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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合理化何以形成——三種不同的解釋視角*

2018-02-22 16:46:46楊沈龍郭永玉饒婷婷許麗穎
心理科學進展 2018年12期
關鍵詞:理論系統研究

楊沈龍 郭永玉 喻 豐 饒婷婷 趙 靚 許麗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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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合理化何以形成——三種不同的解釋視角*

楊沈龍1郭永玉2喻 豐1饒婷婷1趙 靚1許麗穎1

(1西安交通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社會心理學研究所, 西安 710049) (2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院, 南京 210097)

系統合理化理論認為, 人們會自然地將其所在的社會系統感知為公平合理的, 這一傾向即系統合理化。而系統合理化形成之原因, 一直是該領域理論和研究關注的重點。為此, 研究者先后提出了三種解釋思路。認知失調視角認為, 系統合理化之所以產生是因為個體想要緩解因系統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而產生的焦慮。補償性控制視角認為, 系統合理化源于個體自身控制感的缺乏。社會認知視角則認為人們固有的認知傾向特別是對于社會經濟差異的內歸因傾向是造成系統合理化的根源。未來可以考慮在同一個研究中包含來自于不同理論視角的解釋變量, 借鑒相近領域的發現探索其他可能存在的系統合理化的形成機制, 探究中國文化特有的系統合理化的來源, 同時對積極的合理化與消極的合理化作出區分, 并在此基礎上針對社會現實問題加強應用研究的開展。

系統合理化; 認知失調; 補償性控制; 社會認知

1 系統合理化

嚴峻的貧富分化問題已成為世界許多國家共同面臨的挑戰, 也引發了心理學研究者越來越多的關注, 很多從心理層面來探討不平等問題的研究隨之大量涌現(Kay & Brandt, 2016)。在這一領域的相對早期研究中, 社會認同理論(social identity theory)的視角和邏輯被大量研究者所遵循。該理論強調個體有增強和維持自己自尊的需要, 而對于自我所屬的內群體的認同以及對于內群體和外群體的比較, 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他們對自身價值的感知。這就使得個體需要對于自己所在群體維持一種積極的評價, 所以他們在群體過程中也會更傾向于根據自身和自我所在群體的利益, 形成特定的心理和行為傾向(e.g., Tajfel & Turner, 1986)。

社會認同理論在社會不平等與群體關系等問題上具有廣泛的解釋力。例如, 很多研究發現弱勢群體因感受到相對剝奪而產生集群行動(e.g., Osborne & Sibley, 2013), 社會上層更加支持減少社會福利的政策(e.g., Brown-Iannuzzi, Lundberg, Kay, & Payne, 2015)等, 這都是個體基于社會認同, 形成對自我利益的感知, 進而引發相應的表現。但是隨著研究的深入, 有研究者發現個體也常會有一些違背自我和內群體利益的現象, 這是社會認同理論難以解釋的。例如女性會接受他人對女性持有的負面刻板印象(Bonnot & Jost, 2014), 組織中的無權力者更認可該組織中權威者的合法性(van der Toorn et al., 2015), 弱勢群體對于外群體產生更強烈的偏好(李瓊, 劉力, 2011)等等。這又是為什么呢?為了解釋諸如此類的現象, 學者Jost和Banaji (1994)提出了系統合理化理論(system justification theory)。

系統合理化理論認為, 人類除了要認可自我、認同內群體, 還會存在一種認可系統合理性的傾向, 即愿意去相信他們所在的社會系統及其運行現狀是公正的, 同時有意識或無意識地為現存制度和體系作辯護, 哪怕這與其自身利益相沖突, 也無論客觀上社會系統究竟公正與否(e.g., Jost & Banaji, 1994; Jost, Banaji, & Nosek, 2004; van der Toorn & Jost, 2014)。該理論稱這一傾向為系統合理化(system justification)。需要說明的是, 系統合理化這一概念囊括的范圍非常廣泛, 它被認為是個體一系列認為現狀公平合理、支持與維護現存體制的心理和行為傾向的集合(e.g., Jost et al., 2014; Jost & Hunyady, 2005)。很多該領域的相關概念都被視為系統合理化的具體表現, 例如公正世界信念(belief in a just world)——即相信所處的世界是公正的, 人們得其所應得、所得即應得——就被認為是系統合理化的范疇(e.g., Jost et al., 2014)。再如社會支配傾向, 其定義是個體對社會等級制度和社會不平等的偏好程度, 因為社會等級與不平等存在于幾乎所有現存社會體系當中, 所以較高的社會支配傾向也一直被視作系統合理化的一種表現形式(e.g., Beierlein, 2014; Jost & Hunyady, 2005)。

