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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視角下的極端膜拜傷害問題*

2018-02-22 16:46:46任定成何晨宏陳天嘉
心理科學進展 2018年12期
關鍵詞:心理研究

任定成 何晨宏,2 陳天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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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膜拜團體(邪教)對其成員及他人造成的身心傷害, 在世界范圍內引起廣泛關注。心理學界自1970年代起對之開展科學研究, 已在傷害現象的確認?概念的澄清?心理測度技術的開發和傷害機制研究等方面取得了進展, 并在膜拜成員的脫教和幫輔工作中發揮了積極作用。本期主編特邀文章著重介紹了該領域有影響的研究成果和有爭議問題。作者任定成教授及其團隊自1999年起一直從事膜拜現象研究, 2012年以來每年參加國際膜拜團體研究會年會并報告團隊工作, 主要關注方向包括膜拜團體的社會特征?傳播方式?治理方略?反主流社會策略及其對策。

(本文責任編輯:李紓)

心理學視角下的極端膜拜傷害問題*

任定成1何晨宏1,2陳天嘉1

(1中國科學院大學膜拜現象研究中心;2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 北京 100049)

對極端膜拜團體造成身心傷害現象的科學研究, 集中在對極端膜拜傷害的界定?測量和機制三個方面。本文的目的, 是梳理這三個主題上的研究脈絡, 明晰其中的爭議之處和取得的成績。文本分析表明, 對極端膜拜傷害的界定從“洗腦”轉向了“心理虐待”, 對這類傷害的經驗觀察由個體癥狀轉向了群體行為和經歷的描述, 測量方法由傳統心理測試工具變成了新型團體心理虐待量表, 膜拜傷害的心理機制研究在綜合環境和個人精神特質兩種因素的基礎上建立了二者交互的病理模型, 表觀遺傳學和人際神經生物學用于極端膜拜傷害的生理機制研究已見端倪。但是, 迄今對于極端膜拜傷害的學術研究尚未形成范式。

極端膜拜團體; 身心傷害; 洗腦; 團體心理虐待量表; 群體依賴障礙理論

1 極端膜拜傷害:一個需要開展科學研究的領域

極端膜拜團體(cult)是“不同于傳統宗教?與主流文化關系高度緊張、由克里斯瑪(charisma)式領袖領導并具有怪異信仰和越軌實踐的類宗教團體。” (陳天嘉, 任定成, 2012) 1970年代后期, 世界各地頻繁發生的極端膜拜團體活動引起了廣泛關注, 以美國瓊斯鎮集體自殺事件、日本奧姆真理教東京地鐵投毒事件、烏干達恢復上帝十誡慘案等極端事例為典型的各類惡性暴力事件, 嚴重危害了極端膜拜團體參與者甚至普通民眾的身心安全。如何防范和杜絕類似事件的重演, 成為人類社會共同面對的緊迫問題。

學術界對現代極端膜拜活動傷害現象的認識始于1970年代的北美。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精神異常在此時引起心理學界廣泛重視。一些學者認識到這種現象顯示了此類活動的危害性特征, 并嘗試從機制、預防和治療三方面展開研究, 隨后逐漸形成了一個以心理學、社會學和宗教學為基礎的交叉研究領域, 在概念、測量和機制解釋等方向不斷取得進展。

中國類似現代極端膜拜團體的民間秘密宗教早在唐代就有文獻記載, 清代官方正式將其中具有社會危害性的團體稱作“邪教” (閻瑞雪, 2010)。中國語境中的“邪教”, 是與“破壞性膜拜團體(destructive cult)”最相近的概念。新中國成立后也將這些團體稱作“會道門” (陳松濤, 2012)。1990年代, 中國邪教以“超科學”和氣功的名義廣泛傳播(Ren, 2013), 一些極端暴力傷害行為及其嚴重后果不斷見諸報端(Zhang, 2012), 引起中國社會和國際社會高度重視。由于文化環境和社會制度不同, 中國依托立法行政、傳統文化和教育體系應對極端膜拜傷害的方式與西方的民間幫輔策略區別較大(Chen, 2015; Zhang, 2016), 中國學者對邪教的抵制和揭露源于對傳統巫術文化、神秘主義和偽科學的反對態度(Chen, 2014), 對邪教危害的關注也集中于主觀意愿下的身體傷害, 如拒醫拒藥、自殘與故意傷害他人等行為(Li, 2017), 較少涉及心理學維度的學術觀察, 這使反邪教幫輔在一定程度上步入實踐困境, 同時也引起了國際社會的爭議(Ren, 2009)。對極端膜拜團體及其傷害問題展開科學研究, 可減輕甚至消除意識形態偏見, 提高預防和治理邪教傷害效果。本文擬系統考察學界對極端膜拜傷害的研究情況, 理出心理學研究成果和發展前景, 以期為今后的研究提供幫助。

