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迪
卵巢腫瘤是婦科常見病,少見于小兒,小兒因自身解剖特點,缺乏特異性的臨床表現,容易被漏診,多以卵巢蒂扭轉就診,誤診率較高[1]。小兒正處于生長發育的關鍵時期,及早干預治療卵巢腫瘤,對于提升患兒的生命質量、改善長遠預后具有重要意義[2]。超聲一直以來都是診斷卵巢疾病的主要方法,但其診斷小兒卵巢腫瘤的價值有待商榷。本研究試分析小兒卵巢超聲聲像特點,評價超聲的診斷價值。
1.1 臨床資料 2006年2月至2016年2月沈陽市兒童醫院收治并經手術、病理證實的卵巢腫瘤患兒114例為研究對象,年齡1~14歲,平均年齡(10.3±2.1)歲。臨床癥狀表現:腹痛81例,發現腹部包塊或檢查發現包塊21例,伴有惡心/嘔吐15例,腹部增大12例,排尿障礙2例。急診手術34例,其中良性腫瘤27例,惡性4例,無法判斷性質3例;誤診為闌尾炎6例,急性腹膜炎2例。
1.2 診斷標準 參照《小兒腫瘤學》中卵巢腫瘤的診斷標準[3]。
1.3 納入標準 (1)符合卵巢腫瘤的診斷標準;(2)年齡1~14歲;(3)患兒家屬知情同意。
1.4 排除標準 (1)明確診斷為腹股溝疝等其他相似疾?。?2)未能完成超聲檢查,臨床資料不完整。
1.5 方法 所有患兒均采用彩色超聲檢查。先行二維超聲,而后進行彩色多普勒檢查,調節頻率、增益模式,獲得理想的成像質量,檢查卵巢內的血流特征、血流頻率,測量卵巢間質內最粗大動脈脈沖多普勒頻譜,連續獲得3個以上的心動周期,排除心率影響,檢測該動脈收縮期血流速度峰值(peak systolic velocity,PSV)、舒張末期血流速度峰值(end diastolic velocity,EDV)、阻力指數(resistance index,RI)、搏動指數(pulsation index,PI)等指標,采集三維圖像,存儲分析。工作站處理,重建計算卵巢的體積、血流指數、血管化血流指數。同時觀察腫瘤壁以及瘤內有無血流,換彩色多普勒模式,檢查周圍器官與腸管有無轉移表現,判斷盆腔內積液[4]。淋巴結腫大情況。以手術病理檢查作為金標準。

超聲診斷敏感性75.44%(86/114),誤診主要為卵巢扭轉誤診為惡性腫瘤(n=3),畸胎瘤誤診為單純性囊腫(n=16),或未見明顯的卵巢異常(n=5),單純囊腫誤診為急性腹膜炎等其他疾病(n=4)。病例診斷:卵巢扭轉32例,超聲典型表現為顯示扭轉后出現不同程度腫大情況,類橢圓形實質樣腫塊,被膜完整,內部回聲不均勻;單純性囊腫56例,超聲顯示為囊壁纖薄,內部液性暗區清亮,其中4例伴蒂扭轉,出現光帶或光點,可能為出血表現;畸胎瘤22例,超聲顯示為囊壁稍厚、規則,囊內強回聲光帶;惡性腫瘤4例,超聲顯示囊內可見小囊泡形成,實時性光團突入囊腔,部分出現不規則的液性暗區。卵巢扭轉、單純性囊腫、畸胎瘤、惡性腫瘤患兒在年齡方面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在腫塊直徑、卵巢體積、PSV、EDV、RI、FI方面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不同卵巢腫瘤患兒的年齡、超聲量化指標對比
小兒卵巢病變并不多見,但容易被誤診,特別是在基層醫院,小兒若主訴為腹痛,容易被診斷為腸炎、腹膜炎等癥,部分患兒可無疼痛,或無主訴,導致病情延遲診斷,隨著病程的延長,畸胎瘤、惡性腫瘤的病灶大小顯著上升,這位超聲診斷尋找分析病灶創造了條件[5-6]。本研究中,超聲診斷敏感性75.44%(86/114),誤診主要為:(1)單純性囊腫伴卵巢扭轉誤診為惡性腫瘤,囊腫容易出現鈣化等病變,部分伴扭轉,容易出現囊腫破裂出血,囊腫結構變化、形態變化,從而導致誤診,良性的卵巢腫瘤活動度好,容易發生扭轉[7];(2)畸胎瘤誤診為單純性囊腫或惡性腫瘤,常有骨骼、脂肪、頭節,囊實性不均,容易導致結構改變,骨骼還顯示為鈣化,被誤診[8];(3)部分患兒病情較輕,超聲無法有效的發現卵巢異常,誤診為急性腹膜炎等其他疾病[9]。