系統合理化理論為解釋一系列社會態度和社會行動提供了有效的視角(Jost, 2015)。不過隨著研究的深入, 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刨根問底——這種心理到底是如何產生和維持的?一般而言, 社會意識取決于社會存在, 那么如果在明顯不合理的系統中, 民眾還持有系統合理化的傾向, 又該如何解釋呢?顯然, 這一問題不僅關乎系統合理化理論能否進一步確立和深化, 而且它關系到人們對于現存系統和體制的態度及其成因, 對于社會治理有很強的實踐意義。因此, 近年來研究者一直致力于探索系統合理化形成的心理根源, 并先后提出了三種主要的理論視角來揭示此問題。

2 基于認知失調的解釋視角

2.1 理論觀點

基于認知失調的解釋視角是系統合理化理論提出最早的理論思路, Jost和Banaji (1994)通過引入認知失調理論(cognitive dissonance theory)來闡述人為何會產生系統合理化。認知失調理論認為, 個體在社會生活中常常會遇到與自己固有觀念不協調、不一致的信息, 即產生認知失調, 繼而造成個體的焦慮并引發不適感, 因此個體會有一種需求來降低這種焦慮情緒, 緩解不適。為此, 個體常常會無意識地調整自己已有的認知框架, 來使自己的認知重新達到協調的狀態, 舒緩負性的情緒(Festinger, 1957; Proulx, Inzlicht, & Harmon-Jones, 2012)。在生活中, 這種通過調整認知來減輕失調感的例子很多, 例如當一個吸煙成癮者接觸到吸煙有害的信息時, 為了避免認知失調, 他會極力否認吸煙的危害; 再如研究發現, 那些感到自己難以轉學的學生, 為了減輕失調感, 會調整自己的認知進而表現出對于自己學校更強烈的認可(Laurin, Shepherd, & Kay, 2010)。系統合理化理論將這一觀點應用于個體加工社會系統的過程中, 它主張個體之所以會自然地認可社會系統的合理性, 就是因為他們想避免出現認知失調的狀況, 因為個人生活在社會系統當中, 會對于社會系統產生多種期待和需求, 當他們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感到系統可能無法滿足自己某一方面的預期時, 則會產生關于系統的焦慮情緒; 又因為社會系統的現狀常常是個人無力去改變的, 所以如若堅持持有對社會系統不滿的情緒, 個人就很容易長期面臨焦慮與壓抑的困擾。此時, 認知失調理論所強調的心理調節機制就會起作用, 即個體會調整自己已有的認知框架, 通過讓自己相信系統的合理性, 來使自己的認知重新達到協調的狀態, 緩解不適的情緒體驗(e.g., Jost & Banaji, 1994; Kay & Jost, 2014)。所以長此以往, 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 相信系統的公平正當、為系統做合理化的辯護就成了一種穩定的心理傾向。

當然, 系統合理化理論的研究者為了探討認知失調理論能否推廣到個體對于社會系統的態度上, 也做了一些研究來論證這一問題。例如他們的研究發現, 當被試產生關于社會系統的焦慮情緒時, 被試的系統合理化水平會提升(e.g., Jost & Burgess, 2000)。還有研究從另一個側面發現, 當認可了系統的合理性之后, 個體會產生更多的積極情緒和更少的消極情緒(e.g., Napier & Jost, 2008)。另外, 該理論還特別說明, 個人對于社會系統做合理化的加工并非源于個人經濟水平的上升(Jost, 2017a)。不過, 僅僅通過這些依據, 似乎還不充足, 因為這一理論視角的關鍵點在于, 當社會系統在某些方面無法滿足個體需求時, 個體反而會更加支持系統, 認可系統的合理性。這一看似奇怪的邏輯也正是該理論最有魅力之處。所以從根本來說, 認知失調視角所關注的系統合理化的源頭在于個體與系統的矛盾, 也正因如此, 基于這一視角的實證研究大多將系統不能滿足個體的某些需求作為前因變量, 而將系統合理化作為結果變量, 考察二者之間的關系。下面將逐一介紹這些研究。

