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政府研究室 江西科技學院聯合調研組
統村落達423個,資源量列全國前8,主要集中在上饒、景德鎮、南昌、撫州、吉安、贛州等地。近年來國家和江西省對傳統村落的保護投入了大量資金,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由于數量眾多且保護性投入巨大,傳統村落在保護和利用的天平兩端如何加上砝碼,依然是個難題。近期,江西省政府研究室聯合江西科技學院赴吉安、撫州、上饒等地做了些調研。江西省傳統村落的保護現狀不容忽視,相關政策法規有待加強,保護與利用模式亟待創新。
江西自古物埠民豐,宜農宜居。風調雨順的自然環境,勤勞智慧的江西先民,千百年來的聚族繁衍,在朱子理學和“形勢派”風水文化的影響下,形成了一個個富有地域特色的傳統村落,用物質的形態展現了一個民族和地域的生產生活、社會狀況、文化理念、民俗風情,具有豐富多元的歷史研究價值、民俗文化價值、藝術審美價值和經濟利用價值。
傳統民居聚落是人類歷史文明的產物。江西號稱“文章節義之邦”,自古多鴻儒巨宦、達官富賈,造就了一批歷史悠久、規模龐大、聚族而居、文化積淀深厚的傳統村落。作為歷史產物和時代印證,傳統村落鐫刻著豐富的農耕文化與農業社會發展的歷史記憶,記載著不同歷史時期,江西先民為生存發展而從事的各項社會實踐活動及其豐碩成果,以及江西歷史上經濟社會曾經的繁榮與昌盛;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經濟、政治、科技、軍事以及文化等狀況,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傳遞著歷史文化信息。從研究傳統村落中,我們可以更多地了解人類歷史和人類文明的發展軌跡。它是研究家庭起源、傳統經濟發展、宗法制度演變、村寨聚落構建以及人才和教育與家族文化等學術課題的重要基地。傳統村落中凝聚了古人對事物本質和規律的認識和利用,是農業文明的根脈,是歷史文化的活化石,是一筆珍貴的歷史文化遺產,具有不可替代的歷史文化研究價值。
正如江西文化具有兼容并蓄、海納百川的多元特質,江西傳統村落的建筑形態也是豐富多樣,建筑格局、裝飾特色、自然環境是多元傳統文化遺產的樣本。一是傳承著豐富的精神價值。宗族通過編族譜、訂族規、設族產、辦學堂、祠堂祭祖、鄉紳引導等形式,將儒家的核心思想如孝悌、仁義、友善、和睦、勤勞、守法、端正、敦厚等意識,貫徹到每個村落,塑造村民積極進取的國民性和價值追求,構成古村落的精神和靈魂,是中國鄉村社會穩定傳續和發展的核心所在。二是蘊含著豐富的藝術美學價值。傳統村落的建筑選址近山親水,建筑結構與地勢地形、建筑風格、建筑布局相得益彰,空間變化錯落有致,建筑立面豐富多彩,其獨特的構造、精美的鐫刻、樸素淡雅的色調,呈現出秩序之美、莊重之美、和諧之美。三是浸潤著“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思想觀念。村落風水凝聚了平安吉祥的祈望,體現了和諧向上的追求,是江西先民置身于生存苦難之中的精神支撐,是人們調解與大自然沖突的有效方式。
江西省傳統民居聚落注重與周圍環境的和諧統一,依山而建,饒水而居,村口田疇萬頃,村中樟樹掩映,萬方和諧田園景,綠水環秀百姓家,堪稱一道亮麗風景線。傳統村落是一個綜合的載體,擁有包括古建筑在內的豐富的物質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古村文化與綠色自然風光交相輝映,傳統村落的經濟價值越來越受到重視,成為鄉村旅游的重要資源、消費升級的新型市場,成為鄉村旅游的重點、民企投資的熱點。近年來,鄉村村落旅游逐步成為人們節假日和自駕游的首選。江西省省內游、周邊游、短程游的市場份額大約占了旅游市場的60%,“十一”和春節兩個黃金周,游客選擇鄉村旅游的占70%。江西省有省級和國家級傳統村落423個,是發展鄉村旅游、民宿產業地理空間上的寶貴資源。在城市居民消費升級、鄉村體驗日益旺盛、移動辦公和游牧生活方式大量出現的大趨勢下,稀缺資源與生態文明的相互結合、相得益彰,江西省傳統村落完全有可能形成一個新的千億級的新型消費市場。
