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彥濤 趙聰聰
(1.中共中央黨校 研究生院,北京 100091;2.貴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8)
時代是思想之母,實踐是理論之源。脫貧工作歷來引起來黨和國家的重視,特別是自黨的十八大以來,形成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更是將扶貧、脫貧工作擺在國家治理的關鍵位置,提升到事關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與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高度,納入到國民經濟社會發展的總體規劃的首要位置。歷數五年來習近平關于脫貧思想的論述,可以歸納為脫貧“六論”:脫貧目標“小康論”、脫貧任務“重點論”、脫貧階段“攻堅論”、脫貧效果“哭笑論”、脫貧方式“精準論”、脫貧手段“綜合論”。
詩經有云:“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2000多年的滄桑巨變,勤勞樸實的中華民族雖歷經奮斗,卻始終沒有在整體上擺脫貧困。新中國成立60多年,改革開放近40年來,我們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的減貧道路,已經使7億多人口擺脫貧困,人民生活基本實現小康。然而,基本不是全面,要實現共同富裕,就必須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鄧小平同志指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1]373新時代,圍繞社會主義本質的要求,習近平進一步指出,“消除貧困、改善民生、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2]189。
社會主義從產生之日起,就將實現共同富裕作為奮斗目標并付諸于實踐。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的目的是為了實現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脫貧才是工作的第一步。因而,面對我國貧困人口存量大的現狀,從脫貧到致富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到位,需要持續努力、克難攻堅才能實現。貧困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不代表普遍貧窮,這是以往人們的一種錯誤觀點,是應該批判,扔掉的不正之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就是實現共同富裕,改變人民群眾生活面貌,真正讓百姓幸福安康,而不是普遍貧窮。如果貧困地區一直處于貧困的現狀,并且沒有任何可以完善進步的跡象和努力,群眾生活苦不堪言,生活水平低下,那還何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呢。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審時度勢,敏銳捕捉到了這一點,明確指出做好扶貧開發工作,開辟脫貧致富之路,使發展成果全部惠及人民群眾,這不僅是黨和國家的重大職責,也是體現我們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更是對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努力與擔當。
中國要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繞不開貧困這個話題。新中國成立60多年來,貧困問題一直成為制約我國經濟發展與區域發展的重要問題,也是我國區域間發展差距所在。然而,中國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分階段按步驟進行的,從實現國民經濟生產總值的翻一番,到20世紀末,實現基本建成小康社會,再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一個漸進的,不斷推進與發展的過程。要想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就必須解決好中國的貧困問題,這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應有之義。從現在到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期,決勝期更加艱巨的任務是精準脫貧、化解重大風險、防治污染等,全面做好這些工作才能使小康社會得到人民的認可,才能小康社會經得起歷史的考驗。
