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轉式教學：應對農村學校“空巢危機”的一種契機和出路

汪 丞，Chunlei Lu（加）

（1.湖北第二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2.布魯克大學教育學院，加拿大）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新型城鎮化進程不斷加快，農村學校由于生源銳減而出現大面積的“人去、樓空、校垮”的空巢現象。農村學校的空巢化，會隔斷鄉村文化的傳承之根，進一步加劇鄉村社會的空殼化趨勢，會使廣大農村地區變得了無生氣并逐漸荒蕪。大批農村學子涌入城鎮就讀，還會使城鎮學校生源激增而擁擠不堪。由此造成的普遍大班額現象，會直接拉低城鎮義務教育質量，使義務教育健康、均衡、可持續性發展面臨更為嚴峻的挑戰。造成農村學校大規模空巢化危機的原因是什么呢？據筆者調研，除了進城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增多而導致農村學齡人口自然減少之外，其中，最關鍵的是農村學校存在的教育質量危機，致使農村家庭寧愿花費不菲，也要想方設法讓子女到城鎮學校就讀。因此，應對農村學校的空巢危機，關鍵是提高農村學校的教育質量，“讓貧困孩子接受公平有質量的教育”。《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了“構建利用信息化手段擴大優質教育資源覆蓋面的有效機制”的戰略部署。因此，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對教育現代化的助推優勢，用“短平快”的方式擴大優質教育的覆蓋面，提升農村學校的教學質量，讓農村學生能接受更加優質便捷的教育，應是當前教育政策著力追求的方向。而當今席卷全球的翻轉式教學模式，能基于農村學校現有的師資基礎，為應對農村學校空巢危機提供一個契機和出路。

一、翻轉式教學在農村學校應用的突出優勢

翻轉式教學模式（Flipped Classroom Model），是當今世界日漸風行的一種重要教學改革思潮。這一教學模式的實質，是將傳統教學中“知識傳授在課堂——知識運用在課外”的教學順序，翻轉為“知識傳授在課外——知識運用在課堂”的嶄新教學結構，從而將知識內化移至課堂，并成為課堂教學的核心環節。[1]這種教學模式最大的優勢在于通過課堂教學順序的調整、教學時間的靈活分配，為學生提供一個可以根據個體差異進行異步學習的混合式學習環境，以實現“自助餐”式的學習。這種新的人才培養模式，與傳統教學和遠程教育存在明顯的區別（詳見表1）。它有利于營造積極向上的互動式課堂學習環境，真正使教學由注重教師的“教”向注重學生的“學”的轉變，有利于推進課堂教學民主和公平，實現因材施教的教育理想，因而更加符合人類的認知規律。[2]基于農村學校現有的師資條件，翻轉式教學模式在提升農村學校教學質量上有以下一些獨特的優勢。

1.緩解農村學校課程無法開齊開足的難題，彌補教師的知識結構短板

在農村社會整體空心化的趨勢下，農村學校萎縮化的趨勢已不可避免。在一所小規模學校，只有幾名教師，一名教師要教一個班級所有學科或是一名教師要教幾個年級等現象，在未來一段時期內將成為常態。這些“袖珍學校”的教師隊伍建設，實際上處于兩難境地。如不補充教師，現有的教師編制及其學科專業素養顯然難以滿足最基本課程開齊開足的要求。如補充教師，由于學生太少，又會導致超編。翻轉式教學模式為解決農村小規模學校師資隊伍建設難題提供了一劑良方。在翻轉式教學中，一方面，通過合理設計不同學習程度學生的學習結構邏輯順序，可實現一名教師在同一間教室，有序地輪流對不同年級或同一年級不同學習程度的學生組織復式教學或分層教學。比如，教師可以讓一組（年級）學生觀看視頻（如學習新課，拓展學習等）；二組（年級）學生進行學情檢測；三組（年級）學生由教師解疑答難。這樣，不同年級不同層次的學生雖共處一室，但由于各自學習任務的差異、學習方式的不同而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互相干擾的頻率，并有利于提升教學的針對性，實現因材施教。另一方面，能借助優秀教師的教學視頻，彌補教師的學科知識結構短板，因而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農村教師編制數量不足，部分學科教師奇缺，教師難以勝任所有學科教學的危機。

