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現狀、問題及對策

摘要：建立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是國家當前的重要戰略要求。陜西省科教資源豐富、科技產出高，但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落后，科技和經濟的一強一弱形成了特有的“陜西現象”。以特定區域陜西省作為研究對象，首先廓清了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內涵，并基于大規模實地調研和二手數據，歸結了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現狀，探究了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存在的問題及其成因，最后對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提出了相應的對策。關鍵詞：協同創新；產學研；陜西省中圖分類號：F 20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7312（2018）01-0004-06

Abstract：Building the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IUR）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system with enterprises as the mainstay and the market as the orientation is an important strategic requirement of the country nowadays.Shaanxi province is abundant in science and education resources as well as science technology outputs，but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relatively backward.The mightines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the weakness of economy have formed the unique “Shaanxi phenomenon”.This paper selected Shaanxi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clarified the connotation of IUR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at first，then summarized the status of IUR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n Shaanxi and explored the existing problems along with their causes of IUR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n Shaanxi based on a large scale field research and second hand data.At last this paper put forward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UR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n Shaanxi.Key words：collaborative innovation；IUR；Shaanxi province

0引言建立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是提高企業自主創新能力、建設創新型國家的重要戰略要求。新近的政府工作報告強調要大力推進企業主導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進一步強調要構建行業協同創新平臺，推進產業創新聯盟建設，建立和完善高效的技術創新體系。與此同時，陜西省委、省政府也不斷強調要強化創新驅動戰略，努力構建以企業為主體的協同創新體系，推動企業、高校、科研院所、中介機構協同創新和融合發展。陜西是全國著名的科教大省，高校、科研機構密集，科研人員眾多，研究機構經費內部支出居全國前列，理應成為一個經濟大省。然而，陜西科教對經濟的貢獻與科教大省的地位不相匹配，科教與經濟亟待緊密結合與融合發展。長期以來，科教資源配置存在結構性矛盾，科技成果就地轉化率偏低，產學研協同創新效率低下，陜西省并沒有真正形成以企業為主體、產學研高效協同創新的局面。當前我國經濟已經進入新常態，全面深化體制改革成為主旋律，市場將在產學研協同創新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同時要求更好地發揮政府的作用。不同于許多理論的解釋與預期，當前產學研協同創新處在新形勢下，必然會遇到許多新問題和新挑戰。因此，研究新常態下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現狀、問題、成因以及采取的對策，是重要而現實的課題。產學研協同創新是我國當前科技創新的最新范式[1]，是學術界的研究熱點。國內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大多數現有文獻分析論述了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現狀、內涵、意義、動力、模式、機制、影響因素、績效評價和政策建議等[2]，沒有廓清和科學地鑒定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內涵。另外，現有的研究主要囿于全國范圍，針對地區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研究仍十分稀少，未見涉及陜西省的產學研協同創新實踐研究。基于此，文中試圖廓清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內涵，分析陜西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現狀，探討新形勢下陜西產學研協同創新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其成因和對策，以期在一定程度上填補理論空缺，并為產學研協同創新實踐提供一定的啟示。