傳統村落是農耕文明的載體,是我國傳統農業社會的最后標本,是中華五千年文明之根。守住中華文明之根,是傳承鄉愁記憶和農耕文明的當代表達。保護好、利用好傳統村落是“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課題,是各級地方政府和領導的應有責任和歷史使命。
江西省共有175個中國傳統村落,總數列全國第8。2017年8月,省住建廳公布第一批省級傳統村落名單,進賢縣長山晏鄉五橋村等248個村落入選。整體看,全省列入保護名錄的傳統村落數量眾多,村民保護意識逐年提高,各級政府的保護力度逐年加大。2013年省財政安排200多萬元專項經費補助保護規劃的編制。2014年江西省41個傳統村落被列入國家保護名錄,當年獲中央資金支持1.23億元。2015年中央按每村平均300萬元標準,統籌轉移支付資金共1.44億元。2016年9月,江西省制定了我國首個傳統村落保護省級地方性法規《江西省傳統村落保護條例》,全省36個傳統村落成功申報中央財政獎補資金,獲獎補資金3900萬元。應該說,在傳統村落保護與利用過程中,省里做了大量工作,成效明顯,但存在的問題仍然不少,特別是在合理利用方面,存在不少矛盾、困難和問題。
傳統村落大多年代久遠,散落在相對偏僻、貧困落后的地區,破敗嚴重。除了極少數傳統村落被列為歷史文化名村得到較好保護外,大多數傳統村落仍因資金等問題,處于自生自滅的狀態,得不到有效保護。再加上近年來大量農村人口進城務工,不少傳統村落逐漸“老齡化”“空巢化”,導致不少古建民居自然毀損嚴重。此外還有執法不力、大量傳統村落未制定保護規劃等諸多問題。在新農村建設中,有的地方不考慮傳統村落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簡單地進行“舊村改造”,有的地方政府追求增加城鎮建設用地指標,導致部分具有地方特色和研究價值的傳統村落夷為平地,大量傳統建筑被拆毀。
不少村民對傳統村落的稀缺性認識不足,許多傳統村落的格局風貌、生態環境不斷遭受破壞,一些民間民俗文化瀕臨消亡,不少傳統技能和民間藝術后繼乏人,面臨失傳危險。一些地方政府的保護力度不到位,在保護過程中沒有很好地解決發展與保護之間的矛盾。由于申請傳統村落保護會在一定程度限制當地資源的開發利用,一定程度抑制了地方申請保護的積極性。絕大多數當地居民認為古民居破舊難看,而且光線不足、陰暗潮濕、房間窄小,不適合現代生活居住,為改善居住條件,相當一部分居民在原址上進行不合理的改建拆建、亂搭亂建,嚴重破壞了古建筑和古村落的整體風貌。
江西省傳統村落建筑數量多、規模大,維修費用高,縣級財力單薄,無力滿足古民居保護所需的高額資金;產權所有人或使用人收入有限,更難以承擔古民居保護所需的費用;一些古民居的維修費用往往高于新建建筑,主要依靠中央和省市財政支持,但國家、省市只對列入歷史文化名村、文物保護單位的古村落、古民居安排一定經費,有些經費還很難落實,如現行政策規定,文保專項資金不能補貼私人產權的建筑,導致保護主體單一,保護資金短缺。雖然各地對文化遺產的保護越來越重視,專項經費也逐年增多,但對面廣量大的傳統村落來說,仍是杯水車薪,很多傳統民居因而得不到及時維修而毀壞。
江西省傳統民居聚落呈贛派、客家、徽派“三足鼎立”格局,又以贛派最多,遍及江西五大河流域,如吉安釣源、泰和爵譽、樂安流坑、金溪蒲塘、鉛山石塘、景德鎮瑤里等都是其中代表。客家以土樓(又稱圍屋)著稱,主要分布在“三南”(定南、全南、龍南)以及尋烏、安遠、信豐南部,以龍南最為集中;徽派是數量最少但卻是最出名的建設形態;贛派民居素有“青磚黛瓦馬頭墻、飛檐翹角坡屋頂”的建筑特征,不同于徽派的“粉墻黛瓦馬頭墻”。但有些地方在環境整治和鄉村美化過程中,缺乏必要贛文化知識,認為“徽派”更漂亮,給傳統民居“穿衣戴帽”,涂白墻、“加碼頭”,盲目“徽派化”,把江西的傳統民居、傳統村落搞成了千篇一律、全村一面的“徽派”建筑;有些地方盲目迎合旅游者的需求,不少新建旅游設施也出現“徽派化”現象,對我省傳統村落文化,尤其是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造成了不利影響,贛派文化的真實性受到挑戰。
