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兢
(寧波大紅鷹學院,浙江寧波315175)
隨著我國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和勞動者工資收入的不斷提高,農民工家庭整體遷徙戶數日益增多,其居住方式也由住集體宿舍為主逐步轉向單獨租房為主。居住方式的日漸改變,增加了農民工與市民群體直接交流機會,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長期存在的“空間隔離”狀況,為農民工融入社區提供了場景支持。
20世紀50年代以來,隨著歐美國家的經濟發展和人口聚集,城市“貧民窟”日益增多,空間隔離與社會排斥現象十分突出,使學者們開始關注和反思移民的居住空間與社會融合的關系問題。Harald Bauder發現,少數族群移民的居住模式對社區融合有著深刻影響。移民族群構成越多元,群體交流就越頻繁,社區凝聚力和認同感就越強;而種族或宗教性聚居社區的群體認同越強,就越容易形成與主流社會隔離的“飛地”式共同體[1]。Natalya R·Brown在對加拿大移民的研究中發現,擁有住房產權移民的社區融入度普遍高于租住者;在租房群體中,經濟水平高、居住時間長、社會資本豐富的移民社區融合水平顯著高于低收入、租期短和社會資本缺乏的移民[2]。移民的社會資本與移入社區的文化差異和社區對異質文化的接納度會影響移民個人的幸福感,從而影響其社區融入水平[3]。
當前農民工的城市居住方式可分為聚居和散居兩種形式,形成“單體同質型”社區和“多體異質型”混合社區兩種類型[4]。市民群體在居住空間上呈現多元分異態勢,而農民工由于經濟收入不高,其居住區位邊緣化、居住環境惡劣化、社會交往空間屏蔽化現象十分普遍[5],影響了農民工工作幸福感的獲得[6]?!翱臻g隔離”使農民工的社會交往階層化、群體交往意愿“內卷化”現象不斷趨向嚴重,影響了身份認同和城市融入[7]。長期的空間隔離還導致農民工與市民之間的社會距離不斷擴大[8]。農民工的居住空間隔離程度越高,不同社會群體之間的接觸交流就越少,相互之間的融合就越困難[9]。
不同類型居住方式對農民工社區融入影響是不同的。在混合型社區,農民工可以繞開空間隔離,進行實時在場式交往,通過群體交流、非正規學習和同群效應,提升其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促進農民工市民化[10];在封閉型社區,人們逐漸養成大致相似的生活方式和地位認同,從而產生封閉性更強的社會階層群體[11],不利于農民工的社會融入。
所謂居住方式是指人類居住活動的空間、形式和狀態的總稱,既包括居住的環境、場所、面積、結構和空間選擇,又包括居住的生理、心理、文化的社會活動形式和內容選擇[12]。居住方式包含三層含義:一是居住行為選擇。人選擇一定的居住形態,確定自身的存在和位置,構成居住方式的物質基礎。二是居住類型選擇。通過分散居住與集中居住、同質性群體居住與異質性群體居住等類型的選擇,反映人們的生活消費、休閑娛樂、群體交往等方面的活動,構成居住方式的社會基礎。三是居住社區選擇。人們的經濟條件、價值觀念、人文素質、個人喜好等因素影響著人的居住社區品質選擇,形成有利于自身日常生活的外部環境,提高生活質量。
社區是指聚居在一定地域范圍內的人們所組成的社會生活空間,由人口、地域、文化、組織等要素構成,具有一定邊界的時空座落。社區是人們在共同生活中存在和形成的功能上、組織上、心理情感上的聯系,并由這種聯系組成的人類生活共同體[13]。所謂社區融入是指社區中的個體或群體能夠平等參與社區活動、社區管理與社區決策,有效享受社區服務,實現不同群體間的和諧共處[14]。社區融入是指農民工能夠與本地市民一樣享有社區公共資源,參與各種社區活動,平等地與市民進行社會交往與接觸,形成新的生活方式、行為準則、價值觀念,進而融入城市社會。
住房是人類棲身、休息、進行日常生活和繁衍生命的主要場所,包括居住地域、居住空間、居住環境和居住設施等要素。人類借助“居住”創造和享受生活,通過居住活動彰顯人的本質力量。農民工的城市居住現狀,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其當前的生存狀態和社會地位。