1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內涵“協同”一詞具有“同步、協調一致、協作”等意思，主要是指協調2個及以上不同資源或個體一致地完成某一目標的過程或能力。與“合作”相比，“協同”是全方位、多層次的協調和融合，更強調在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基礎上為實現共同目標的通力協作[3]。協同創新則是各創新主體將知識、技術、思想等創新資源、創新要素進行多方位交流和合作的過程，是一種知識共享、共同進步的機制[4]，其特點是參與者擁有共同目標、內在動力和直接溝通，依靠現代信息技術構建資源平臺，進行多方位交流和多樣化協作[5]。協同創新能整合各方互補性資源、充分發揮各方優勢能力，促進技術創新和知識創造，帶來價值的增加。魯若愚[6]較早闡明了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定義：產學研協同創新是合作各方以資源共享或優勢互補為前提，以共同參與、共享成果、共擔風險為準則，為共同完成一項技術創新所達成的分工協作的契約安排，其主要合作形式是以企業為技術需求方，以大學或科研機構為技術供給方的研發合作。該定義曾得到廣泛地運用，但忽略了協同創新的外部力量以及技術的轉化和應用。嚴雄[7]認為產學研協同創新是指企業、大學、科研院所3個基本主體投入各自的優勢資源和能力，在政府、科技中介機構、金融機構等相關主體的協同支持下共同進行技術開發的協同創新活動。該定義指出了外部力量的重要性，但同樣只強調技術開發而忽視了技術轉化和應用。陳勁和陽銀娟[1]進一步指出，產學研協同創新是企業、政府、知識生產機構、中介機構和用戶等為了實現重大科技創新，通過國家意志的引導和機制安排，發揮各自的能力優勢、整合互補性資源，實現各方的優勢互補，加速技術推廣應用和產業化，協作開展產業技術創新和科技成果產業化活動的創新組織模式。該定義強調了政府的作用，但囿于宏觀，且忽略了雙元情境下市場的重要性。潘郁等[8]認為產學研協同創新是企業、大學、科研機構投入各自的優勢資源，在政府、科技服務中介機構、金融機構等相關主體的支持下，共同進行技術開發推廣和應用等活動，是知識共享、知識協同、知識創造并形成知識優勢的過程。類似的是，金惠紅等[9]認為產學研協同創新是指高校、科研院所和企業圍繞行業關鍵和共性技術以及生產實際中的重大問題，投入各自的優勢資源和能力，在政府、金融機構、信息中介組織等相關主體的協同支持下，合作攻關，力求在科學研究、技術開發上取得重大進展和突破的創新活動。以往的研究從不同視角出發，闡明了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定義，但無一例外地忽略了產學研協同創新中企業的主體地位。結合以上定義，文中認為，產學研協同創新是指企業、高校、科研院所投入各自的優勢資源和能力，在政府、科技中介結構、金融機構等的協同支持下，以共同參與、合作互動、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為準則，堅持企業的主體地位，為把合作研發成果應用到企業而進行的知識共享、知識協同、知識創造和知識應用的創新活動。

2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現狀

2.1創新資源陜西省科技資源豐富，科技實力雄厚，這為該區域產學研協同創新的運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高校、科研院所。2015年底，陜西省共有1 174家科研機構，80所普通高校，其中重點高校有8所，僅次于北京、江蘇和上海，居全國第4位。

2）高端戰略人才。2015年底，陜西省共有64名兩院院士，173萬專業技術人才，其中1 832人享受國務院和政府特殊津貼，34人入選國家萬人計劃；122人為百千萬工程國家級人選；截至2015年底，陜西省有246個國家博士后科研工作流動站，37個省博士后創新基地，并擁有1 100多在站博士后。

3）高新技術開發區。隨著省級安康高新區成功升級為國家高新區，陜西省擁有的國家級高新技術開發區達到7個，位居全國第6位；與此同時，陜西省新建了蟠龍、府谷、富平、三原、鳳翔、蒲城6個省級高新區，省級高新技術開發區同樣達到7個。陜西省各高新區基礎條件優越，科技資源豐富，能推動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

2.2創新環境為了激發產學研協同創新活力，推動科技、經濟和社會持續發展，近年來，陜西省相繼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法規，并通過簡政放權、財政支持、稅收優惠、發展產業集群、建設創新平臺等方法，為陜西產學研協同創新營造了良好的外部創新環境。例如，陜西省先后出臺了《陜西省創新人才推進計劃實施方案》、《陜西省加強科技成果轉化中試環節工作方案》、《陜西省全面提升企業創新能力行動方案》、《陜西省科技金融中介服務機構補貼獎勵實施細則》、《陜西省科技資源開放共享平臺建設管理辦法》等政策文件，西安、寶雞、銅川、安康等地級市也先后出臺了相關的政策文件。這些政策文件從科技人才培養、企業主體培育、中介服務完善、創新平臺建設、科技成果轉化等多個方面出發，為營造良好的產學研協同創新外部環境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

