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敏
(福建江夏學院,福建 福州350000)
自從“一帶一路”于2013年被正式提出,時至今日其已經構成了可聯系近60個國家,四十億人口的龐大戰略體系。而在近年間,美國和日本這兩個“不和諧”國家也已經提出想要加入到“一帶一路”中的想法,因此從“一帶一路”所延伸的國際空間范圍和其在海外投資層面所獲得的回響中可看出,“一帶一路”現如今絕對是我國在外部市場競爭中的重要調和點,同時其也是現階段我國國際地位確認的最優戰略。故從信息反饋上看,“一帶一路”正在“全線飄紅”。但在國際交易過程中,因海外經濟環境必然具備的動蕩性特征使得國有企業在海外投資進程中常處于風險地位中,為了改變海外投資的風險現狀,國企必然要以海外投資風險選項的角度,對法律保護機制的創建進行研究。
國有企業在選擇投資方向時,會有著先注重最核心領域的習慣。對于多數國家而言,其核心領域基本都圍繞在航天、鐵路、公路、原油開發等層面,但這些核心領域在發展過程中對資金量數、核心技術和工人數量等資源內容都極為看重,尤其是對資金和人力資源兩方面的消耗量極大。因此國有企業若在東道國項目開發之初就加以投資,不僅前期投資量巨大,在之后的繼續項目中其資源量數也會只增不減。同時海外項目的建設與國內相同,其都具有一定的風險特征,一旦所投國家發生戰爭或其他方面的不可抗力因素,國有企業的前期投入加上持續投入的量數都會變為完全無效的產出。因此國有企業在海外投資項目選擇上的習慣必然會是投資進程中最大的風險來源[1]。
國有企業在開展投資項目前,常常是只了解項目基礎內容便截止,并未對東道國政治基本情況,國民經濟的動蕩及社會發展情況等民生內容進行調查。項目綜合情況包括項目概述、項目需求、項目核心技術、項目發展方向、項目可帶動利益等內容。但項目情況對項目結果的影響只是一部分,在海外投資項目中,東道國政府對項目的意見、東道國不同黨派對項目的意見以及上層精英對項目的意見也都同樣能夠對項目質量產生直接干預影響。例如與我國持續友好的非洲國家,其不僅在可控經濟上極為薄弱,同時在維持政府與人民的關系時也長期處在緊張氛圍中。而這類滿是動蕩的國情實際上是不利于項目投資的,一旦所投項目因戰爭或其他原因造成損壞、泄露等負面現象,就會直接將兩國的建交和投資行為帶入冰點[2]。
因世界情勢的緊張性特征,使得多數國家即使處在友好建交的條件下,也會對中國派出的投資方做出懷疑性舉動。許多合作國家都會在接收海外投資來源時,一旦發現來源歸屬于中國的國有企業,就立刻會對企業的周身進行全面判查。尤其在一些國情不穩定的國家中,其對于中國近年來的日趨強大具有一定的畏懼心理,認為中國的投資是“無法抗拒的特洛伊木馬”。這類舉動雖然是東道國保護國家的必然性舉措,但在東道國對中國投資表示高度懷疑的狀態下,其難免會對項目建設做出一些實質性的干預舉動。
雖然源自中國的項目投資會為東道國帶來經濟額度上的間接輸入,但對于一些國情長期動蕩且戰爭密集的國家而言,經濟并不是其現階段能夠優先考慮的事情。尤其對于存在戰爭的國家而言,戰爭往往就在一瞬間發生。而在短期內,無論是東道國的人民還是國有企業駐外國的技術人員和勞動力人員,都會直接處在危險環境中無法作為。在經過對國有企業外部投資失敗影響因素的分析后得知,政府權力變更和戰爭動蕩等事件的綜合影響高達四分之一。而從東道國政府的層面來看,其對境外投資基本都有著直接否決權,而在我國國有企業進駐東道國時,必然會對其相關的政府人員進行接觸,并對投資項目和長期收益等內容進行探討。因此外經投資的項目平穩度其實是可以變動的,但在所商議的政治人員變更后,新政府人員的價值取向和對中國的戰略合作意見就不會再具有協商的完成可能性。例如前些年國有企業在斯里蘭卡參與建設的填海造地項目。該企業在項目建設中共投出近14億美元的發展資產,而當斯里蘭卡發生政治變動時,項目就被要求停產評估。但好在該工程已于去年繼續動工,但在停工期間投資方承擔的損失也同樣算是危險內容[3]。