根據我們在2013—2016年對農民工的調查,農民工居住在中心城區的約占35%,居住在城鄉結合部的約占28%,居住在建筑工地的約占10%,住在單位集體宿舍的約占30%,還有2%農民工居無定所。整體上說,農民工居住地點呈現明顯的城市邊緣化趨勢。
農民工經濟收入有限,大多居住在環境較差、設施簡陋的出租房。韓克慶、林欣蔚2014年對北京等地653位農民工住房情況的調查顯示,占68.9%的人住在郊區,人均住房面積只有11平方米,且住房設施不全,沒有獨立衛浴,住房周邊的環境衛生狀況堪憂,治安狀況較差[15]。國家統計局上海調查總隊對1 186位外來農民工的調查表明,農民工住房條件普遍較差,居住環境惡劣,合租、群租現象十分普遍。農民工住房面積在10平方米以下的占62.2%,住房缺少獨用廚房的占50%,沒有獨立廁所的占62.9%,沒有獨用洗浴設施的占70%[16]。
在人口流動中,人們的住房選擇明顯地受到職業、收入、家庭、文化素質和社會政策的支配與影響。我們的歷年調查(2005—2016)表明,在大中型企業工作的單身農民工,通常住單位提供的免費集體宿舍,在建筑業工作的農民工大多數住工地的工棚,經濟條件較好和隨帶子女的農民工一般單獨租房,在小微企業打工和自謀職業農民工一般合租住房和群租住房,還有少部分農民工在城市購置了私有住房。
近年來,由于城市房價大幅攀升,大多數農民工被迫寄居于租金廉價的城市老舊小區和城郊農村,與市民群體的住房水平差距更加顯著。農民工住房的日益低檔化和邊緣化,使居住空間更加窘迫,空間分化更加嚴重,造成了農民工與市民“有形”或“無形”的空間隔離程度愈益加深。
我國現行的城鎮住房保障制度以戶籍人口為基礎,地方政府只向當地城鎮戶籍人口中的困難戶提供經濟適用房和公租房,外來農民工因沒有城鎮戶籍,就沒有資格享受當地的住房保障待遇。即使一些地方出臺相關政策,把農民工納入城鎮住房保障體系,由于設立的購房政策門檻過高,農民工也無經濟實力購買城鎮保障房。根據浙江省流動人口住房情況調查,有69.9%的外來流動人口租住私房,由雇主提供免費房的占16.6%,自購房的占1.4%,政府提供廉租房的僅占0.4%[17]。許多農民工因收入低、缺少住房保障等原因,大多住在面積較小、環境較差的出租屋里。
近年來,無論是中心城市,還是小城鎮,房價飛漲。例如寧波,2017年11月,城區新建商品房的平均價格達15 270元/平方米,以農民工家庭年收入10萬元計算,全部收入用于購置60平方米住房也需要9年;而且,農民工家庭60平方米住房與寧波城鎮居民人均居住面積40平方米相比有差距。調查表明,城市房價太高是農民工買不起房的最主要原因,占到了71.9%;農民工不愿意定居城鎮的主要原因是“買不起房”,占65.29%[18]。城市高房價與較低收入之間的矛盾已成為農民工繼續留城生活的“攔路虎”。
住房公積金制度是我國城鎮住房保障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改善人們住房狀況的重要保證,但由于制度虛置,受益于住房公積金制度的農民工并不多。一是用工單位基于成本考慮,不愿意為農民工繳納住房公積金,即使一些企業繳納了住房公積金,比例也較低。二是住房公積金制度對私營企業缺乏一種強制性規定,即使政府有規定,企業往往也是能逃則逃、能少繳則少繳。三是住房公積金轉移制度有待建立,手續多、提取難、轉移難,影響了農民工參加流入地住房公積金制度的積極性[19]。
租房是大多數農民工獲得住所的主要選擇。由于城市房價高企導致租房價格也水漲船高,如2016年寧波城區一套2居室的租房價格已達1 500多元,約占農民工月工資收入的20%左右,高昂的房租給農民工帶來了沉重的生活壓力。
當前,進城農民工的居住方式大致可分三類:一是分散居住形式,包括自有住房、單獨租房以及無固定住所和借住;二是集中居住形式,主要是住單位的集體宿舍和農民工公寓;三是半集中居住形式,包括合伙租房和群體租房。國家統計局的歷次調查表明,外出農民工住房形式主要以單位集體宿舍為主(見表1)。

表1 全國農民工居住情況(2008—2015) 單位:%

(續表)
數據表明,從2008年至2015年,農民工城鎮居住方式沒有發生顯著變化,只是在總比例中所占數值較低的三項指標發生了一些微小變化:一是住單位宿舍的由2008年的35.1%下降到2015年的28.7%,減少了6個多百分點;二是在務工地自購房的人數略微有所增加,即由0.9%增加到1.3%,從單項數值對比看,增長44%,但從農民工總人數看,所占比例實在是微不足道;三是在生產經營場所居住的比例由2008年的6.8%減少到2015年的4.8%。
