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的疣鼻天鵝

張健

冬天的新疆伊犁銀裝素裹，而伊犁的天鵝湖更是一簇簇、一團團、一串串晶瑩剔透的雪樹銀花。隨著太陽升起，萬道霞光輝映，整個湖面霧氣騰騰。這時候，大自然的精靈疣鼻天鵝在湖面出現了。

天鵝湖坐落在伊犁河北岸伊寧縣英塔木鄉境內、一個叫夏合勒克的小村莊。村莊緊鄰伊犁河，是個以哈薩克族為主的村落，河岸邊是成片的魚塘，“天鵝湖”就在魚塘和民居之間，“湖”兩側都是村民的房舍。據當地村民說，這個湖形成原因是陡坡下有幾個泉眼，長流不息，久而久之便匯成了湖水。湖里生長著茂密的水草，泉水溫度較高，即使在最寒冷的季節也不會封凍。1993年10月的一天，兩只白天鵝突然飛到村子里，落在了當地村民韓新林家門口的魚塘中。

為了幫助天鵝抵抗嚴寒，韓新林連續幾天都給天鵝投放玉米、麩皮等食物。通過幾天觀察，韓新林發現天鵝比家鵝體型大一倍多，走路蹣跚，特別謹慎地跟著家鵝一起吃房前的玉米粒。后來，韓新林和村民得知，棲息在塘中的天鵝叫疣鼻天鵝，全世界總量達50多萬只，但在我國的種群數量較少，屬于數量稀少的珍禽，全國總量不到3000只，以前只有在內蒙古和新疆的巴音布魯克才有分布。村里來了天鵝，大家高興極了，這是多么吉祥的事啊！于是全村人開始自發地保護它們，并相約保守這個秘密。在韓新林全家和村民們的精心呵護下，本該南飛的候鳥竟然留了下來，兩只白天鵝在這里度過了整個冬天。

從那以后，每年入冬前，韓新林和家人就早早準備好天鵝喜歡吃的食物，等待疣鼻天鵝的到來。1994年10月，不僅兩只天鵝如約而至，還同時帶來了好幾只天鵝。韓新林又自愿當起了管護員，照顧棲息在附近的野生天鵝，而后來到這里過冬的天鵝也越來越多，數量已從最初的幾只發展到如今的100多只，英塔木鄉夏合勒村也因此被稱作“天鵝泉”。

為了挽留住疣鼻天鵝，韓新林購進了6只人工養殖的黑天鵝。天鵝遷徙的日子開始越來越遲。終于有一對成年天鵝奇跡般地留下來度過了整個夏季直至整個冬季。同時，天鵝的伙食費也越來越多，他養魚掙的錢大部分用到了天鵝身上，加上人手不夠，韓新林不得不雇請看護人員，這讓他感到有點吃不消。為了支持韓新林看護天鵝，2011年，伊寧縣人民政府在此設立了天鵝棲息地保護區，并被自治區林業廳列入珍稀動物生態保護項目，專項撥款50萬元。英塔木鄉專門安排3人值班看護，使天鵝能夠安全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