2.3研發投入 2015年陜西省研發投入經費為393.17億元，比2014年增加了26.40億元，增長率為7.2%；研發經費投入強度為2.18%，比2014年增長了0.11個百分點，高于全國平均水平2.07%，位列中西部地區第1位，全國第8位。

1）分主體來看，2015年陜西省企業研發投入為187.42億元，比2014年增加9%，其增速高于高校和科研院所。企業的研發投入占全省研發經費總量的47.7%，超過科研院所以及高校，對全社會研發經費增長的貢獻為58.5%，可見企業在產學研協同創新中的主體地位逐漸顯現。

2）分地域來看，陜西省各地研發投入強度不均衡。以2015年為例，僅有西安市和楊凌區的研發經費投入強度超過全省平均水平，最高的西安市與最低的銅川市相差5.14個百分點；僅有西安、寶雞、渭南、漢中的規模以上工業研發經費投入強度超過全省平均水平，最高的西安市比最低的銅川市高2.15個百分點。整體來看，陜西省研發經費投入實現持續增加，研發經費投入強度穩步增長，企業的研發主體地位逐漸凸顯，但各地區投入水平極不均衡。

2.4創新產出由陜西省科技廳數據得知，在“十二五”期間，陜西綜合科技進步水平從2011年的58.17%提高到了2015年的62.96%，居全國第9位；科技進步貢獻率從2011年的52.07%提高到了2014年的55.81%；科技進步綜合指數提升至60.73%，居全國第7位。2015年，陜西省專利授權量達

33 350件，是2011年的2.9倍，其中有效發明專利擁有量22 662件，平均每萬人擁有的發明專利為6.02件，比2014年增加了26.2%，是“十一五”末的4倍，居全國第7位。在自然研究領域，陜西省基礎研究保持平穩發展，2014年陜西省承擔的國家和省級自然科學基礎研究計劃項目共2 277項，比2013年增長3.3%，其中6項成果獲得國家級獎勵，99項成果獲得省級獎勵。由此可見，陜西省科技實力強，科技產出水平高，并保持著平穩增長的良好態勢。

2.5創新成果轉化2014年技術合同交易額為639.98億元，比2013年增長20%，位列全國第4位。2015年的技術合同交易額達到721.76億元，比2014年增加127%，同樣位列全國第4位。其中，企業技術合同登記量為11 935份，成交額為500.7億元，占陜西省技術交易額的69.4%.分行業來看，電子信息、新能源、航空航天、先進制造業等產業已成為陜西省技術交易的主要產業，這些行業的技術合同交易額累計達600億元，占陜西省技術合同成交總額的83%.另外，為了促進產學研協同創新成果的轉化，陜西省出臺了《陜西省促進科技成果轉化若干規定（試行）》，其中包括建立市場導向的科技成果定價機制、提高科技人員科技成果轉化收益比例、鼓勵科技成果就地轉化等9條措施，從推行科技創新券、加強科技金融、培養轉移轉化人才等方面入手，逐漸形成符合市場經濟規律以及科技創新規律的科技成果轉化體系。

2.6經濟發展水平近年來，陜西省地區生產總值、全部工業增加值、固定資產投資、全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進出口總額均實現了持續穩步的增長。與過去相比，陜西省的經濟發展水平有著明顯提高，然而，相較于科技發展而言，陜西省經濟發展水平依然比較落后。2015年陜西省地區生產總值為18 171.86億元，比2014年增加8%，位列全國第15位，但低于全國平均水平21 829.29億元，與廣東、江蘇等發達省份相去甚遠。2015年陜西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為48 135.85元，位列全國第14位，同樣低于全國人均GDP.從收入水平來看，2015年陜西省城鎮人均可支配收入為26 420，位列全國第16位，低于全國城鎮人均可支配收入31 195元，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8 689元，位列全國第26位，低于全國農村平均可支配收入11 422元。由此可見，陜西省豐富的科技創新成果并沒有很好地實現轉化和產業化，未能有效地就地轉化為經濟效益，因此不能很好地服務于陜西經濟、社會的發展。