表1 翻轉式教學與傳統教學、遠程教學的區別

2.改進教研形態和質量，促進教師專業成長

眾所周知，集體教研對提升課堂教學質量，促進教師專業成長有很大的作用。在農村小規模學校，一個年級多數僅有一個班，同年級同科教師一般是形單影只。不同學校間一般由于距離較遠，跨校教研多有不便。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農村教師教研活動僅是教師個人備課，平時集體教研根本難以有效開展。在翻轉式教學環境下，農村教師需要通過集體智慧群策群力解決視頻制作、使用和更新等諸多問題，這將極大地改善農村教師的教研形態。首先，可借此增加集體教研活動的機會和頻率。在教學視頻制作、使用和更新過程中，農村教師通過網絡平臺和網上交流工具（如QQ、微信）開展協同教研和網絡研修，使教研活動既可以定期、定點跨校集中面對面開展，又可突破時空限制隨需開展網上教研。教研活動范圍擴大，教研方式更加靈活，集體教研機會更加頻密。其次，可提高教研質量。在農村教師專業素質整體有待提高，能起引領輻射作用的骨干教師嚴重稀缺且流失嚴重的背景下，實施翻轉式教學，可集中同一區域（如縣、鄉）內同科教師協同集體備課，分工制作視頻，并在共享使用過程中，就視頻使用中的問題、教學設計的優化和教學心得等隨需進行基于網絡的互助式交流，并逐漸形成集體備課、共同研究、資源共享等一體化協作互助機制。這將促使越來越多的教師經常自檢教學效果，互助研討和解決教學實際中的問題，并通過反思改進自己原有的工作、思維方式，加強研究意識，提升教科研素養，改變學校的教育教學氛圍。隨著教學視頻資源和實踐經驗積累的常態化、規范化、系統化，會實現教學資源的持續優化和共享，這無疑會促進區域內教師專業能力的整體提升，并有利于在現有的師資條件下促進區域內學校間教學質量的均衡發展。

3.改善農村學生的學習形態，提升教學品質

從教學形態上看，目前農村學校課堂教學基本還是以統一進度的“老師講、學生聽”的填鴨式教學為主。學生一旦精力不集中錯過或沒有聽懂某個知識點，不僅難以得到教師的個別式補救性教學機會，而且會成為自身難以逾越的學習障礙。因為絕大部分農村學生既沒有便捷適用的網絡學習資源和其他輔導讀物可以利用，又沒有家庭成員或家教及時地答疑解惑。在多數情況下，農村教師是學生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知識學習來源渠道。但由于農村教師工作負擔重，家校距離偏遠，受教師專業素養的限制，以及農村學生因性格內向羞于向老師提問等因素，農村教師事實上難以針對學生學習中的障礙和問題進行及時的個性化指導，學生學習挫敗率大，許多學生會因此逐漸跟不上班級的學習進度而滋生厭學情緒并最終輟學。翻轉式教學則能較好地解決這一問題。在翻轉式教學環境中，學生不僅可以以自己喜歡的學習節奏觀看教學視頻以完成知識的傳遞和學習，還能借助網絡，共享更大范圍內、更多、更新、更深、更優質的教育資源；而且一旦出現認知障礙，學生可以通過反復回放觀看視頻和在線向同學或教師求助來解決。更重要的是，在課堂上，教師不再像以前一樣僅系統地講授基礎知識，而是將重點放在幫助學生解決學習及知識運用中的個性化問題上。這樣，每個學生就能獲得更多被教師關注的機會，并因同步化解自己的學習障礙，隨時體驗學習成功的喜悅。在課堂上，學生自主學習、小組協作、同伴教學，成了基本的學習形態，這是進行高層次思維訓練的關鍵環節。這種學習方式不僅為學生提供了一個隨時體驗成功、展示才華的舞臺，還有利于營造融洽的學習氛圍，密切師生、生生關系，提升學生主動探究合作學習的精神，并因不斷體驗和分享學習成功的喜悅而增強學習信心和興趣，從而形成學習的良性循環，大幅提升學生的學習效率。所以，翻轉式教學能成為農村學校實施個性化教學、提升農村學校教育質量的重要載體。

