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動態演變研究
——基于CitespaceⅤ的可視化分析

樊典雅， 曾 吉

（湖北大學體育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2）

2016年5月6日，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強化學校體育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全面發展的意見》明確指出：“強化學校體育是實施素質教育、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重要途徑，對于促進教育現代化、建設健康中國和人力資源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要意義。”[1]近年來，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我國學校體育工作，各相關部門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快推進學校體育發展進程，越來越多的體育科研人員投身于學校體育研究領域，學校體育工作也取得積極進展。但從整體上看，學校體育仍是我國教育事業中的薄弱環節，存在學校體育思想發展孱弱[2]、體育教育價值訴求失范[3]、體育教育功能性缺失[4]、學校體育制度變遷受制約[5]、學校體育發展中倫理失常[6]等問題。因此，本文試圖通過對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收錄的“學校體育”相關研究文獻進行科學計量可視化分析，力求探索國外學校體育研究演變歷程、特點及規律，為我國學校體育研究提供新的思路。

1 研究方法

1.1 文獻資料法

表1 數據來源

1.1.1 數據庫選擇 本研究使用的數據均來源于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WOSCC），WOSCC是Clarivate Analytics（科睿唯安，原湯森路透—知識產權與科技）開發的信息服務平臺，是世界上有影響的多學科學術文獻索引數據庫，數據可追溯至1900年。

1.1.2 數據獲取及檢索結果 依據本研究主要目的并結合國際權威學者對“學校體育”的界定（英國利茲都市大學教授凱文·希爾頓[7]在《Sport Development:Policy, Process and Practice》一文中提出，“physical education”與“school sports”的區別在于，“physical education”是指在由學校組織的在體育課堂內進行的體育活動，而“school sports”則指由學校組織的在體育課堂外進行的體育活動），本文將檢索詞確定為“school sports”or“physical education”。最后經過篩選、合并、規范共得到有效文獻2172篇（部）。

1.2 知識圖譜法

1.2.1 繪制工具 本文借助CitespaceⅤ軟件（Citespace軟件[8]是由美國德雷賽爾大學計算機與情報學教授陳超美研發的，它可以將一個知識領域浩如煙海的文獻數據，通過巧妙的空間布局，將該領域的演進歷程集中展現在一幅引文網絡知識圖譜上。對所獲取資料進行整理并繪制知識圖譜，繼而進行可視化分析。

1.2.2 繪制方法 首先設置時間切片、網絡類型、關聯強度、網絡裁剪、節點閾值，設置完成后點擊“Go”并可視化結果，然后在軟件右側的運行框中根據研究需要對圖譜進行調整（包括視圖顯示、網絡聚類、參數判讀、網絡疊加等，完成以上操作后方可對圖譜進行初步解讀。具體操作流程（圖1）。

圖1 知識圖譜繪制流程圖

2 結果與分析

2.1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時空分析

2.1.1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發文時間分析

科研文獻年發文量的變化情況一定程度上反映此領域研究的發展速度及理論水平。對國外學校體育研究年發文量進行科學計量分析，有利于從宏觀層面把握此領域的發展動態和趨勢。由表2可知，自2010年以來，國外學校體育研究整體呈上升趨勢，這說明學校體育研究受到國際學者的廣泛關注與重視 。學校體育研究近年來之所以廣受重視，一方面，由于學校體育是國民體育的基礎，對提高國民體質以及提高國家競技體育水平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另一方面，歐美等發達國家普遍認為體育運動能力代表著一個人的競爭力、責任心和團隊合作能力，同時可立竿見影的提高學校的知名度。在美國，有著運動精神的學生普遍受到高校招聘官們的青睞。

表2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時間分布

2.1.2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空間分析 在CitespaceⅤ控制版面上選擇節點“country”（國家），“Time Slicing”（時間分段）設置默認值為1，節點閾值設定為每個時間切片中頻次最高的50個關鍵詞，選擇關鍵路徑“Pathfinder”計算法，并選取“Pruning sliced networks”和“Pruning the mergednetwork”兩種裁剪方式進行運算，最終繪制出知識圖譜（圖2）。由39個節點和44條線連接構成，Q值為0.7022，S值為0.8382，表明此檢索結果可信度高。結合檢索結果進行規范、整合后最終得到表3。

圖2 2010 -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國家分布時間軸可視化圖譜

表3 2010 -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國家分布（排名前10）

發文量代表一個國家對此領域的重視程度，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一個國家在此領域的科研水平。對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國家分布情況進行分析，可總結出此領域的領軍國家，發現我國與這些領軍國家之間存在的差距，并為我國學者今后的深造、訪學指引方向。