3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存在的問題

3.1企業普遍沒有成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主體發揮企業在技術創新中的主體作用是企業獲得持續競爭優勢的主要來源，有助于實現科技和經濟的有機結合，是推動企業持續創新、提升國家自主創新能力的核心力量[10-11]，是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和建設創新型國家的重大戰略要求。從創新決策來看，陜西企業沒有在創新目標和方案設計、創新需求導向、創新方案實施等方面整體處于主體地位；從創新投入來看，陜西企業在科研經費、科技成員以及科研基礎設施等方面的投入比重仍然不足；從科研組織來看，陜西企業普遍沒有主導創新平臺建設、創新組織管理、創新制度和結構設計。此外，在成果轉化、創新收益、利益分配上，大多數陜西企業也沒能成為主體。總體來看，陜西企業普遍沒有成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主體，從而導致企業創新能力和創新績效水平相對較低，影響了陜西省經濟和社會的發展。

3.2企業的有效需求不足當前形式下，企業應當成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主體[12]，主導產學研協同創新的需求。陜西省科研實力雄厚，但就現實情況而言，科研人員更加注重理論的創新和突破，忽視科技成果的實踐性以及產業化，而企業則主要關注科技成果的實用性和商業化，這便導致了高校、科研機構的技術供給與企業的技術需求之間存在矛盾，因此陜西高校、科研院所的許多科技成果往往不能滿足企業對技術成熟度的要求。另一方面，企業決策者并非都具備對科技成果的鑒別能力，常常會拒絕真正有市場價值的科技成果而接受不適合的科技成果，因而也不利于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

3.3缺乏良好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運行機制在產學研協同創新中，利益分配直接影響了各參與方的積極性，是影響其成敗的關鍵因素。利益分配本質上是指產學研協同創新參與者對利益“剩余索取權的安排”，體現了技術在產學研協同創新參與者心中的價值[13-14]。采取何種利益分配方式則取決于過程、模式[15]、激勵機制[16]、各自投入、參與風險以及貢獻程度等因素。然而，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中缺乏有效的利益共享機制和監督制約機制，從而抑制了各方參與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積極性，阻礙了各自優勢資源和能力的投入和發揮，不利于協同創新的發展運行。另外，當前陜西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主要模式是共同開發和委托開發，在共建實體和重大項目聯合攻關方面尚存在不足，因而缺乏良好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運行模式。

3.4產學研協同創新制度設計不合理從評價考核制度來看，現行制度主要以科技成果的學術價值來考評高校和科研院所的業績，沒有充分地重視科技成果實用價值，因此高校、科研院所與企業之間的目標導向存在較大差異，從而導致了科技成果的供需矛盾。在現行產學研制度下，企業的研發機構數量非常有限，研發專門人才特別是領軍人才嚴重匱乏，而科技資源主要聚集在高校和科研院所，因此產學研聯盟形式尚難以支撐不同類型產業共性技術的研發與創新。

3.5科技中介服務體系不完善科技中介服務體系對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科技中介機構能以專業知識和技能為基礎，按照市場經濟規律，資源整合，承擔為技術創新主體和技術創新源服務的任務[17]。科技金融機構能為產學研協同創新提供資金的支持，促進技術創新和知識產生過程的順利運行和科技成果的轉化。而現實中，陜西省的科技中介機構數量不足，現有科技中介機構的服務還不夠完善，運行效率較低。同樣，科技金融機構數量也存在不足，服務能力尚待完善，因此使得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融資渠道不夠順暢。科技中介服務體系的不完善使得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缺乏有效的“橋梁”支持，不利于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