4.促進留守兒童有效利用課后時間，密切親子關系

關愛留守兒童是現階段推進教育公平必須重點關注的問題。截至2015年，全國義務教育段在校生中農村留守兒童共2019.24萬人，超過90%分布在中西部省份。[3]然而，絕大多數中西部農村地區的社會教育、文化、社會保障等事業發展相對滯后。作為實際監護人的爺爺奶奶或其他親朋或精力不濟或學養有限，對留守兒童放學后的管理實際上多是放任自流，致使留守兒童意外傷害事故頻發；對學生所需的學習輔導根本無從談起。據有關調查顯示：留守兒童中有68.7%曾聽不懂老師的授課內容；遇到學習問題沒人幫助達58.1%。[4]在缺乏有效的學習輔導的情況下，如何幫助留守兒童有效利用放學后的時間，是關愛留守兒童的一個重要課題。在翻轉式教學環境下，學生放學后可以在教師設計的教學網絡引導下，個人或小組觀看教學視頻或做相關練習，探究感興趣的問題，涉獵更廣泛的學習領域，并能面對面或在線實現師生、生生間的交流。這種基于網絡的學習能打破時空局限，將農村學生的學習時間由僅集中在課內延伸至課外，校內拓展到校外，從而為他們創造能隨時、隨地、隨需開展學習的環境和機會。讓農村學生在“玩”中放飛思想，釋放潛能，體驗生活幸福。此外，翻轉式教學模式還能給家長參與子女教育提供重要的通道和機會。[5]通過網絡平臺，遠離家鄉在外打拼的父母不僅可以實現隨時隨地與子女溝通和交流，及時掌握子女的生活、學習和思想動態，還可以通過上網觀看教學視頻，幫助子女解決學習中的實際困難，并進行及時的難以替代的親子式心理疏導，這將會為孩子的學習和人格健康成長提供極為重要的智力支持和精神撫慰，并為提升學生的生命質量以及學生成年后的幸福奠基。

二、翻轉式教學模型設計

根據翻轉式教學的內涵和建構主義學習理論，筆者構建出更加符合農村中小學教育實際的翻轉式教學模型。該模型由學生的“學”和教師的“教”兩個有機部分組成。翻轉式教學的學生學習模型如圖1所示。

從圖1可見，學生學習模型分為課前和課內兩部分。課前，學生在教師的指導下在網上觀看教師選定的教學微視頻，以完成新知識的學習；接著進行檢測性練習；再通過在線交流，進行個性化的釋疑解惑。

課堂上，首先，學生圍繞教師選定的學習任務，進行獨立探索、小組協作、學習成果和心得交流、同儕教學（指利用學生年齡相近、認知習慣相似、學生之間的語言更容易相互理解的優勢，有針對性地組織學生互教互學，實現教學相長），以完成所學內容的意義構建。其次，通過對教學效果反饋評估，了解學習目標的實現程度，增強學習的成就感，并發現自身學習的薄弱環節。再次，進行學習反思。主要包括：（1）師生共同利用板書或信息技術繪制知識結構圖或知識樹等形式回顧、歸納、梳理本節課所學內容要點，完成新知識體系的構建；（2）在教師的幫助下，聚焦成果交流階段易出現的問題進行強化，彌補學習“短板”；（3）總結和積累學習經驗，完成知識的內化過程。最后，利用教師提供的網絡資源，自主探索拓展學習領域，延伸學習內容，滿足個性化的學習需求。

教師在翻轉式教學模型中的職責：（1）制作或選定教學微視頻；（2）學情診斷，確定課堂教學策略；（3）創設情境，組織活動學習；（4）開展教學反饋評價；（5）教學總結與拓展；（6）更新視頻。

圖1 翻轉式教學的學生學習模型

三、翻轉式教學模式在農村學校的實施策略

在農村學校實行翻轉式教學，亟須解決教學視頻的來源，相關網絡、終端設備支持,教師相關專業素質的提升等問題。[6]在教育信息化已上升為國家戰略，并步入發展的快車道的形勢下，這些問題能夠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嗎？

1.教學視頻資源從哪里來

在翻轉式教學中，知識傳授一般要借助微視頻來完成。因此，充足適用的教學微視頻是開展翻轉式教學的首要基礎條件，其視覺效果、互動性、時長等對學生的學習效果有重要影響。[7]有效的視頻應有以下特點：（1）短小精煉（一般5—15分鐘）；（2）內容明確、主題集中；（3）具有暫停、回放等功能。當前，要制作適用的優質教學視頻，應發揮上下聯動的優勢，建立立體式分級教學視頻制作網絡，集中技術力量和師資制作一批較高質量的教學視頻，上傳至網絡，供教師選擇使用。

