產是社會再生產的兩大部類，要保證社會再生產順利實現，這兩大部類必須保持一定的比例關系，其實質就是強調要注重協調發展。習近平賦予協調發展以新的科學內涵，強調要始終注重協調發展。三是著力推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警告：“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10]習近平始終高度重視綠色發展，在擔任浙江省委書記期間就提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十八大之后，針對一些地方以GDP論英雄，先污染、后治理等問題，習近平強調，保護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要推動形成綠色發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四是著力形成對外開放新體制。開放發展解決發展內外聯動問題。市場經濟必然是開放經濟，要發展壯大，必須主動順應經濟全球化潮流，堅持對外開放，提高對外開放質量和水平。五是著力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共享發展理念與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發展理念一脈相承，實質就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既要不斷把“蛋糕”做大，也要把不斷做大的“蛋糕”分好，體現的是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的要求，體現了我們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

（六）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和主攻方向

解決了怎么看、怎么辦的問題，重點就是干什么、怎么干。在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以新理念為指引的階段，經濟工作的重點和方向也必然要隨之而發生變化和調整。習近平提出了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是適應和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的重大創新，是適應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必然要求。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點是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用改革的辦法推進結構調整，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解決我國經濟供給側存在的問題。從政治經濟學的角度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根本，是使我國供給能力更好滿足廣大人民日益增長、不斷升級和個性化的物質文化和生態環境需要，從而實現社會主義生產目的[11]。

（七）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

十八大以來的六次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習近平都強調要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特別是在2016年12月的會議上，習近平強調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是我們治國理政的重要原則，也是做好經濟工作的方法論。一是準確把握“穩”和“進”的辯證關系。穩是主基調，是大局，但不是無所作為，不是不敢作為，而是要在穩的前提下在關鍵領域有所進取，在把握好度的前提下奮發有為。二是保持戰略定力。對我們這樣一個大國來說，保持經濟社會大局穩定至關重要。穩中求進的根本點在于穩定大局、不斷進取，注重實效，步步為營，一仗接著一仗打[12]。三是要堅持問題導向、底線思維，防患于未然。對最壞的情景一旦心中有數，就能迎難而上、化危為機，天塌不下來。四是堅持功成不必在我，發揚釘釘子精神，一步一個腳印向前邁進。

（八）重視防范和化解經濟工作中的風險

習近平高度重視防范和化解經濟工作中的風險，將防范和化解重大風險列為三大攻堅戰之首，多次強調要保持對經濟運行中各類矛盾和問題的高度敏感性，守住底線，及時化解矛盾風險。從經濟風險積累和化解看，伴隨著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各類隱性風險逐步顯性化，甚至可能演變、升級，危及黨的執政地位和國家安全。面對這些風險，既要抓全面，更要抓重點。習近平特別注重防范金融領域風險，強調維護金融安全是關系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一件帶有戰略性、根本性的大事，防止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題。他多次就防控金融風險做出重要指示，形成了一系列理論脈絡清晰、具有深刻實踐指導意義的重要思想，總的來說有四個層面的邏輯：第一，金融要回歸本源，服從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第二，金融要優化結構，完善金融市場、金融機構、金融產品體系；第三，金融要強化監管，提高防范化解金融風險能力；第四，金融要市場導向，發揮市場在金融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13]。這些重要論述，為加強金融監管、防范金融風險指明了方向，提供了依據。

（九）開展脫貧攻堅戰

貧困地區和貧困人口發展是我國經濟發展中的一個突出短板。十八大以來，習近平著眼于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把脫貧攻堅作為重中之重的任務，提出要舉全國之力抓好，確保到2020年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吹響了脫貧攻堅戰的沖鋒號。習近平特別強調“精準”，提出要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對癥下藥、精準滴灌、靶向治療。強調扶貧開發是全黨全社會的共同責任，五級書記抓扶貧、全黨動員促攻堅，要動員和凝聚全社會力量廣泛參與，堅持多方力量、多種舉措有機結合和互為支撐的“三位一體”大扶貧格局。同時，要激發內生動力，貧困群眾既是脫貧攻堅的對象，更是脫貧致富的主體，要注重扶貧同扶志、扶智相結合，把貧困群眾積極性和主動性充分調動起來，激發改變貧困面貌的干勁和決心。2013年至2016年這四年間，我國累計脫貧5564萬人，貧困發生率從2012年底的10.2%下降到2016年底的4.5%，下降5.7個百分點，貧困地區農村居民收入增幅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脫貧成就得到人民群眾衷心擁護、國際社會廣泛認可，經受住了實踐的檢驗。