為了保證全球化經濟來往的安全度,雙邊投資的國家都會提前簽署例外安全條例,當前跨境投資所遵循的就是由世界貿易組織發布的協定條約。對于一個國家而言,外來因素的干擾危險點除在軍事方面有一定顯現外,在經濟發展的層面中也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因此國際上對東道國的安全維護始終是秉持著支持態度的。但該條世界尊重性質的條款也常常變為其他國家牽涉我國投資進程的不軌手段,為我國國有企業的海外投資風險加上了概率極大的可能性。例如美國就多次以“不安全”為條件對我國國有企業參與海外投資等項目進行無實際理由阻攔。例如在2008年、2011年華為技術參與的收購交易,均被當時的政府人員簽發行政命令,因不安全收購原因而使華為科技被動退出收購市場。
在生態環境的維護層面,我國企業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對生態環境的維護工作抱有消極態度。尤其在國內,近乎一半以上的環境惡化關聯因素都是因企業生產不規范、廢物排放尺度不達標而造成的。因此在國家正對企業干預生態環境等問題進行治理時,境外投資的相關企業人員就沒能得到直接有效的生態環境維護教育。故多數中國企業境外投資的項目中,都屢屢出現中國參與的項目對當地生態環境造成惡化的信息。從國際印象角度來看,中國企業在生態環境維護方面的不作為態度,無疑對東道國造成了負面的干預影響,因此在近年間,許多與中國有著合作關系的國家都表示,中國企業能夠帶來的環境危害與其所具有的經濟發展能度成正比。并且,許多中國企業投資的項目基本都圍繞在非洲等地區,而這些地區在生態環境的基礎狀態上本就極為薄弱,再加上中國工廠的不維護態度,就使得工廠周邊環境的惡化程度已經到達了不可逆轉的程度。2015年,中國駐墨西哥的商城項目因環境污染被墨西哥環境保護署正式叫停。因此東道國生態環境質量較差與中國企業環保意識不到位這兩者疊加,就直接造成了海外投資項目的停產,也就是中方的投資破產。
國有企業在參與海外投資時,從地域跨度上講一方面擁有國家政府作為國際交往的支撐。另一方面境外投資所涉及的“境外”屬于完全有別于國內經濟及市場狀況的投資交往。因此國有企業必須要在明確所投國家政治民情、法律法規、生態環境狀況、社會風氣、宗教信仰等重要內容的情況下,才能真正將技術和資金內容投入到東道國中。但即使從國內角度來看,金融或技術投資也都具有絕對的復雜性流動特質,而在環境變動更為復雜的別國,國企投資者就應該看向所投國家“內部”所存在的動蕩特征,進而選擇是或否開展對應的投資項目。同時“是”選項的確認和實施之間,也要經歷必然的法律維護,因為只有建立在具有實際效力的法律或協商文件層面上,國企才能真正坐穩投資的第一步。具體可依照交流層級將法律對接行為分為二個部分。第一,與欠發達政府的商議。欠發達國家的社會環境比較復雜,除基礎的占地、開廠、開采等行動需要東道國政府確認外,在安全方面也需要當地政府進行協助維護,因此我國企業可與當地政府采取協商手段,要求政府派發相關保護政策來維持雙方的利益收入。第二、與發達國家的商議。發達國家基本都極為重視海外投資來源的安全性,尤其是對中國。因此當我國企業與發達國家政府協商確認可開展投資項目后,發達國家自然具有完善的法律條文來對我方進行行為尺度的約束,因此我方人員要使用法律專員對東道國的法律內容進行核實和確認,過程一定要保證雙方在平等條件和態度下完成對與東道國法律和地方法規的對接。
有關環境保護的問題在《國際法》中的環境保護義務條文中略有涉及,但并未詳細規定跨境公司應盡的環境保護義務及約束條文。但正因如此,為了維護國家在世界環境中的形象地位,從自我約束方面保障企業海外投資的經濟回報,國有企業就必須在雙邊投資協定的內容中正式寫入有關環境維護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責任條文。該條文以國家為主,政治格局動蕩基本上無法對責任條款的內容進行主動性干預。同時條文的設定也是帶有雙面性特征的,一方面國企投資方對自身進行環境法律的約束,能夠減少對生態環境的迫害延展度。另一方面當國企遵守環境維護責任法律條文時,東道國自然就不能在不合理或不合乎責任條款約束的范圍以外,叫停或對國有企業的投資項目進行破壞性停工處理。