2.2 實證研究

研究發現當被試感知到系統受到了來自外部的威脅時, 其系統合理化傾向會得以顯現。系統威脅(system threat)包括了能夠對于系統穩定和合法性造成危害的自然和社會事件, 這些威脅會使個體感到焦慮, 而克服焦慮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認可系統的合法與強大, 使自己的情緒重歸協調。研究表明, 在911恐怖事件之后, 美國民眾由于對外部威脅感到恐懼, 而導致他們對于總統、國會的支持率有了顯著提高(Huddy, Feldman, Capelos, & Provost, 2002)。后來的研究也顯示, 無論是在調查中(Willer, 2004), 還是在實驗室里(Ullrich & Cohrs, 2007), 當提及恐怖主義時, 美國人都會表現出擁護政府當局, 支持系統現狀的傾向。最近的一項研究(Jolley, Douglas, & Sutton, 2018)則更進一步將人們的陰謀論信念與威脅感及系統合理化相聯系, 發現人們越是傾向于將社會重大事件的始作俑者歸結為那些不為人所知的、邪惡的秘密力量, 就會表現出對于國家、政府和體制越強烈的支持態度。

系統依賴(system dependence)也被認為是可以誘發系統合理化的重要前因, 也就是說, 當個體感知到自己生活的很多重要方面都與系統息息相關, 受到系統的重要影響時, 他們的系統合理化傾向就會突顯。Kay等(2009)的研究為此提供了直接的證據, 研究者通過讓被試閱讀材料, 來啟動他們對于聯邦政府的依賴感, 結果發現這一部分被試會更加支持政府現行的基金分配方案; 同理, 當啟動學生被試感到他們依賴于自己的學校時, 學生也會表現出對于學校政策更強烈的支持。除了政府和學校層面, 后來的研究者也發現這種因依賴而導致的合理化同樣可以出現在公司組織系統中, 公司員工越感到自己依賴于這家公司, 就會對于公司及其管理者的正當性表現出越強烈的認同(Van der Toorn et al., 2015)。由于系統依賴引發系統合理化的效應得到了學者們一致的認可, 所以在該領域的實驗中常常通過啟動被試感到自己依賴于社會系統, 來操縱其系統合理化, 這已成為了啟動系統合理化最常用的一種實驗范式(e.g., van der Toorn, Nail, Liviatan, Jost, 2014)。

系統不可脫離性(system inescapability)是另一個被關注較多的系統合理化的誘發原因。與系統威脅、系統依賴的效應類似, 當個體感知到自己很難擺脫自己所處的社會系統時, 會產生一種對于系統的潛在焦慮, 進而通過自我調節, 增強對于系統合理性的認可(Kay & Friesen, 2011)。例如在Kay等(2009)的研究中, 一組被試被告知當前移民國外的難度越來越大(不可脫離組), 而另一組被試則收到的是移民越來越容易的信息(可脫離組), 之后向被試展現當前社會收入不平等的材料, 結果發現不可脫離組對不平等的支持程度顯著高于可脫離組。另一個以大學生為被試的研究也發現了類似的效應, 研究者通過告知被試大學生, 轉學的難度越來越大或越來越小, 來操縱系統(學校)不可脫離性, 而后讓學生閱讀批評學校制度的材料, 發現那些認為轉學難度越來越大的學生會更加反對那些批評學校的意見(Laurin et al., 2010)。還有研究將背景換成了公司, 結果同樣發現, 當公司對于員工的休假日期做出嚴格規定時, 員工反倒會更為支持公司的決定, 覺得自主選擇休假日期不是那么重要(Laurin, Kay, Proudfoot, Fitzsimons, 2013)。

最后, 研究者還發現, 即使接觸到批評系統現狀的信息, 個體同樣會無意識地展現出系統合理化的傾向。在研究中, 研究者首先讓被試試圖記憶一段演講稿, 實驗組被試需要記憶演講稿內容是對于當前社會現狀予以嚴厲批評, 而控制組則記憶的是一段地質學的科普文章。接下來, 被試被要求對于呈現在屏幕上的詞語的積極和消極屬性做盡可能快的判斷, 而呈現詞語的背景則被設置為傳遞系統合法性的圖片(如美國國旗、自由女神像等), 結果發現, 那些被要求記憶批評系統文章的被試, 當他們看到積極詞與傳遞系統合法性的圖片相組合時, 其反應時最短(Liviatan & Jost, 2014)。這說明接受到批評系統的信息時, 這些被試被無意識地誘發了更為強烈的系統合理化傾向。

通過上述多個方面的研究, 系統合理化的認知失調視角認為:當個體感受到系統的某方面與自己的期待不相符時, 人們反而會更加強調系統的合法、正當以及強大, 以此來克服自己對于社會系統產生的焦慮, 從而表現出了系統合理化的傾向。可以看出, 這一類的合理化的誘因都源于系統本身的要素, 必須要以系統的某一方面不符合自身需求為前提。然而這些系統本身的因素畢竟都是外因, 研究者還希望再從個體內部因素的層面繼續挖掘此問題。