要想真正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脫貧是我們不得不面對并且解決段重大問題。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不是一蹴而就的,新時代我們劃分了兩個階段實現:第一個階段,自2020年到2035年,奮斗十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第二個階段,自2035年到本世紀中葉,再奮斗十五年,把我國建設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這段時間也是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交匯期,我們既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又要乘勢而上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3]28。因此2020年,脫貧工作完成的效果如何直接決定了我國進入第二個百年目標的狀態,也決定了我們在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征程中的基礎如何。因而,脫貧目標實現全面小康既是完成第一個百年目標的收官之作,也是第二個百年目標的宣言書。
實現脫貧目標,改變貧困現狀,實現富裕,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必須做好精準脫貧這篇大文章。脫貧工作是一個整體的布局,必須抓住脫貧中的重點來做。
革命老區、特困地區是習近平最關心與掛念的地方。習近平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在農村、特別是在貧困地區。沒有農村的小康,特別是沒有貧困地區的小康,就沒有全面建成小康社會。”[2]189從我國貧困縣的空間分布來看,絕大部分貧困地區分布在山區或高原山區,特別是群山連綿區,更是呈現集中的狀態。2012年到2017年5年的時間里,習近平走遍了14個連片集中特困山區,從西北邊陲到云貴高原,從黃土高坡到雪域高原,總是到貧困地區中的特困地區去了解當地群眾的生活情況與脫貧狀況。習近平同志深入貧困地區,以身作則,真切體現了黨和國家對脫貧開發工作的高度重視,不僅如此,習近平還實地調研了很多少數民族地區,為民族地區的脫貧工作也帶去了福祉。實現脫貧奔小康,重點在民族地區,難點也在民族地區,民族地區是脫貧的主戰場。
每一年關于脫貧工作的走訪,習近平總是到最為艱苦、條件最差的區域去考察,去了解,他的脫貧足跡遍布了全國所有困難地區。2012年2月,習近平到地處太行山深處的革命老區河北省保定市阜平縣龍泉關鎮駱駝灣村和顧家臺兩個特困村。2013年2月,到海拔2400多米的甘肅省定西市渭源縣元古堆村和海拔1900多米的臨夏回族自治州東鄉族自治縣布楞溝村;11月到地處武陵山區中心地帶的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縣排碧鄉十八洞村。2014年1月,到位于大興安嶺南麓山區的內蒙古興安盟阿爾山市伊爾施鎮;3月到革命老區河南省開封市蘭考縣;4月到位于新疆南疆三地州的新疆喀什地區。2015年1月,到曾經發生6.5級地震的魯旬縣龍頭山鎮;到位于滇西邊境山區的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大理市灣橋鎮古生村;2月到陜西省延安市延川縣文安驛鎮梁家河村;6月到貴州省遵義市遵義縣楓香鎮花茂村。2016年2月,到位于羅霄山區的江西省吉安市井岡山市茅坪鄉神山村;4月到位于大別山區的安徽省六安市金寨縣花石鄉大灣村;7月到寧夏固原市涇源縣大灣鄉楊嶺村和原州區彭堡鎮姚磨村;8月到青海省海東市互助土族自治縣五十鎮班彥村和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爾木市唐古拉山鎮長江源村。2017年1月,到河北省張家口市張北縣小二臺鎮德勝村;4月到廣西;6月到山西忻州市苛嵐縣趙家洼村。
百姓中流行著一句口頭語“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關鍵之處就在于貧困地區的老鄉能不能脫貧,貧困地區的老鄉能不能富裕。貧困群眾生活的好不好,過的怎么樣是習近平最為關心與牽掛的事情。每年到貧困地區走訪,習近平總要深入到最困難群眾家中,了解脫貧情況,鼓舞脫貧斗志。在伊爾施鎮強調要加快棚戶區改造,讓群眾早日住上新房,讓每個家庭都過好節。在河南省開封市蘭考縣提出要切實關心農村每個家庭特別是貧困家庭,叮囑當地干部要關心貧困群眾,帶領群眾艱苦奮斗,早日脫貧致富。在新疆喀什重申了我們黨的一切政策,都要圍繞合民意、惠民生來制定和落實。在梁家河村又強調對待一些發展滯后、基礎設施落后的老區,我們必須時刻掛在心上,深刻他們解決人民生活水平不高的矛盾問題。
距離脫貧任務完成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脫貧任務已經到了最后的攻堅與沖刺階段。這一階段脫貧工作的效果不但決定了我國脫貧任務完成的情況,更決定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能否如期實現。并且,越往后脫貧的困難就越多越大,脫貧工作要付出的努力也就越艱辛。習近平多次指出脫貧攻堅已經到了啃硬骨頭、攻堅拔寨的沖刺階段,用一般的方式方法能完成脫貧的地區已經逐漸減少,剩下的都是貧中之貧、困中之困,原來的路徑策略顯然不能發揮作用,再一味的按部就班,固步自封,只能延誤新時代的脫貧工作進展。脫貧工作的攻堅階段更要注重脫貧工作的精細化問題,更加關注極貧群眾的脫貧問題,通過多種方式與手段使貧困人口實現脫貧。