超聲除卻獲得形態學信息,尋找鈣化等證據外,還可進行彩色多普勒、血流頻譜分析,對于卵巢腫瘤的鑒別診斷也有積極意義[10]。本研究中,卵巢扭轉、單純性囊腫、畸胎瘤、惡性腫瘤患兒年齡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卵巢扭轉、單純性囊腫、畸胎瘤、惡性腫瘤患兒腫塊直徑、卵巢體積、PSV、EDV、RI、FI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畸胎瘤、惡性腫瘤、單純性囊腫這些指標水平往往更大,較文獻報道的正常女童卵巢正常指標偏離顯著,反映了不同疾病的生物學特性,如腫瘤生長旺盛,往往需要更多的血供,導致EDV、PSV上升[5,11]。需注意的是,目前尚無針對小兒的正常卵巢血流力學、頻譜學指標體系,不利于截斷值的劃分,利用血流力學、頻譜指標鑒別診斷卵巢腫瘤更依賴于醫師的經驗[12-13]。
綜上所述,超聲可獲得卵巢、病灶定性以及定量指標,從而鑒別診斷病變的良惡性,指導手術治療。今后,需要進一步構建不同年齡段不同疾病以及正常狀態下的卵巢血流力學、頻譜指標體系。
[1] 王芳.小兒卵巢腫瘤的特點與治療[J].山西醫藥雜志,2011,40(4):349-350.
[2] 張宇飛,張立會,梁驥,等.甲狀腺激素水平與卵巢腫瘤關系的臨床觀察[J].中國婦幼保健,2012,27(4):521-522.
[3] 佘亞雄,應大明.小兒腫瘤學[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97:110-112.
[4] 譚智慧,張怡,張瑜.147例小兒婦科疾病的臨床分析[J].中國當代兒科雜志,2016,18(9):846-850.
[5] Timmerman D, Ameye L, Fischerova D,et al.Simple ultrasound rules to distinguish between benign and malignant adnexal masses before surgery: prospective validation by IOTA group[J].BMJ,2010,341:c6839.
[6] 李治熹,蔣文軍,曹李明,等.小兒卵巢腫瘤56例臨床分析[J].臨床小兒外科雜志,2016,15(5):485-487.
[7] 劉彩芬.小兒卵巢囊腫蒂扭轉繼發闌尾炎超聲誤診1例[J].臨床超聲醫學雜志,2017,19(2):76.
[8] 朱迪卿,朱紅.中國城市兒童性早熟現狀的調查研究[J].中國中西醫結合兒科學,2016,8(1):100-102.
[9] 曾德善.基層醫院小兒外科急腹癥臨床誤診原因分析及對策[J].臨床醫學研究與實踐,2016,1(13):44-45.
[10]劉百靈,岳瑾琢,楊禮,等.小兒卵巢腫塊及腫瘤超聲檢查的聲像圖特點及其診斷價值[J].現代腫瘤醫學,2013,21(10):2334-2336.
[11]蔣海燕,許云峰,王海榮,等.小兒卵巢腫瘤的超聲診斷[J].中國醫學計算機成像雜志,2013,19(2):163-167.
[12]丁琴,劉慧麗.小兒卵巢囊腫中西醫研究現狀[J].北京中醫藥,2015,34(4):339-341.
[13]麥慧,江魁明,唐文艷,等.小兒卵巢囊腫扭轉的CT診斷[J].影像診斷與介入放射學,2013,22(2):11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