3 基于補償性控制的解釋視角

3.1 理論觀點

盡管認知失調的視角對于系統合理化的來源進行了全面地理論闡述, 也找到了豐富的研究證據, 但系統合理化理論的研究者并未滿足于此。他們認為, 這種合理化的心理過程不只會受到系統性因素的激發, 還很可能會聯系著個體的某些更為基礎性的心理需求(Jost & Hunyady, 2005)。在這種論斷的指引下, 不久之后研究者(Kay, Gaucher, Napier, Callan, & Laurin, 2008)提出了補償性控制理論(compensatory control theory), 對系統合理化進行了完全另一視角的解讀。在補償性控制的視角當中, 系統合理化不是源自于個體與系統的矛盾, 而是由單純個體性的因素所導致, 這種個體性因素就是控制感的缺乏。

補償性控制理論認為, 獲得對外部世界的掌控感是人類的基本心理需求。然而, 個體生活在復雜的社會之中, 這種控制外界的需求并不總是能夠實現, 人常常無法控制很多事物, 這時控制感會出現短暫的下降, 人會因此感到外部世界由于不可控而變得不夠確定、不可預測、缺乏秩序。此時, 為了補償控制感的“缺口”, 個體會表現出強烈的結構需求(need for structure)傾向, 即無意識地增強對于秩序性、確定性的需求, 或者表現為對于有結構、有秩序、可預測的客體的偏愛, 或者將無序的客觀事物知覺為有序的, 或者相信會有一個更強有力的主體能夠為自己的生活提供秩序。因為只有這樣, 人們才感到失去控制感相對可以接受——盡管自己不能掌控客觀的事物運行, 但客觀事物仍然是有規律可循的, 世界也就還是安全的(e.g., Kay et al., 2008; Landau, Kay, & Whitson, 2015)。

而系統合理化, 在補償性控制理論的視角看來, 就是在控制感缺失時能夠提供補償的一種重要的策略, 或者說能夠滿足控制感較低的個體對于結構性、秩序性的需求(e.g., Kay & Eibach, 2013)。因為要補償個體缺失的控制感, 其核心在于提供給個體一種強大而穩定的外部秩序, 讓個體覺得生活的環境是可預測的, 通常而言由國家和政府主導的社會系統恰恰能夠扮演這種角色。Kay, Shepherd, Blatz, Chua和Galinsky (2010)就指出并通過研究論證, 宗教信仰和社會政治系統是能夠讓人們感受到強大控制力量的兩大源頭, 通過這兩個力量源, 個體可以找到一種替代性的控制力與秩序性。Greenaway等(2015)的研究則證實個人可以通過認同自己是一個強大的集體的一員來補償控制感。可見, 補償個人控制感的不足, 很可能是系統合理化得以在人們心中廣泛存在和延續的又一重要原因。

3.2 實證研究

那么在實證研究中, 控制感的缺失真的可以引發系統合理化嗎?Kay等(2008)的研究最早對此進行了考察。首先通過調查法, Kay等(2008)統計了67個國家的93122名被試數據, 結果發現, 個人控制感越低的被試, 就越傾向于依賴政府, 讓政府在他們的生活中發揮重要作用, 體現出這些個體對于政府和社會系統的信任。即使在清廉程度較低的國家, 這一效應有所降低, 但仍達到了顯著的水平。其后, Kay等(2008)進一步通過實驗操縱, 通過讓一組被試回憶一次體驗較高控制感的經歷, 另一組則回憶一次較低控制感的經歷, 以操縱其形成暫時不同的控制感水平, 結果發現對于一個較為清明的社會系統而言, 低控制感的被試更加反對社會系統可能出現的變革, 更認為政府應該堅持現行的制度、保持國家的穩定, 表現出了對于系統現狀更強的擁護和認可程度。

在Kay等(2008)的結論發表之后, 更多研究隨之跟進, 為控制感缺失引發系統合理化這一觀點提供了更多的證據。例如研究者發現, 控制感較低時被試會更傾向于認為其所生活的社會系統是有明確的高低等級之分的, 而且他們也會更傾向于認為這種不平等的社會等級現狀是合理的(Friesen, Kay, Eibach, & Galinsky, 2014)。還有研究者(Shepherd, Kay, Landau & Keefer, 2011)發現, 低控制感的人在選舉時更傾向于把選票投給聲稱要為社會帶來秩序和穩定性的候選人, 同樣是表現出了反對社會變革的傾向, 帶有典型的系統合理化的意味。除此之外, 低控制感引發系統合理化這一觀點也有一些旁證, 例如van der Toorn等(2015)發現權力感的降低會誘發系統合理化傾向的出現, 而且研究者也在文章的討論部分做出推測, 認為很可能權力感與系統合理化的關系正是源于權力感與控制感的相關。另外還有很多研究從不同角度, 提出缺乏控制感會使個體更為信奉社會系統中主流的價值觀念, 如宗教(Kay et al., 2010)、科學觀念(Rutjens, van Harreveld, & van der Pligt, 2013)、支持國貨(柳武妹, 王海忠, 何瀏, 2014)等等, 這些心理和行為表現也都與系統合理化有明顯的關聯。