脫貧攻堅已進入深水期,此時要想實現脫貧必須要有一定的責任擔當和堅定志向,必須橫下一條心來抓。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下,意志薄弱不能成功,搖擺不定不能成功,唯有樹立堅定的信念才能抓住關鍵,突破重重困難,實現奮斗目標。首先,是要全黨全國全社會樹立必須戰勝貧困,實現脫貧的志向與信心。只要通過全社會力量的共同努力,在黨的領導下堅持一把手負責制,把脫貧工作的各項舉措落實下去就一定能實現這個目標。其次,是要貧困人口樹立必然脫貧的志向,脫貧先脫志。要把脫貧和脫志有機結合起來,既要送去溫暖生活保障,又要送去信心與志氣。事實上導致貧困的原因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人們的思想意識落后,信心不足,因此脫志的過程就是一次“輸血”的過程,并在其基礎達到“造血”的功能,俗語說笨鳥先飛,但笨鳥能否實現“先飛”并完美“沖刺”,首先要看頭腦里有沒有這種意識,要看思想里有沒有這種堅定。最后,擺脫貧困需要智慧。培養智慧教育是根本,教育是拔窮根,是阻止貧困代際傳遞的重要途徑。再窮不能窮教育。2015年全國兩會期間習近平在參加代表團審議時指出“脫貧先脫智”,這是阻止貧困代際傳遞的最有效途徑,絕不能讓貧困猖獗肆意蔓延到下一代,不能讓貧困家庭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外力的幫助,扶助,給予雖然在表面上解決了貧困人口的經濟收入比例問題,但并不能真正使貧困人口維持其固定的經濟水平。只有使貧困人口從主觀意識上認識到通過自身的努力,找到合理的創收渠道,才能真正實現脫貧的目標,才是真正實現脫貧。
明確了脫貧工作的戰略目標,就要將各項政策具體落實到實處,確保各項目標能夠如期實現,制度保障發揮重要作用,必不可少。一要堅持黨的領導強化政治保障。“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3]20。打贏脫貧攻堅戰,必須堅持黨的領導,發揮黨在脫貧攻堅沖刺中總攬全局、統籌規劃、頂層設計、戰略謀劃的核心作用,切實為脫貧攻堅沖刺提供最堅強最穩固的政治保障。二要責任到人強化組織保障。黨中央對脫貧工作是有統一布置的,戰略的藍圖與時間表早已繪就,如何按既定的戰略目標推行下去,真正的落實到位,使貧困地區、貧困群眾切實享受到政策的優惠是工作的主要內容。這就需要各級領導班子和廣大黨員干部去攻堅撥寨,沖刺在前,各省負總責,各市縣抓落實的工作機制。必須真抓實干,基層組織部門,鄉鎮村級黨組織必須沖鋒在前,抓好脫貧工作的具體落實情況,形成省市縣鄉村五級齊抓脫貧的治理格局,才能保障脫貧工作的如期完成。三要創新機制強化制度保障。實現脫貧的具體區域、具體群眾,貧困的原因各不相同,有歷史原因、有環境制約、有區域政策導向、也有個體原因,這就要求在具體的落實脫貧工作的過程中要做到因地制宜,因利勢導,因人而宜,要從政治路徑、制度路徑、管理路徑、社會路徑、個體路徑、法律路徑多方入手,多管齊下,齊頭并進,共同推動脫貧工作朝著預定目標前進。
2013年底中國貧困人口仍有8249萬,2014年中國貧困人口為7017萬,2015年中國農村貧困人口為5575萬,2016年中國農村貧困人口為4335萬人。從精準扶貧思想的提出,到深入打好脫貧戰爭,再到“最后一公里”的攻堅,每一個階段的發展都將精準扶貧工作往前推進一步,從貧困人口地區數量的減少,到貧困人口數量的減少,再到貧困人口思想、觀念、行為等方面的改進。脫貧工作越到后期也就越困難,因為所余下的貧困人口受自身原因、自然原因等不可抗拒因素的影響,無法實現自我脫貧,而只能依靠政府的幫扶才能維持其基本的生活保障,這就要對貧困人群進行更為細致的分類斟別,采取“政府社會朋輩”幫扶的方式,維護貧困人口正常的生活。
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作為執政黨,必須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強化宗旨意識,提高服務群眾的質量,促進民眾利益的實現,不斷提高社會治理水平和執政水平。特別是在脫貧工作中,必須時刻將困難群眾放在脫貧工作的核心位置,始終圍繞貧困群眾“脫真貧、真脫貧”開展工作。習近平指出:“永遠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3]1脫貧工作的最終目標是為了實現貧困群眾走出貧困、走向富裕的生活道路。脫貧工作的好與壞也應由貧困群眾來評價,他們的感受能最直觀的反映黨中央脫貧政策的效果。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人民群眾是各項政策目標的惠及者,政策好與壞,干部優與差,群眾最有發言權。政策目標好不好的檢驗首先體現在政策實施對象對政策的反應上,要以是否貧困地區群眾擁護,是否貧困地區群眾滿意為政策導向,驗證脫貧目標,檢驗脫貧成果。如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提出“保持土地承包關系穩定并長久不變,第二輪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長三十年”[3]32。就贏得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歡迎與熱烈擁護,這說明這項政策深得人心,使人民群眾普遍受益。脫貧政策必須在中央政策的統一統籌下,結合具體地方的實際,制定出符合當地脫貧的有效政策與執行舉措,也就是說我們黨的一切政策制定和落實都要合民意,都要惠民生。