2 從“洗腦”到“心理虐待”:極端膜拜傷害概念的形成

在開展極端膜拜團體研究之前, 心理學界已長期關注正常宗教與生理、心理和社會的關系(Marks, 2005)。許多研究者指出, 正常宗教對健康的影響以積極作用為主(Baetz & Toews, 2009; Koenig, King, & Carson, 2012; Park & Slattery, 2013), 表現為信教與抗壓、自尊、樂觀等積極情緒之間的正相關性(Van Cappellen, Toth-Gauthier, Saroglou, & Fredrickson, 2016), 與抑郁、焦慮、藥物成癮等精神問題之間的負相關性(Bonelli & Koenig, 2013), 以及治療如精神分裂癥(Grover, Davuluri, & Chakrabarti, 2014)、癌癥(Jim et al., 2015)等特殊疾病的輔助作用等等。盡管也有少量研究發現了精神異常方面的消極影響(Ellison & Lee, 2010), 但正常宗教整體表現出的正面效應與極端膜拜團體存在較大差異, 促使研究者著重關注后者的高傷害特性。

2.1 早期臨床觀察及其爭議

1970年代, 北美地區受極端膜拜團體傷害者中, 在親屬介入下接受心理治療和脫教咨詢者逐漸增多。心理咨詢師和幫輔人員發現這些人普遍具有典型的心理癥狀, 包括分離性障礙(dissociative disorder)、認知缺陷(cognitive deficit)、抑郁(depression)和焦慮(anxiety)等等。隨后, 心理學和醫學領域工作者開始廣泛搜集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精神狀況材料, 為他們受到的身心傷害提供間接例證。不過, 大部分早期文獻僅提供了臨床診斷結果和統計數據, 沒有提出明確的問題和合理的理論預設。隨著材料的積累, 學界對這些人心理異常的原因形成了兩類看法, 一類認為極端膜拜活動是造成精神問題的直接原因, 另一類則認為精神問題是許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這兩類看法之間的差異, 使早期的臨床觀察和研究爭論不斷。

為澄清這一差異, 研究者分析了極端膜拜團體成員在入教前(pre-cult)、在教中(in-cult)和脫教后(post-cult)三階段的精神狀況, 發現大量參與者在加入極端膜拜團體之前就具有沮喪、抑郁、焦慮、自控力差等不良癥狀, 有些成員甚至有精神病史(Goldberg & Goldberg, 1988)。這樣的研究結果支持了精神問題與極端膜拜活動沒有直接關聯的觀點。不過, Martin, Langone, Dole和Wiltrout (1992)隨后發現, 不同臨床醫師給出的入教前患病率差異很大, 患病者占總人數的比率從7%至62%不等。他們還發現, 平均約1/3患者尋求過心理咨詢, 該數字與美國國家心理健康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的20%正常人群參與心理治療差距不大。因此Aronoff, Lynn和Malinoski (2000)認為, 除非進行前瞻性對照實驗, 否則很難得到極端膜拜團體成員在入教前就普遍患有心理疾病的判決性結論。

對于教中成員精神狀況的研究有兩種結果。Galanter和Buckley (1978)的心理學實驗表明極端膜拜活動有助于成員形成良好的精神調節能力。然而Spero (1982)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進行精神分析治療, 發現部分人確實有知覺困難和認知缺陷等所謂“退化現象” (regressive phenomena)。Weiss和Comrey (1987)也發現了高強迫性(compulsivity)和低社會信任(reduced trust in society)特征。關于這兩類不同結果, Ayella (1990)認為存在以下可能:由于極端膜拜團體具有排外性, 自愿參與心理學實驗者不能代表整個群體的特征, 其心理功能可能更正常, 從而降低了測試結論的可靠性。

