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A及氟啶酮調控下冬小麥分蘗節抗寒相關蛋白的鑒定與分析

楊 寧，包雨卓，趙浡彤，呂 巖，彭瞰看，田 宇，徐慶華，于 晶，王軍虹，蒼 晶

(1.東北農業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黑龍江哈爾濱 150030； 2.廣東白云學院，廣東廣州 510450)

低溫脅迫是限制小麥產量的主要因素。ABA是重要的植物激素之一。研究證實，外源施加ABA能夠促進植物體內ABA的合成和運輸，增加滲透調節物質的含量，提高抗氧化酶活性，誘導抗寒相關基因表達以及促進相關酶的重新合成，從而提高植物抗寒性[1-2]。氟啶酮是ABA合成的抑制劑，通過抑制ABA前體物質類胡蘿卜素的合成，從而抑制植物體內ABA的合成[3-4]。用氟啶酮作對照，可進一步明確哪些蛋白可能受到ABA的誘導。

雙向電泳技術是蛋白質組學研究的關鍵技術，在植物抗逆相關研究中應用日趨廣泛，對植物抗寒等抗性研究已取得了一些進展。Meza-Basso等[5]首次通過雙向電泳技術在油菜中發現受低溫誘導的蛋白，并在多種植物中得到應用。Hashimoto等[6]采用雙向電泳在對低溫脅迫下水稻幼苗的研究中發現，水稻葉鞘、葉片和根系在低溫處理后出現39個蛋白差異點。Cui等[7]采用雙向電泳對不同溫度處理下水稻幼苗葉片蛋白進行分離，鑒定到41個低溫誘導蛋白。Gao等[8]采用雙向電泳在對鹽芥蓮座葉響應低溫脅迫的蛋白研究中發現，所有參與RNA代謝、防御和蛋白代謝的蛋白質都顯著上調。

東農冬麥1號是首例可在北方高寒地區安全越冬的強抗寒冬小麥品種，返青率大于85%。本課題組前期研究發現，東農冬麥1號分蘗節是其物質準備能力和抗寒代謝適應最強的器官，在冬小麥安全越冬中起重要作用[9]。鑒于此，本試驗以東農冬麥1號為材料，于三葉期分別外源噴施10 μmol·L-1ABA和50 μmol·L-1氟啶酮，待大田自然降溫至4 ℃和-25 ℃時取分蘗節，采用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對各處理組全蛋白進行分離，然后進一步采用雙向電泳分離蛋白，篩選出與ABA調控相關或與低溫應答相關的差異蛋白后進行質譜分析，探討外源ABA對低溫下冬小麥蛋白質組的影響，進而揭示冬小麥抗寒的蛋白質基礎及其與ABA調控的關系。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材料種植及取樣

供試冬小麥(TriticumaestivumL.)材料為東農冬麥1號，由東北農業大學小麥育種研究室提供。

選取籽粒飽滿一致的冬小麥種子于東北農業大學試驗田播種。完全區組設計，3次重復，小區行長1.5 m，10行區，行距0.2 m，播種量為450粒·m-2，播深5 cm，常規管理。待冬小麥生長至三葉期時，分別采用10 μmol·L-1ABA、50 μmol·L-1氟啶酮(二者濃度為前期試驗確定的最適濃度)進行葉面噴施，用量為0.25 L·m-2，以噴施等量蒸餾水為對照。分別于10 d最低溫平均4 ℃和-25 ℃時取樣。各處理分別取50株長勢相似的麥苗，將分蘗節剪成0.5 cm的小段，混勻后用液氮迅速冷凍，于-80 ℃冰箱保存備用。

1.2 全蛋白的提取、裂解及定量

全蛋白的提取參照Damerval等[10]的方法并略作改進。取1.0 g樣品在液氮中充分研磨，轉入50 mL離心管中。加入10 mL預冷的10% 三氯乙酸(TCA)/丙酮溶液，于-20 ℃冰箱放置45 min。4 ℃、16 000 r·min-1離心15 min，棄上清，重懸沉淀。加入10 mL預冷的10% TCA/丙酮溶液，于-20 ℃冰箱放置45 min。4 ℃、16 000 r·min-1離心15 min，棄上清，沉淀中加入預冷的80%丙酮，振蕩混勻后于-20 ℃冰箱放置45 min(重復兩次該步驟)。棄上清，沉淀低溫冷凍干燥成粉末狀。