以整體性維護作為加持根本,我國國有企業若要在海外投資進程中保持在環境維護方面的法律地位,可以進行雙方法規的協定。但本著充足準備為上策的經商原則,國企也需要利用國內相關保護境外投資的法律條文,對自身投資行為進行全方位的二次優化保護。具體可從國內法律備案入手,國有企業應在開展境外投資活動前,將投資內容和投資國家在國內政府相關部門和法律渠道中同步備案,以期在境外局勢產生動蕩時,國家能第一時間給出對應的法律保護。
除基本的法律規章保護外,對于一些戰亂頻發的國家,即使東道國國家政府與我國企業簽訂了保護條約,也很難維持海外投資項目的絕對安全與穩定。因此國有企業在正式入駐東道國前,應與國內安全保障體系建立密切的保護性聯系。目的則在于要在東道國產生武裝混亂或政治暴力動蕩等情況發生前,也就是東道國保護系統無法正常發揮作用時,以本國所派設的武裝安保團隊為主的國際安保系統作為維護本國技術核心、參與人員安全的重要力量。但武裝安保牽涉到軍事力量,一般情況下東道國極難同意由中國派設大量的武力人員,因此國內要維護海外投資企業的經濟保值和人員技術的安全,就應從以下三方面入手。其一,以聯合國維護行動作為合法保護進駐的推動力。在必要時刻,東道國對中國企業的安全維護明顯無法完全信任,而中國在聯合國維和行動中始終貢獻著強大的軍事力量。因此鑒于維和部隊在世界上的積極作用,東道國內部的不法分子自然會對中國投資的項目帶有一定的尊重。該點在2014年聯合國中國軍隊駐扎南蘇丹時就已經得到了有效體現,該年在維和部隊的影響作用下,國內投資的石油項目順利完成。其二,除維和部隊外,中國安保公司也可在通過雙方國家法律協商準允的前提下進入東道國,對海外投資項目內容的順利進行起維護作用。但以海外投資的權責內容來看,安保公司的參與必須建立在與當地安保機構的協作條件下才能生效。其三、企業可充分利用“一帶一路”政策的協作特征,對參與“一帶一路”的東道國要求危險內容的法律協助,具有法律保護效應的協助內容主要包含海盜、恐怖分子、不可抗自然災害等。
隨著我國經濟實力與綜合國力的大幅提升,世界經濟格局正在逐步重新規劃,由西方國家主導的傳統強權利益分配體制客觀上受到了挑戰。西方媒體經常把我國企業的海外投資與我國的政治與軍事戰略意圖聯系起來,鼓吹“中國經濟威脅論”“中國經濟滲透說”等言論,想方設法遏制我國踐行“走出去”戰略,“中國高鐵威脅論”幾乎成了反對派攻擊政府與我國投資項目的政論基礎。
基于此,在實施“一帶一路”戰略時,我國應當在國際上營造積極的輿論,為我國企業海外投資保駕護航。其一,我國企業進行海外投資應落實互利共贏的理念,將投資與東道國的經濟和社會發展結合起來,給東道國國家和民眾帶來看得見的利益;其二,我國應積極耐心地闡釋和平發展的意圖,我國企業海外投資應將經濟效益與政治、軍事意圖區別開來,樹立中國和平崛起、不稱霸的大國形象;其三,推動中國“搭便車”理論,歡迎一切愿意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國家形成整體部局、協調合作、發展互利、團結共贏、睦鄰友好、強鄰富鄰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打造命運共同體。
“一帶一路”政策的推行帶動了國有企業向著境外方向的投資發展。但在國際市場中存在的變動因素委實過多,因此國有企業若要保證海外投資的穩定性和應有效率收益,就必然要在法律層面上對自我進行保護。從文章所述的實際內容來看,國有企業在了解所投國家基礎狀況并與東道國進行權責交涉后,便應從法律對接、強調義務和安保效能提升等方面進行升階建設,如此才能真正將法律保護機制真正貫徹到海外投資的穩定過程中。
參考文獻:
[1]譚暢.“一帶一路”戰略下中國企業海外投資風險及對策[J].中國流通經濟,2015(7):114-118.
[2]楊飛虎,晏朝飛.“一帶一路”戰略下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實施機制研究[J].理論探討,2015(5):80-83.
[3]張曉慧.解讀“一帶一路”新形勢下境外投資的法律風險管理[J].國際工程與勞務,2015(1):3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