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的故事

孫昶

狼牙山五壯士的故事早已廣為流傳，70多年后第一次被搬上了京劇舞臺。2017年，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之際，北京京劇院重磅打造的新編京劇現代戲《狼牙山》正式上演。

京劇《狼牙山》以人們耳熟能詳的“狼牙山五壯士”的事跡為藍本創作，集結了國內優秀的編劇、導演等組成高水平主創團隊。劇院精心挑選優秀的青年京劇演員擔綱主演，歷時9個月打造完成。

京劇《狼牙山》的舞臺布景真實還原了狼牙山的山體山貌，樹木、山石，槍聲、風聲，再配合專門制作的戰爭場面多媒體，完美地烘托出戰爭環境的惡劣和緊張氣氛，頗有戰爭大片的氣勢。整場戲張弛有度，環環相扣，一氣呵成。戰斗的緊張場面與戀人、夫妻、母子的溫馨回憶和隔空對話相結合，引得觀眾時而握緊拳頭，時而掩面拭淚。

隨著舞臺大幕徐徐拉開，在蒼勁的古樹與山石之間，隨著逼真的槍聲、風聲，連綿不斷的炮火聲，瞬間把觀眾帶進了河北易縣狼牙山上那段令人難忘的抗戰歲月……

1941年秋，日寇集中兵力，向狼牙山區大舉進犯。當時，七連奉命在這一帶堅持游擊戰。經過一個多月英勇奮戰，七連決定向龍王廟一帶轉移，把掩護群眾和連隊轉移的任務交給了六班。

一天，在狼牙山的一個小山坡上，有5位八路軍戰士在休息。顯然，他們有些疲憊。

這5個人是八路軍晉察冀軍區某部七連六班的戰士。班長叫馬寶玉，副班長叫葛振林，另3人是戰士宋學義、胡德林和胡福才。

此前，他們還在和鬼子進行激戰，掩護大部隊和老鄉突圍轉移。現在稍稍擺脫掉了鬼子，有一點兒喘息的時間，但鬼子很快會尾隨追來。馬寶玉在盤算下一步朝哪里走。小山坡前有兩條路：一條是朝龍王廟方問，連長和戰友們，還有許多老鄉正向那里轉移；一條是通往狼牙山主峰棋盤陀，那兒三面是懸崖絕壁。馬寶玉知道，他們的掩護任務還遠遠沒有完成，現在不能去找主力部隊。面對眼前的這兩條路，他必須利用敵人不識路，不了解我方情況的弱點，千方百計造成敵人的誤判——盯住眼前這伙兒八路就能追到八路的主力。

馬寶玉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么，不是打阻擊戰，而是要牽牛鼻子，絕不能讓鬼子踏上去龍王廟的路。他看了看4位戰友，低聲說：“走！上棋盤陀！”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向棋盤陀走去。

話說得堅定！可他心里很沉重：這是領著自己的戰友走向死亡。其他幾個人也都明白班長的心思，上棋盤陀——那是一條不歸路。放棄龍王廟，上狼牙山頂峰，前有絕壁，后有追兵，上得去，下不來。這是明擺著的事！可是沒人卻步。他們一個個步履堅定向前走去：豁出去了，一定把小鬼子引上棋盤陀！

鬼子果然追蹤而來。五壯士沿山路一邊向頂峰攀登，一邊時不時瞅機會依托有利地形向敵群射擊一陣，撂倒幾個敵人。這樣可以刺激鬼子發怒、發狂，窮追到底。

到頂峰了！他們迅速占據有利地形，居高臨下，準備做最后的一拼。

鬼子萬萬沒有想追到山頂還是這么幾個人，氣急敗壞，妄想抓住這幾個八路，于是，發瘋似地向頂峰沖來。

馬寶玉看清了鬼子的心思，要戰友沉著應對，讓鬼子往上沖，靠近些，再近些……是時候了，“打！”一聲令下，好幾個手榴彈在敵群炸開了，鬼子嘰哩呱啦往下躲，有的炸死了，有的只顧躲手榴彈滾落山崖。鬼子不再硬沖了，一陣小鋼炮猛轟山頂。然后在猛烈的火力掩護下，許多鬼子利用地形，向上一步一步作隱蔽進攻。

5個人面對那么多敵人的攻擊是無法應付的！班長負傷了，子彈都打光了，手榴彈也只剩下胡福才手中一顆了。馬寶玉說：“把手榴彈給我，用石頭砸！”他們舉起石頭向敵人砸去！

石頭畢竟是石頭，這就等于向鬼子宣告——彈藥光了！

光禿禿的山頂沒有幾塊可用的石頭，小的不頂事，大的舉不動！況且人也沒有多少力氣再舉石頭。鬼子放心了，大著膽子上來了，十幾米了，他們真的以為可以抓活的了！

五壯士已把槍掄在巖石上磕斷了。4人聚在班長身邊，他們知道班長還有一顆從胡福才手中要來的手榴彈，現在該派上用場了。班長！拉環吧！咱們死在一起，不當俘虜！

又一群敵人撲上來了。班長“嗖”的一聲拔出手榴彈，擰開蓋子，用盡全身氣力扔向敵人。隨著一聲巨響，手榴彈在敵群中炸開了花。

五位壯士屹立在狼牙山頂峰，眺望著人民群眾和部隊主力遠去的方向。他們回頭望望還在向上爬的敵人，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喜悅。班長馬寶玉激動地說：“同志們，我們的任務勝利完成了！”說罷，他把那只從敵人手里奪來的槍砸碎了，然后走向懸崖，像每次發起沖鋒一樣，第一個縱身跳下深谷，戰士們也昂首挺胸，相繼從懸崖往下跳。狼牙山上響起了他們壯烈豪邁的口號聲：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中國共產黨萬歲！”

當鬼子撤走后，連隊戰友和鄉親在狼牙山棋盤陀及崖下尋找五壯士。其中葛振林和宋學義被樹枝接住，沒有犧牲。

萬木肅立、群山作證，英雄不朽！狼牙山是中華民族的英雄之山，脊梁之山，狼牙山五壯士縱身一躍，矗立起一座中華民族的精神豐碑。

（責任編輯：閆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