脫離極端膜拜團體者的表現較為復雜。除臨床常見的人格障礙、認知缺陷和抑郁之外, Conway和Siegelman總結了7種異常情況, 包括飄忽(floating)、夢魘(nightmare)、失憶(amnesia)、念咒(mental- chanting)、幻覺(hallucinations/delusions)、自殺和暴力傾向 (引自Adams, 2008)。其他研究者也發現了病理性重現(flashbacks)、注意力不集中(difficulty concentrating)等臨床癥狀(Martin et al., 1992)。1980年代末, 半結構化訪談(semi-structured interviews)和美國《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推進了精神診斷的客觀性。調查顯示, 大量脫離極端膜拜團體者初期具有明顯的精神問題, 需要心理幫輔甚至入院治療。不過, 仍有許多研究者認為, 僅憑臨床經驗無法確定疾病癥狀是由極端膜拜活動所引起。也有學者強調脫離極端膜拜團體、回歸正常社會生活時經歷的調節困難才是病因(Lewis & Bromley, 1987)。

從初步臨床數據和診斷結果來看, 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精神問題的產生和變化情況復雜, 心理學家和醫務人員本身的立場對診斷結果也有影響。研究人員逐漸意識到, 極端膜拜活動與參與者的精神異常之間確實存在相關性, 但并非直接的因果關系。因此, 如何準確判斷并為這些相關性提供合理的解釋就成為解決爭議、推動極端膜拜傷害研究發展的關鍵。

2.2 “極端膜拜團體”和“洗腦”概念的重新審視

研究者力圖找到極端膜拜傷害不同于一般傷害的特征, 起初把這個特征歸結于“洗腦”, 繼而歸結于“心理虐待”。“洗腦(brainwashing)”被某些心理學家用于指代極端膜拜團體或類似組織在招募或教化成員時使用的技術, 同時將之看作精神疾病的重要成因。“強制勸服(coercive persuasion)”、“精神控制(mental manipulation)”、“思想改造(thought reform)”等都類似于“洗腦” (Richardson, 2015)。1970年代, 基于這種定義的極端膜拜參與和傷害理論成為主流, 在大眾傳媒和一些心理學家的支持下廣泛傳播, 影響至今。

1980年代, 一些學者尤其是實際接觸極端膜拜團體的社會學家質疑“洗腦”假說(Coleman, 1984), 某些反邪教運動采取強制措施進行反洗腦(deprogramming)的合法性隨之也受到學者和宗教自由人士批評(Giambalvo, Kropveld, & Langone, 2016)。之后, 不依賴“反洗腦”而自行脫教的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逐漸增多, 極端膜拜團體采用“洗腦”控制成員這一觀點受到廣泛質疑, 促使研究者重新審視此概念的恰當性。

首先, 一些研究者認為應放棄“極端膜拜團體”以及更激進的詞匯, 以避免學術界受到主觀偏見的影響。宗教社會學者提出使用中立的“新宗教運動” (New Religious Movement, NRM)概念來代替(Barrett, 2001), 然而許多從事脫教咨詢的專家、受害成員家屬卻認為這一術語未提供明確界線, 無法將侵犯他人權利和自由意志的極端團體與不造成危害的普通組織加以區別(West, 1990)。持所謂“客觀中立”態度的學術界與反邪教幫輔專家和家屬對邪教態度的對立使爭論延續至今。從應用域來看, “極端膜拜團體”術語的非中立性源于對傷害特征的描述, 正如中國立法方向是“事實有害”而非“宗教”本身一樣(Ye, 2014)。這是研究極端膜拜問題的概念基礎, 所謂“中立術語”的引入實際上是對內涵和研究邊界的模糊。因此, 許多研究者仍然使用“極端膜拜團體”這一概念。

其次, 極端膜拜團體成員事實上極少因被“洗腦”、“思想改造”、“強制勸服”等因素參與相關活動。中國的實踐也發現脫教無法通過外界干預徹底達成(Wu & Ye, 2016)。Dole和Dubrow-Eichel (1985)的研究表明, 極端膜拜團體具有危險性的原因并非是與主流宗教不符或具有不當的心理干預, 而是可證實的“虐待” (abuse)行為。這啟發長期從事極端膜拜觀察的心理咨詢專家Langone和Chambers提出了“心理虐待”概念。