3.6政策制定及落實不夠到位與其它國家不同，“大市場-大政府”雙元驅動是中國轉型經濟情境下的最大特點[18]。政府和市場共同構成了企業的外部環境，是驅動企業創新的重要外部力量[19]，因此政府在產學研協同創新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雖然陜西省出臺了《陜西省加強科技成果轉化中試環節工作案》、《陜西省全面提升企業創新能力行動方案》等一系列支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政策，但政府優惠支持政策的相互配套和具體操作層面的措施還不完善。在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實際運作中，現有政策的落實情況也有待加強。因此，政府不能充分發揮其在產學研協同創新中的協調和管理作用，從而影響了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總體而言，政府引導、體制改革和環境塑造作用仍需加強。

3.7外部環境的壓力隨著改革開放進程的推進，我國當前經濟發展遇到了瓶頸，經濟長期高速增長積累的矛盾和風險逐漸顯現，經濟下行壓力也在增大。因此當前企業面臨著融資難、庫存大、成本高等壓力，這抑制了企業的發展運行，不利于以企業為主體的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發展。另一方面，當前市場競爭日益激烈，市場競爭不夠規范，市場環境的不確定性也隨之增加。市場環境的壓力加劇了企業經濟效益預期的不確定性，抑制了企業主動創新和轉化科技成果的積極性。此外，宏觀經濟環境和市場環境的壓力造成陜西許多企業缺乏長遠目光，過度追求短期利益、忽視長期利益，看重短平快項目和快速模仿創新，而不注重原始創新和重大創新，因此抑制了產學研協同創新的運行發展，加劇了陜西省科技和經濟不協調的矛盾。

4成因及對策分析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之所以存在以上的問題，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陜西省至今尚未形成一套高效的以企業為主體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企業的主體作用尚未發揮，企業主體創新能力不強導致不能有效創新，企業有效需求不足導致科技成果不能很好地轉化并服務于經濟發展，協同創新機制不順導致企業無法有效整合產學研各方的優勢創新資源，制度設計不合理導致不能通過有效組織和實施產學研協同創新重大專項推進陜西創新競爭力跨越式提高，科技中介服務體系的不完善導致產學研協同創新缺乏足夠的外部支持而難以順利運作，政策及其落實的不到位導致產學研協同創新缺乏有效的管理和協調從而影響其運行，外部環境的壓力在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企業的創新積極性。因此，陜西企業面對豐富的產學研科技資源和多樣化的產學研實踐，尚無法主導產學研協同創新，難以實現創新能力和創新績效的提升以及產業轉型升級，從而直接影響到陜西經濟、科技和社會的持續發展。另外，當前中國經濟已進入了增速趨緩、結構優化的“新常態”，經濟發展從要素驅動和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外部環境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陜西省的產學研協同創新各方尚未充分認清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外部環境及未來發展形勢，導致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創新能力與創新績效提升效率低下，也影響了經濟、科技和社會的發展。基于以上的問題及其成因，文中對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提出了以下幾點建議。

4.1加強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的建設

建立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是提高陜西企業創新能力與創新績效的關鍵，也是促進陜西省經濟社會持續發展的重要因素。首先，要促使陜西企業真正成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主體，陜西企業要在創新決策、研發投入、科研組織、成果轉化、創新收益、利益分配方面發揮主體作用，要努力做到將技術創新成果應用到企業以提高企業創新能力和創新績效，不能過度追求理論創新和技術突破。其次，陜西省產學研協同創新要以國家和市場需求為導向，緊密關注國家需求和市場動態，并將技術創新、知識創造與陜西省的經濟、社會發展緊密結合，擺脫經濟和科技“兩張皮”的現象。再次，要加強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制度設計。具體而言，要完善和細化績效考核和激勵體系，保證考核和激勵體系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促進產學研各方的協同合作，解決企業有效需求不足的問題。最后，要制定和完善高效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調動產學研協同創新各方的合作積極性，促進各方積極投入各自的優勢資源和優勢能力，增強產學研各方的協同程度。