脫貧政策制定后,具體由誰來執行呢,是由黨和政府的干部來執行。為民辦事是干部的職責所在、立身之要、動力之源。具體的脫貧工作中,絕大多數干部帶著黨中央的精神與政策深入到貧困的第一線,投入到脫貧的具體工作中,贏得了貧困群眾的信任與歡迎。但是也應看到部分干部,純粹為了工作業績、為了迎合上級、為了邀功請賞、為了個人利益,玩花樣、使心計、虛造數據、瞞報信息、要挾貧困群眾 “演戲”,不但沒有真正為貧困群眾謀福利,反而損害了貧困群眾的利益。貧困群眾“獲得感”不但沒有找到,反而產生了一種相應的“剝奪感”。脫貧工作是由黨的干部來具體執行的,干部做的好不好是百姓說了算。民之所望,政之所思。
脫貧政策結果的好與壞,在貧困群眾那里有一個最實在的標準,就是貧困群眾能不能得到實實在在的政策福利,能不能真正實現脫貧致富。2012年以來,脫貧工作的五年里,全國實現5000多萬貧困群眾脫貧,實現了黨的政策的預定目標。習近平在貴州省花茂村參觀考察時意味深長地說,“黨中央制定的政策好不好,要看鄉親們是哭還是笑”。如果有人哭,說明我們做得不好,需要改正和完善的地方還很多,要是笑,才說明政策好,真正深入人心,這正是對黨的政策標準的最為切實、最接地氣的回答,群眾的哭與笑就是對政策最好的檢驗。
從總體來看,我國的脫貧方式還是粗放式扶貧脫貧,政府投入較多的人財物力資源卻收效甚微,甚至出現了諸如脫貧對象錯位、二次返貧以及脫貧資金難以落實等問題。
打好脫貧攻堅戰,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底線任務。精準脫貧的本質就在于“精準”二字,就是精確準確,不僅對象精確準確,而且方式、效果也要精確準確,因此要下好“精準”這盤棋,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習近平在2013年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調研時,特別強調精準脫貧要堅持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當然脫貧工作精準,也不能空喊口號,不能將目標定得過高。精準脫貧是一種創新型脫貧方式,是在反思粗放式脫貧方式的基礎上提出的。習近平在貴州推進脫貧開發工作時提出了“六個精準”,即脫貧對象精準、項目安排精準、資金使用精準、措施到戶精準、因村派人精準、脫貧成效精準,這六個精準正是對精準脫貧的全面表達。在2015減貧與發展高層論壇上,習近平又強調,“堅持分類施策,因人因地施策,因貧困原因施策,因貧困類型施策……廣泛動員全社會力量參與脫貧。”這為我們準確理解精準脫貧提供了方法論指導。
習近平指出,要把精準扶貧、精準脫貧作為基本方略,要把脫貧攻堅抓緊、抓準、抓到位,要把勵精圖治、發憤圖強,盡短時間實現脫貧目標。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對貧困宣戰的態度,讓我們看到了黨和國家的責任擔當和努力奮進,體現了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表達了堅持精準脫貧,決不讓一個少數民族、一個地區掉隊的莊嚴宣告。對于精準扶貧思想的把握不應當只是停留在理論把握上,更應當體現在具體的路徑推行上。路徑對了,方向就對了,問題也就容易得到解決。針對這種情況,習近平同志深刻的指出精準脫貧重在精準,也貴在精準,成敗之舉在于精準,目前取得的一系列成就很大程度也歸因于精準,因此我們要繼續做好精準脫貧,不能搞走馬觀花、大水漫灌。除此之外,要增加資金投入和項目支持,因鄉、因族制宜,因村施策,因戶施法,把國家的政策扶到點上、脫到根上。
精準論的具體要求就是脫貧對象精準、項目安排精準、資金使用精準、措施到戶精準、因村派人精準、脫貧成效精準。詳細來講,脫貧對象精準即找對脫貧對象,摸清對象的實際情況才能實現精準脫貧。脫貧項目精準即依據當地實際條件確定脫貧項目,才能保證脫貧項目精準化,實現貧困地區經濟發展。資金使用精準,即構建脫貧工作的監督管理機制,才能保障項目資金的針對性運用。措施到戶精準即根據不同貧困戶的具體情況制定相應的政策,實現幫脫措施的個性化。因村派人精準即脫貧工作責任落實到人,實現幫脫工作的規范化和制度化。脫貧成效精準即構建完善的監督考核制度,實施創新性的脫貧考核績效制度,層層落實脫貧工作任務實現全方位脫貧工作的監管。
脫貧工作的開展,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住”,也不能奉行一套“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標準,更不能固定于某一模式,而應在遵循黨中央脫貧政策的指導方針的前提下,充分考慮各貧困地區不同的貧因原因,結合貧困地區實際,調動貧困地區資源,既尊重自然規律、社會規律、發展規律,又注重發揮自身主觀能動性,走一條適合貧困地區自身的脫貧致富之路。在不同貧困地區考察、在許多重要場合,習近平總能結合具體特點針對脫貧手段作出具體要求與指導。