2.3 “心理虐待”概念的提出

Langone和Chambers (1991)調查了大量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脫教的原因以及對極端膜拜研究中運用的各類概念的看法, 發現前成員并不同意“精神控制”、“強制勸服”等說法, 而是更支持“虐待”、“傷害”等用法, 許多成員表示這些才是其脫離極端膜拜團體的主要原因。因此, Langone認為用虐待和傷害作為衡量標準劃分研究對象更合適, 隨即基于傷害現象與虐待行為的聯系提出“心理虐待” (psychological abuse)概念, 為極端膜拜傷害提供了較為清晰的定義。遵循這一思路, Langone (1992)又以臨床經驗和Hart-Brassard青少年心理虐待研究為基礎, 給出了“心理虐待”的基本定義:將人類個體當作物品操縱和使用, 不尊重、忽視甚至損害其心智(mind)、自主性(autonomy)、人格(identity)和尊嚴(dignity)的行為。同時, 他將“心理虐待”的實施方式分為四種:(1)以操縱他人的思想和判斷能力為目的進行信息控制; (2)操控和強制個人選擇; (3)粉碎或改造個體人格; (4)系統地降低個人對自我價值的認同。

隨后心理學家從應用范疇、研究對象、分類和程度評估等多方面細致研究了心理虐待。Chambers, Langone, Dole和Grice (1994)首先劃定了研究范圍, 提出基于群體分析的團體心理虐待(group psychological abuse, GPA)進路。西班牙學者Almendros, Gámez-Guadix, Carrobles和Rodríguez- Carballeira (2011)將GPA與“精神操控團體(psychologically manipulative groups)”聯系起來, 認為人們警惕后者的主因是這些團體中可能有虐待, 包括“團體心理虐待”, 從而確定了研究對象是實施操縱虐待等犯罪行為、具有社會危害的團體, 分辨這類團體的關鍵是其成員的信仰影響其身心健康和正常生活。隨著GPA應用成果的積累, Almendros與其同事進一步提供了更精確的定義及新分類方法, 并且評估了虐待行為的嚴重程度(Rodríguez-Carballeira et al., 2015), 發現情緒虐待(emotional abuse)、孤立(isolation)和信息操控(control and manipulation of information)是GPA中最嚴重的三種虐待方式。

“心理虐待”是極端膜拜傷害的第一個明確定義, 盡管該術語忽略了極端膜拜團體的宗教特征, 但有效避免了不同立場學者的爭議, 并將考察重心轉移到分析傷害行為。Langone指出, 宗教學背景或心理學背景的研究者可根據學術背景或個人習慣使用“心理虐待(psychological abuse)”和“精神虐待(spiritual abuse)”兩個術語。也有學者指出, 后者可應用于非心理學領域, 從而擴展“心理虐待”概念的內涵(Barner, 2017)。

3 從癥狀觀察到行為確認:極端膜拜傷害的測量

為了精確掌握極端膜拜群體的心理狀況, 除了直接觀察外, 還有學者采用心理測量工具考察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智力、人格、精神狀態和心理健康情況。

3.1 傳統量表及其局限

研究初期缺乏針對性測量極端膜拜團體特征的工具, 采用傳統量表存在分析局限且結果差異較大。

起初常用量表主要是韋氏成人智力量表(Wechsler Adult Intelligence Scale, WAIS)和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MMPI)。Ungerleider和Wellisch (1979)使用這兩種工具, 并未發現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智力和人格異常。不過, 他們也指出現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MMPI謊言測試值高于常值, 影響數據可信度。隨后, Spero (1984)對現極端膜拜團體成員應用了Witkin’s鑲嵌圖形測試(Witkin’s Embedded- Figures Test)并發現該群體的標準差低于正常人群, 可能有認知差異。