4.2建立并完善協同創新信息交流平臺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性，陜西省的眾多企業無法充分了解高校、科研院所的具體優勢以及前沿科技成果，因此難以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組建產學研戰略聯盟或需消耗較高成本才能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同時，高校、科研院所對企業的技術需求也缺乏充分了解。而現有的技術交易平臺，如“西安科技大市場”等在知名度、信息服務、運作模式等方面很不完善，不能很好地消除企業與高校、科研院所之間的信息不對稱。此外，當前的科技中介機構的服務能力也有限，因此陜西省缺乏一個高效的協同創新信息交流平臺。政府作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協調者和管理者，應該利用自身的優勢在原有平臺的基礎上或者重新建立一個具有公信力和影響力的協同創新信息交流平臺。企業、高校和科研院所可以通過平臺展示自身的優勢資源、最新成果以及技術需求，尋找合適的合作伙伴，從而降低產學研聯盟組建成本，增強聯盟伙伴之間的匹配度，提高產學研協同創新的效率。

4.3建立全產業鏈的協同創新機制隨著經濟全球化進程的加快，市場競爭不僅局限于企業之間，而是逐漸延伸到了產業鏈之間。在此背景下，單個企業缺乏足夠的競爭能力和優勢，因而需要與產業鏈上下游企業進行協同創新。一方面，產業鏈的協同創新可以整合整個產業鏈的優勢資源，提高技術創新和知識創造的效率，促進技術成果的轉化和產業化，降低單個企業協同創新的風險并提高其創新能力和創新績效。另一方面，全產業鏈的協同創新還能增強整個產業鏈的競爭力，有效地促進科技、經濟與社會的持續發展。當前，高新技術企業、能源類企業和裝配制造業是陜西省的支柱性產業，陜西省應該以這3類企業為主導，以提高產業競爭力、推動產業轉型升級為目標，推動產業鏈上下游的對接和整合，圍繞產業鏈構建產學研協同創新聯盟，完善產業鏈協同創新機制，以推動產業集群和創新生態系統的發展，增強產業的優勢，促進產業整體實力的增強。

4.4整合外部資源優勢，打造創新生態系統良好的創新生態環境是以企業為主體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順利運行的重要支撐。創新生態環境主要由制度環境和市場環境構成，其核心是政府和市場雙元驅動作用下科技政策體系、科技園區體系、產業集群體系以及中介服務和社會資源體系的形成與完善。首先，陜西省應加強科技政策的制定，出臺規范產學研協同創新的規章制度以及促進產學研協同創新發展的優惠政策，進一步推動產學研協同創新發展的政策環境建設。其次，陜西省要強化科技園區體系的建設，不僅要推動現有科技園區建設和發展，還要積極建立新的科技園區，以更好地服務于科技、經濟和社會的發展。其次，產業集群是具有合作和競爭關系或具有相互關聯關系的企業、金融機構、科研機構在地理位置上集中而組成的群體[20]，可以降低各組織的生產和交換成本促進知識、技術、人才、資金等優勢資源的匯聚，有利于形成提高規模經濟效益和范圍經濟效益，從而實現企業甚至產業競爭力的提升[21]。因此陜西省應當依托高新科技園區，集聚利用優勢資源發展產業集群，以推動技術創新和經濟發展。最后，政府要加快完善科技中介服務體系建設，并積極引導社會資源為產學研協同創新提供人力、資金和基礎設施的支持。與此同時，陜西企業要主動尋求科技政策體系、科技園區體系、產業集群體系以及中介服務和社會資源體系的支持，主動融入創新生態系統，融入“一帶一路”大生態，推動陜西科技、經濟和社會的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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