隨著研究的積累, 由低控制感而引發系統合理化的這一解釋效應得到了廣泛的支持。相對于認知失調視角, 補償性控制視角更側重于從個體自身因素出發來解釋系統合理化的根源。但它與認知失調視角也有一點共性, 那就是都強調系統合理化是由需求所誘發的, 是具有動力性的, 只不過認知失調視角更強調個體對于系統的需求, 補償性控制視角更強調個體自身的基礎存在性需求。那么除了能夠被需求所激發, 系統合理化還存在另外的源頭嗎?

4 基于社會認知因素的解釋視角

4.1 理論觀點

盡管在此之前已經有一些研究將系統合理化與個體的某些認知因素相關聯, 不過從理論上具體地闡述社會認知因素引發系統合理化的作用, 是由Hussak和Cimpian (2015)正式提出的。在一定程度上, Hussak和Cimpian (2015)提出的理論觀點回應了系統合理化理論最權威的兩位學者Kay和Jost (2014)對于系統合理化理論的展望。在此之前Kay和Jost (2014)提出, 系統合理化是一個復雜的心理問題, 可能牽涉到多方面的心理機制。而一年之后, Hussak和Cimpian (2015)恰恰從社會認知方面的因素切入, 為系統合理化的源頭做出了新的闡釋。

社會認知的解釋視角認為, 系統合理化盡管存在著其他的誘發機制, 不過從本源上講, 它可能源自于認知方面的因素(Hussak & Cimpian, 2015)。他們強調了三種基礎認知傾向:一是本質主義(essentialism)傾向, 即總是更多關注事物的內在本質特征, 而非外在附屬特征; 二是內歸因偏差, 即更傾向于將事物的發展變化與所得結果歸結為其內部因素, 而非歸因為外部因素; 三是啟發式(heuristic)加工, 如人們在解釋社會事件時, 常常根據頭腦中最先閃現的信息做出判斷, 而非反復思考以求最優答案(Cimpian & Salomon, 2014a, 2014b)。

Hussak和Cimpian (2015)認為, 個體在加工關于社會系統的信息時, 之所以會表現出系統合理化的傾向, 就是由于上述認知因素的作用。因為個體感知社會系統的合理性要取決于他們對于社會不平等的認知, 而這又必然要對于社會經濟差異(socioeconomic disparity)的成因做出判斷, 如富人和窮人、發達地區與貧困地區這些差別從何而來。而啟發式加工的特點, 決定了個體傾向于根據最先閃現出來信息做出判斷, 這些最先閃現的信息常常是基于本質主義的, 也就是說, 人們會自然而然地認為這些社會經濟差異都不是偶然的、他們之所以表現出各自的結果是由其內部本質因素所致(比如之所以有貧富之別是因為富人和窮人自身特征不同, 而外部環境因素不是關鍵), 從而對其發展趨勢和結果會有一種理所當然之感, 也就因此認為系統中的事物都是公正合理的(Hussak & Cimpian, 2015)。所以簡言之, 社會認知視角對于系統合理化的解釋, 其關鍵就是認為系統合理化源于人們對于社會經濟差異做出的內歸因解釋, 而在本質主義和啟發式加工這兩種認知傾向的基礎上, 人們自然而然地更傾向于對社會差異進行內歸因, 由此塑造出了人們的系統合理化傾向。所以, 無論是該觀點的提出者Hussak和Cimpian (2015)所做的研究, 還是支持該理論觀點的其它研究, 其真正關注和考察的系統合理化的前因變量都是個體對于社會經濟差異的歸因。