筆者在2005—2016年對寧波外來農民工進行了五次調查,數據與國家統計局略有不同(見表2)。

表2 寧波農民工居住情況(2005—2016)
對比發現,農民工城市居住方式發生了有利于社區融入的變化:一是農民工自有住房的比例逐年增多,由2005年的1.72%增加到2016年的7.97%;二是農民工單獨租房比例雖然在不同年份有所差異,但總體呈現逐步提高的趨勢,即由2005年的41%,提高到2016年的54%;三是農民工住單位宿舍人數比例由2005年的30%下降到2016年的20%;四是農民工合伙租房比例變化不大,由17%下降到15%;五是農民工無固定住所和借住比例呈現逐年減少趨勢,由2005年的10%下降到2016年的不足3%。隨著農民工的職業穩定和工資收入提高,居住環境、居住面積、廚房衛生設施得到了明顯改善。
農民工城市居住方式變動趨勢表明,隨著經濟發展和社會政策調整,農民工的住房環境、住房面積、住房設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與改善,分散居住已成為當前農民工城鎮居住的主要形式。農民工在居住方式上努力向城市居民靠攏,這為增加群體間的交往場所、交往機會、感情聯絡提供了場景支持,有利于改變空間隔離的“二元社區”現象。
農民工社區融入主要包括生活融入、文化融入和關系融入等三個方面。第一,生活融入是指農民工在居住環境、住房設施、衛生習慣、公共規范等方面的生活方式城市化。第二,文化融入是指農民工在價值觀念、思維方式、道德情操、心理素質、語言能力、風俗習慣等方面的文化方式市民化[20]。第三,關系融入是指農民工與城市居民之間的社會身份平等化、社會交往正常化、群體關系融洽化。農民工社區融入的核心在于心理意識融入,注重社區認同感和歸屬感培育,形成普遍信任、和睦共處以及互惠、互利、互助的鄰里關系[21]。
集中居住方式是指人們以地緣、業緣、親緣關系為紐帶而形成的具有區域和職業特色的聚居區,如北京的“浙江村”,深圳的“湖南平江村”,在聚居區內,群體特征相同,內聚性很強。農民工與來自同一地區、具有相同職業以及有親戚朋友關系的人居住在一起生活,勞動職業、風俗習慣、語言使用等大致相同,方便群體內的生活照顧和情感溝通。從社會融合角度看,農民工集中居住方式造成了與市民的居住空間隔離,使農民工與當地居民的交往機會減少,導致關系疏遠、情感淡漠,影響了農民工城市文明觀念熏陶,妨礙了生活方式轉變,遲緩了市民化進程。
分散居住方式是指流動人口散居于城市的各個社區,居住者沒有統一的地域特征、職業特征、文化特征,人群分殊比較明顯,社群關系比較松散。雖然,農民工在居住環境、居住空間、居住設施方面與城市居民有著較大差距,但與市民群體居住在同一小區,增加了相互接觸、相互交往的機會,使農民工能夠更多地了解流入地的市民規范和風俗習慣,通過社會交往、情感聯絡,增加社區的歸屬感和依存感,促進社會融入。分散居住方式的不足在于增加了流入地政府的社會管理難度。農民工來自五湖四海,個體素質參差不齊,個別人的吵架斗毆、小偷小摸,甚至違法犯罪活動,難以較好地防范,使當地市民缺少安全感,影響了城市的平安與穩定。
半集中居住方式既包括具有同質性的農民工合伙租住在異質性的城市小區,也包括來自不同地區、具有不同職業特點和文化素質的流動人口居住在與城郊農民混合居住的農村社區,居住的臨時性、變動性、游離性特征比較明顯。農民工的半集中居住方式兼有集中居住和分散居住兩種方式的各自優點與不足。半集中居住方式使農民工與當地居民既有接觸、又有隔離,雙方缺少深入接觸和透徹了解的場合與機會,使農民工成為社區的匆匆過客,影響農民工社區依存感和歸屬感的形成。
人們的職業類型、經濟收入、身份地位、文化背景和生活方式決定了其居住地的選擇差異,并由此產生了不同社會階層之間的居住“空間隔斷”現象,其實質就是社會階層分化在居住空間上的反映[22]。
空間既是社會秩序的生產機制,同時也是社會互動的平臺;只有通過空間共享與社會交往才能發展出良性的種族關系,從而產生新的空間秩序[23]216。在同質型社區,農民工因居住空間隔離阻斷了市民群體間的交流渠道,使原有農村生活方式和階層屬性進一步固化,融入城市的道路更為艱巨。在異質性社區,農民工與市民相鄰而居、共處一地,增加了交往場合和交流機會,有助于相互間的溝通、理解和融合,最終促進農民工與市民群體的關系重塑與互構。
