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價格和需求視角的中國蘋果出口貿易實證研究

◎王福林 邱桂杰

一、引言

中國是世界蘋果生產大國，蘋果產量連續多年居世界首位。2014年中國（不含港、澳、臺地區，下同）蘋果年產量為4092.32 萬噸，占世界蘋果年總產量的比重達到48.36%。從蘋果出口貿易來看，2013年，中國蘋果出口量達到99.4664 萬噸，僅占總產量的2.43%，出口額為10.3 億美元，蘋果出口量和出口額均居世界第二位。作為蘋果生產大國，中國蘋果出口存在出口比重小、出口市場集中、價格偏低等問題。

相比于其他農產品，目前關于蘋果國際貿易問題的研究文獻相對較少，主要局限于美國、俄羅斯、歐盟成員國、中國等蘋果貿易大國。如美國農業部曾在1997年進行過一項關于關稅對蘋果貿易影響的專門研究，結果表明：日本、韓國、俄羅斯若取消關稅將使世界蘋果進口額增長超過2 億美元；Stephen Devadoss、 Prasanna Sridharan 和Thomas Wahl（2009）通過對蘋果進口國的市場需求和供給的貝葉斯估計，將各國關稅內生化并建立世界蘋果市場空間均衡貿易模型（Spatial Equilibrium Trade Model），分析了關稅對于美國和世界蘋果貿易的重大影響 。國內關于蘋果國際貿易問題的研究角度主要側重于中國蘋果國際競爭力分析，從研究方法來看，以描述性分析為主，定量研究相對不足。如崔挺、楊文杰（2008）采用國際市場占有率、可比進出口指數、顯示比較優勢指數等指標分析了我國蘋果貿易競爭能力；呂霜竹、霍學喜（2013）通過測算進口需求價格彈性和交叉價格彈性，分析了中國蘋果與主要競爭國蘋果在歐盟市場的價格競爭力。

鑒于中國蘋果出口量占生產量的比重較小，而價格和需求因素是影響中國蘋果出口的主要因素，其中需求因素最終要通過需求量的變化反映出來（徐海晶，2006），本文根據聯合國糧農組織（簡稱FAO）貿易統計數據和中國商務部統計數據，在闡述中國蘋果生產及出口貿易現狀的基礎上，引入局部均衡模型，分別從中國蘋果總體出口角度和主要出口國國別角度分析價格和貿易伙伴的進口需求量對中國國蘋果出口貿易的影響程度，為實施蘋果出口戰略提供政策參考。

二、中國蘋果生產和出口貿易現狀

中國蘋果種植歷史悠久，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開始蘋果產量增長迅速。從蘋果種植面積來看，1985年前，中國蘋果種植面積總體處于緩慢發展期；1986年至1996年，蘋果種植面積快速增長，年均增速達13.29%；1997年至2004年，蘋果種植面積則呈明顯的下降趨勢；2005年以來種植面積逐漸增加。雖然種植面積呈明顯的階段性波動，但中國的蘋果產量除少數特殊年份外，則基本呈現增長態勢，1990年至2014年，年均增速高達9.82%。2014年我國蘋果栽植面積達227.22 萬公頃，產量4092.32 萬噸，栽植面積和產量均居世界首位，規模優勢突出。

根據FAO 統計，2010年，中國蘋果出口量為112.2953萬噸，居世界首位，此后呈下降趨勢，2013年中國蘋果出口量為103.4924 萬噸，占世界出口總量的12.06%，被波蘭憑借價格優勢反超，居世界第二位。

目前中國蘋果出口貿易具有以下特點：一是出口比重低，總體來看，雖然中國蘋果出口量呈上升趨勢，但出口量占生產量的比重較低，而且近年來該指標呈下降趨勢，由2008年的3.86%下降為2013年的2.43%；二是出口國主要集中在周邊國家，僅有少量產品銷往歐盟、加拿大和美國這些傳統蘋果消費大國；三是出口價格低，近年來中國蘋果平均出口單價有較大幅度的提高，但2013年仍低于美國、法國、意大利、新西蘭等發達國家15%左右，比荷蘭低31.9%。

三、價格與需求量對中國蘋果出口貿易的影響

1.模型構建

從理論上講，在商品出口貿易中，商品價格和進口國的需求量是影響商品出口貿易量的主要因素：在其他因素不變的條件下，商品價格下降有助于該商品出口量的增加，而進口國對該種商品進口需求量的增加也有助于該商品出口貿易量的增加；反之則相反。為簡化分析，本文采用局部均衡分析方法，假定其他市場條件不變，將蘋果價格和進口國的蘋果需求量作為解釋變量，引入非線性計量模型對中國蘋果出口貿易進行分析：

Et 表示中國對某國（或世界）的蘋果出口量；Pt是向某國（或世界）出口蘋果的平均價格；Qdt表示該進口國（或世界）對蘋果的總進口需求量；α 為出口量的價格彈性系數；β 為出口量的需求彈性系數，eλ為常數項，t 為年份。