在上述所得到的粉末狀蛋白質樣品中加入500 μL裂解液(7 mol·L-1尿素、2 mol·L-1硫脲、4% CHAPS、65 mol·L-1DTT、2% IPG buffer)混勻，渦旋振蕩20 min，4 ℃過夜。取上清，用蛋白質定量試劑盒(2-D Quant-Kit，GE-Healthcare)定量。

1.3 蛋白雙向電泳

根據蛋白質含量吸取一定體積的蛋白溶液，加適量水化液(7 mol·L-1尿素、2 mol·L-1硫脲、2% CHAPS、20 mmol·L-1DTT、0.5% IPG buffer、0.1%溴酚藍)補齊至450 μL，加入膠條槽中，用24 cm IPG strip覆蓋，通過Ettan IPGphor Ⅲ(GE-Healthcare)進行等電聚焦，聚焦程序設置為：主動水化30 V 10 h，200 V 1 h，500 V 1 h，1 000 V 1 h，4 000 V 1 h，8 000 V 1 h，64 000 Vh聚焦，500 V維持。

第一相等電聚焦結束后，將膠條取出置于放入10 mL膠條平衡緩沖液Ⅰ[6 mol·L-1尿素、75 mmol·L-1Tris-HCl(pH 8.8)、29.3%甘油、2% SDS、0.002%溴酚藍、1% DTT]的水化盤中，平衡15 min。取出后再放入10 mL膠條平衡緩沖液Ⅱ[6 mol·L-1尿素、75 mmol·L-1Tris-HCl(pH 8.8)、29.3%甘油、2% SDS、0.002%溴酚藍、2.5%碘乙酰胺]中平衡15 min。平衡完畢后，將膠條在電極緩沖液中浸泡2 s后轉移到12.5%的SDS-PAGE凝膠上，低熔點瓊脂糖封膠后，應用Ettan Dalt Six(GE-Healthcare)進行第二相SDS-PAGE電泳，20 ℃恒溫下，1 W 30 min，13 W直至溴酚藍移至凝膠底部，電泳停止。

1.4 染色與脫色

電泳結束后，將膠塊取出置于20%TCA中固定15 min后，用染色液(450 mL蒸餾水、450 mL無水乙醇、100 mL冰乙酸、2.5 g考馬斯亮藍R250)染色2 h后，轉至脫色液中(450 mL蒸餾水、450 mL無水乙醇、100 mL冰乙酸)中，不斷更換脫色液直到條帶清晰可見。

1.5 凝膠掃描及質譜分析

待凝膠背景清晰后，用Ettan Image Scanner掃描儀拍照后，將凝膠保存于含有10%冰乙酸的溶液中。利用ImageMasterTM2D Platinum 7.0軟件(GE Healthcare)對圖像進行分析，篩選出差異表達的蛋白點，選擇相對體積改變大于2倍的蛋白點，借助SPSS進行分析，選擇其中差異倍數在2倍以上的24個蛋白點切膠后進行質譜分析。

用含50%乙腈的25 mmol·L-1碳酸氫銨洗脫后乙腈脫水。56 ℃下用10 mmol·L-1DTT打開二硫鍵，然后暗處55 m mol·L-1IAM處理，進行半胱氨酸的烷基化封閉，最后用胰蛋白酶溶液裂解。裂解液用MALDI-TOF/TOF進行肽指紋圖譜及二級質譜測定。質譜儀檢測時設置參數為：檢測模式為反射模式，譜圖質量范圍為500～3 500 Da，分辨率為50 000。默認每張一級譜圖選擇5個母離子進行二級鑒定。蛋白質膠點鑒定主要是通過試驗產生的質譜數據，與數據庫模擬得到的理論質譜數據進行匹配，從而得到蛋白質鑒定結果。