除了基本智力、人格和認知水平方面的考察外, 也有學者測量情緒和意識差異。Latkin (1990)采用自我意識量表(Self-Consciousness Scale)和加利福尼亞心理問卷(California Psychological Inventory, CPI)測量大量奧修組織成員(The Rajneeshees)的內在自我意識、公眾自我意識、社交焦慮和其他人格特質, 發現測試結果與外界的常規看法不同, 被試者表現出強烈的自我意識并且難以誘導和勸服; 盡管其外界關注和社交傾向指數偏低, 卻并未超出正常范圍。不過, 有學者指出這項研究采用的兩種測試工具均以外界環境為基準, 因此無法避免極端膜拜團體內部獨特的群體關系對測定結果的影響(Aronoff et al., 2000)。

總體來看, 以上研究并未發現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異常。不過Martin等(1992)采用米隆臨床多軸問卷(Millon Clinical Multiaxial Inventory, MCMI)、貝克抑郁自評量表(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 BDI)、霍普金斯癥狀檢查表(Hopkins Symptom Checklist, HSCL)和工作倦怠問卷(The Staff Burnout Scale, SBS-HP)測試, 卻發現極端膜拜團體成員有多種精神問題。這項研究的優勢在于其結論并非基于單一類型的測量工具, 而是多種指標綜合的結果, 這極大地提高了測量數據的信度。但由于缺乏可靠的理論依據, 這種運用傳統方法得到的結果仍然缺乏針對性, 多種心理量表共用也使操作難度變得更高, 此后再未見其他類似研究。

3.2 “心理虐待”測量工具的開發與比較

“心理虐待”概念提出后, 極端膜拜傷害的定量分析聚焦于極端膜拜活動中心理虐待行為的分類、定性和嚴重程度的定量評估。Langone和Chambers在提出“團體心理虐待”時考慮到這是一個描述性概念, 在進行實踐應用中需要對其操作方法和嚴重程度進行分類, 并且精確衡量其實施、后果和影響等各方面因素, 于是開發了首個測量工具“團體心理虐待量表(The Group Psychological Abuse Scale, GPAS)” (Chambers et al., 1994)。GPAS基于對308名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因素分析而成, 其四個維度分別是順從性(極端膜拜團體對成員服從規則的強制程度)、剝奪性(極端膜拜團體是否讓成員進行損傷健康的活動)、焦慮性依賴(極端膜拜團體成員對群體環境的依賴性)和心理控制(群體領袖是否運用欺詐手段和操縱行為來控制其成員)。GPAS針對群體而非個人, 只調查特定的心理虐待相關事件和行為, 不僅可給心理虐待分類, 還能有效避免被試的情緒和主觀體驗的影響。

除GPAS外, 還有其他類似嘗試, 如Winocur, Whitney, Sorenson, Vaughn和Foy (1997)開發的個人極端膜拜經歷指數(Individual Cult Experience Index, ICE), 關注成員所經歷過的極端膜拜事件, 并考察哪些事件發生后對經歷者的不良情緒產生了影響, 再如Wolfson (2002)在女性心理虐待量表(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of Women Inventory, PMWI)修訂版的基礎上開發的跨團體心理虐待與控制交互量表(Across Groups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Control Scale, AGPAC)等。

這些工具將開發思路從觀察癥狀轉向考察群體行為和個人經歷, 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測量極端膜拜傷害的針對性。但迄今為止, 只有GPAS在大范圍調查和一定時間間隔的測定中表現出相對一致的測試結果, 并且較少受文化環境差異影響, 具有較好的穩定性, 已被譯成多種語言, 應用于全世界數十項研究(陳天嘉, 2016)。有學者嘗試將其用于中國, 提出需要細化家庭和社會關系測量、慎重分析外界批評維度的初步調整方案(Li, 2013)。最新應用是Almendros團隊(Salda?a, Rodríguez- Carballeira, Almendros, & Escartín, 2017)基于GPAS并在138位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幫助下開發的團體心理虐待經歷量表(Psychological Abuse Experienced in Groups Scale), 該量表在評估團體心理虐待的細微征兆上有所突破, 同時克服了先前量表的諸多局限, 體現出GPAS的良好可塑性。

4 從情感到基因:極端膜拜傷害的心理和生理機制

學界對極端膜拜傷害機制的探討始于臨床心理學家對相關心理疾病病因的解釋。早期對極端膜拜傷害的了解僅停留于癥狀觀察層面, 與極端膜拜團體成員接觸的皆是臨床心理學學者。1990年代以來, 生理學和醫學專家逐漸參與, 腦科學和神經科學研究成果得到應用, 提出了具有生理基礎的機制解釋。