（十）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大戰略

習近平高度重視對外開放，強調要堅持對外開放的基本國策，在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上全面提高開放型經濟水平，開創性地提出并推動的“一帶一路”倡議。“一帶一路”倡議聚焦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造福沿線各國人民[14]；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則，不是封閉的，而是開放包容的；不是中國一家的獨奏，而是沿線國家的合唱[15]。面對單邊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抬頭的新形勢，習近平強調要主動作為，適應和引導好經濟全球化，為中國發展營造更好的環境，為世界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共同努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十一）注重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推進改革發展經濟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本質上是法治經濟。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啟了改革開放歷史新時期，法治與市場相伴相生。1993年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做出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決定，第一次提出要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法律體系，隨后1997年黨的十五大第一次把依法治國確立為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改革開放40年來，我們黨科學總結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實踐經驗，準確把握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本質，充分認識和揭示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與法治的內在一致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立足于深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將全面依法治國納入“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把法治提升到新的高度，注重以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推進改革、發展經濟。他重視法治作用，強調要推動我國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必須全面推進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以法治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保駕護航，從法治上為解決這些問題提供制度方案[16]；重視法治手段，要在經濟發展中注重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以法治為支撐，同時運用市場和法治的手段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進深水區改革；重視法治規范，就意味著在全社會營造遵法守法的氛圍，保障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序運行，保障各種經濟關系有序發展。

（十二）加強黨對經濟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

習近平高度重視黨對經濟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強調加強黨對經濟工作的領導，有利于集思廣益、凝聚共識，有利于調動各方、形成合力[17](p318)。要加強黨領導經濟工作制度化建設，提高黨領導經濟工作法治化水平[18]；要提高黨把握方向、謀劃全局、提出戰略、制定政策、推進改革的能力，為發展航船定好向、掌好舵；要把領導經濟工作的立足點轉到提高發展質量和效益、加快形成新的經濟發展方式上來；要加強領導干部能力建設，提高領導經濟工作科學化水平，提高把握和運用市場經濟規律的能力；要把全面從嚴治黨要求體現在黨領導經濟工作之中，總之，在經濟工作中要始終自覺從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與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堅決維護中央權威和大政方針的統一。

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的理論特質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在理論和實踐的許多領域，都創新和發展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蘊含著縝密理論邏輯的科學理論體系。

（一）科學性

經濟學本身就是一門科學完整、嚴謹縝密并隨著實踐的發展而不斷創新推進的學科。習近平縱覽歷史、現實、未來，立足國內國際實際，貫通各個學科流派，把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同我國經濟發展實踐相結合，提出和形成了一系列創新性思想理論觀點和重大政策舉措，科學系統地闡述和揭示了把市場和政府、供給和需求、公平和效率、自主和開放、改革和發展、重點突破和系統平衡等不同因素有機結合的現代化規律。而這超越了以往某些經濟思想的教條和約束，形成了新的科學理論成果，有力指導了新時期我國經濟發展實踐，豐富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

（二）實踐性

理論來自實踐、指導實踐，同時又接受實踐檢驗，并隨著實踐的發展而發展。十八大以來，我國作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全球經濟增長第一大貢獻者，經濟發展進程波瀾壯闊、成就舉世矚目，經歷著最為廣泛而深刻的社會變革，進行著最為宏大而獨特的實踐創新。這樣一種創新為經濟思想和理論的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廣闊空間。五年多來，習近平領導全黨全國勇于開拓前無古人的偉大實踐，從世界大勢出發、從我國國情出發、從經濟發展的新階段新實際新情況出發，始終堅持實踐第一，堅持實事求是、理論聯系實際，在經濟工作實踐中總結經驗、發展理論，不斷豐富和完善經濟工作思想，并用新的思想理論指導新的實踐，體現了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認識論和實踐論的高度統一。