2 結果與分析

2.1 各處理組冬小麥分蘗節的雙向電泳圖譜

4 ℃時，各處理組雙向電泳結果如圖1。對圖1各處理組進行軟件分析，得到可匹配的蛋白點587個。ABA處理組與對照組相比，133個蛋白點差異表達變化量達到2倍以上，其中，115個蛋白點上調，18個蛋白點下調(圖1a、圖1b)；氟啶酮處理組與對照組相比，59個蛋白點差異表達變化量達到2倍以上，其中，31個點上調，28個點下調(圖1a、圖1c)；ABA處理組與氟啶酮處理組相比，差異表達變化量達到2倍以上的點有64個，其中36個點上調，28個點下調(圖1b、圖1c)。

25 ℃時，各處理組雙向電泳結果如圖2。對圖2各處理組進行軟件分析得到可以匹配的蛋白點394個。ABA處理組與對照組相比，61個蛋白點差異表達變化量達到2倍以上，其中，41個蛋白點上調，20個蛋白點下調(圖2a、圖2b)；氟啶酮處理組與對照組相比，84個蛋白點差異表達變化量達到2倍以上，其中，29個點上調，55個點下調(圖2a、圖2c)；ABA處理組與氟啶酮處理組相比，差異表達變化量達到2倍以上的點有65個，其中34個點上調，31個點下調(圖2b、圖2c)。

a：對照組；b：ABA處理組；c：氟啶酮處理組。圖2同。

a:Control; b:ABA treatment; c:Fluridone treatment. The same in figure 2.

圖14℃時各處理組的2-DE圖譜

Fig.12-DEmapsofeachtreatmentat4℃

2.2 差異表達蛋白點的選擇和質譜鑒定結果

對各處理之間差異倍數達到2倍以上的蛋白點進行篩選，選擇在低溫下變化倍數較大及在ABA處理組和氟啶酮處理組中變化相反的23個蛋白點，和低溫下消失的蛋白點1個，共24個蛋白點(圖3)。其中，21個(點1～14、點16～17、點19～23)在ABA處理組中上調，而在氟啶酮處理組下調；2個(點15、點18)在ABA處理組中下調，而在氟啶酮處理組上調；1個(點24)在4 ℃特異表達，-25 ℃消失的蛋白點。對以上篩選到的24個蛋白點進行質譜分析，均得到了完整的肽指紋圖譜，Mascot數據庫檢索結果如表1示，其中15種為已知蛋白，9種未知蛋白。

由圖4可知，鑒定出的蛋白與譜圖匹配的肽段長度占整個蛋白長度40%～100%、35%～40%、30%～35%、25%～30%的分別有28%、20%、11%、11%，說明鑒定出的蛋白覆蓋率較高，有較高的可信度。

圖3 4 ℃下進行質譜分析的蛋白點

2.3 差異蛋白的功能分析

已鑒定出的差異蛋白可分為逆境蛋白、代謝相關蛋白、轉錄翻譯相關蛋白和未知蛋白。逆境蛋白包括低溫誘導蛋白16(點1)、低溫響應RNA結合蛋白(點2)、冷調節蛋白(點16、點17)。代謝相關蛋白包括磷酸甘油酸變位酶(點4)、磷酸甘油酸激酶(點23)、ATP合酶β亞基(點5)、谷胱甘肽S轉移酶1(點7)、26S蛋白酶非ATP酶調節亞基(點10)、谷胱甘肽轉移酶(點11)和谷胱甘肽轉移酶F5(點15)。轉錄翻譯相關蛋白包括新生多肽相關復合物β亞基(點3)、4A真核起始因子(點6)和真核翻譯起始因子5A3(點24)。未知蛋白包括點8、9、12、13、14、18、19、20、21和22。

表1 質譜分析結果Table 1 Results of mass spectrometry

圖例中，百分數表示蛋白鑒定覆蓋率，括號內數字表示覆蓋率范圍內的蛋白種類數。

In the legend,the percentage indicates protein sequence coverage,and the data in the parenthesis indicates the number of protein species within that sequence coverage.