根據檢索結果顯示，共有69個國家研究學校體育，表3列出了發文量排名前10的國家（新西蘭與挪威以49篇的發文量并列第10），文獻總量為1992篇（部），占總文獻量的73%。其中美國以1064篇（部）的發文量遙遙領先，成為此領域的領軍國家。其次是英國、澳大利亞、西班牙等國家。我國以120篇（部）的發文量位居第5名，但發文量僅占美國的11%，一定程度表明語言差異、文化背景、認知程度等因素是導致我國學者在國際期刊中發文量較少的主要原因。在發文量排名前10的國家中，有2個國家（美國、加拿大）位于北美洲，共發表論文1155篇（部），占總量的53%；4個國家（英國、西班牙、瑞典、挪威）位于歐洲，共發表論文366篇（部），占總量的16.9%；2個國家（澳大利亞、新西蘭）位于大洋洲，共發表論文199篇（部），占總量的9%；2個國家（中國、土耳其）位于亞洲，共發表論文179篇（部），占總量的8%；1個國家（巴西）位于南美洲，共發表論文103篇（部），占總量的 5%。由此可見，國外學校體育研究主要集中于歐美等發達國家，我國發文量雖排名第5，但與歐美等發達國家相比，仍存在較大差距。

2.2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主體分析

2.2.1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作者分析 在CitespaceⅤ控制版面上選擇節點“Author”（作者），節點閾值設定為每個時間切片中頻次最高的20個關鍵詞，時間分段、運算方法不變，最終繪制出知識圖譜（圖3）。由84個節點和57條線連接構成，Q值為0.9514，S值為0.5769，表明此檢索結果可信度較高。結合檢索結果進行規范、整合后最終得到表4。

圖3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作者聚類可視化圖譜

表4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作者分布（排名前10）

研究者是學科發展演進過程中十分重要的因素，是推動學科發展的主要力量。核心作者的研究成果及關注焦點代表此領域的研究前沿和最新研究方向，對核心作者的分布情況及科研成果進行分析，有利于把握此領域的科研動態。

圖4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機構分布可視化圖譜

由圖3、表4可知，發文量排在首位的作者是Wei dong Li，Wei dong Li是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博士生導師、體育運動與教育學院終生副教授、體育教育學博士，美國核心期刊JTPE（Journal of Teaching in Physical Education）責任主編，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科學-其他主題、心理學、運動科學。其次是Phillip C.Ward，同樣為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博士生導師、教育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教育學及教育相關研究、運動科學。通過進一步深入研究發現，發文量排名前10的學者均任職于高校，其中9位任職于美國高校，僅1位（Haerens Leen）任職于比利時根特大學。排名前10的作者中，有6位為華人，一方面反映出我國學者的國際視野，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我國學校體育研究領域人才的流失。此外，這些學者的科研成果雖不屬于我國，但他們與國內學者聯系緊密，也常在國內各個機構進行學術交流、經驗分享，為國內研究作出了巨大貢獻。

2.2.2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發文機構分析 在CitespaceⅤ控制版面上選擇節點“institution”（機構），節點閾值設定為每個時間切片中頻次最高的10個關鍵詞，時間分段、運算方法不變，最終繪制出知識圖譜（圖4）。由84個節點和57條線連接構成，在圖譜中，節點越大，代表出現頻次越多。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共現關系，連線越多、越粗表示共現程度越強、合作關系越密切。結合檢索結果進行規范、整合后最終得到表5。

表5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機構分布（排名前10）

高產機構代表某一領域的核心力量，把握國際范圍內本研究高產機構并深入挖掘其研究熱點，對于我國體育科研人員遴選優秀的國際合作機構、選擇深造基地以及引進高水平科研人才具有顯著的指導意義。

從研究機構的分布來看，共有1 786個機構單位從事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發文量排名前10的機構中，有9個機構隸屬于美國，且均為高校，這些機構具有較強的學術實力、科研能力，為學校體育研究做出了巨大貢獻，是學校體育研究的主要力量。以排名第一的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為例，學校極為重視體育教育，且體育師資力量雄厚，Wei dong Li、Phillip Ward、Jackie Goodway等此領域的核心作者組成了強大的科研團隊。這一機構對學校體育研究的發展發揮著積極的引領作用。 此外，由圖4可清晰的看出，領軍機構間有明顯的合作關系，且發文量越多、中心性越強的機構與其他機構間的合作越明顯。由此可見，機構間的交流合作可提高機構整體的科研水平及學術成果的數量和質量。