4.2 實證研究

Hussak和Cimpian (2015)在提出了上述理論觀點之后, 通過問卷法、實驗法從多個角度為此提供了支持。例如他們告知被試Blarks遠遠比Orps富有(兩個人物均為虛構, 以排除被試預先經驗的干擾), 發現被試確實更傾向于對此差異做內歸因解釋(因為Blarks比Orp聰明、能干), 而且內歸因強度正向預測系統合理化。為了增強研究的說服力, Hussak和Cimpian (2015)分別用5歲和8歲的兒童來驗證上述結論, 效應同樣顯著, 這說明該理論所強調的這種內歸因傾向在幼年時期就已成型。更為重要的是, Hussak和Cimpian (2015)的研究控制了焦慮這一情緒因素, 也就是說, 即使個體不存在認知失調與情緒焦慮, 而只是單純地通過社會認知過程, 其系統合理化傾向就會顯現。這充分展現了社會認知因素對于系統合理化的解釋力, 也說明社會歸因可能是獨立于其他心理機制之外的、誘發系統合理化的又一路徑。

其實, 在Hussak和Cimpian (2015)之前, 稍早的研究也表明, 每個人對經濟結果的歸因可以預測其對社會公平的評價(Iatridis & Fousiani, 2009;王甫勤, 2011)。Ng和Allen (2005)的研究甚至綜合了多個理論視角來探查個體感知公平的心理機制, 結果發現解釋力最高的是貧富歸因的視角:如果被試將個人的貧富歸結于每個人自身的原因(如能力不同、努力程度不同), 那么就會有更強的公平感; 而如果歸因于外部(如體制、偏見等問題), 則公平感就弱。根據系統合理化理論的概念闡述, 公平感是系統合理化的一個具體指標(e.g., Jost et al., 2014), 所以這一研究也可為認知視角的系統合理化解釋提供有力支撐。而在Hussak和Cimpian (2015)的理論觀點提出后, 有中國學者同樣發現, 個體對于貧富差距的歸因可以顯著地預測其系統合理化水平(楊沈龍, 郭永玉, 胡小勇, 舒首立, 李靜, 2016), 體現出該效應所具有的跨文化一致性。

另外, 近來一些研究還強調人們對于社會階層流動性(social class mobility)的感知可以預測系統合理化, 而且這一效應的中介機制同樣是個體對于貧窮和富裕的歸因。研究發現, 美國人對于階層流動有著過于樂觀的預期(Kraus & Tan, 2015), 這也反映了其美國夢(American Dream)的理念——人人都可以通過個人努力向上流動、獲得成功。那么這種對于階層流動的樂觀評估是否也會成為系統合理化產生的前因呢?一些研究對此觀點予以了支持(e.g., Day & Fiske, 2017); 而更進一步的研究則發現, 階層流動預期之所以可以預測系統合理化依然是基于歸因的中介作用:個體的階層流動預期越高就越傾向于將人與人的地位差異歸因為努力程度的不同(內歸因), 而內歸因的傾向越強則人們對于社會不平等的認可也就越高(Shariff, Wiwad, & Aknin, 2016)。

通過上述研究可以看出, 雖然這一理論視角的提出者Hussak和Cimpian (2015)強調是社會認知與系統合理化的關系, 但無論是理論的落腳點還是研究的關注點, 其實更為關鍵和直接的因素在于歸因, 是個體對于社會和每個人經濟結果的內歸因傾向, 直接引發了系統合理化。又由于西方人有著典型的內歸因偏差(e.g., Cimpian & Salomon, 2014a, 2014b), 所以系統合理化才成為了一種普遍的大眾心理傾向。當然, 也許除了社會歸因, 還存在其它尚未被揭示的認知因素可能是系統合理化的來源, 但這就需要未來的研究作更深入的考察了。

5 小結與討論

上文回顧和分析了三種視角對于系統合理化來源的闡釋。認知失調視角認為系統合理化源于個體感到系統的某方面無法滿足自身的需求, 因而通過系統合理化來緩解焦慮情緒(e.g., Jost, 2017a, 2017b)。接下來, 補償性控制視角也強調系統合理化是由需求所觸發, 但補償性控制視角更加側重于關注單純個人因素的作用, 它認為由缺乏控制感所引發的結構需求傾向是引起系統合理化的關鍵(e.g., Ma & Kay, 2017; Kay et al., 2008)。而最晚提出的社會認知視角則并沒有考慮需求與情緒因素, 它認為系統合理化之所以成為人們廣泛持有的一種心理傾向, 是由個體的社會認知因素特別是個體對于社會經濟差異的內歸因傾向所導致(e.g., Hussak & Cimpian, 2015)。可以說, 三種視角都有充分的理論基礎和研究依據, 很難說孰是孰非、孰優孰劣。那么在這三種視角并存的情況下, 未來該領域應該如何立足于現有基礎, 開展更深更廣的研究呢?