（三）創新性

習近平具有理論勇氣和實踐魄力，勇于創新、善于創新，而且很多都是關乎全局、關乎長遠、關乎根本的重大創新。“習近平的經濟思想之所以充滿創新思維，就是因為始終從直面和解決我國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中的問題開始。”[19]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既注重理論創新，也注重實踐創新。關于經濟理論，習近平并沒有局限于“象牙塔”中學問的條條框框，而是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在解決我國經濟問題中不斷創新發展。關于經濟工作實踐，實施“一帶一路”建設、長江經濟帶等重大戰略，更是立足全球、貫穿古今、聯系世界的重大創新。可以說，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通篇都閃耀著創新的光芒。

（四）系統性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對我國經濟關鍵問題的整體判斷、整體部署、整體政策進行了清晰勾勒和周密部署。以經濟發展新常態、新發展理念、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穩中求進等組成的一整套經濟工作政策體系已經形成，“四梁八柱”性質的政策措施已經落地生根，系統性、整體性的特征非常明顯。新常態、新發展理念、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這些理論和實踐環環相扣、步步推進，整體性、持續性、連貫性極強，節奏也把握得非常精妙高超。

（五）針對性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立足現實，直面問題，針對性強。對我國經濟新階段新情況新問題，習近平帶著強烈的問題意識，瞄準問題，抓住關鍵，層層推進，啃硬骨頭、涉險灘、闖難關，著力推動解決我國經濟發展面臨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問題，做成了想了很多年、講了很多年但沒有做成的事情，扎實推動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

（六）辯證性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充滿著辯證法的光輝，強調辯證地看問題，堅持用“兩點論”看問題、動態平衡地看問題，注重抓主要矛盾，圍繞我國社會主要矛盾來謀篇布局、開展工作。比如，習近平深刻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發生變化，經濟發展思路、理念、舉措、方法都要隨之做出深刻調整；強調深化經濟體制改革要處理好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的關系等幾對關系；強調穩中求進是經濟工作的主基調，要始終注意把握穩和進的關系，既要充滿信心，又要堅持問題導向；強調穩增長、促改革、調結構、惠民生、防風險的辯證統一，等等。

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的時代意義

恩格斯說：“一個民族要想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20](p66)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立足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融通人類文明最新優秀成果，緊扣當今世界與當代中國發展的時代課題，觀照人類發展命運，以有中國特色、中國高度、中國氣派的話語體系和學理思維，構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新理論，開辟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學新境界，具有廣泛而又深遠的時代意義和理論價值。

（一）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注入了新的科學內涵，具有重大理論意義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內容豐富，博大精深，不是在個別方面，而是在理論和實踐的許多領域，都創新和發展了經典作家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為其注入了新的科學內涵。總體上來講，一方面，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對經典作家論述和我們黨經濟工作理論政策的堅持和深化，比如：關于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關于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分配制度，關于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關于堅持對外開放基本國策，等等；另一方面，其立足新的國際國內實際，創造性地提出了一些重大思想觀點，比如：關于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理論，關于五大發展理念，關于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的理論，等等。總之，這些理論創新使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21世紀放射出更加燦爛的真理光芒。

（二）為推動中國經濟健康持續發展提供了理論指導，具有重大現實意義

理論是前行的燈塔，思想是行動的先導，經濟學本身就是經世致用之學。現代經濟學的流派、觀點琳瑯滿目，用什么樣的經濟學理論來思考問題、分析問題，來認識和解決當代中國經濟發展問題，是一個關乎根本的重要問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立足國際國內實際，從根本上創新了指導中國經濟發展的理論。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事業發生歷史性變革、取得歷史性成就，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的有力指導和科學指引。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推動中國經濟在當前和未來一段時間繼續保持健康持續發展，必須深刻理解和牢牢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武裝頭腦、指導實踐、推動工作。

（三）為世界經濟復蘇和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具有重大世界意義

近年來，我國經濟發展取得的巨大成就和對世界經濟發展的巨大貢獻，已經得到包括發達國家在內的世界各國的廣泛認可。指導我國經濟發展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中的很多重要理論、觀點、邏輯，是西方發達國家和西方經濟學理論中所沒有，具有鮮明的創新性和時代性。這些思想包含著人類共同的價值追求，具有現代經濟學理論的一般性，反映了人類對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和一致追求，反映了人類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和時代潮流，具有極強的感召力、吸引力、說服力。可以說，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思想不僅昭示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將以更加開放的姿態走向世界，也為世界經濟復蘇、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和人類共同進步提供了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經濟學理論，為世界經濟學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