傳統村落的大部分房屋建筑產權都屬村民所有,由于歷經數代傳承,有的由多人共有,有的早已人去屋空,房屋產權關系復雜,導致保護與利用的主體不明確,產權不清晰、各方利益關系不統一,相互牽扯掣肘。由于財力有限,作為產權人的村民缺乏維修保護的能力和動力;由于產權轉讓十分復雜,在收購轉讓過程中相互掣肘,嚴重影響社會資本收購轉讓的積極性,大量傳統村落資源長期空置,得不到及時維修保護,也無法正常使用,只能任其日益破敗毀滅。而一些已開發利用或正在開發利用的古村落、古民居,也因產權和利益關系復雜,產權所有人契約信用不足,利益相關者之間矛盾突出,導致保護利用工作難以推進,一些進駐項目的民營企業陷于進退兩難境地,導致眾多對傳統村落的保護利用有情懷、有責任、有信心的民營企業望而卻步。撫州市金溪縣疎口古村便是典型案例。這座位于疎溪河北岸始建于北宋初期的古村落,是明代哲學家吳悌故里,面積約1平方公里,現有農戶311戶,農業人口1200人。疎口村尚存比較完整的明清建筑149棟,其中祠堂4座,書院3座,門樓3座,民宅139棟,很多是官員府邸,村外還有古代石橋一座、石亭一個。近年來約有100多家企業前來金溪考察投資古村旅游業,其中一家在考察疎口村后,經縣政府積極招商,擬投資500億元進行整村保護與利用,并決定通過與縣政府合作,一次性付清費用置換村民房屋產權。但因產權和利益關系復雜、村民不履行契約、政府領導變更等問題,使整個轉讓、保護、利用工作變得困難重重。企業已支付的轉讓資金無法發放到村民手中,與政府談好的整村轉讓、保護、利用合約無法落實,項目推進困難,已投入的巨資風險重重。
我們認為,理順傳統村落中的房屋產權關系,合理集中產權,明確責任主體,是傳統村落保護與利用的一個難題;主體明確、產權清晰、利益和諧是傳統村落能夠長期保護好、利用好并進入良性循環的關鍵。
此外,在管理體制、技術支持、修復材料等方面也存不少問題。村鎮的建設規劃、自然遺產規劃由住建部門管理,物質文化遺產由文物部門管理,非物質文化遺產由文化部門管理,但傳統村落既有自然遺產、物質遺產和也有非物質文化遺產,多頭管理對保護工作十分不利。建筑結構與材料的改革,導致鄉土建筑市場“萎縮”,小青瓦、順水條、園木方料等傳統修復材料供應甚少;熟知鄉土建筑形制樣式的師傅越來越少,特色工匠與修復材料難以尋覓,成本甚高。
傳統村落是歷史遺留下來的不可再生的稀缺資源,傳統村落的消失不僅是建筑本身的消失,也是傳統農耕文化最后標本和中華五千年文明之根的消失。對傳統村落的保護與利用,要上升到“鄉村振興戰略”的高度來考量。要提高價值認知水平,加強規劃和法制,處理好各方利益關系,明確主體、理順產權、創新機制和模式;要留住傳統村落的鄉土氣息、歷史風貌、贛派形態、鄉情鄉愁;要注入生態文化,弘揚人文之美,保存和培育村落的獨特氣質。
組織重點村鎮領導干部進行必要知識的學習培訓,強化重點村鎮對傳統村落文化的宣傳教育,提高地方領導和村民對傳統村落文化價值的認知水平和保護意識,把傳統村落保護工作納入各級政府及領導的政績考核,完善“保護責任追究制”,防止大拆大建、開膛破肚、盲目“徽化”。組織專家實地調研,摸清情況做好評估,建立名錄,系統清理傳統村落遺產,科學編制保護利用總體規劃,嚴格限制核心保護區的改建、擴建、裝修,制定建筑物風格風貌、高度密度等控制性指標。從責任主體、機制體制、資金保障、社會參等方面進一步健全傳統村落保護利用的法律法規。