4.1 極端膜拜傷害的心理機制

對心理機制的早期解釋通常將環境影響和個人精神特質兩種因素分開討論。Ash (1985)試圖整合兩類研究, 提出交互型精神病理模型, 從而構建極端膜拜傷害心理機制的綜合框架。他指出, 極端膜拜相關的精神疾病與成員易受影響的性格特征和其改宗過程直接相關, 并概括出五種易受影響的個人精神狀態, 分別是具有高度生活壓力和極度不滿情緒、對當下所處文化環境缺乏認同、缺乏穩固的價值觀、出身于異常家庭環境以及具有依賴性人格特質。改宗過程中的特殊環境因素分為三部分:封閉環境隔離個人與外界聯系, 減少其自主現實檢驗能力; 通過信息控制、情緒刺激、生理機能控制以及宗教儀式等手段, 使成員進入“分離(dissociative)”狀態; 引導成員進入新的“親密”關系, 使其以“去分化(dedifferentiation)”狀態融入團體之中。Ash認為, 正是這種“隔離”和“去分化”最終導致具有易受性特征的極端膜拜團體成員表現出分離性人格障礙和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不過, 他未解釋為何具有上述精神特質者易受影響, 也未給出極端膜拜環境因素導致個體人格異常的具體機制, 使該模型應用受限。

West和Martin (1996)通過論述長期環境壓力和非正常生活狀態對個體人格整合功能的影響, 提出區別于分離型人格障礙的“偽人格(pseudo- identity)”概念, 用于描述個人應對極端膜拜環境壓力時表現出的分離性癥狀, 并指出“偽人格”與常見分離性障礙在病因、病理、預后和治療方面皆有不同。他們認為, “偽人格”不穩定, 會在特定情況下受干擾從而表現出人格轉換、無意識類修煉行為和創傷閃回三種臨床癥狀。這解釋了早期研究發現的“飄忽”、“念咒”和PTSD的成因。Jenkinson (2008)認為, 格式塔心理學中的“心力投入(introjection)”支持“偽人格”狀態描述。

由于極端膜拜團體內部復雜的人際結構, 教主、高級成員、普通成員之間的頻繁互動、摩擦和分化會導致群體環境異變(Chen, 2017), 僅以極端膜拜團體成員個人狀態作為分析對象顯然并不全面, 因此有學者將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相互精神影響作為切入點。典型的有Perlado (2003)提出的“群體依賴障礙(group dependence disorder)”理論, 描述極端膜拜團體中個人、群體與教主三者互動過程中特殊心理狀態的表現與形成機制。也有研究者(Burke, 2006)對教主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能夠促使極端膜拜團體成員形成依賴性人格障礙(dependent personality disorder)的現象進行了心理機制分析。此外, 法國臨床心理學家Rousselet, Duretete, Hardouin和Grall-Bronnec (2017)認為陷入極端膜拜活動與行為成癮的表現具有相似性:(1)已知有害風險但無法控制行為(Goodman, 1990); (2)因行為損失重要社會關系(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13)。通過分析31位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半結構化訪談結果, 他們給出了“促使成員入教的易感因素(vulnerability factors)”和“防止成員入教的保護因素(protective factors)”兩種量化特征, 前者包括“彌補不安全依戀(insecure attachment)”、“緩解焦慮障礙和心理壓力”等個人因素和“親緣引導”、“家庭沖突”等環境因素, 與行為成癮的形成原因類似; 后者多與個人對教主幻滅、團體內部分歧和家庭幫助相關。

極端膜拜團體教主一般具有自我神化、妄想和挑戰社會道德等行為特征(Chen & Xu, 2016)。還有學者關注其他更極端的精神狀態, 及其潛在的心理異常現象。美國精神病學家Anderson (1999)是這方面的早期研究者, 他撰寫的摩門教創始人Joseph Smith的心理傳記, 詳細探討了其童年不幸與其自戀癥、謊言癖等心理問題形成之間的相關性。另外, 由于無法直接接觸到教主本人進行臨床診斷, 還有一些學者將教主精神疾病情況的間接材料作為分析依據, 并強調心理學家、社會學家和歷史學家所撰寫的教主心理傳記在科學、司法方面同樣具有參考價值。例如, Holoyda和Newman (2016)分析了8起美國邪教謀殺案件, 認為涉案教主和教徒患有自戀、偏執和反社會特征, 以及嚴重精神障礙。