為了方便進行數量分析，對上述各項數據進行對數化處理。對模型（1）兩邊同時取對數，得到用以進行定量分析的線性方程如下：

其中，u 為擾動項。

呂溫出使吐蕃途中寫了《經河源漢村作》，詩中“伏臘華風亦暗存”指河湟地區已經幾乎淪陷為吐蕃管轄，在吐蕃統治下的漢族遺民只能暗自保存民族風俗；“暫駐單車空下淚，有心無力復何言”是詩人停車后真實地看到眼前漢族遺民居住的村落、遺民的生活現狀，作者無奈沒有能力為同胞去改變現狀，只能無助地流淚，無力地感嘆。《蕃中答退渾詞二首》中“萬群鐵馬從奴虜，強弱由人莫嘆時”[2]444也是呂溫出使吐蕃途中所作，吐谷渾部落淪陷，漢族遺民成了“沒蕃人”，看到昔日祖國的使者，“沒蕃人”哭訴現狀，表達對祖國的思念。呂溫在出使吐蕃途中，用詩歌記錄下這一時期流離失所的百姓——被歷史遺忘的遺民們對故土的思念。

2.數據來源及選取

本文所使用數據是根據FAO（聯合國糧農組織）統計數據庫中的相關數據整理、計算得來的，數據處理采用Excel和Eviews6.0 軟件，模型估計采用OLS 方法，分別從國際市場整體角度和中國蘋果的主要出口國國別角度衡量出口價格和進口需求量對中國蘋果出口貿易的影響程度。

（1）反映整體情況的數據選擇。我國鮮蘋果出口歷史較長，由于FAO 相關數據統計至2013年，因此本文選取1982年-2013年歷年中國蘋果出口量、中國蘋果平均出口價格和世界蘋果總進口量數據分析價格和進口需求量對中國蘋果出口貿易的整體影響情況。

（2）反映國別情況的數據選擇。從國別數據來看，印度尼西亞和俄羅斯近年來多次居于中國蘋果出口量（額）排名前2 位，因此選擇印度尼西亞和俄羅斯作為國別研究對象。根據中國與印尼和俄羅斯有蘋果貿易統計的年份，選擇1994-2013年中國對印尼、1998-2013年中國對俄羅斯的蘋果出口量、出口平均價格以及印尼蘋果進口總量數據，分析出口價格和進口需求量對中國蘋果出口貿易的影響程度。

3.數據平穩性檢驗及回歸分析

為了避免不平穩數據建模出現的偽回歸現象，采用ADF檢驗對上述各組數據中Et、Pt、Qt序列對應的對數序列Ln Et、Ln Pt、Ln Qdt進行單位根檢驗，并在單位根檢驗的基礎上進行回歸分析。

（1）中國蘋果出口貿易整體分析

對1981年-2013年中國蘋果出口量、中國蘋果平均出口價格和世界蘋果總進口量數據進行ADF 檢驗的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經回歸分析所得方程和相關參數如下：

（2）中國主要蘋果出口國貿易分析

對1994年-2013年中國向印度尼西亞的蘋果出口量、平均出口價格和印度尼西亞蘋果總進口量數據進行ADF 檢驗的結果如表2所示。

經回歸分析所得方程和相關參數如下：

對回歸方程的殘差序列進行單位根檢驗，殘差序列平穩?；貧w結果顯示，方程的擬合度較好，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回歸系數α、β、λ 的t 檢驗值都顯著。

對1998年—2013年中國向俄羅斯的蘋果出口量、平均出口價格和俄羅斯蘋果總進口量數據進行ADF 檢驗的結果如表3所示。

表2

表3

所得回歸方程和相關參數如下：

對回歸方程的殘差序列進行單位根檢驗，殘差序列平穩?；貧w結果顯示，方程的擬合度較好，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回歸系數β 的t 檢驗值顯著，但價格彈性系數α 估計值的t檢驗值不顯著，表明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中國向俄羅斯出口蘋果的數量與出口價格之間沒有必然聯系，俄羅斯的進口需求量是中國蘋果出口量的主要影響因素。

四、結論及政策啟示

根據實證分析結果可以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各方程的擬合度均較高，說明價格和各國的進口需求量是中國蘋果出口貿易量的主要影響因素；第二，從中國蘋果出口的世界整體數據數據來看，價格彈性系數僅為-1.062，進口需求彈性大大高于價格彈性，這意味著從整體上看低價競爭策略對中國蘋果出口的拉動作用不大；第三，從國別數據來看，出口價格和進口需求量的影響在不同國家差異較大，應根據不同的貿易對象的實際情況有針對性地采取措施。

為此可以得到以下政策啟示：一是改變低價競爭策略。價格是中國蘋果出口貿易量的主要影響因素之一，但總體來看，影響程度較小，盲目降低產品價格只會導致利潤率降低，對出口量的增加意義不大。二是提高產品品質。歐盟、美國、俄羅斯等發達國家是蘋果的主要進口國，中國對這些市場的占用率較低，其主要原因之一在于這些國家對蘋果農藥殘留量和甜度等品質要求較高，中國產品很難滿足要求。為此，應加大科技研發力度，有針對性地培植和改良蘋果品種，積極推動綠色、有機蘋果種植。三是大力發展蘋果加工產業。世界蘋果消費需求呈現由低層次的直接消費向高層次的蘋果加工品消費發展態勢。蘋果汁是蘋果加工的主要產品，國際市場需求不斷增大，產業發展空間較大，大力發展蘋果汁加工產業發展是實現中國蘋果出口戰略的重要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