首先，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應開發翻轉式課堂教學專題網站，組織國內外專家和中小學一線優秀教師集中研制一批示范性、公益性教學視頻資源。視頻內容應涵蓋中小學幼兒園各學段、各學科，并可供免費下載。

其次，各省市教育信息化中心會同同級教研室組織相關教師和有關技術人員分學科、學段制作教學視頻并上傳至專題網站。同時，建立以縣為單位的翻轉式學習管理平臺；市縣教研室組織區內優秀教師制作適合本地學情的教學微視頻和地方特色課程教學視頻，上傳至網絡平臺；鄉鎮組織轄區內不同學校同學科教師集體備課，研討視頻教學的方式。這樣，逐步構建“國家——省——市——縣——鎮”的教學視頻分級制作網絡與資源共享體系。

再次，改變農村教師培訓形態，實行“做中學”式的培訓，集體協同分工制作視頻。

最后，還可采取購買教材同時配送配套視頻資源或包年免費使用的辦法，由企業通過競爭的方式提供，解決義務教育公益性視頻資源的建設問題。

2.網絡、終端設備支持如何解決

翻轉式教學視頻必須通過網絡來傳播和共享。因此，網絡環境及終端設施，是有效開展翻轉式教學必備的基礎物質條件。筆者認為，可按照“省級統籌、多方投入、分級推進”的原則，充分調動政府、企業等社會各方深度參與網絡設施建設和提供終端設備的積極性，協同解決網絡及終端設備問題。

首先，加快實現農村學校網絡全覆蓋。加快推進網絡“村村通”工程，優先解決農村中小學寬帶接入問題，特別是要著力解決邊遠貧困農村地區中小學寬帶網絡接入，實現農村學校“寬帶網絡校校通”。[8]探索“政府規劃引導、企業建設維護、學校購買服務”的機制，創新企業提供基礎設施支撐服務的機制和模式，加強農村學校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基本實現農村學校網絡全覆蓋。[9]

其次，多途并舉解決網絡終端設備的來源問題。按照“政府引導、學校購買、公司運維”的思路，引入市場機制，多途并舉來解決終端設備的供給。第一，推進新一輪義務教育學校標準化建設工程。包括農村小規模學校、教學點在內的中小學完成教育信息化標準化建設，由政府提供基本的終端設備。第二，將各級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高校更新后閑置的計算機經統一檢修后，定點捐贈給有關農村學校。第三，智能手機工廠和經銷商可將一些過季積壓產品免費捐贈給農村學生，政府給予一定的稅收減免；或是由政府以低價或成本價采購交給有關農村學生使用。第四，由各地“希望工程”號召全社會將自己淘汰的智能手機捐贈給指定機構，通過檢測將并不過時的手機翻新后交由農村學生使用。第五，對既無終端設備，又無法在家上網的孩子，農村學校可由一名教師組織這些不同年級的學生在課中、課后或放學后在學校教室或電腦室觀看視頻。

再次，分類承擔網絡資費。對于網絡資費，根據各地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實行分類承擔政策：東部地區由學校和學生家庭承擔，政府補貼少數貧困家庭；中部地區由政府、相關企業（減稅）與家庭共同承擔，農村公立學校免費使用，學生低費使用；西部欠發達地區實行由相關企業的免稅低成本提供服務與政府成本價采購相結合，學生與學校低費或免費使用的辦法。

3.如何打造有相關專業素質的教育者

在翻轉式教學模式下，教師的教育理念和教學組織形式將發生根本性變化。教師的作用不降反增，并對教師的專業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提升農村教師實施翻轉式教學的專業素質，是實行翻轉式教學的一個重要任務。

筆者認為，以翻轉式教學視頻的制作為抓手，改變農村教師培訓教研形態，是盡快提升農村教師相關專業素養的一個有效策略。每年寒暑期，各省市都開展農村教師集中培訓。在必要的通識性理論培訓完成之后，可實行以問題導向為主的“做中學”融合性式技能培訓，全面提升教師視頻資源的制作與應用能力。具體實施步驟如下：

第一，實行同科學員按區域分班。培訓班應以同學段同學科并按同一行政區域內（如同一縣市）就近原則進行編班分組，以便開展訓后網絡教研與合作。

第二，開展翻轉式教學理論培訓。組織教科研專家、中小學名師及學者等開展翻轉式教學方法與應用專題培訓，讓參訓教師深刻理解翻轉式教學模式的內涵，領會翻轉式教學環境下個性化教學的真諦。

