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麗
在陜西省吳起縣流傳著一句話:“哪里的路通不通?這得找老朱。”“老朱”是當地百姓對朱教授的尊稱。朱教授出生在黃土高原的一個貧困山區里,深知水土流失給當地帶來的種種危害。因此,他從小就立志要為黃土高原生態環境建設奮斗終生。1978年,他考入北京林學院(現北京林業大學)水土保持專業。30多年來,他從本科到博士研究生,再到教授、博士生導師,一直都從事水土保持領域的研究,先后在陜西省渭北高原淳化縣、山西省晉西黃土區吉縣和陜北半干旱黃土丘陵溝壑區吳起縣,開展科學研究與試驗示范基地建設。
在陜西省吳起縣流傳著一句話:“哪里的路通不通?這得找老朱。”“老朱”是當地百姓對朱清科教授的尊稱。朱教授出生在黃土高原的一個貧困山區里,深知水土流失給當地帶來的種種危害。因此,他從小就立志要為黃土高原生態環境建設奮斗終生。1978年,他考入北京林學院(現北京林業大學)水土保持專業。30多年來,他從本科到博士,再到教授、博士生導師,一直都從事水土保持領域的研究,先后在陜西省渭北高原淳化縣、山西省晉西黃土區吉縣和陜北半干旱黃土丘陵溝壑區吳起縣,開展科學研究與試驗示范基地建設。
幾十年來,他幾乎踏遍了研究區域的每一片土地,“其實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愿意把那個地方全部走完。車能去的地方我要去,車不能去的地方就走著去。去實地看看當地的溝溝坎坎到底是什么狀況?有什么問題?”據朱教授介紹,走走的好處在于能獲得第一手資料。就拿吳起縣來說,2004年,吳起縣委托朱教授做退耕還林的效益調查。調查首先需要設置調查樣地,溝溝坎坎都需要有代表性的樣地開展調查。在全縣379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朱教授和團隊通過建立10公里交匯網格點的方法,找到了39個小流域。這39條流域有的沒有公路,車去不了怎么辦?那就走,據朱教授回憶,最長的一次一天走了將近四十公里。
朱教授打骨子里就喜歡在基層工作,一到林地里,整個人都充滿了干勁。他深入林業生態工程建設第一線,把三北防護林體系建設、退耕還林等國家林業生態工程建設中急需解決的科學技術問題作為研究方向。近20年來,他通過大量調查與定位試驗研究,提出了基于黃土坡面微地形的近自然造林理論與技術。形成了黃土高原精準結構配置的近自然植被構建理論與技術體系,豐富了混交林理論與技術,推動了水土保持林學的發展。他通過區域農林復合生態經濟系統研究,提出了打破生態環境惡化與經濟發展緩慢互為因果惡性循環的關鍵是優先發展經濟的同時盡可能保護生態環境的思想,并創造性地構造了其實現途徑是三環結構發展模式,揭示了黃土高原農林復合系統結構配置機理,提出了坡面林草帶狀復合、塬面及緩坡果農復合等黃土高原農林復合系統技術模式和雨季集流貯水、時空調水旱季適度脅迫水肥調控技術體系。他的這些技術建立在對當地現狀透徹的研究和分析中,同時在應用于生產中受到了當地人民群眾和政府的熱烈歡迎和支持。
吳起縣屬半時農牧交錯帶地區,造林很困難,不少人提出封育。朱教授通過大量的調查指出,封育比造林的治理效果至少晚50年以上,不能有效地解決問題。因此,朱教授提出了黃土高原5種微地形,用這5種微地形去設計造林種植點和喬灌樹種結構配置,就是先讓水分集中給其喬木生長,通過微地形、整地方式,二次讓水分集中再集中,形成喬灌草結構。這是一種仿擬自然的造林方法,能形成穩定的林分。這個成果“半干旱黃土區水土保持林精細配置及微地形近自然造林技術與示范”使得朱教授獲得陜西省科技進步二等獎,在吳起、志丹等地建立試驗示范區150多萬畝,在全市累計推廣應用達690萬畝,節約種苗費、人工費等20%—30%,造林保存率提高約20%,取得了顯著的生態、社會和經濟效益。
在青海的一項研究中,朱教授創新性地將寧夏枸杞引入當地農林復合建設樹種中。第一次他精挑細選了150棵樹苗,托運到試驗基地,種植后成活率非常高,而且驚喜地發現當地農民很喜歡這個樹種,于是開展了第二次樹苗引進。后來,寧夏枸杞在青海區域的種植技術非常成熟,經濟效益頗豐,如今已經成為當地的支柱性產業。