2.3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熱點、知識基礎與前沿分析

2.3.1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熱點分析 在citespaceⅤ控制版面上選擇節點“Key words”（關鍵詞），節點閾值設定為每個時間切片中頻次最高的20個關鍵詞，時間分段、運算方法不變，最終繪制出知識圖譜（圖5）。由47個節點和49條線連接構成。結合檢索結果進行規范、整合后最終得到表6。

圖5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關鍵詞分布可視化圖譜

關鍵詞往往是一篇文獻中出現頻次最高、最核心的詞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學校體育研究領域的熱點所在。根據檢索結果顯示，2010-2018年共有158個節點，即158個關鍵詞。

由圖5、表6可知，2010年以來，關鍵詞出現頻次最高的是Physical education（學校體育），兒童、青少年、學生、肥胖癥患者是研究的主要對象；中心性最高的關鍵詞為Adolescent(青少年)；結合頻次及中心性排名前10的關鍵詞可以發現，學校體育研究主要集中于體育活動及青少年健康范疇，研究重點是關注學生身體健康、身體活動等。結合關鍵詞的時區分布情況進一步深入分析可發現，2010-2018年出現頻次最高的關鍵詞分別為：physical education（學校體育）、obesity(肥胖)、policy（政策）、experience(體驗)、teacher education(教師教育)、physical education（學校體育）、meta analysis(元分析)、concussion(腦震蕩)、acdemic achievment(學術成果)，出現頻次分別為：336次、71次、34次、33次、16次、15次、29次、6次、4次。由此可見，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熱點隨著學校體育實際工作的發展不斷發生變化，由肥胖癥到學校體育政策、學生自主參與、體育教師等方面，并逐漸引入元分析這一統計方法，對此領域已有成果進行定量綜合分析，使科研成果更客觀，更具科學性。

2.3.2 國外學校體育研究前沿分析

圖6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文獻共被引知識圖譜（時間軸視圖）

高頻引文及高中心性引文代表一個領域研究的前沿，含有研究前沿術語詞匯的文獻的引文，實際上它們反映的是研究前沿中的概念在科學文獻中吸收利用知識的情況[9]。將引文通過它們同時被其他論文引用的情況進行聚類分析，即共被引聚類分析，可以形成一組被研究前沿所引用的科學出版物的演進網絡，即“知識基礎文獻的同被引網絡”。通過對此網絡圖譜進行分析，可把握此領域的研究前沿問題。

表6 2010-2018年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關鍵詞分布（排名前10）

由圖6可知，該網絡圖譜被劃分為17個共被引聚類集群，這些集群是用索引術語標示出來的。分別為：集群0-體育教育實踐；集群1-體重狀況；集群2-自我決定理論；集群3-澳大利亞學生；集群4-動機性指標；集群5-體育教育規模；集群6-體育教師教育；集群7-缺少的成分；集群9-非體育教育日；集群10-身體活動；集群11-專業學習計劃；集群12-體育教育方案；集群13-教育實踐；集群14-社會目標；集群15-體育教育范疇；集群16-教育研究；集群20-青少年體育。這些詞匯是通過相關方法提取的聚類命名，代表此領域研究前沿。本文對這17個集群及其中的重要文獻進行深入探究后將其歸納整合為5個重要的知識群。

知識群1：關于體育教育實踐，包括體育教育實踐的價值、內容、模式等內容。Richard Pringle[10](2012)認為，當前許多體育教師認識到體育運動樂趣的價值，但很少有人公開的承認這種樂趣具有正當的教育價值，也并未把此理念融入到體育課堂之中。Thomas L.McKenzie[11](2014)、PeterA. Hastie[12]（2017）等一致認為，體育教育實踐對學生目標的實現是有極大幫助的。Ben Dyson等[13]（2014）提出，體育教育不僅限于體育活動，應以培養健康和活潑有趣的生活方式為前提，將多樣的體育活動與技能、知識相結合。Tim Fletcher等[14]（2014）通過對體育實踐中社會互動的考察提出，體育教育中實踐和合作學習是非常重要的。Dean Barker等[15]（2015）與之持有相同觀點。Chantal Amade-Escot等[16]（2015）認為，教師的實踐認識論與學生的性別定位之間相互作用，并且對學生學習中不平等的現象具有影響。Hakan Larsson等[17]（2015）通過對瑞典4個城市8所學校30節室內體育課進行觀察發現，體育教學實踐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形似實踐的活動，其教學目的模糊不清。筆者提出，體育教育的改革，不僅要闡明體育教育的明確目標，更要運用新型的教學方法，如健身活動、舞蹈等，而不是一味的進行體育訓練。Jenna L.Hollis等[18]（2016）研究發現，小學體育課期間的中高等強度（MVPA）水平不符合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和英國體育教育協會的建議（占課堂時間的50%），但高于上一次審查中估計的（34.2%），需采取干預措施提高體育課的MVPA。由此可見，關于體育教育時間的研究涉及面較為廣泛，體育教育實踐是體育教育過程中的重要環節，直接關系到體育教育的質量，因此，在未來學校體育的研究中，它將仍然是重要研究方向。