4.2 極端膜拜傷害的生理機制

很早就有學者試圖應用睡眠循環理論和睡眠剝奪技術探討極端膜拜傷害的某些可能成因(Valatx, 1994), 但未能涉及極端膜拜行為與睡眠障礙的生理聯系。中國學者關于極端膜拜活動引發腦部生理結構變化的腦電檢測研究也曾引起國際學者關注(Cowan & Moore, 2008), 但未見進一步研究。不過, 從兒童發育和表觀遺傳學研究第二代成年極端膜拜成員受影響的機制, 從人際神經生物學解釋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精神創傷的形成, 開啟了新的視野。

最早的生理機制觀察樣本是SGAs (Second Generation Adults)群體, 即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子女, 在極端膜拜環境影響下成長的第二代成年人。田野調查顯示該群體常遭遇來自極端膜拜團體和家庭內部的精神虐待(Zhang, 2018), 并且普遍有自卑、孤獨或社交障礙等心理特征(Hong, 2015)。Whitsett (2006)結合兒童發育早期經受高壓環境與幼兒大腦和神經系統發育受損的神經生理學研究, 以此解釋SGAs的精神疾病, 認為早期壓力與SGAs的經歷具有一致性, 高壓環境導致一系列生理心理問題, 例如HPA軸應激障礙、海馬發育異常和功能紊亂、激素分泌異常、邊緣系統、前額葉系統和新皮層損傷以及PTSD和分離性障礙等等。這就初步解釋了不同環境中SGAs的相似性精神疾病(Young, Sachs, Braun, & Watkins, 1991)。基于兒童發育異常這一思路, Blackwell (2015)在國際膜拜團體研究會(International Cultic Studies Association)2015年年會上提出的表觀遺傳學觀點引起與會者關注。根據表觀遺傳學基本原理, 個體性狀除了受基因序列所含信息的影響外, 還與基因表達情況有關, 而且并非只有先天遺傳會影響基因的表達, 母系遺傳、飲食情況和生活習慣等許多因素都可調控基因表達。他以小鼠實驗為例, 解釋母體的不同情緒影響子代發育造成生理后果的原理, 這與SGAs成長環境中親代的情緒影響具有相似性, 從而將表觀遺傳學原理與SGAs心理病態形成二者聯系起來。

人際神經生物學(interpersonal neurobiology)是解釋成人人際關系對個體影響的新領域, 近期也被引入了極端膜拜傷害領域, 為成年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的受害機制提供解釋。根據精神病學家Siegel (2001)的研究, 人腦的垂直整合與左右半球的水平綜合需要依靠連動(linkages)和變異(differentiation)兩者結合來維持, 反映在行為層面則是個體與他人在思考和行動上存在聯系和區別, 而極端膜拜團體維持成員之間的連動但禁止任何變異。這種狀況雖然可使群體成員在控制下維持表面和諧, 但個體卻缺乏內在綜合和人格穩定; 伴隨極端膜拜行為對人腦整合功能的抑制, 參與者逐漸形成創傷性記憶, 最終形成精神疾病(Whitsett, 2014)。隨后, Land, Starnino和Whitsett (2017)應用Cozolino (2017)的人腦可塑性理論進一步解釋創傷性記憶的成因。根據該理論, 人腦的可塑性使其具有生理易損性, 極端壓力和強制行為等有害環境能夠重塑大腦基礎部位, 因此, 極端膜拜團體成員在身體遭遇強迫行為時會經視覺、聽覺直接在下丘腦和杏仁核等邊緣系統形成內隱記憶, 長期以往會導致記憶、語言和行為的失調, 形成創傷和精神障礙。

5 結語

對極端膜拜現象及其傷害的科學研究已持續40余年, 關注焦點集中于從心理學維度對極端膜拜團體活動造成的虐待和身心創傷(trauma)進行科學確認, 以及考察“極端膜拜現象是否造成傷害”、“造成何種傷害以及程度如何”等問題。