圖4蛋白鑒定覆蓋率分布

Fig.4Distributionofproteinsequencecoverage

3 討 論

3.1 逆境蛋白

低溫誘導蛋白16(cold induced 16, WCI16)(點1)是冬小麥在冷馴化期間誘導的一種蛋白，Sasaki K等[11]的研究從晚期胚胎發育蛋白(late embriogenesis abundant protein, LEA)通常具有的4個特征(超親水性、沸騰溶解度、應力誘導性和應激保護性)證明了WCI16可能代表一類新的LEA蛋白。植物LEA蛋白被認為是一種逆境響應蛋白，低溫、干旱及ABA等均可誘導其表達，其中ABA是LEA蛋白基因表達的重要調節因子，根據LEA蛋白基因表達是否依賴ABA可分為ABA依賴型和非ABA依賴型[12]。本試驗中WCI16在ABA處理組與氟啶酮處理組表達量變化相反的特點，說明該蛋白可能是ABA依賴型LEA蛋白。

RNA結合蛋白(RNA-binding protein, Rbps)是基因表達轉錄后調控的關鍵蛋白[13]，植物中編碼該蛋白的基因在玉米、擬南芥、煙草和大麥等植物中均被克隆得到。研究表明，擬南芥中編碼該蛋白的多個基因表達量在低溫條件下顯著增加[14]，與本研究中低溫響應RNA結合蛋白(low temperature-responsive RNA-binding protein, LTR-Rbps)在低溫ABA處理下表達量上調的趨勢一致，而在ABA處理組與氟啶酮處理組表達量相反的結果則表明，低溫響應RNA結合蛋白受到外源ABA的誘導。

冷調節蛋白(cold regulated protein, CORPs)(點16、17)是大多數植物在低溫馴化誘導條件下產生的一類特異性蛋白，研究發現，除低溫外，外源ABA、鹽脅迫、干旱、熱激等逆境脅迫均能誘導CORPs產生[15]。本試驗得到的COR蛋白WCOR18與之前報道過的大麥COR蛋白Tma-ap3具有高度同源性[16]。

3.2 代謝相關蛋白

磷酸甘油酸變位酶(phosphoglycerate mutase, PGAM)(點4)是糖酵解和糖異生途徑中催化3-磷酸甘油酸和2-磷酸甘油酸相互轉化的關鍵酶，一般分為輔因子依賴型PGAM(dPGAM)和輔因子非依賴型PGAM(iPGAM)，其中，iPGAM廣泛分布在植物中，并且在響應非生物脅迫中起重要作用。Amme等[17]在擬南芥的低溫脅迫研究中發現，AtiPGAM1表達量顯著升高，說明AtiPGAM1在植物遭受冷脅迫時起正調節作用。本試驗中PAGM在低溫和ABA處理下表達量上升，說明該酶能夠響應植物的低溫脅迫，并可能受到外源ABA的誘導。

磷酸甘油酸激酶(phosphoglycerate kinase, PGK)(點23)的主要功能是作為糖酵解途徑的關鍵酶，催化1,3-二磷酸甘油酸轉化成3-磷酸甘油酸的過程，并產生1分子ATP，逆反應生成1分子ADP[18]。PGK在非生物脅迫下表達量升高產生ATP以增強植物抗性，該結果在水稻[19]和豌豆[20]均已被證實。本研究中PGK在低溫和ABA處理下表達量升高，說明PGK能夠提高植物在低溫脅迫下的抗性，一定量的ABA可能誘導PGK表達量升高從而增強植物抗逆性。

20S蛋白酶體能選擇性降解氧化脅迫受損的蛋白，這一功能不依賴ATP和泛素[21]。本研究中得到的26S蛋白酶體非ATP酶調節亞基(26S proteasome non-ATPase regulatory subunit, 26SRP)(點10)在低溫下表達量增加，可能是為了清除低溫脅迫中被氧化的正常蛋白質，在ABA處理下表達量增加結果則表明，該蛋白可能受到外源ABA的誘導。

ATP合成酶廣泛分布于線粒體膜和葉綠體類囊體膜上。作為在高等植物能量代謝中的關鍵酶之一，它跨膜質子動力促進合成ATP，參與氧化磷酸化和光合磷酸化反應。本試驗中ATP合成酶β-亞基(ATP synthase subunit beta, ATPase-β)(點5)的表達量上調這一結果與Kong等[22]在 OsNAS1轉基因甘藍型油菜鹽脅迫條件下得到的結論一致。基于以上推測，ATP合成酶β-亞基在低溫下ABA處理后參與離子轉運能力增強，從而降低細胞滲透勢，提高植物的抗寒性。