知識群2：關于體育教育、公共衛生及學生體質間的關系，包括體能測試標準、體育課對學生健康的影響、學生的體育參與態度與健康狀況的關系等內容。Rafael M.Tassitano MSc等[19]（2010）研究發現，體育課對學生的健康有積極地影響，體育課出勤率越高，學生健康狀況越好。Xiaofen D.Keating等[20]（2013）從評價學生體質重要手段的體能測試出發，通過研究發現，美國關于強制性體能測試的標準并沒有顯著增加，規章制度沒有明顯的改善。Enrique Garcia Bengeochea等[21]（2013）通過對比研究發現，有組織的體育活動與學生的經濟水平、體重狀況、體育享受都呈正相關。Thomas L.Mckenzie等[22]（2013）認為，學校和體育教育在減少學生久坐行為和促進人口健康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同時體育教師對于體育在公共環境下運作的效能也是不容忽視的。Weimo Zhu等[23]（2013）發現，教師的培訓與更新、課間休息時間、可用的體育活動時間、學校健康政策、健康測試、社會經濟、和社區環境等因素都已得到證實與學生的健康相關，但這些因素并不全面，未來的研究應在數據收集和分析中包含更多諸如此類的因素。Stephen E.Palmer等[24]（2017）提出，體育教育直接為學齡青年提供中度至劇烈的體育活動，對學生在課外進行體育鍛煉間接產生影響。中學生對體育參與的態度是多元的，主要取決于他們的健康狀況和生活質量。由此可見，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及學生體質持續下降現象的出現，健康問題越來越成為人們關心的主要問題，因此關于體育教育對學生體質、健康的影響的問題便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焦點，通過對上述研究脈絡的梳理也可發現，此領域的相關研究由表及里，層層深入，由最初簡單的探討兩者之間的關系具體到探討哪些因素對健康具有影響，影響的程度如何。但到目前為止，學生體質水平及健康問題仍不容樂觀，這一研究領域仍需學者們引起高度的關注。

知識群3：關于自我決定理論，包括學習動機與內外部支持、體育教師對學習動機的影響等內容。Vassilis Barkoukis等[25]（2009）提出，體育教師的態度與學生成就目標及動機的變化有著十分緊密的關系，隨著時間的流逝，適應性動機的減少因學生而異，在某些情況下，可以通過培養涉及任務的教師氛圍來解決。Alex C.Garn等[26]（2011）在次年進行了與之相關的研究，他認為在體育教育中，學生的社會目標、努力程度、破壞性之間是存在相關性的，體育教育工作者能夠識別出構成學生社會目標的不同學習動機，通過增加學生的努力程度和減小學生的破壞性來最大限度地促進學生的體育學習動機。Haichun Sun等[27]（2010）提出，利用外部調節機制來最大化學習者的動機與構建主義學習理論并不矛盾，應將關聯性的能力發展作為體育教學中能力發展的主要教育平臺。Bo Shen等[28]（2010）研究發現，來自體育教師的低程度社會支持是導致學生缺乏動力的一個重要因素，動機的多維性應在教學過程中得到識別和指導。Lan M. Taylor等[29]（2010）提出，多水平成長模型顯示，學生對體育的心理需求與動機調節、鍛煉意圖、參加體育運動行為間的差異和變化是一致的。自我決定理論是一種關于人類自我決定動機行為的理論，它涵蓋了較多的動機行為，可有效地評估學生的學習動機，而學生是學習的主體，學生的學習動機對學習積極性及學習效果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對自我決定理論的研究將仍是學校體育領域未來研究的一個重要方向。