同樣在陜北,朱教授發現當地人在高速路邊挖坑造林種灌木,當時他判斷這個陡坡綠化可能要失敗,是因為陡坡的表土有一層干土,經過他的大量調查研究,這個表土干層大概有30-40厘米厚,其厚度是與道路的坡向、坡度、邊坡高度、邊坡的成土時間四個因素都有關,實踐證明他的分析是正確的。當地政府特地邀請他和科研團隊為陡坡綠化提供一套設計方案。于是,他們加班加點,提出了一個深栽的技術,不是挖淺坑直播,而是打一個深孔,在深孔里栽深根性的苗,讓其吸收到30厘米以下的深層土壤水分,這項技術獲得了廣泛成功。
功夫不負苦心人,由于朱教授的堅持和辛苦付出,2005年,他負責牽頭申報的“山西吉縣森林生態系統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躋身科技部首批批準的國家級研究站, 2009年該站獲“全國野外工作先進集體”。鑒于吉縣點的成功積累和典型科研技術,2006年,他又成功地在陜西省吳起縣建設了另外一個與吉縣站相呼應的研究站,為我國黃土高原的生態建設研究立做出了不可替代的突出貢獻。
苦中有樂
據朱教授介紹,自1982年參加工作以來,他每年都有半年以上時間在野外調研。大學畢業時,朱教授在淳化縣林科所開展育苗試驗,林科所的條件很艱苦,半斤面的白饃,筷子一挑,就著醋和辣椒面,一天吃三個,一頓一個白饃一碗稀飯。后來為深入調查研究和定位觀測方便,他就住在樹林的簡易木板房里,說叫木板房,實際上是上世紀的纖維板房,板房窗子小,白天都需要點燈,因為樹林里濕氣大,第二天早上起床被子都是濕的,猶如洗過一樣。
野外實踐雖然很苦,但因為心里有對科研的愛,朱教授往往能從苦中品味到“樂”。每當回想起那些發生在野外調查中的趣味小故事,朱教授就禁不住想笑。朱教授在秦巴山區夏季開展流域調查工作時,一天最多見到過十幾條蛇。“一次調查途中,一條蛇趴在路的中間,蛇不太大,我不太認識蛇,可能有毒。那個蛇抬起頭看我,我也看它,蛇似乎也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到了,也不敢主動攻擊,我不敢動,它也等著不動。實際上我當時有點害怕,我想若它來攻擊我,我就拿棍子打他,我一直有外出帶著棍子探路的習慣。還好僵持了一會兒后,蛇悄悄溜走了。野外調查就這樣,危險時刻伴隨左右。”endprint
提起野外工作的穿戴裝備,朱教授介紹,1990年代都是球鞋,有時鋒利的刺還能扎透鞋。現在的設備比以前好多了。大學畢業那陣穿的還是勞動布衣服,也不戴帽子,山里紫外線太強了,實際上戴不戴帽子用處不大,每次外出都會被曬得脫一層皮,涂防曬霜沒用。一次雨后,朱教授穿著速干褲子,走著走著太熱了,想著反正剛下過雨也沒太陽,就把速干褲子取下來變成了類似沙灘褲的短褲,結果僅半天小腿同樣就曬黑了。“那次我才體會到陰天也有紫外線,同樣很強烈。”朱教授笑著說。
在朱教授和團隊承擔了靠近秦嶺附近兩條流域的規劃設計時。因為山區,車上不去也沒車,每天只能靠步行,每天忙完都狼狽不堪,常常灰頭土臉的。有一天項目調查結束回到西安已經到了下午五、六點鐘,想趕緊找一家賓館住下,可走完了西安東大街,沒有一家賓館愿意收留,嫌朱教授他們太臟了。“我們也知道自己邋遢,大飯店更不敢進了。最后,經過一番努力,終于被一家很小的個體小旅館給收留了。”
還有就是在陜南的一次調查中,朱教授和團隊成員遇到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大雨瓢潑,只有幾米的能見度,情急之下,他們躲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后面,結果沒一會兒,發現石頭好像要松動,沒辦法,他們只能冒雨前行。“當時那個雨大到隔個一、二十米看人就模模糊糊了。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次雨。當時有位女老師是近視眼,因為雨幕總往眼鏡上流,她完全看不見了,不好意思讓年輕人牽著走,只好抓著當地的一位老頭,讓這位老頭帶著她走。”被那次大雨激后,朱教授和團隊成員中的不少人都落下了慢性咽炎。