谷胱甘肽轉移酶在植物的初級代謝和次級代謝、耐受脅迫和細胞信號轉導過程中行使許多不同的功能，從而影響植物的生長發育。植物GST家族中的許多成員都與植物抗逆性有關，如對除草劑、高鹽、低溫和紫外輻射等的抗性[23]。Harshavardhanan等[24]在關于甘藍GST的全基因組表征研究中，發現BoGST基因具有潛在的抗寒功能。本研究中谷胱甘肽S轉移酶1(glutathione S-transferase 1, GST1)(點7)、谷胱甘肽轉移酶(glutathione transferase,GST)(點11)在低溫下ABA處理后表達量上調，而谷胱甘肽轉移酶F5(glutathione transferase F5, GSTF5)(點15)則下調，這一結果表明GST參與植物應對低溫脅迫的調控過程，一定濃度ABA能提高植物抗寒性。點15表達量下調，則可能是由于這三種不同的谷胱甘肽轉移酶調控的反應不同導致的，點7、點11和點15的調控機制仍有待進一步研究。

3.3 轉錄翻譯相關蛋白

新生多肽復合物β亞基(點3)即為基本轉錄因子3(basic transcription factor 3, BTF3)。有研究從小麥中克隆到一個受凍害脅迫誘導表達上調的BTF3家族基因 TaBTF3，該基因在鹽、干旱、冷、ABA、MeJA和SA脅迫處理下均被誘導表達上調[25]，這與本試驗得到的該蛋白在低溫、ABA處理下表達量上調的結果一致。

本研究中真核翻譯起始因子4A(eukaryotic initiation factor 4A, eIF4A)(點6)在低溫ABA處理條件下表達量增加，能夠增加其與真核基因啟動子區域中順式作用元件的特異性結合，通過與其他相關蛋白的相互作用，激活轉錄過程，增強目的基因的表達強度，增加目的蛋白的表達量，從而影響植物抗寒能力。與Stockinger等[26]在研究擬南芥中由 CBF1編碼含有轉錄因子的AP2結構域在低溫脅迫條件下的調節作用時也得到類似的研究結果。

真核細胞翻譯起始因子5A(eukaryotic translation initiation factor 5A3, eIF5A)是真菌、動植物體內普遍存在的蛋白質翻譯起始因子。擬南芥的研究中發現了三個表達特征不同的eIF5Ab編碼基因[27]，其中，eIF5A3在細胞分裂活躍的吸脹種子中高表達，在擬南芥中過表達eIF5A3，花瓣從正常的四瓣變為五瓣，葉子變為并生葉，種子變為原來的兩倍大，說明eIF5A3在發育早期促進細胞分裂。本研究中真核翻譯起始因子5A3(點24)在4 ℃下特異表達，該時期恰好是冬小麥分蘗的旺盛期，與其分蘗節的細胞增殖相適應，而在-25 ℃時該蛋白消失，與小麥在-25 ℃低溫下細胞分裂停滯相一致，可能是低溫下eIF5A3不表達的結果。

綜上所述，植物應對低溫是一個復雜的調控過程。本研究發現外源ABA處理下，與對照組相比出現顯著差異的蛋白可分為逆境蛋白、代謝相關蛋白和轉錄翻譯相關蛋白。其中，代謝相關蛋白最多，包括物質代謝和能量代謝。糖代謝相關蛋白在ABA處理下表達量上調，促進植物新陳代謝，為抵御外界脅迫提供一定動力，本課題組前期研究也發現，ABA對東農冬麥1號糖代謝有促進作用[1]。ATP合成酶相關蛋白在ABA處理后表達量上調，為植物體內抵抗脅迫的各種代謝活動提供能量。有兩種低溫誘導的轉錄因子在ABA處理組表達量上調，通過在轉錄水平調控相關目的蛋白的表達量，從而增強植物抗寒性。逆境蛋白都在ABA處理組上調，氟啶酮處理組下調，說明ABA對冬小麥抗逆性的提高起重要作用。此外，本研究還有10種未知蛋白，這主要由于小麥的蛋白信息相對比較匱乏，但近年來蛋白質組學發展迅速，相信隨著蛋白質數據庫的不斷完善，這些問題會很快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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