知識群4：關于體育教育干預，包括體育干預對學生學習成績、身體活動課堂效果及認知的影響等內容。Menno Singerland等[30]（2011）提出，足夠活躍的體育課堂氣氛有助于提高青少年體育活動水平。Christine W等[31]（2011）通過實驗發現，體育干預對學生認知水平的提高同樣具有積極的影響，且大多數學校愿意增加體育課的時間。Brian D.Dauenhauer等[32]（2013）認為，體育教育可能是西班牙裔及非洲裔美國學生，尤其是女孩體育活動的重要來源，并可能影響其課外體育活動的參與性。Andre Miller等[33]（2015）指出，以游戲為中心的體育課堂干預對提高學生目標控制FMS、課堂體育活動及運動能力感知水平具有顯著效果。Anna Bugge等[34]（2018）研究發現，盡管更多的體育鍛煉和體育干預是在校內進行的，但額外的體育鍛煉對學生的學習成績并沒有負面影響。Daniel Mayorga-Vega等[35]（2018）提出，青少年在體育教育日的體育活動水平明顯高于非體育教育日和周末。體育教育對減少學生日常缺乏運動和久坐行為有重要作用。Diego Augusto Santos Silva等[36]（2018）也對此問題進行了相關研究，研究結果顯示，對于來自不同發展水平國家的兒童來說，在工作日期間，參加體育課的頻率與校內外較高的身體活動水平和較低的久坐行為水平有關。綜合上述研究可發現，當前此方向的研究主要是關于體育教育干預對學生體育活動水平的影響，所有的研究一直認為，體育教育干預對提高學生體育活動水平的影響是積極的，但目前關于體育教育干預的“度”，以及如更好的進行體育教育干預的研究還相對較少，因此這一問題也應成為此方向未來研究的重點。

知識群5：關于體育教師的培養及發展問題，包括體育教師的培養、聘用、未來發展及道德行為等。Barbara Ann Boyce等[37]（2016）通過研究博士生體育教師教育（D-PETE）的學生和研究生招生、資助和聘用方面的趨勢和問題發現，招生、資助和聘用這三種模式對D-PETE項目未來的發展具有重要作用。并提出，此項目當前所提出的路徑并不完善，仍需教育家們繼續深入研究并不斷改進。在另一篇文獻中，Barbara Ann Boyce等[38]（2016）再次提到，擁有體育博士學位的畢業生數量不足，教師普遍不愿離開工作崗位去攻讀更高的學位，因此他們繼續探討了D-PETE項目的發展現狀，并分析了當前體育博士的供需情況，希望能夠為D-PETE項目的發展提供新的思路。Jared Russell等[39]（2016）通過對相關領域的文獻進行系統梳理發現，在培養未來體育專業人才的過程中，體育博士生的職業社會化和專業發展是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然而，目前對于體育博士教育的研究還很少，相關領域的學者應引起關注。Phillip Ward[40](2016)同樣認為，體育教師專業博士研究生的培養是非常值得關注的一個問題，他提出，了解當前相關政策、議程和實踐對體育教師教育方面的背景和影響，是進行此領域研究的一種有效方式。Matalie Lander等[41]（2017）提出，對體育教師進行培訓對提高學生基本技能（FMS）和身體活動水平更有效果，但目前仍然難以確定哪些培訓內容的干預效果最重要。Nicole D.Bolter等[42]（2018）研究發現，教師認為與學生相比，他們更經常強化和塑造良好的體育道德行為，與教練相比，更經常加強良好的體育道德，但學生對此的看法卻是不同的，因此，教師應準確評估并規范自身的體育道德行為。教師是體育教育中的主導者，是不可缺少的，教師的道德行為、自身素質、能力直接關系到教學質量的好壞。當前國外對體育教師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對體育教師培養、繼續教育等問題，研究表明，至今擁有博士學位的體育教師仍然很少，這與體育教師的認知及發展前景等問題是密不可分的，造成此現狀的原因還有很多，需要學者們繼續深入探究，并根據實際問題與困境探索出積極的應對策略。

綜上所述，國外學校體育領域研究的前沿主要為體育教育實踐、體育教育、公共衛生及學生體質之間的關系、自我決定理論、體育教育干預、體育教師培養及未來發展的相關問題。

3 結 論

1）自2010年以來，國外學校體育研究成果整體呈上升趨勢，研究的主要成果來自于美歐等發達國家，尤其是美國，在國外學校體育研究領域處于明顯領先地位。

2）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的高產機構主要以美、英兩國的研究型高校為主，核心作者大多來自美國，其中排名前10的核心作者中50%為華人學者，且核心作者及高產機構間均有明顯的合作關系。

3）國外學校體育研究的熱點主要為體育教育實踐、組織體育活動、自我決定理論、激勵因素、體育教育規模、體育教師教育、體育教育方案、鍛煉動機的相關問題。研究前沿主要為體育教育實踐、體育教育、公共衛生及學生體質之間的關系、自我決定理論、體育教育干預、體育教師培養及未來發展的相關問題。

4）近年來，我國學校體育研究成果在國際刊物上的發文量雖有明顯進步，但與美國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與我國體育大國的形象、體育強國的目標極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