傳統村落多是年代久遠的建筑群落,所有權分散,產權和利益關系復雜,保護與利用責任主體不明確,給保護利用工作帶來諸多困難和問題。所有權問題是傳統村落保護利用中的關鍵問題,理順產權關系,是明確傳統村落保護利用責任主體的重要前提。解決產權問題,地方政府必須積極主導推動產權集中,鼓勵民居建筑所有權人通過有償轉讓、政府收購、整村置換、土地置換等形式,將民居建筑產權向企業、政府或由多人向一人轉移集中,簡化產權關系,為明確保護與利用責任主體,推動整體保護利用、集團化保護利用創造條件。
傳統村落維修成本高,資金消耗大,主要依靠中央和省市財政支持,必須多渠道加大資金投入,鼓勵社會資本參與傳統村落的保護利用。一是多渠道加大保護維修資金投入。鼓勵社會團體及各界人士捐款支持傳統村落保護事業,將傳統村落保護納入本級財政預算,政府在城市維護費中確定一定比例經費用于傳統村落維修保護,地方財政可考慮在土地出讓收益中提取適當比例,建立傳統村落保護利用發展基金,將國家級、省級歷史文化名鎮、名村納入生態保護補償范圍。二是鼓勵、吸納社會資本參與傳統村落鄉土建筑的保護與開發,發揮財政資金的引導促進作用,多種方式籌集傳統村落保護利用發展基金。旅游企業的地稅收入可適當返還作為保護基金。合理分配旅游收入,名鎮名村旅游收入可先提取“保護維修費”,門票收入至少應有30%用于傳統村落維修保護。
傳統村落多是年代久遠的建筑群落,多數傳統村落建筑為非重點保護單位,能納入重點保護名錄的比例較少,保護主體單一,保護資金短缺,單純依靠政府支持難以為繼。傳統村落保護強調保持村落的原真性、協調性和整體風貌的保護,與村民期望居住條件和居住環境改善的現代化生活需求之間存在一定矛盾,抑制了保護的積極性。同時,大量農村勞動力向城市轉移,傳統村落“空心”現象嚴重,大量村落建筑保護主體缺失。要保持保護的可持續性,必須推動保護利用模式的創新。一是要鼓勵保護利用主體的多元化,對于資源保存較完好、集中連片的傳統村落,要引進有情懷、有實力、有責任的企業,導入企業家精神,鼓勵民間資本參與保護利用事業,實施整村保護利用,集團化保護利用。傳統村落的整體保護利用,能夠深挖歷史古韻,體現田園風貌,彰顯文化符號,充分挖掘古村落的自然和文化資源優勢,提高資源的整體效益。安徽的西遞、宏村,江蘇的周莊,浙江的烏鎮,都是集團化保護利用的成功案例。二是要鼓勵“以用養保”,建立保護與利用的合理機制。當前傳統村落的保護利用工作,如同天平兩端難以保持平衡,要么單純地保護,利用不夠,要么過度地利用,保護不夠,沒有處理好保護與利用的關系。利用是最好的保護形式,保護和利用必須有效結合,利用好了才更有保護的積極性。要建立保護與利用的合理機制,誰利用誰保護,以利用養保護,做到保護與利用主體一致、利益相關。
對于一些資源相對分散,不能集中連片保護利用的民居建筑,要積極探索多種形式的保護路徑。
一是鼓勵“村民自保、私保公助”。即鼓勵村民依靠自身力量“自保”,在文物部門指導下負責民居建筑的維修、管理和使用,政府給予適當補助維修經費。二是鼓勵民居建筑轉移性保護。鼓勵有情懷、有責任的社會組織、企業和個人通過認領、認養、認保和租用、購買等方式參與保護利用,不以盈利為目的,對某些民居建筑修繕保護。三是鼓勵托管模式保護。村民將自由民居建筑委托村委會或鄉鎮政府托管,再通過招商引資方式交給投資商合理保護利用,投資商無需與村民個人談租賃合約,可更好解決投資商因村民產權復雜不愿參與的難題。
傳統村落保護利用的利益相關者主要有當地政府、投資者、當地村民等。處理好利益相關者之間的關系,是實施整村保護利用、集團化保護利用的關鍵。婺源篁嶺是整村保護利用、集團化保護利用、社會資本保護利用傳統村落最為成功的模式。篁嶺模式成功的重要經驗是:主體明確,產權清晰,利益和諧。政府作為傳統村落保護利用的管理者或主導者,要積極協助整村保護利用、集團化保護利用的投資者處理好利益相關者之間的關系,化解矛盾,解決難題,推動我省傳統村落保護與利用主體路徑、模式、機制的創新。只有這樣,江西省傳統村落的保護與利用工作才能持久,才能實現良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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