做個合格的領路人
幾十年來,朱教授除了學校工作,其余的時間基本上都奉獻給了科研基地。在他的日歷里沒有假期,只要有空,第一時間去試驗基地。他除了做好自己的科研,另外一項大事就是把學生培養好,他希望自己是個合格的領路人。他親自帶著學生外出調研,教他們做調查,整理數據,傳承把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的傳統精神;在生活中,給學生們家庭般的溫暖和關愛,每個學生的情況他都非常了解,然后因材施教。
調查是每一位學生的必修課。為定位觀測黃土陡坡不同微地形條件的土壤水分,需要布設2米深的定位觀測土壤水分觀測管,要能靠人工用大鐵錘將管子打到2米深。這不僅是力氣活,還不能打歪了,也是個技術活。朱教授有的時候要掄幾十下,有的時候更多。在教會學生取樣之前,他從不允許學生在科研工作中偷懶取巧,任何一個環節都要嚴格按照標準完成。吳起縣的20多個2米深的水分定位監測點,大部分都是朱教授親自布置的。
對學生要求再嚴厲,卻從來沒有學生抱怨。因為這位“嚴父”時刻充滿了慈愛。在陜北吳起縣的一次調查中,因調查的小流域沒有公路,往返需要30公里的路程,加上在流域里的調查,可能實際路程將近上百里,中午又沒有地方吃飯。朱教授患有低血糖,隨身帶著一些糖,途中為了讓學生們保持體力,朱教授“大方”地將糖全部分給了學生,自己悄悄地忍著低血糖帶來的不適。
朱教授長期工作在我國水土流失嚴重、社會經濟發展緩慢的黃土地區一線,開展水土保持綜合治理與區域開發等科學研究,為我國林業生態工程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特別是在林業生態工程建設及復合農林可持續經營與調控等方面取得的諸多成果積極促進了當地生態建設與經濟發展。
幾十年來,他幾乎踏遍了研究區域的每一片土地,“其實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愿意把那個地方全部走完。車能去的地方我要去,車不能去的地方就走著去。去實地看看當地的溝溝坎坎到底是什么狀況?有什么問題?”據朱教授介紹,走走的好處在于能獲得第一手資料。就拿吳起縣來說,2004年,吳起縣委托朱教授做退耕還林的效益調查。調查首先需要設置調查樣地,溝溝坎坎都需要有代表性的樣地開展調查。在全縣379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朱教授和團隊通過建立10公里交匯網格點的方法,找到了39個小流域。這39條流域有的沒有公路,車去不了怎么辦?那就走,據朱教授回憶,最長的一次一天走了將近四十公里。
朱教授打骨子里就喜歡在基層工作,一到林地里,整個人都充滿了干勁。他深入林業生態工程建設第一線,把三北防護林體系建設、退耕還林等國家林業生態工程建設中亟需解決的科學技術問題作為研究方向。近20年來,他通過大量調查與定位試驗研究,提出了基于黃土坡面微地形的近自然造林理論與技術。形成了黃土高原精準結構配置的近自然植被構建理論與技術體系,豐富了混交林理論與技術,推動了水土保持林學的發展。他通過區域農林復合生態經濟系統研究,提出了打破生態環境惡化與經濟發展緩慢互為因果惡性循環的關鍵是優先發展經濟的同時盡可能保護生態環境的思想,并創造性地構造了其實現途徑是三環結構發展模式,揭示了黃土高原農林復合系統結構配置機理,提出了坡面林草帶狀復合及緩坡果農復合等黃土高原農林復合系統技術模式和雨季集流貯水、時空調水旱季適度脅迫水肥調控技術體系。他的這些技術建立在對當地現狀透徹的研究和分析中,同時在應用于生產中受到了當地人民群眾和政府的熱烈歡迎和支持。
吳起縣屬半時農牧交錯帶地區,造林很困難,不少人提出封育。朱教授通過大量的調查指出,封育比造林的治理效果至少晚50年以上,不能有效地解決問題。因此,朱教授提出了黃土高原5種微地形,用這5種微地形去設計造林種植點和喬灌樹種結構配置,就是先讓水分集中給喬木生長,通過微地形、整地方式,二次讓水分集中再集中,形成喬灌草結構。這是一種仿擬自然的造林方法,能形成穩定的水分。這個成果“半干旱黃土區水土保持林精細配置及微地形近自然造林技術與示范”使得朱教授獲得陜西省科技進步二等獎,在吳起、志丹等地建立試驗示范區150多萬畝,在全市累計推廣應用達690萬畝,節約種苗費、人工費等20%—30%,造林保存率提高約20%,取得了顯著的生態、社會和經濟效益。