目前, 極端膜拜傷害的科學研究仍然方向分散且亟待深入, 研究范式尚未形成。可以預見, 極端膜拜傷害的生理機制研究將成為有前景的研究領域, 甚至有可能在這個領域產生新的學科生長點。SGAs概念促進了生理學和社會學視角的擴展, 這為創傷經歷對兒童記憶和神經系統的影響在極端膜拜環境的應用提供了參考(Perry, 2013)。前極端膜拜團體成員精神障礙的治療和預后處置也是重要的研究方向, 除了敘事療法、瑜伽、游戲和神經反饋訓練以外, 還有采用EMDR療法并取得了良好效果的案例(DeYoung, 2009), 為幫輔邪教受害者提供了借鑒。這些工作都有值得深入開展和繼續推進的前景。

伴隨中國后氣功熱時代邪教活動的轉型、互聯網傳播手段的進步(Chen, 2018)、國外另類身心修煉組織的傳入(Chen, 2013) 以及“超科學”和類氣功團體的復興(Li & Fu, 2015), 極端膜拜團體不斷以各種形式持續滲入中國社會。加強對極端膜拜傷害的心理學研究將為前成員的身心康復、回歸社會提供必要的科學支持, 更好地服務于邪教問題治理與救助工作。雖然迄今對于極端膜拜傷害的學術研究尚未形成范式, 中國學者仍然可以通過調試和細化已有極端膜拜傷害分類與測量標準開發適合中國國情的測量工具, 以彌補現有研究的不足。極端膜拜團體招募策略的心理機制、行為異常的腦科學和神經科學解釋以及醫學治療技術等課題同樣是有價值的研究方向。

值得注意的是, 為了抵制主流社會對于受極端膜拜傷害者的社會救助工作, 一些極端膜拜團體甚至把幫輔工作指責為主流社會對其成員的身心迫害(Ye, Ren, & Wu, 2018)。除了通過基于確鑿證據澄清極端膜拜團體的反向指責外, 研究者也需要對這種反向指責及其傳播機制開展心理學研究。

致謝:李紓先生和兩位匿名審稿者對拙文提出了寶貴的修改建議, 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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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ysical and mental harm caused by participation in cults from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REN Dingcheng1; HE Chenhong1,2; CHEN Tianjia1

(1Center for Cult Studies,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2School of Humanities,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Scientific research on the phenomena of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injury caused by participation in cults focuses on three aspects: definition, measurement and mechanism.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review the issues, analyses, and findings on these three topics, and to clarify the field’s controversies and achievements. Our literature survey indicates that a) the terminology regarding the harm caused by cults has changed from “brainwashing” to “psychological abuse”; b) the focus of observation has changed from individual behavior to group experiences; c) the measurement of harm has shifted from traditional psychometric tools to group psychological abuse scales; and d) for psychological mechanisms, an interactive pathology model based on cult milieu factors and personal vulnerability has been established, and epigenetics and interpersonal neurobiology are also primarily used in the study of physiological mechanisms. However, a new research paradigm on cult harm has not yet been formed.

cult; physical and mental injury; brainwashing; the group psychological abuse scale; group dependence disorder

任定成, 北京大學博士, 中國科學院大學科學史與科學哲學教授、博士生導師、膜拜現象研究中心首席專家, 享受國務院政府津貼專家, 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曾任北京大學科學與社會研究中心主任和教授、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執行院長、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全民科學素質行動計劃制定工作專家組副組長、科技部?發展改革委?教育部?中國科協創新方法部際聯席會議顧問, 曾受聘斯坦福大學訪問教授、佛光大學客座教授、日本學術振興會研究員。以動物行為學原理重構了中國傳統斗蟋博戲中的動物爭斗知識, 提出從領地行為和資源占有方面重新理解三國敘事的概念框架, 帶領團隊從多學科視角研究極端膜拜現象, 團隊成員參加極端膜拜現象研究國際學術會議20余人次。

2018-05-28

* 中國科學技術協會重大項目(CS201501)。

陳天嘉, E-mail: chentianjia@ucas.ac.cn

B849:C91

10.3724/SP.J.1042.2018.02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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