“空間隔離”導致“群體分異”,不利于農民工社會融合進程。一是表現為農民工居住空間的“污名化”,使不同社會階層之間的分化更加嚴重;二是表現為農民工與市民群體之間的交流機會減少,心理意識隔閡嚴重,社會距離不斷拉大[24];三是表現為農民工社會交往的階層固化和交往意愿的“內卷化”,影響了農民工的城市身份認同;四是表現為農民工城市歸屬感缺失,影響社區的平安與和諧。
社區既是不同群體之間進行社會交往、構建信任與合作、促進集體行動的重要場所,也是社會平安穩定的重要支點,要消除農民工的空間隔離現象,促進社區融入,需要居民群體間的相互包容與相互認同。
第一,市民群體要有海納百川的胸懷和氣度,以平等友好的姿態、深切的人文關懷,與有不同文化背景和生活習慣的農民工共同生活、和睦相處;第二,在社會交往中,市民群體要尊重農民工的人格,用平等的態度與其接觸交流,以增強農民工的社群認同感;第三,市民群體在工作生活中要多幫助農民工,使他們更深切地感受到信任和友情;第四,在利益關系處理上,市民群體要尊重農民工的市民權利,承認他們既是城市的建設者、也是經濟建設成果的享有者。
第一,農民工要努力摒棄農村傳統觀念,轉變原有生活方式,適應城市生活環境,在行為舉止、衣著打扮、生活習慣上使自己更像城里人;第二,農民工要克服自卑感,提高自信心,擴大社會交往圈子,學會善于與市民群眾打交道的本領;第三,農民工要積極上進,不斷提高文化素質水平,包括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養、科學文化知識的學習、流入地方言的使用、風俗禮儀的習得、城市文化場景的適應等;第四,農民工要嚴格遵守市民規范,在遵紀守法、誠實信用、文明禮貌、衛生習慣、交通意識方面要向市民群眾看齊。
第一,政府要構建以“經濟適用房、公租房、農村土地置換房以及限價商品房”為主“四位一體”的住房保障體系,保障農民工城市居住權益。根據農民工的年齡、健康狀況、文化水平、經濟能力、居住年限、社保繳費年數以及對當地社會的特殊貢獻等情況,提供不同形式的住房保障,為農民工長期在城市生活奠定物質基礎。第二,政府要認真貫徹落實住房公積金制度,保障農民工的勞動權益。住房公積金本質上是一種勞動收入的分配形式,企業不論大小,所有職工都應參加住房公積金制度;同時,政府應對參加住房公積金制度的企業給予稅費優惠,以提高企業和農民工參加的積極性。第三,政府要多渠道、多形式地解決當前農民工的城鎮住房問題。一是建設標準化的農民工集體宿舍(公寓),這些集體宿舍應是單元公寓式的,以適合于農民工的家庭生活;二是政府通過集中社會房源等方式,為農民工提供低租金住房;三是采用多元化投資模式,拓寬農民工保障房建設的投融資渠道。
社區管理是指在地方政府統一領導下,社區組織(居委會、業委會)為了維持社區的正常秩序,促進社區的平安、和諧、繁榮與發展,滿足社區居民物質和文化活動需要而進行的一系列的社會事務管理活動。第一,社區要不斷更新理念,做好農民工的服務與管理工作。社區管理要逐漸從“管制”走向協商與引導,從單一的部門管理向社會綜合協調管理轉變,從強制性執法管理向服務型管理和信息化管理轉變。第二,社區要加強農民工居住的屬地化管理,實行“人住哪里,哪里負責”的原則,對所住居民進行全方位綜合管理。社區管理要以農民工的需求為基礎,提供必需的服務和保障,創造良好的社區生活環境,提高農民工的社區認同感和歸屬感。第三,農民工既是城市的建設者,也是城市的主人。在社區建設中,居委會應讓農民工參與社區重大事項的討論與決策,增強他們的主人翁意識,以促進社區平安與居民間的關系融合。
社區作為一個開放性的社會系統,要通過生活管理和服務,對農民工日常生活進行全方位滲透,使社區成為提升農民工城市發展能力的平臺。第一,通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教育,將城市文明、市民規范等傳遞給農民工,使他們逐漸形成新的生活方式。第二,建立各種居民互動平臺,增加農民工與市民的交流場合和機會,促進雙方的相互了解和文化溝通,通過友情交往、心靈溝通、感情聯絡、困難互助等形式,一方面提高城市居民的社會包容性,另一方面提高農民工的社區認同度。第三,開放公共文化資源,鼓勵農民工積極參加社區文體娛樂活動,通過文化交流,促進農民工社區融入。第四,經常開展一些市民與農民工的結對幫扶活動,通過互幫互助活動,消除社會隔閡,增強農民工與市民之間的感情和友誼,使農民工成為平等的社區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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