在青海的一項研究中,朱教授創新性地將寧夏枸杞引入當地農林復合建設樹種中。第一次他精挑細選了150棵樹苗,托運到試驗基地,種植后成活率非常高,而且驚喜地發現當地農民很喜歡這個樹種,于是開展了第二次樹苗引進。后來,寧夏枸杞在青海區域的種植技術非常成熟,經濟效益頗豐,如今已經成為當地的支柱性產業。endprint
同樣在陜北,朱教授發現當地人在高速路邊挖坑造林種灌木,當時他判斷這個陡坡綠化可能要失敗,是因為陡坡的表土有一層干土,經過他的大量調查研究,這個表層干土大概有30-40厘米厚,其厚度是與道路的坡向、坡度、邊坡高度、邊坡的成土時間四個因素都有關,實踐證明他的分析是正確的。當地政府特地邀請他和科研團隊為陡坡綠化提供一套設計方案。于是,他們加班加點地提出了一個深栽的技術,不是挖淺坑直播,而是打一個深孔,在深孔里栽深根性的苗,讓其吸收到30厘米以下的深層土壤水分,這項技術獲得了廣泛成功。
功夫不負苦心人,由于朱教授的堅持和辛苦付出,2005年,他負責牽頭申報的“山西吉縣森林生態系統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躋身科技部首批國家級研究站, 2009年該站獲“全國野外工作先進集體”。鑒于吉縣點的成功積累和典型科研技術,2006年,他又成功地在陜西省吳起縣建設了另外一個與吉縣站相呼應的研究站,為我國黃土高原的生態建設研究做出了不可替代的突出貢獻。
苦中有樂
據朱教授介紹,自1982年參加工作以來,他每年都有半年以上時間在野外調研。大學畢業時,朱教授在淳化縣林科所開展育苗試驗,林科所的條件很艱苦,半斤面的白饃,筷子一挑,就著醋和辣椒面,一天吃三個,一頓一個白饃一碗稀飯。后來為深入調查研究和定位觀測方便,他就住在樹林的簡易木板房里,說叫木板房,實際上是上世紀的纖維板房,板房窗子小,白天都需要點燈,因為樹林里濕氣大,第二天早上起床被子都是濕的,猶如洗過一樣。
野外實踐雖然很苦,但因為心里有對科研的愛,朱教授往往能從苦中品味到“樂”。每當回想起那些發生在野外調查中的趣味小故事,朱教授就禁不住想笑。朱教授在秦巴山區夏季開展流域調查工作時,一
1.黃土坡面切溝微地形土壤水分監測儀器安裝
2.黃土區道路陡坡土壤侵蝕調查
3.黃土陡坡土壤水分監測
1.黃土坡面切溝微地形土壤水分監測儀器安裝
2.黃土區道路陡坡土壤侵蝕調查
3.黃土陡坡土壤水分監測
朱教授長期工作在我國水土流失嚴重、社會經濟發展緩慢的黃土地區一線,開展水土保持綜合治理與區域開發等科學研究,為我國林業生態工程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特別是在林業生態工程建設及復合農林可持續經營與調控等方面取得的諸多成果積極促進了當地生態建設與經濟發展。
朱教授長期工作在我國水土流失嚴重、社會經濟發展緩慢的黃土地區一線,開展水土保持綜合治理與區域開發等科學研究,為我國林業生態工程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特別是在林業生態工程建設及復合農林可持續經營與調控等方面取得的諸多成果積極促進了當地生態建設與經濟發展。
天最多見過十幾條蛇。“一次調查途中,一條蛇趴在路的中間,蛇不太大,我不太認識蛇,可能有毒。那個蛇抬起頭看我,我也看它,蛇似乎也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到了,也不敢主動攻擊,我不敢動,它也等著不動。實際上我當時有點害怕,我想若它來攻擊我,我就拿棍子打他,我一直有外出帶著棍子探路的習慣。還好僵持了一會兒后,蛇悄悄溜走了。野外調查就這樣,危險時刻伴隨左右。”