第一, 探討系統合理化成因, 可以考慮在同一個研究中包含來自于不同理論視角的解釋變量。自系統合理化理論提出以來, 考察系統合理化的成因與后效就一直是該領域的核心關切。對于系統合理化后效的研究, 無論是理論基礎還是研究結論都有較高的一致性、系統性, 都指向對于不公的容忍(e.g., Jost, Becker, Osborne, & Badaan, 2017; Kay & Brandt, 2016)。但是關于成因, 顯然解釋視角要更為復雜, 而且基于不同視角所開展的研究相對獨立(Hussak & Cimpian, 2015)。對此, 未來研究也許可以有所改變, 不妨考慮在同一個研究中包含來自于不同理論視角的解釋變量, 這樣的設計可能會發現更有價值的結果。例如社會認知視角的關鍵解釋變量是社會歸因, 補償性控制視角的關鍵解釋變量是結構需求, 那么在考察系統合理化的發生機制時, 可以通過構建雙重中介模型, 綜合考慮社會認知和補償性控制兩種視角的作用機制。已有研究者進行了這樣的嘗試, 楊沈龍(2017)在探討低階層群體形成系統合理化的過程時, 就將社會歸因和結構需求都納入分析, 結果發現低階層者的結構需求傾向促進了其系統合理化的形成, 而低階層者的社會歸因傾向則與社會認知視角所強調的認知傾向恰恰相反因而遏制了其系統合理化的形成, 兩種心理過程有相互抵消的趨勢。可見, 在研究中綜合考察兩個或以上的解釋視角, 可能會發現更多的信息, 實現“1+1>2”的效果。

第二, 未來研究可以從系統合理化的相近研究領域切入, 借鑒這些領域已有的發現, 探索其他可能存在的系統合理化的形成機制。其實, 這一思路在過往的系統合理化研究中也有運用, 像前文所述的基于社會認知因素的解釋視角, 它的提出者最初所關注的并非系統合理化領域, 而只是單純地想要揭示一種人們普遍存在的社會認知傾向(e.g., Cimpian & Salomon, 2014a, 2014b)。但隨著研究的深入, 研究者發現這一認知傾向同樣可以用來解釋人們對社會系統的感知, 而通過將系統合理化與這一認知視角的解釋相結合, 他們得以提出新的對于系統合理化來源的闡釋(Hussak & Cimpian, 2015)。再如有研究者跳出了系統合理化理論的框架, 而嘗試從社會認同的角度來解釋系統合理化的形成, 他們提出系統合理化也許是弱勢群體的一種認同管理策略, 弱勢群體相信系統合理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將來向上流動的希望(e.g., Owuamalam, Rubin, & Issmer, 2016; Owuamalam, Rubin, Spears, & Weerabangsa, 2017)。這些做法值得未來研究者借鑒。另外, 前文已有述及, 像社會支配傾向、公正世界信念等概念均與系統合理化有高度的相關,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考慮基于這些領域的現有研究成果, 提出系統合理化領域新的研究問題與研究假設。

第三, 應更多考慮立足于中國文化, 探討中國化的系統合理化問題。系統合理化理論起源于美國, 而且從現有研究來看, 絕大多數結論也是基于美國被試, 目前較少有國內學者運用跨文化、本土化的視角深入考察中國人的系統合理化傾向。從經驗上來看, 中國國民性中有一些系統合理化的體現, 如魯迅就曾深刻地批判過國人“暫時坐穩了奴隸”的狀態(《墳·燈下漫筆》), 美籍中國問題研究專家懷默霆(2009)也指出, 中國人對于不平等總體是接受的, 而且農村比城市對于不平等更為樂觀和寬容。這些觀點提示我們, 中國可能同樣存在系統合理化的土壤, 但這不等于說中國的系統合理化研究就能直接套用西方現有的結論。就以系統合理化的來源為例, 社會認知視角強調系統合理化源自于個體對于社會經濟差異做出的內歸因解釋, 確實西方人存在著內部歸因的偏差(Gawronski, 2004)。然而東方人則恰恰相反, 研究發現東方人的歸因風格恰恰是有明顯的外歸因風格(e.g., Morris & Peng, 1994)。那么在這種情況下, 很難說是歸因促成了中國人的系統合理化。那么, 中國人和西方人的系統合理化還有何異同, 是否存在中國人特有的系統合理化來源, 這都值得未來研究深入挖掘。