尊重規律就會受益于規律,無視規律或是破壞規律則會受到規律的懲罰。科學脫貧一是要注重問題意識與問題導向,找準窮根的問題所在,對癥下藥;二是要注重做好脫貧基礎工作,加大貧困地區基礎設施建設的力度,廣度與深度;三是要抓好教育,教育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治本之策;四是要注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注意因地制宜,根據各貧困地區實際情況制定符合本地區的脫貧路徑;五是要注重人與自然關系的和諧,脫貧發展的同時要注重對生態環境的保護,對自然資源的合理開發。這些科學脫貧的思想闡述了精準脫貧的科學依據與現實路徑,體現出了黨中央對國家具體工作的深入調研與科學總結,更是對科學發展觀、對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的切實應用與有效推進。
貧困地區的脫貧不能單純的等靠要,而應從自身尋找發展的突破口,發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找到發展的路徑。脫貧開發為了誰,依靠誰,由誰來領導,這些問題是精準脫貧的內在要求,也是基礎性、長期性、全局性的重大問題。貧困地區的發展,主要一點要把激發扶貧對象的內生動力擺在突出位置,要尊重貧困群眾的主體地位和首創精神,因為脫貧致富目標最終是要靠人民群眾用自己的雙手來實現的,是貧困群眾勤勞勇敢,踏踏實實干出來的改變。只有內生動力和外生動力相輔相成,才能由“輸血”發展到“造血”,才能消除“等、靠、要”的依賴心理,才能實現從“授之以魚”到“授之以漁”的轉變,貧困地區也才能真正走向脫貧之路,讓每個人都綻放人生的美麗。
脫貧工作是由多元主體共同努力才能實現的結果,我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脫貧是國家各個主體的責任,政府、非政府組織、社會力量、公民社會、人民群眾及貧困群眾都是脫貧工作的主體。隨了政府與貧困群眾的努力后,社會更應能發揮其作用,為脫貧工作作出貢獻地。習近平在不同場合指出,人心齊,泰山移,要廣泛調動社會各界參與扶貧開發工作,脫貧致富不僅僅是貧困地區的事,更是全社會的事。由此,社會力量無疑成為脫貧工作的生力軍,社會脫貧不可替代,這對如何更加廣泛地動員社會參與提出了新要求。
脫貧工作本身就是一項責任與義務,是一種沉甸甸的使命。但也應看到,脫貧中許多工作不盡如人意,特別是對扶貧款項的擠占挪用、層層截留、虛報冒領、揮霍浪費等等現象時有發生。實現脫貧,資金到位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這是關系千家萬戶百姓的生命攸關之事,決不能聽之任之,對于貪污挪用脫貧資金的,發現一處,重罰一次,絕不姑息,并要制定相應的資金使用、監督制度,真正將錢花在刀刃上,充分利用每一份資金,為精準脫貧保駕護航。陽光脫貧不僅是黨和國家對脫貧工作的要求,更是對參與到具體的脫貧工作的黨員干部的一次考驗。只有那些一心為公,甘于奉獻的人才能真正將脫貧工作置于陽光之下,自愿接受黨和人民群眾的檢驗。
脫貧開發和生態文明建設是現階段我國社會發展所面臨的兩項重要任務,生態文明建設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主要內容。習近平指出:“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必須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3]23我國貧困地區主要分布在中西部地區,由于無序開發和盲目開發隨之而來的生態環境也受到了嚴峻的挑戰。因而,將生態環境建設與脫貧工作結合起來,既有利于生態環境的保護,又有利于貧困地區貧困群眾利用生態資源實現脫貧致富的目標。一方面,要注重生態環境優勢的轉化。加強特色生態旅游業、生態特色農業、生態工業建設。依托自身強大的生態資源優勢,實施合理的產業布局,積極推動生態旅游業、生態農業、無煙工業建設,利用豐富獨特的山水生態資源優勢。另一方面,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尊重自然規律,注重人與自然的結合,走出一條生態脫貧的新路。
在習近平精準脫貧戰略思想的指引下,中國的扶貧事業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成就。2016年中國農村貧困人口4335萬人,比上年減少1240萬人。2013年至2016年4年間,累計脫貧5564萬人,這個奇跡的創造得益于習近平精準脫貧戰略思想。相信,只要全面徹底地貫徹落實習近平精準脫貧思想,只要將精準脫貧六論深入到精準脫貧工作的方方面面,我國的脫貧任務就一定能如期甚至提前完成,就一定能不帶“包袱”的大步跨入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第二個百年目標中去。
[1]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3.
[2]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3]習近平.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單行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