提起野外工作的穿戴裝備,朱教授介紹,1990年代都是球鞋,有時鋒利的刺還能扎透鞋。現在的設備比以前好多了,大學畢業那陣穿的還是勞動布衣服,也不戴帽子,山里紫外線太強了,實際上戴不戴帽子用處不大,每次外出都會被曬得脫一層皮,涂防曬霜沒用。一次雨后,朱教授穿著速干褲子,走著走著太熱了,想著反正剛下過雨也沒太陽,就把速干褲子取下來變成了類似沙灘褲的短褲,結果僅半天小腿同樣就曬黑了。“那次我才體會到陰天也有紫外線,同樣很強烈。”朱教授笑著說。
在朱教授和團隊承擔了靠近秦嶺附近兩條流域的規劃設計時,因為山區,車上不去也沒車,每天只能靠步行,每天忙完都狼狽不堪,常常灰頭土臉的。有一天項目調查結束回到西安已經到了下午五、六點鐘,想趕緊找一家賓館住下,可走完了西安東大街,沒有一家賓館愿意收留,嫌朱教授他們太臟了。“我們也知道自己邋遢,大飯店更不敢進了。最后,經過一番努力,終于被一家很小的個體小旅館收留了。”
還有就是在陜南的一次調查中,朱教授和團隊成員遇到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大雨瓢潑,只有幾米的能見度,情急之下,他們躲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后面,結果沒一會兒,發現石頭好像要松動,沒辦法,他們只能冒雨前行。“當時那個雨大到隔個一、二十米看人就模模糊糊了。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次雨。當時有位女老師是近視眼,因為雨幕總往眼鏡上流,她完全看不見了,不好意思讓年輕人牽著走,只好抓著當地的一位老頭,讓這位老頭帶著她走。”被那次大雨淋后,朱教授和團隊成員中的不少人都落下了慢性咽炎。
做個合格的領路人
幾十年來,朱教授除了學校工作,其余的時間基本上都奉獻給了科研基地。在他的日歷里沒有假期,只要有空,會第一時間去試驗基地。他除了做好自己的科研,另外一項大事就是把學生培養好,他希望自己是個合格的領路人。他親自帶著學生外出調研,教他們做調查,整理數據,傳承把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的傳統精神;在生活中,給學生們家庭般的溫暖和關愛,每個學生的情況他都非常了解,然后因材施教。
調查是每一位學生的必修課。為定位觀測黃土陡坡不同微地形條件的土壤水分,需要布設2米深的定位觀測土壤水分觀測管,要靠人工用大鐵錘將管子打到2米深。這不僅是力氣活,還不能打歪了,也是個技術活。朱教授有時候要掄幾十下,有時候更多。在教會學生取樣之前,他從不允許學生在科研工作中偷懶取巧,任何一個環節都要嚴格按照標準完成。吳起縣的20多個2米深的水分定位監測點,大部分都是朱教授親自布置的。
對學生要求再嚴厲,卻從來沒有學生抱怨,因為這位“嚴父”時刻充滿了慈愛。在陜北吳起縣的一次調查中,因調查的小流域沒有公路,往返需要30公里的路程,加上在流域里的調查,可能實際路程將近上百里,中午又沒有地方吃飯。朱教授患有低血糖,隨身帶著一些糖,途中為了讓學生們保持體力,朱教授“大方”地將糖全部分給了學生,自己悄悄地忍著低血糖帶來的不適。
朱教授長期工作在我國水土流失嚴重、社會經濟發展緩慢的黃土地區一線,開展水土保持綜合治理與區域開發等科學研究,為我國林業生態工程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特別是在林業生態工程建設及復合農林可持續經營與調控等方面取得的諸多成果,積極促進了當地生態建設與經濟發展。
4.黃土坡面緩臺微地形土壤水分監測儀器安裝
5.朱清科(中)和學生在野外開展調查研究
4.黃土坡面緩臺微地形土壤水分監測儀器安裝
5.朱清科(中)和學生在野外開展調查研究
大家說朱教授為中國的水土保持事業付出得太多時,他卻微微一笑說:“這不算什么,看著荒山變綠灘,山區都發展了,心里比什么都高興。”
每當大家說朱教授為中國的水土保持事業付出得太多時,他卻微微一笑說:“這不算什么,看著荒山變綠灘,山區都發展了,心里比什么都高興。”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