第三，開展視頻使用技能培訓。重視學用結合，讓參訓教師學會如何搜索、選擇、下載、截取網絡視頻資源和上傳視頻。

第四，開展“做中學”式視頻制作培訓。將培訓班的學員分成若干個小組，各小組分擔該年級該學科一年或一學期部分課時的視頻制作任務。通過個人或小組制作視頻，分工協作承擔該學科一年或一學期全部課時視頻制作任務。視頻設計和制作基本程序如下：（1）解構課程內容，設定教學目標；（2）分析學情，設定學習任務單；（3）制作微課視頻；（4）編制教與學的資源包。制作過程中，同小組學員就如何設計和制作視頻展開充分的討論和協作，并可邀請計算機、影視制作等方面的專業人士及相關專業的大學生志愿者協助和指導。

第五，升級和完善教學視頻。各小組視頻制作完成后，先在小組、后在全班進行展播，學員在教師的指導下進行交互式點評、修改和反思，以對教學視頻進行升級和完善，從而習得翻轉式教學技能。

第六，組建教學視頻資源庫。將修改后的視頻組成系統的視頻資源庫，上傳至專題網站或QQ群等平臺，共享使用。這種培訓，即使參訓教師習得翻轉式教學的專業理論素養和操作技能，又能研制出一批符合地方教育特色的微課程教學視頻。更關鍵的是，由于視頻是這些教師在培訓過程中完成的，教師在使用中會熟門熟路，便于對視頻的靈活運用。另外，不同教師使用同一視頻后，可以在訓后教研活動中及時交流意見，并適時進行更新升級。這對提升農村教師的專業自信心，促進其專業成長必將會產生重要影響。

四、結語

“以教育信息化帶動教育現代化”，已成為當前推進我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的戰略選擇，也是促進教育公平、提升農村教育質量的有效途徑。世界范圍內的教育實踐表明，翻轉式教學對提升學生學習效果有重大作用。我們必須抓住現代信息技術給教育帶來的千載難逢的機遇，有計劃、有步驟地在小范圍試驗，再通過總結經驗，大規模推廣，使之惠及于廣大農村特別是偏遠貧困地區的學生，讓同在一片藍天下的他們分享現代信息技術發展的便利，共享優質教育資源。不可否認，與傳統教學相比，翻轉式教學模式是一種全新的教育觀念和教學組織形式。該模式在農村學校廣泛實施還會遇到一些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問題，如適合于翻轉式學習的靈活的學習環境和學習文化的營造等。但我們相信，只要措施應對得當、多管齊下、群策群力，翻轉式教學模式一定能為應對農村學校空巢危機帶來重大轉機，為提升農村學校教育質量，促進義務教育均衡發展做出貢獻。

[1][6]Del Siegle.Technology differentiating instruction by flip?ping the classroom[J].Gifted Child Today,2014（1）：51-55.

[2]何克抗.從“翻轉課堂”的本質，看“翻轉課堂”在我國的未來發展[J].電化教育研究，2014，35（7）：5-16.

[3]2015年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EB/OL].（2016-07-06）[2017-10-20].http://www.moe.edu.cn/srcsite/A03/s180/moe_633/201607/t20160706_270976.html.

[4]全國農村留守兒童狀況調查研究報告[EB/OL].（2015-06-12）[2017- 10- 10].http://money.163.com/15/0612/18/ARU84J2800253B0H.html.

[5]Brenda Alvarez.Flipping the classroom:Homework in class,lessons at home[J].The Education Digest,2012（4）：20.

[7]張金磊，王穎，張寶輝.翻轉課堂教學模式研究[J].遠程教育雜志，2012，30（4）：46-51.

[8]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印發《2015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點》的通知[EB/OL].（2015-02-1.02）[2017-10-01].http://www.ict.edu.cn/news/n2/n20150306_22716.shtml.

[9]教育部財政部國家發展改革委工業和信息化部中國人民銀行關于印發《構建利用信息化手段擴大優質教育資源覆蓋面有效機制的實施方案》的通知[EB/OL]（2014-11-16）[2017-09-30].http://www.ict.edu.cn/laws/new/n20141205_2057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