第四, 應從積極和消極兩個方面理解系統合理化。長期以來, 學者們雖然也發現系統合理化對個體心理健康具體積極意義(e.g., McCoy, Wellman, Cosley, Saslow, & Epel, 2013), 但更加強調的還是其消極方面作用(e.g., van der Toorn & Jost, 2014)。因為如果民眾一味地認可系統的合理性, 可能會固化社會頑疾, 阻礙社會改革與發展(e.g., Baryla, Wojciszke, & Cichocka, 2015)。然而, 從最近的研究來看, 即使在社會層面, 系統合理化也有積極的一面。例如有研究表明, 系統合理化會使得個體降低從事腐敗行為的意愿(Tan, Liu, Huang, Zheng, & Liang, 2016)。Cichocka和Jost (2014)的研究則從另一側面入手, 他們發現一些東歐國家民眾的系統合理化水平整體較低, 這也產生了很多社會問題。還有研究發現, 系統合理化的消極方面也并非不可避免, 當個體效能感較高時其消極作用就會有所緩解(e.g., Beierlein, Werner, Preiser, & Wermuth, 2011)。所以, 至少在某些情況下, 系統合理化也會對個體、對社會起到一些積極作用。更為重要的是, 前文已經闡明了系統合理化有多重來源:它既可以源于無意識的防御策略, 也可以源于相對理性的認知加工。所以判斷系統合理化的利弊, 也許要區分它從何而來, 如果一個系統確實存在較多的合理性因素, 研究者也無需一定要將民眾的系統合理化傾向看作是負面的。最近有學者開始更多強調系統合理化的積極方面(e.g., Beierlein, 2014), 一些研究也開始用更中性的表述如系統支持(system support, Hussak & Cimpian, 2015)、系統合理信念(system-justifying belief, Shepherd, Eibach, & Kay, 2017)這樣的名詞來代替系統合理化。因此, 也許未來研究可以基于系統合理化的來源與后效, 對積極的和消極的合理化做出進一步的區分。

第五, 應立足于現實, 更多開展系統合理化的應用研究。系統合理化研究之所以長期倍受關注, 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確實對于很多現實問題具有很好的解釋和預測力, 小到環保意愿(e.g., Jylh? & Akrami, 2015), 大到總統選舉(e.g., Jost, 2017a)都是如此。我們也有理由相信, 對于中國社會問題, 系統合理化理論也可以提供很多有價值的觀察角度。當然, 應用研究常常涉及價值判斷, 對此, 未來研究也許可以從上文中所分析的積極作用的和消極作用兩個角度切入, 更全面地看待系統合理化。并且現有研究已經從多方面剖析了系統合理化的來源, 那么完全可以依據現實需求, 干預系統合理化的水平。對于那些消極的系統合理化, 可以考慮如何遏制其源頭, 例如前文所講的在一個組織中越沒有權力的人反倒越擁護組織中的權威者(van der Toorn et al., 2015), 這種情況可考慮增強無權者的權力, 來減弱他們這種消極的系統合理化傾向。而對于那些積極的系統合理化, 可以考慮如何促進其發生, 例如前文所述及的東歐國家民眾整體的系統合理化水平較低并且引發了一系列問題(Cichocka & Jost, 2014), 這種情況應考慮如何改革其社會體制弊端, 以增強民眾的系統合理化觀念。總之, 未來研究應在進一步明確系統合理化的來源以及細致劃分系統合理化的利與弊的基礎上, 增強開展應用研究, 以更好地回答現實中存在的社會公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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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explanatory perspectives on the root of system justification

YANG Shenlong1; GUO Yongyu2; YU Feng1; RAO Tingting1; ZHAO Liang1; XU Liying1

(1Institute of Social Psychology,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 Xi’an, 710049, China)(2School of Psychology,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7, China)

System justification theory proposes that people have the natural tendency to see the current sociopolitical systems as fair and legitimate, which is called system justification. But what are the roots of system justification? Researchers have provided explanations from three distinct perspectives. The cognitive dissonance perspective posits that the tendency to justify the current system exists because people want to alleviate those bad feelings which often arise when they feel the system cannot meet their need. The second perspective is compensatory control, which argues that system justification is derived from a sense of lacking control. By a system-legitimating process one can find a sense of order to cope with the threat of personal control. The third perspective is social cognitive process, which proposes that people express a salient and inherent attributional tendency when explaining socioeconomic disparities. It is the attributional style that serves as a main source of system justification. The future study should include explanatory variables from different theoretical perspectives in one study, draw on the findings of similar fields to explore other possible mechanisms, seek sources of system justification peculiar to Chinese culture, and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issues based on distinguishing positive and negative system justification.

system justification; cognitive dissonance; compensatory control; social cognition

2017–10–17

*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8YJC19 0029), 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面上項目(2017M623138)資助。

郭永玉, E-mail: yyguo@njnu.edu.cn; 喻豐, E-mail: yufengx@xjtu.edu.cn

B849: C91

10.3724/SP.J.1042.2018.0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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